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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行。”
韦小宝嘴上应承心中想道:“管你新大哥还是旧大哥,只要对我好就是我大哥。”
两人正说着话,房门敲响,韦小宝赶紧跑过去将门打开,门前站着一名三十许的妇人,姿色一般,有些风韵犹存的意思。
辛寒知道这就是韦春花了,果然韦小宝嬉皮笑脸的对这女子说道:“娘,你看我够意思吧,知道你许久没吃过上等酒席,今天辛大哥请我吃饭,我可是特意叫你过来解解馋的。”
女子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开口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胡说些什么。”却抬眼看见辛寒正似笑非笑看着两人,心中一跳,转而又摆出一副淑女的姿态微微万福。
怕叫客人瞧低了又说道:“老娘生意不知道多好,这酒席都吃腻了,要不是妈妈说来了贵客我还想再小睡一会呢。”
辛寒站起还了一礼:“我与小宝兄弟一见如故,伯母切勿多礼。”
“伯。。。伯母。。。”韦春花本以为是客人点了自己的名,以为生意上门,又见辛寒生的唇红齿白一派富贵公子的打扮,心中极愿接下这生意,没想到辛寒却以伯母相称,不禁有些傻眼,难道那臭小子说的是真的,叫老娘来就是为了让我解解馋,这可真丢死人了。
辛寒让两人入席,并让多福两人也坐下相陪,两人知道辛寒脾气既然开口必然不是假意当下推辞两声便也坐了下来。
辛寒有后世的知识打底,古今中外,天南海北的轶事,民俗风情,历史典故,信手拈来,让几人大开眼界,夹杂韦小宝的插科打诨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吃的兴起这位未来的韦爵爷站起身来唱起那最拿手的十八摸。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换来辛寒大笑和韦春花的叫骂声。
辛寒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这次来主要就是与韦小宝这位鹿鼎世界里的主角搭上关系,如今韦小宝一口一个大哥喊着,就差拿他当自己亲哥了。
辛寒见众人都酒足饭饱正打算提出告辞,忽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接着就听有四五人高声吆喝:“各家院子生意上的朋友,姑娘们,来花钱玩儿的朋友们,大伙儿听着:我们来找一个人,跟旁人并不相干,谁都不许乱叫乱动。不听吩咐的,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阵吆喝之后,鸣玉坊中立时静了片刻,跟着各处院子中喧声四起,女子惊呼声、男子叫嚷声,乱成一团。
丽春院中此时生意正好,院子里也摆满了宴席十余名大盐商坐了三桌每人身边都坐着一名**,一听到这呼声,人人脸色大变。齐问:“是谁”,“什么事?”,“是官府查案吗?”
突然间大门上擂鼓也似的打门声响了起来,龟奴吓得没了主意,不知是否该去开门。
辛寒几人也从窗子里探头出去观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辛寒暗暗猜测莫非今天就是鹿鼎剧情开始的时候?
砰的一声,大门撞开,涌进十七八名大汉。
这些大汉短装结束,白布包头,青带缠腰,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或是铁尺铁棍。
众盐商一见,便认出是贩私盐的盐枭。
当时盐税甚重,倘若逃漏盐税,贩卖私盐,获利颇丰。扬州一带是江北淮盐的集散之地,一般亡命之徒成群结队,逃税贩盐。这些盐枭极是凶悍,遇到大队官兵时一哄而散,逢上小队官兵,一言不合,抽出兵刃,便与对垒。是以官府往往眼开眼闭,不加干预。
众盐商知道盐枭向来只是贩卖私盐,并不抢劫行商或做其他歹事,平时与百姓买卖盐斤,也公平诚实,并不仗势欺人,今日忽然这般强凶霸道的闯进鸣玉坊来,无不又是惊惶,又是诧异。
盐枭中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说道:“各位朋友,打扰莫怪,在下陪礼。”说着抱拳自左至右、又自右至左的拱了拱手,跟着朗声道:“天地会姓贾的朋友,贾老六贾老兄,在不在这里?”
