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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尹心中苦笑。
若我有这个本事,何必在马行街卖肉?
燕瑛为什么会来帮我,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若我这么直接登门造访,只怕没见等见到燕瑛,便被赶出去了……
“需几多银子?”
肖堃捻着山羊胡,扭头看向石三,“三郎,你与小乙说是多少?”
“至少三百贯。”
“三百贯……倒是少了些!”
见玉尹要开口,肖堃一摆手,“小乙莫急,三郎是我老兄弟,既然他说了数目,自家也不再更改。三百贯,我保罗四六性命无忧,充平定军。其他的,我做不到。”
平定军,治山西平定。
在宋朝的行政区划中,府、州、军、监大致上平级,下设县,上设路。
各路有不同的掌管和区划,平定军则是连接河东与河北路的交通要冲。是一座小小军城,大约有几百户人家。按照宋代军制,平定军会设骑兵四百人,步兵两千人。相对于其他各地而言,环境也还算不错,不会似其他各地那边凶险辛苦。
肖堃收了贿赂,便不会信口开河。
玉尹想了想,起身从屋中取出一个包裹,里面装得正是那三十五锭白银。
往肖堃面前一放,玉尹道:“肖押司,三百贯在此,请肖押司清点……若四六叔大难不死,小乙还有心意奉上。只是这段时间,需押司多多费心,护四六叔周全。”
罗四六杀了牛宝亮,而郭京更一无所获。
这种情况下,难保他不会设计想办法加害罗四六,出胸中一口恶气。
肖堃打开包裹,顿时被那白花花银子闪了眼,嘴角在不经意间,流出了口水……
“小乙真不愧马行街玉蛟龙,就冲这份豪气,肖某便交小乙这个朋友!
放心,只要我还在开封府一日,就没人能害得了罗四六性命……这样吧,回去我便提交文书,把三郎从军铺房调过去,让他在开封府大牢当值,保护罗四六周全。”
石三闻听,顿时喜出望外。
军铺,说穿了就好像后世的城管,而且还属于那种临时工性质。
但若能进了开封府大牢,便是正经的开封府小吏,也就属于那种有了事业编制的人。
石三听了肖堃这话,又怎能不高兴。
他连忙道:“小乙放心,若自家能调去开封府大牢,谁敢动四六叔一根毫毛,自家便废了他。”
玉尹听了这话,总算是长出一口气,放了心。
“有肖押司这句话,小乙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说着话,他又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子,塞到了肖堃手中。
“小小心意,押司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小乙。
三哥,小乙在这里便预先恭喜三哥,得偿所愿……到时候四六叔,便拜托三哥了。”
掂量了一下钱袋,耳听里面哗啦直响。
肖堃那双小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人说玉小乙清高倨傲,谁想确是个豪爽有眼色的……
这钱袋里,少说也有两三贯。
肖堃也不客气,把那钱袋往怀里一揣,“小乙放心,罗四六的事情,肖某自会半点妥妥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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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能使鬼推磨!
把肖堃和石三两人送走之后,玉尹也轻松不少。
罗德没有回来,而是留在开封府大牢,负责照顾罗四六。在北宋,监狱制度其实挺人性化。早在宋太宗雍熙年间,便有‘令门留、寄禁’的制度,甚至还有取保在外的制度。罗四六年纪大了,所以罗德可以根据规矩,在大牢中进行照拂。
当然,这需要钱两。
不过在三百贯的诱惑下,什么规矩也就成了浮云。
就算燕瑛忠于职守,也不可能经常视察监牢。这也就给了肖堃,充足的投机取巧空间。当然了,罗德门留照拂,也要缴纳一定费用,这些费用,自然有玉尹支付。
天色暗了!
燕奴拎着食盒,回到家中。
买来了三十个包子,还有一大壶肉汤,供玉尹晚饭食用。
趁着玉尹吃饭的时候,燕奴轻声道:“小乙哥,蒋门神晌午后派人前来,让小乙哥莫忘了后日争跤之事。到时候他会在快活林恭候小乙哥大驾,蒋门神还说……”
“说什么?”
燕奴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李宝到时候会去观战。”
玉尹一个包子差点被噎住,好一阵子咳嗽。
喝了两口肉汤,总算是顺下那个包子,他看着燕奴,轻声道:“蒋门神真如此说?”
“嗯!”
李宝!
玉尹突然间,长出一口浊气。
重生之后,无数次听人提起过李宝这个名字。当初若不是这李宝,只怕他也不会重生宣和六年。虽然玉尹表面上好像不在意,可这内心里,却不免增加了许多压力。
李宝前去观战?
那到时候,究竟该如何应对!
玉尹想到这里,就不免忧心忡忡。
当然了,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仿佛毫不在意般对燕奴道:“也好,正要叫那小关索知道,玉小乙今非昔比。他堂堂七级力士与我交手,全无半点高手风范。这次若赢了吕之士,也好骚骚他的脸面……呵呵,九儿姐别担心,我赢定了!”
