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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一次再jiāo手时,我会用兵器……也就是说,杨再兴真正擅长的,是兵器。
李宝心下不免有些怦然,没想到yù尹身边,还有这样好手?
他犹豫一下,心知今日要动手,怕难讨得便宜。别看yù尹断了胳膊,可是这身手犹在。自家倒是不怕yù尹,可万一被杨再兴缠住,身边弟子可未必是yù尹对手。
更不要说,一旁还有个高十三郎。
也是高十三郎平日低调,李宝不太认得……
可是从高十三郎那充盈气血来看,恐怕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sè。
如此一来,想要收拾yù尹,恐怕难度很大。nòng不好,便是一个灰头土脸的结果!
李宝想到这里,突然笑了。
“小乙何必如此,不过玩笑而已。
你身后有五龙寺唐吉撑腰,自家怎敢为难你呢?不过莫说我不提醒,周教头留下的真法,可是甚得人关注。我想便是唐教头知道了,也会对那真法,颇感兴趣。”
我今天认栽了,不过我可不是怕你们几个,而是忌惮你身后的唐吉。
李宝顺道,还给唐吉上了眼yào。
yù尹心里一动,顿时上了心……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唐吉说,他和yù飞是袍泽,当初受过yù飞指点。可是在此之前,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也不见唐吉出面为yù尹撑腰。偏偏当yù尹练成了第二层功夫之后,这个唐吉,却高调出现在面前。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yù尹脸上,还做出淡淡笑容,“唐叔叔与先父乃至jiāo,断然不会害我,有劳李教头牵挂。”
“既然如此,那便不耽搁小乙,告辞。”
李宝倒也爽快,见讨不得便宜,扭头便走。
杨再兴还想出手阻拦,却被yù尹拦住,轻声道:“大郎休要冲动,而今还不是与他生事时机。”
“难道就让他走了?”
“不然怎地?
这里是开封府,少不得会有许多约束。这李宝也不是等闲之辈,在开封府多年,也有些实力。若真与他翻脸,还不到时候。更何况,开封府而今,也不甚安稳。”
燕瑛正被弹劾,而yù尹也难免被牵连其中。
这时候若和李宝翻脸,必然会把事情闹大……这一来,却让yù尹再也无处可躲藏。
只是,这些话yù尹不会与杨再兴说。
“大郎善使枪bāng,而疏于拳脚。
真个打起来,未必是那李宝的对手。与其这般,倒不如暂时罢手。若他下次再欺上mén,与他jiāo手也不迟……呵呵,天sè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家人牵挂。”
“小乙说的,有道理。”
高十三郎突然开口,让杨再兴也无话可说。
只能啐了一口,冷声道:“却便宜了这沽名钓誉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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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极好的心情,因李宝出现,顿时烟消云散。
yù尹在甜水巷口与杨再兴和高十三郎道别,便径自往家回去。此时,斜阳夕照,把那狭窄的街道,笼罩在一派残红之中。从观音院传来阵阵诵经声,让yù尹本有些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平静许多。
周侗传下的八闪十二翻,看起来已经被人窥探。
不管是李宝,还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唐吉,yù尹此刻都无法放心。
李宝好些,毕竟只是个拳馆教头。可那唐吉却不同,他是五龙寺的内等子!虽然yù尹的父亲生前也是内等子,而且还立下了功劳。但人死如灯灭,人走茶凉……yù飞活着的时候,也未见有太多朋友。而今已过世十载,谁还能记得当年英雄?
想到这里,yù尹不免有些不安。
最主要的还是燕奴,要不然,带她一起走?
这念头一出现,便再也无法消除。yù尹就这样,满怀心事,不知不觉中来到家mén口。
庭院里,传来燕奴银铃般的笑声。
同时还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响起,让yù尹心里一紧张,忙上前推开了mén。
“小乙哥,你回来了!”
听到动静,燕奴忙迎上前来,“快看,是谁来了?”
yù尹顺着方向看去,顿时愣住了!原来,在那古槐树下,端坐着一个老者。鹤发童颜,看上去jīng神极好。一身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却看着眼熟,好像是自己才换下的衣衫。
“安神医?”
yù尹失声唤道。
他旋即向燕奴看去,那目光中带着疑huò。
老者正是安道全,不过却不是昨日yù尹在天清寺中见到的模样。
燕奴笑嘻嘻道:“安大叔是阿爹生前好友!奴今日去天清寺,本想请教一下那强筋壮骨散的用处,却不想居然认得安大叔。小乙哥可还记得,奴五岁时曾得了伤寒,险些丢了xìng命。是安神医出手救下奴的xìng命……他与阿爹,可是多年jiāo情。”
yù尹懵了!