说着眼光向众盐商脸上逐一扫去。
众盐商遇上他的眼光,都是神色惶恐,连连摇头,心下却也坦然:“他们江湖上帮会自伙里闹事寻仇,跟旁人可不相干。”
看到这辛寒哪里还不明白这不正是鹿鼎记韦小宝刚出场时的场景吗,不出意外的话,那茅十八此时应该就在这丽春院中养伤。
那盐枭老者提高声音叫道:“贾老六,今儿下午,你在瘦西湖旁酒馆中胡说八道,说什么扬州贩私盐的人没种,不敢杀官造反,就只会走私漏税,做些没胆子的小生意。你喝饱了黄汤,大叫大嚷,说道扬州贩私盐的倘若不服,尽管到鸣玉坊来找你便是。我们这可不是来了吗?贾老六,你是天地会的好汉子,怎地做了缩头乌龟啦?”
其余十几名盐枭跟着叫嚷:“天地会的好汉子,怎么做了缩头乌龟?”“辣块妈妈,你们到底是天地会,还是缩头会哪?”
那老者道:“这是贾老六一个人胡说八道,可别牵扯上天地会旁的好朋友们。咱们贩私盐的,原只挣一口苦饭吃,哪及得上天地会的英雄好汉?可是咱们缩头乌龟倒是不做的。”
老者这话显然说自己等人针对的是贾老六自己,而非天地会。
贩私盐的在江南还算有些实力,但比起天地会确实大大不如,更何况天地会反清复明江湖上的汉子哪个不敬重,所以话说的明明白白不找天地会就找你口没遮拦的贾老六。
等了好一会,始终不听得那天地会的贾老六搭腔。
那老者喝道:“各处屋子都去瞧瞧,见到那姓贾的缩头老兄,便把他请出来。这人脸上有个大刀疤,好认得很。”
众盐枭轰然答应,便一间间屋子去搜查。
辛寒几人所在的房间自然也没放过,一个精瘦的汉子拿着钢刀连门都没敲抬脚便踹门进来,见房中一个贵公子带着两个仆人,还有一个陪酒的女人和一个半大孩子,当即咧了咧嘴。
“你们这里有没有叫贾老六的。”他这话也就走个过场,眼见这几人没有贾老六,他只不过看不过这有钱的公子哥罢了,简单说就是仇富。
凭什么你年纪轻轻就能安享富贵,还来喝花酒,自己为了弄钱就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
“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出去吧。”辛寒看着这人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那汉子以为辛寒怕了,嘿嘿一笑伸手在韦春花身上抓了一下惹得韦春花高声尖叫这才吐了口吐沫转身要走。
“你敢欺负我妈!你这死乌龟、烂王八,你出门便给天打雷劈,你手背手掌上马上便生烂疔疮,烂穿你手,烂穿舌头,脓血吞下肚去,烂断你肚肠。”
韦小宝见他欺负自己老娘当即破口大骂,花样之多让辛寒暗自咋舌。
那汉子大怒,伸手便来抓韦小宝。
韦小宝那滑不留手的性子岂能让他抓住,他骂完便闪到了辛寒身后,倒不是他有意害辛寒,而是辛寒衣着华贵,量那汉子动手之前也要掂量掂量,却不想这江湖上的汉子哪来的什么心眼,恼羞成怒之下想都未想便超他抓来。
见辛寒挡路也不在乎他什么富家公子或是官家少爷,抬手就要将辛寒拨到一边,却不曾想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轻轻探出手一把叨住了自己的手腕,接着便觉得自己一条胳膊如被铁钳锁住毫无反抗之力。
“小子,滚开,看你细皮嫩肉的别伤了自家大好的性命。”他这话一出,辛寒身后的多福多寿二人又是生气又是不屑。
他们知道辛寒会武而且很高,高到什么程度他们几个不通武艺不知道,至少眼前这人万万不是对手,他们只是生气这人对自家公子的冒犯。
就在这时东面厢房忽然有人喊道:“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老子寻快活?”
