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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去访,不也在牟驼岗?
“十三郎,打听个事。”
“小乙哥请问。”
“那牟驼岗附近,可有个什么局的御营驻扎?”
高宠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小乙哥说的,可是那火药局御营吗?”
“火药局御营?”
“没错,牟驼岗附近,只有这么一处御营驻扎。”
那便是火药局了!
高宠接着说:“那火药局又名甲仗库,主要是造些号炮之类的物品,也无甚用处。加之其有些危险,所以位置有些偏僻。若非哥哥方才提起,十三也想不起来。
那御营大约也就是三五百人,平日里过的很清苦,甚至也没什么人问津。
对了,哥哥问这,又是为何?”
“家中长辈访,说是牟驼岗什么御营,九儿姐也说不清楚,故而才有此问。”
火药局,号炮……
玉尹搔搔头,突然多了些好奇。
后世说起四大发明,必言火药。
这火药早在唐代便已出现,不过大多数时候,人们把这火药更多是用来制作焰火之类的物品。以至于后来,火药流入到了欧洲,却成为欧洲人打击华夏的利器。
宋代,是一个科技极为发达的时代。
甚至有人说,宋代是一只脚迈入近代资本主义的时代。
可惜的是,人们对于火药的认识还不够充分,更多是为了玩耍嬉戏,而非用于军事。便是这火药局,听高宠的意思,也就是打造什么号炮所用,实在是太过可惜。
安道全认识火药局的人吗?
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去拜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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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尹来三岔河口,主要是两件事。
一个是要劝说杨再兴拿定主意,另一件事,则是为屠场而来。
“这里忒偏僻,每日运送生肉,终究有些麻烦。
而且地方实在太小,若是以前,倒也无妨……可现在十几个人在这边勾当,就有些拥挤。”
一听玉尹询问这件事,杨再兴就抱怨起来。
“不是我啰唆,十几个人呆在那院子里,便是放个屁,都要十几个人一起享用。”
玉尹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随着屠场人手增加,这三岔河口的屠场,的确是忒小了一些。
“十三,一会儿你进城,和九儿姐商量一下。
就把这屠场的情况说一说,告诉九儿姐,我想要在外城寻一处便宜宽敞的地方赁下,问她可有意见。还有,你阿娘也在这边住,本是想要个清静,却变得恁乱……
嗯,是要换一处地方才好。”
高宠听了,感激的连连点头。
“好了,我还有事,要去牟驼岗。”
玉尹吩咐完了之后,便嘬口一声唿哨,紧跟着,远处传来蹄声,暗金飞驰而来。
杨再兴和高宠满脸羡慕之色,看着玉尹翻身跨坐暗金背,扬鞭而去。
“小乙哥真个能耐,去了一趟太原,便得了这样一匹好马。”
“是啊,若我能有这样一匹马,便是死了也心甘。”
杨再兴一拳捶在高宠肩膀,“怎地这般没志气?我觉着,小乙哥不是一般人,你我只要跟着他,听他安排,莫说一匹马,便是百十匹,我看也不成问题……”
高宠嘿嘿笑了!
却又不由得发自内心的一声感慨。
“是啊,我也觉着,小乙哥非比等闲。
以前只是觉得哥哥好勇斗狠,人虽仗义,却非长久之计。谁料想和小关索扑了一回,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半年前,他还在为三百贯债务头疼,饱受那郭三黑子欺负。可现在,哥哥不但是生意兴隆,更成了有头面的人物,而郭三黑子却逃离了开封。
哥哥的本事,直让人羡煞。
看他那架势,怕也练成了第三层功夫。”
“对了,听九儿姐说,哥哥能有如此进境,还要多亏了他家中那位长者。
据说那位长者能练丹药,不如回头咱们也找哥哥求一回,说不定能突破而今瓶颈。”
“是吗?”
高宠颇为意动。
“骗你作甚,你也不是不知道,三个月前,哥哥不过刚到了二层功夫,可是现在……”
杨再兴说着话,那眼睛里,更闪烁着兴奋光彩。
阿嚏!
玉尹骑在马,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勒住马,揉了揉鼻子,心道:这又是谁在背后算计我?
抬头看天色,却也不算太早,将近晡时。玉尹不想再耽搁下去,便扬鞭催马,直奔牟驼岗而去。
柳青在牟驼岗附近,还挺有名。
他家的田庄,也是附近最大的一处庄园,故而只一打听,便找到了位置。
在田庄外通报了姓名,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看到牛皋骑着一匹马,从田庄里跑来。
“小乙怎地来了?