这个事情,他是真不太清楚。
至少在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碎片中,没有相关印记。
不过既然燕奴开了口,yù尹也不好意思再站在原处。
于是忙上前一步,唱了个诺道:“不想长者当面,昨日却是小乙失礼,还请包涵。”
安道全的身上,没有了酒臭味。
本脏luàn的头发经过清洗,看上去也干净许多。
至少此时的安道全,还真有那么几分神医的风采,全不似昨日那般,不堪入目……
“你便是yù大郎之子?”
yù大郎,便是yù尹的父亲yù飞。
yù尹忙躬身道:“正是小子。”
“真是老了,这一晃当年跟在yù大郎身边的小子,而今也已经长大chéng人,还娶了妻子。
昨日却是自家丢了脸,让小乙你见笑了。”
yù尹忙摇头,连声道不敢。
这时候,燕奴拉扯了一下yù尹到旁边,轻声道:“小乙哥,安叔父这般年纪,偏膝下无子,孤苦伶仃。他早年得罪了权贵,更不敢再抛头lù面,外出行医,只能以酒浇愁,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奴想……把叔父接过来,你看可否能成?”
把安道全接来住?
yù尹到真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去考虑。
不过,既然燕奴开了口,他也不好驳回。
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只是这位神医……yù尹轻声道:“那安神医究竟得罪了何人?”
“便是那太傅,楚国公,王贼将明。”
“啊?”
yù尹吃了一惊,回头向安道全看去。
王贼,说的便是太傅王黼,也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六贼’之首。
这王黼,是开封府祥符县人,表字将明,本名甫,后该做黼。说起来,这王黼是个极有姿容的人物,史书里记载,他风姿俊美。又善于迎奉,在崇宁年年间中了进士,历任相州司理参军,校书郎,符宝郎等职务。宣和年间,有通议大夫晋少宰之职,便是右丞相职务,可谓连跳八级,是大宋朝开国以来,升官最快之人。
后世说什么连升三级,与王黼相比,简直算不得什么。
任少宰之后,王黼更为迎合徽宗皇帝,建艮岳,收huā石纲,使得天下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不过,安道全得罪王黼时,王黼应该还不是少宰。
如今收留了安道全,也不知是福是祸!
“小乙哥若是觉着不妥,便罢了。”
“诶,既然九儿姐开了口,安神医又是咱们长辈,便接过来,也是理所应当,何需与我商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只是安神医要搬过来,却如何安置?还请九儿姐费心。”
“这是自然。”
燕奴见yù尹答应,顿时喜出望外。
而yù尹心里,更好奇这为安道全安神医,究竟是惹了什么祸事?竟沦落到如斯地步!
王黼?
才不惧怕!
按照历史,恐怕用不得太久,这位少宰便要失去徽宗皇帝宠信,离开权力中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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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总来的突然!
日间还晴空万里,入夜之后,却突然间淅淅沥沥。那雨水落在院中古槐树上,令这棵不知道有多少年轮的古老植物,在夜幕中显得格外生动,更透出了些许灵xìng。
玉尹呲牙咧嘴,看着眼前的浴桶,好生为难。
浴桶里的水,漆黑如墨,看着让人不禁心里面有些发怵。浓浓药味弥漫在空气里,更让玉尹不停蹙眉。只见安道全用手探了下水温,一脸古怪笑容,朝燕奴点了点头。
随后,燕奴睁大一双明眸,便看着玉尹……
目光中的情意,让玉尹难以拒绝。
再向安道全看去时,就听这老人说道:“傻小子,看作甚?还不快点进去?”
“这个……”
玉尹看着木桶里黑乎乎的水,好生为难。
木桶里有强筋壮骨散,根据安道全的说法,这强劲壮骨散每月一次,一次三日连续浸泡,每日至少要浸泡两个时辰,才能是药力透入体内,达到强筋壮骨的作用。
听上去似乎不错,可真要用时,玉尹心里不免嘀咕。
他倒不是信不过安道全,只是这强筋壮骨散,是安道全在天清寺里做醉猫时配出来的东西,天晓得有没有副作用?至少,这浓浓的药味中,还带着一股子难言气味,总让玉尹心中忐忑。可是,这药物已经摆在了跟前,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只好褪下了衣服,着了一件小衣,走到浴桶跟前。
“九儿姐,我这胳膊还没好,不好浸水吧。”
“屁话!”
不等燕奴回答,安道全却怒了,“不过是小小骨伤,算得甚事?我这强筋壮骨散,本就有强壮筋骨之效用。便是有伤,也不碍事,反而对你这伤势,有极大好处。
这三天,你白昼用断续膏,夜间跑强筋壮骨散。
不出十日,我保你复原,不会留下半点毛病……好了,休要再啰嗦,赶快进去。”
“是啊,安叔父医术高明,早年间曾有安三绝之称,绝不会有事。”
燕奴在一旁,也是轻声劝说。
玉尹见推脱不得,也只能苦笑着答应。
他试了试水温,似乎正合适。
于是抬脚迈入了浴桶,身体缓缓下沉,完全浸泡在药水当中后,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舒服吧!”
“嗯,真个舒服极了!”