外面的众盐枭纷纷喝道:“贾老六在这里了!”“贾老六,快滚出来!”“他娘的,这狗贼好大胆子!”
被辛寒拿住手臂的汉子知道点子出现顿时急了,练撤了几把都被辛寒拿的死死的纹丝不动,当即骂道:“小兔崽子,赶紧把手放开,要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第五十一章 打折一条腿便罢了()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无论哪个帮派办事,进了别人的场子,院子,堂子,都要报上字号,另外对其他的客人也不能随意欺辱,不然说出去名声不好听,那就变成真正的匪类一般,不算江湖好汉。
辛寒对盐枭和贾老六之间的事不愿理会,无论是盐帮还是天地会此时都和他没任何关系。
两者之间的冲突也就是贾老六酒后无德,嘴里没有把门的犯了江湖上的忌讳。
闯江湖都是刀尖上混饭吃有今天没明天,轻生死重声誉的主,都愿意让人提起来挑大拇指,没人愿意让人背后骂娘。
贾老六就是犯了这个忌讳,人家盐枭不找回这个场子以后让人家在扬州怎么混?
所以就算贾老六有天地会撑腰盐枭们也要硬着头皮找回场子。
但辛寒不愿意搅合进去但事情偏偏找上门来,眼前这汉子也不知道哪来的愣头青,进房间没有贾老六就应该道个罪退出去,哪管不是真心,面子上也好看。
但这人进来颐指气使,还对韦春花动手动脚,且不管韦春花出身青楼的身份,单他所为便是坏了规矩,更何况还骂了辛寒。
“你再说一遍?”辛寒一手牢牢扣住对方手腕脸色沉了下来。
那汉子兀自不知死活做凶神怒煞状:“骂了你怎地?老子还要砍你。”说话间另一只手便将钢刀举了起来。
“滚出去!”钢刀才举到一半辛寒便用抓住他的手一带,跟抓小鸡崽似得将他抓到冲窗子的放向,接着一记重拳轰出直接轰在钢刀上,余力未消之下又重重撞在这汉子的胸口,只听‘嘎嘣’一声,钢刀段成两节,汉子抓着一把断刀惨号着从打开的窗口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院子里。
一时间屋里几人表情各不相同,韦春花花容失色只怕这贵公子惹了麻烦,韦小宝大声叫好,多福多寿两人心里却大吃一惊。
一拳能将钢刀打成两段,余力之下复又将那汉子打飞,自家公子这得多大的力气。
辛寒这一拳是全力而发,最少有千斤之力,那汉子手中又不是什么宝刀名器哪能受得住这般大的力量。
同时他又怕把这人打死被官府注意,影响自己的计划,所以手下留情先打在钢刀上,大部分力量都被钢刀当下,否者那汉子必然胸骨粉碎断然没有侥幸的道理。
即使这样这汉子惨号着跌落院中,好半天才能起身。
院中一老者为首,见这人惨状便问道:“是谁将你伤成这样?”说话间看见汉子手中断刀眼神不由一缩。
那汉子咬牙道:“那屋子里有贾老六同党。”
他刚说完辛寒几人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韦小宝骂道:“辣块妈妈的别扯皮,你欺负我娘辛大哥才教训你的,打不过人家胡乱栽赃算的什么好汉。”
老者一看为首的辛寒一派富家公子的神态又见岁数不大并未多加注意,目光落在了多福多寿两人身上拱手道:“不知哪位好汉出的手。”
辛寒呵呵一笑抱拳道:“你这弟兄不懂规矩,胡乱行事,在下看不过去只好出手教训一番。”
老者的表现大出众人意料抱拳赔罪道:“我这弟兄什么德行小老儿自然知道,既然公子已经教训了那就算扯平可好。”
辛寒点了点头:“再好不过。”
老者又朝辛寒抱抱拳又朝东厢房看去,刚才出了辛寒这档子事盐枭们都停止了喝骂,此刻复又开始朝那房间骂了起来。
“贾老六你个孬种,有种的就出来。”
东厢房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老子不姓贾,只是你们这批家伙胡骂天地会,老子可听着不大顺耳。老子不是天地会的,却知道天地会的朋友们个个是英雄好汉。你们这些贩私盐的,跟他们提鞋儿也不配。”
众盐枭气得哇哇大叫,三名汉子手执钢刀,向东厢房扑了进去。却听得“哎唷”、“啊哟”连声,三人一个接一个的倒飞了出来,摔在地下。
一名大汉手中钢刀反撞自己额头,鲜血长流,登时晕去。跟着又有六名盐枭先后抢进房去,但听得连声呼叫,那六人一个个都给摔了出来。这些人兀自喝骂不休,却已无人再抢进房去。
那老者走上几步,向内张去,朦胧中见一名虬髯大汉在床上,头上包了白布,脸上并无刀疤,果然不是贾老六。那老者大声问道:“阁下好身手,请问尊姓大名?”