我正说过两日去找你呢。”
“哥哥看来过得不错,这气色可是好了许多。”
牛皋闻听,顿时大笑不止。
不错,如今的牛皋,的确是和鲁山时候的牛皋,有些不一样了。
衣裳自不必说了,虽算不得绫罗绸缎,可是一身做工精细的黑衣,却把他衬托的格外威武。脚下一双黑靴,也是价格不菲。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满面的红光……
柳青对牛皋,的确是不差。
回到开封以后,柳青第一件事,便是让柴霖去开封府找人,为那鲁山牛家村的百十号乡亲办理户贯迁移手续。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百贯砸下去,当天就拿了手续。随即,柴霖便陪着开封府的人,带着公文前往河南府勾当手续……
而这个人,玉尹还认识,便是此前和郭京险些害了他的那个押司宋仁。
不过现如今这宋押司的日子也不好过,肖堃和龚押司之间争斗不止,他夹在里面也颇为难受。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出去,还得了不少好处,宋押司自然乐得辛苦。
至于牛皋一家,已经落户东京。
他而今在柳青田庄当差,除了柴霖之外,便属他地位最高,一个月下来有五十贯收益。那些随同牛皋一起来的人,也都得了安排。或是在城里的铺子里做事,或是纳入了柳青的商队。总之,大家而今的日子过得都不算差,所以对玉尹,也极为感激。
“小乙来的正好,柳大官人今天正好在家。”
“哦?那就好,我也正好有事,想要请柳大官人帮忙则个。”
牛皋闻听,却笑了!
“小乙放心好了,你的事情,大官人绝不会推辞。
不过这会儿大官人可能没有时间见你,不如咱们便在这田庄里,先走一回?”
“怎地,大官人有客人?”
牛皋嘴一撇,笑道:“也算不得什么客人,不过是一个秀才,想要托大官人走些私货而已。”
“哦?”
“那厮是北国秀才,当不得真。
据说而今走了那浪子宰相的门路,在太学里就学。你说这些家伙,不好好读,偏整日里算计些邪门歪道,真个是没救了。”
玉尹听了,倒也没有在意。
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厮叫什么名字?”
“忒古怪了些,自家也懒得去记……嗯,好像是叫做,李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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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赐命从何来?(四)1890票加更!!
一会儿要出去,看月票马上就要到1890票,担心耽误了更新。便提前发出来,小乙要做官了!
不过大家猜猜,会是什么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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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鱼,这名字直恁耳熟!
玉尹想起来了,当初郭京还在的时候,曾听说他认识了一个北国来的秀才,便叫李观鱼。
后来这李观鱼进了太学,玉尹便没有再听说过此人的事情。
只是在偶然机会下,陈东曾说过这人,好像说他结交市井痞赖,颇有些看不入眼。
李观鱼?北国秀才?
玉尹拍了拍额头,便把这事情抛在了脑后。
反正他和这李观鱼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理他恁多作甚?于是便放下心事,和牛皋在田庄里转了一圈之后,才来到了柳大官人的宅院。柳青的田庄宅子,可是不小。占地大约数十亩,是正经的三进九出的格局。玉尹和牛皋在宅院外下马,正要把马拴好,却见柳青陪着一个青年从里面走出来,两人看上去是谈笑风生。
“咦,小乙怎地来了?”
柳青看到玉尹,显得格外热情,快步从门阶上迎下来。
只是这一来,却把那青年抛在一边。
不过青年并未生气,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笑容,令人倍感亲切。
只是那笑容,在玉尹看来显得有些虚假。这便是李观鱼吗?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
“今日前来,是有求大官人。”
“哈,小乙说的甚话,若我能办,绝不推辞。”
说罢,他扭头对那台阶上下来的青年道:“月关,自家这边有客人,便不送你了……至于你说的那件事,自家会考虑一下,过些时候,再与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那小底便告辞了!”
青年温和一笑,拱手告辞。
在和玉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之sè。
而后朝玉尹笑了笑,便从一个家仆手中接过了缰绳,骑着一匹黑骡子,缓缓离去。
“这人是谁?”
“哦,太学的一个外舍生罢了。
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要入秋后要送一批货物往真定府,便托我带些sī货。若非他背后有小李相公,自家才懒得理睬。算了算了,不说这事,咱们里面说话。”
柳青言语中带着些许不屑,拉着玉尹的手便往里走。
两人在中堂坐下,有使女奉上茶点。
牛皋也坐在了下首相伴,柳青这才说:“本想着小乙刚回家,便未曾前去叨扰,原打算过几日再去,不想小乙却来了。”
“大官人直恁客套。”
“诶,小乙莫说这些话,你方才说有事相求,不知是何事?”