“那是自然。”
燕奴表面上也非常轻松,可是从她的眼睛里,却看出一抹忧虑。
见玉尹吃完了饭,燕奴突然道:“小乙哥,虽则只剩下两天一夜,但也能有所准备。
阿爹生前有两套绝学,名为穿花蝴蝶步,和龙爪手。
穿花蝴蝶步是阿爹自创而成,龙爪手确是正宗的少林功夫,不如……奴这就教给你?”
穿花蝴蝶步,龙爪手!
玉尹闻听,眼睛一亮。
“这功夫现在练,来得及吗?”
燕奴笑道:“若说大成,定然不可能……但练一练,终归有好处。
本想着小乙哥功夫稳定下来再传授,未曾想李宝来了,总要小心才是……小乙哥可愿意修炼?”
玉尹二话不说,把饭碗一推,长身而起。
“练,为什么不练?便是不睡觉,也要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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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玉尹在家中挥汗如雨时,丰乐楼里,马娘子抄起账册,便摔在了白世明脸上。
“你做得好事!”
马娘子气急败坏,破口大骂道:“本以为你能托付,却不想是个不晓事的混帐东西……哪个让你刁难小乙?人家交了曲谱,你给钱便是,又何故推三阻四拒绝?
现在可好,整个开封城都知道,我姓马的没有道义,反而便宜了司马静!
好了,玉小乙为封宜奴谱曲,摆明了就是要和冯筝一争高下,你现在可满意了吗?”
也难怪马娘子如此。
晌午后从洛阳回来,便听人传说,玉尹因为拿不到钱,所以答应了潘楼封宜奴,另谱一曲。马娘子倒是不怕玉尹再谱一曲……似梁祝这样的神曲,又岂是说超越就能超越?关键是这个名声!整个开封府都在流传,丰乐楼没有道义,不讲信用。
这让马娘子,如何不恼?
“姐姐莫如此,事情已然如此,再责备大郎,也没用处。”
在一旁,端坐一名美妇。
但见她秋波流转,旋即微微一笑,“若姐姐不怪,便由小妹出面,为姐姐挽回一局。”
“哦?”
马娘子忙回身看去,“妹妹可有把握?”
“把握倒说不上,却也可以,探一探小乙口风。”
美妇一边说,一边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只是那两千贯,还望姐姐莫要再拖延。”
第三七章 杨家大郎(上)
后天就要离开成都了,此一去,不知何时归。
成都基友众拉着出去喝酒,说是送行,所以定时更新,今日便不感谢众书友的打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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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两岸垂柳,碧bō滟潋。
一艘画舫缓缓在河上行过,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画舫中传来的杳渺丝竹声。历经白日喧嚣之后,夜幕降临,汴河变得格外宁静。暮春晚风徐徐,让人格外舒畅。
郭京脸sè惨白,没有半点血sè。
他无心欣赏窗外汴河美景,只直勾勾盯着在他对面端坐品酒的李观鱼,眼中布满血丝。
“大郎,这次定要帮我。”
李观鱼呵呵一笑,“三哥要我如何帮衬?”
“想个主意,弄死那玉小乙。”
郭京说着,端起酒杯,恶狠狠一饮而尽。
李观鱼眉头一蹙,沉吟半晌后摇了摇头,“三哥,这个我怕是帮不得你……玉小乙而今风头正盛,连那开封府的燕瑛都过去为他撑腰,这背后的来头必然不小。这个时候,只要玉小乙出事,三哥绝脱不了干系,弄个不好,还会有大祸临头。”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不成?”
李观鱼大笑,“玉小乙算不得什么,真要想他死,其实也不难。
后天晚上,他和蒋门神不是还有一场争跤吗?这也是最好的机会!只是我不知道,玉小乙的扑法如何,所以也无法评论。不过吕之士的扑法精湛,算得上一个高手。若吕之士错手……呵呵,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三哥扯上牵连,对吧。”
郭京眼睛顿时一亮,连连点头。
“再给三哥支个招!吕之士是我叔父首徒,为人贪婪,却甚得叔父所喜。
三哥何不与吕之士说项,让吕之士出面,请叔父前去观战?玉小乙曾险些死在叔父手中,见叔父前去观战,必然心生顾忌。到时候,十分能耐使个七八分,而吕之士只要找准机会,便可以轻而易举把他干掉……众目睽睽下,谁也无话可说。”
郭京喜出望外,忙给李观鱼满上一杯酒。
“大郎果然高明,此计甚好,正好出自家心中一口恶气。”
正说话时,忽听楼梯脚步声响。
从楼上走下来一个女子,年约二十出头,一身白sè苏绣缎子长裙,着一青sè背子,姿态婀娜,极为动人。xiōng前鼓鼓,隐隐透着一抹细腻白nèn,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秋bōdàng漾,更显妩媚风情……美fù一出现,顿时吸引了郭京的目光。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连忙站起来,却掩饰不得眼中赤luǒluǒyù望。
而李观鱼也忙起身,快步上前,“金莲,怎地下来了?”