房内那人骂道:“你爹爹姓什么叫什么,老子自然姓什么叫什么。好小子,连你爷爷的姓名也忘记了。”
一旁的韦春花忽然“格格”笑了起来,韦小宝也抱着肚子大笑,辛寒一拍脑门,这两个祸精,原著里好像也是因为韦春花笑引起的事端。
青帮众盐枭同时转头怒目而视,让两人笑声戛然而止。
韦小宝收了笑声见再没人注意他,便朝着东厢房门口凑了凑探头探脑打算看看热闹,却不想有一个注意到他的行动,就是被辛寒一拳轰出窗户那个汉子。
这汉子受了辛寒一拳虽然被钢刀挡住了大部分力量但此刻也感觉到五内俱焚,估计五脏受了不小的震动,他素来心眼小,自然对辛寒几人恨得牙根痒痒。
见老者不管自己知道拿辛寒是没办法了,此刻见韦小宝离了辛寒身边便留心注意。
那老者向那盐枭横了一眼,对着房门说道:“我们是青帮弟兄,只因天地会一位姓贾的朋友公然辱骂青帮,又说在鸣玉坊中等候我们来评理,因此前来找人。阁下既然不是天地会的,又跟敝帮河水不犯井水,如何便出口伤人?请阁下留下姓名,帮主他们查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韦小宝凑近了只听房里那人笑道:“你们要寻天地会的朋友算帐,跟我什么相干?我自在这里风流快活,大家既然河水不犯井水,那便别来打扰老子兴头。不过我劝老兄一句,天地会的人,老兄是惹不起的,给人家骂了,也还是白饶,不如挟起尾巴,乖乖的去贩私盐、赚银子罢。”
那老者怒道:“江湖之上,倒没见过你这等不讲理的人。”
房里那人冷冷的道:“我讲不讲理,跟你有甚相干?莫非你想招郎进舍,要叫我姊夫?”
便在此时,门外悄悄闪进三个人来,也都是盐贩子的打扮。
一个手拿链子枪的瘦子低声问道:“点子是什么来头?”
那老者摇头道:“他不肯说,但口口声声的给天地会吹大气,说不定那姓贾的便躲在他房里。”那瘦子一摆链子枪,头一撇,那老者从腰间取出两柄尺来长的短剑。突然之间,四人一齐冲进房中。
这四人往房里一冲吓得韦小宝连退几步打算离得远些,却不料后腰被人一把提住接着身体腾空朝房间里飞了过去。
韦小宝人在半空就听身后有人冷笑:“小崽子,爷爷叫你看的清楚些。”
一听这话韦小宝当即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心中大骂:“辣块妈妈,这龟孙要害死老子了。”
接着他听见辛寒大喝一声:“好胆!”便重重摔在地上。
韦小宝跌在地上,一时瞧不清楚房间里的情形,突然间兵刃相交,当的一声,迸出几星火花,只见床上坐着一人,满头缠着白布绷带,形状可怖。
他只吓得“啊”的一声大叫。火星闪过,房中又黑,厅上灯烛之光从房门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