玉尹喝了一口水,神情自若,“是这样,我回家来两日,仔细想了想,却总觉得而今这状况,非长久之计。故而想要寻一书院,便不得功名,多读些书也是好事。
正好我有一位好友,是太学的内舍生。
我本是向他打听,何处书院可以接纳我这等人,不想他却提起了大官人的名号。
若非他说,我还不知道这开封城里的观桥书院,竟然是大官人开设。”
柳青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这观桥书院是他生平最得意的手笔,凭借这书院,他才得了偌大名声,并且顺利融入了上流人物的圈子里。这观桥书院,规模不算太大,也不过二三百人规模。
可是在sī人书院中,观桥书院的名声最好,师资力量也最强。
不少太学生,便是从观桥书院走出来,甚至还有一些官员,也是由此而起步发家。
也正因此,才使得柳青有了一些自保的资本。
他听了玉尹这番话,lù出赞赏笑容。
“小乙果然有见识!”他轻轻抚掌,对玉尹道:“其实在路上,自家便有心劝说小乙,能入得一家书院。便学不得什么,也是一条上进的门路。这老宋家,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读书人的天下。不管旁人怎么说,有这个名声,总对小乙有利。
只是……呵呵,交浅言深,自家也不好开这个口。
而今小乙既然提出来,自家也是欢心的紧……书院那边,我会着人打招呼,便给小乙入了籍,也算是保障。”
原本还以为要费些口舌,却不想柳青这般好说话。
玉尹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非是我一人想要入书院,还有两个兄弟,也想进入。”
“这当什么事情!”
柳青一摆手,“且把名字报上来,明日我便送去书院便是。
只不过现在去,怕有些迟了!小乙可能不知,我这观桥书院,招收的多是些贫苦人家的子弟。而今秋收在即,书院便停了课。要到入冬以后,才会重新开课。”
玉尹道:“这样更好,自家也能有个准备。”
这件事说罢了以后,柳青眼珠子一转,却突然发问:“小乙,有件事还向请教你。”
“大官人但问无妨。”
“那三岔河口近来开了一家屠场,可在你名下?”
“是啊。”
“总算是找到家了……小乙,你可知道为了这件事,我费了多少周折。去年我便买下了那三岔河口除屠场以外的所有土地,准备在那边建造一处sī宅。我请了兴隆观的仙师为我查探,说你那屠场的位子,是整个三岔河口做好的一处地方,可作为中堂建造。我就开始寻找,整整大半年……直到这次回来,才从衙门里听说了这宅子的主人,居然是小乙。呵呵,自家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买下那块地,不知可否转让?”
玉尹听罢,不仅愕然!
这还真想什么,来什么……
正想着要把那屠场卖掉,就有人凑过来。
他刚要开口,却听柳青道:“小乙放心,自家绝不会亏待你。
那块地市价大概也就是三百贯左右,自家便翻一倍,六百……不,八百贯买下,如何?”
玉尹听得有些发懵。
当初这块地,是罗一刀免费送他,作为报答之用,所以说并没有花费什么。
不成想三个月时间,居然……
“要小乙觉得不够,自家再加上两百贯,凑足一千贯。”
柳青见玉尹不说话,以为他觉得不够,忙开口再次涨价。
这里面,又牵扯到一个习俗问题。
古人不喜搬迁,有句话叫做故土难离。特别是在一个地方住的久了,难免生出感情。
那块地,对玉尹而言算不得什么,可是对柳青却很重要。
只是,他不可能像后世那些搬迁公司一样,强行拆了那处宅子。大宋律律法森严,莫说他只是个商人,便是那皇帝老子,想要拆迁某地,也必须征得同意才可以。
否则的话,当初仁宗皇帝想要扩建皇城,出了老大的价钱想要拆迁马行街的住户,结果却被那些住户们拒绝,以至于到后来,只能作罢。这也是自建立都城以来,历史上唯一一座毗邻平民民居的皇城。所以,柳青想要在三岔河口盖sī宅,没有得到玉尹的同意,断然不可能。而玉尹听了这价钱,也是心中一阵狂喜。
“大官人既然有此诚意,那小乙又如何拒绝?”
“这么说,小乙同意了!”
“呵呵,大官人何时有空,便和小乙去衙门里,作了那过户手续便可。”
柳青听了,顿时松了口气。
“我就说小乙是个爽快人,那自家便多谢了。”
大家各自达到了目的,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当下,柳青便在家中设宴,招待玉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已经黑了……正当玉尹和柳青牛皋推杯换盏的时候,门外使女突然来报,“有玉公子家人前来,在门外求见。”
玉尹一怔,忙站起身来。
心里面更是感到奇怪:家里莫非出了事情?
他对燕奴也算是了解,知道若不是有大事发生,燕奴决不可能着人前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门外走进一人,正是杨再兴。
“小乙,快些回家。”
“怎么了?家中出了什么事?”
“九儿姐刚才派人前来告诉我,说宫里来了人,有赐命于你,让你立刻返回家中。”
宫中来人?
赐命?
玉尹一阵mí糊。
倒是柳青率先反应过来,脸上lù出惊讶之sè。
他忙上前道:“恭喜小乙,贺喜小乙。”
“大官人,这话怎说来?”
“恐怕小乙而今,已不是白身了。”
“啊?”
柳青便解释道:“这必是官家知道了小乙之名,准备对小乙有所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