美fù人一脸慵懒之sè,扫了李观鱼一眼道:“你们楼下如此吵闹,奴有怎地歇息。”
“啊,确是自家疏忽,娘子勿怪。”
李观鱼似乎很怕那美fù人,转过身,见郭京仍旧一副失hún模样,眉头一蹙,便咳嗽了一声。郭京醒悟过来,忙拱手与美fù人见礼,“嫂嫂休怪,是三郎忘形,惊扰嫂嫂休息,实在大罪……这天sè也不早了,三郎便先告辞,嫂嫂莫责怪大郎才好。”
郭京虽然粗鄙,可混在市井之中,这眼sè却有。
他看出那位美fù人似有意送客,也不敢再耽搁时间,便急忙向李观鱼告辞,准备离去。
“我送送三哥。”
李观鱼忙说道,又朝着那美fù人道了个罪,与郭京一同出门。
“三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大郎只管吩咐,只要能做到,郭少三绝不推辞。”
李观鱼笑道:“自然不会让三哥为难……其实,是几个军中朋友,借了自家些钱两。这本算得不大事,三哥也知道,我李大郎最好交朋友,便是送了他们也不当紧。可几个朋友却有些记在心上,总躲着我,让我颇有些不快。所以请三哥你帮忙打听一下他们的行踪……其他事情不需三哥费心,不知道三哥能否助我?”
这话,你得从两方面听。
李观鱼说是不计较,可欠债还钱,却是天经地义。
很明显,李观鱼是想要追债,却又找不到对方行踪……东京禁军自有军规,入夜之后不得出营。郭京也是个久混江湖的人物,哪里还能听不出,李观鱼的心思?
如果李观鱼要他去讨债,少不得要三思一下。
没错,有宋以来,武人地位低下,却也要看是对谁而言。
对那些文人士子,武人的地位的确是很差。可若说对郭京这等人,照样有震慑力。
不过李观鱼既然说了,只让他打听行踪,郭京便放心了。
身为开封府的地头蛇,打听个人的确不在话下。李观鱼取出一张名单,递给了郭京。郭京扫了一眼,见名单上有十几个人,而且也没什么大人物,便更加放心了。
一拍xiōng脯,郭京笑道:“大郎放心,最多十天,必有消息。”
“如此,便烦劳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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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偿三百贯债务,张三麻子的五百贯也填补上了!
玉尹的心情,顿时变得格外轻松,压在他心头近两个月的yīn霾,随之一扫而空。
最重要的,还是郭京并没有占到便宜。
那三百贯出手之后,又生生抢回来,更令郭京气得吐血……玉尹也知道,这会让他与郭京仇恨更深。但细想之下,就算把这三百贯给了郭京,便能与郭京相安无事吗?定不可能!玉尹和郭京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缓和。只要玉家铺子在马行街一日,郭京就一日横行不得马行街,两人之间的冲突,必然会越发严重。
既然如此,何需缓和?
想明白这个道理,玉尹自然不会有任何愧疚或者负罪感。
再者说了,他的麻烦其实还没有真正结束……
三月二十一,也就是还债的第二天。
玉尹一大早来到马行街的玉家铺子里,招呼一下生意之后,便到熟肉作坊里帮衬。
这熟肉作坊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
而玉尹手边,也没什么可用之人。特别是罗一刀进了监牢之后,这人手更是短缺。
黄小七倒是能照看好铺子,但却无力再兼顾作坊。
单凭杨廿九夫fù和燕奴两个人,也会有些吃力……特别是在早上,更是如此。
“小乙哥,马瘸子昨日托人,想要回来做事。”
趁着清闲时,黄小七跑过来和玉尹道:“还有昔日几个弟兄,也想着再回来!不过自家没有答应,只说要问过小乙哥才好……小乙哥,你看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燕奴在一旁张了张嘴,但却没有吭声。
而今这当家作主的是玉尹,她着实不好这个时候表达什么主意。
马瘸子?
玉尹放下手中活计,眉头微微一蹙。
这马瘸子原本是铺子里做熟肉的,后来见玉尹情况不妙,便辞工离开。和罗一刀的情况又不一样,罗一刀是为了顾及儿子罗德,可这马瘸子,就纯粹是落井下石。
至于黄小七所说的‘弟兄’……还是不说为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池子虽小,却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马瘸子当初做的决定,而今就不要后悔。
你回去告诉他,玉家铺子人手充足,还不需要帮手!至于其他人,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想做那团头,回来作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这边没有那个心思……”
燕奴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随之绽放出笑容。
说实话,她tǐng害怕的!
害怕玉尹再回到以前那种状态,整日里和争强斗狠。先前她想要开口阻止,但碍于玉尹的面子。现在听到玉尹这么回答,总算是放下心来,不必再去担惊受怕。
这,算不算是浪子回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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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组大神究极boss飞试水都市
《都市神王养成系统》
书号:2411111
(好诡异的书号,介么多‘1’,阿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