安道全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重,点点头道:“既然是舒服了,便好……”
“什么?”
玉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祥之兆。
他刚要起身,却见安道全手掌一翻,掌心里放着一排金晃晃的金针,大小长短粗细各异。安道全捻针而动,不等玉尹反应过来,十余根金针分别落在玉尹脑后,头顶和两肩上。刹那间,玉尹这身子骨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竟动弹不得半分。
“安叔父,你这是……”
“这会儿舒服了,可是过一会儿,可就要难受了!”
安道全笑呵呵说道,而后看了燕奴一眼,又对玉尹道:“你岳丈留下的八闪十二翻,可都记得?”
“记得!”
“我记得里面有一篇聚气法,可都背熟?”
聚气法?
玉尹一怔,旋即道:“自然记得……不过九儿姐说,那要三层功夫后才可以练习,故而没有练过。”
“那现在正是好机会!”安道全道:“其实周教头留下的聚气法,并非一定要三层功夫才可以练习,只不过需要适当的药物来配合。我这强筋壮骨散,正是配合周教头的聚气法而炼制,有事半功倍之效果。不过,在未到四层功夫之前,一定要保住元阳之气,不可以破身。如此一来,便可以在最短时间,达到宗师之境。
强筋壮骨散好是好,只不过药力过于霸道。
燕奴毕竟是女孩子,怕是难以承受如此力量,故而只能练成聚气,便难再有进境。
小乙,好好珍惜这机会,待你真个练成了真法,方不负你丈人对你的期望。”
“啊?”
玉尹吃了一惊。
他本要破口大骂,却突然觉得,全身上下,似乎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钻咬。痛、痒滋味让他说不出半句话来,脸涨得通红,好像喝多了酒一般,令他无比难受。
安道全手一探,一根金针出手,玉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乙哥,快练聚气法。”
燕奴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玉尹只得深吸一口气,依照着八闪十二翻中的聚气法,开始修炼起来。蚂蚁钻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似乎已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在他五脏六腑中噬咬不停。
习武者,不可不明乎经络。
若不明经络,犹习射而操弓矢,其不能决也。能内景遂道,返观而以察之,则体用兼备。前任后督,气行滚滚,井池双xué,发劲循循。气纳丹田,冲起命门,引督脉而过尾闾,由脊中直上泥丸……两脉上下,旋转如园,前降后升,络绎不绝。
这聚气法的口诀,在脑海中浮现。
玉尹暗自庆幸,这段时间在燕奴的逼迫之下,熟读经脉,不至于事到临头手忙脚乱。
体内的气感逐渐加强,随着玉尹默念聚气法口诀,循环不息。
蚂蚁噬咬的感觉,在渐渐转弱。可是伴随着的,却是一种难言的酷热……体内气流,在不断升温,而身外的药水,则伴随着体内真气的循环,也生出奇异变化。
整个人如同是在熔岩中修炼,那灼热的痛楚,令玉尹下意识睁大了眼睛。
他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要挣扎,偏偏动弹不得。整个身体,除了耳朵和大脑似乎仍保持功能,其余的机能,在这一刻,竟好像完全丧失了一样,痛苦不堪。
“小乙哥,休要分心,继续聚气。”
燕奴见玉尹睁开眼睛,忙大声的提醒。
玉尹心里一惊,不敢再胡思乱想,闭上眼睛,默念聚气法口诀,循环体内那灼热真气。
热,好热!
玉尹感觉痛苦至极。
而浴桶之外,燕奴和安道全则紧张的注视玉尹,安道全更不时出手,在手指在金针上弹动。只见那金针嗡嗡颤鸣,抖动不停。而玉尹则渐渐的,进入到一种空灵之境。呼吸伴随身上金针摇摆,显得极有规律,而他的面孔,更赤红如同滴血。
只不过,脸上痛苦之sè,在渐渐消失。
安道全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朝着燕奴点点头,轻声道:“成了!”
说着话,他便一屁股坐下来。
燕奴这才发现,安道全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已经被汗水湿透……
“安叔父……”
“放心吧,这小子根骨极佳,当初周教头给他打下的基础,也非常夯实。
聚气已经成功,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造化。不过丫头,这样一来你恐怕要再等些时日了。”
燕奴闻听,脸腾地红了。
“叔父休要取笑,只要小乙哥能练成真法,便是等也当不得事。”
“你啊……”
安道全摇了摇头,突然问道:“那岳五郎,而今在何处?”
岳五郎,便是岳飞。
燕奴一怔,茫然摇头道:“两个月前,五哥曾来过一次,说要去投军,而今却不太清楚。”
“可惜了周教头一身好武艺,到头来……”
安道全说话间,轻轻叹息一声。
周侗一生,拳脚、骑射、枪棒号称三绝。可这枪棒弟子李俊义落得个惨死,而拳脚功夫,却无人继承。剩下一门骑射,虽说有岳飞传承,却又算不得周侗真传。
只希望小乙能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