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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阳正烦恼如何消耗“一点”蛋“糕”,适时响起的电铃救了他,他纳闷怎会有客人上门,今天不是假日,应该不会有迷路的过客。
而除了王医师,沈家已经有七年不曾有人探访,主要是他不想让人打扰他孤寂的生活。
“主人,有两位客人要找你。”拿着胃药的阿枝婶好意来通报。
“噢。”沈烈阳偷偷地吞了两颗胃药。“绿儿,咱们去见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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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人家又不是来找我,凑什么热闹。”她担心是她家那群怪人,她还没玩够,不想这么早就被逮回去。
“绿儿,你爱不爱我?”
“嗄?!”他……好奸诈。
“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你只是想利用我的身体来满足……呜!”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捂住他的嘴,不敢瞧阿枝婶偷笑的表情,她真是……无地自容。
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他就自动搬进她的房间与她同寝同宿,然后换掉原来的床改买一张大得吓人的床,接着又添购很多新家具。
最后房间放不下,他更干脆,叫人直接把墙敲掉,两间客房变得比主卧室还宽敞。
每天佣人们来收拾房间时,他们还赖在床上,而且是没穿衣服的那一种,害得她每回面对众人的取笑,都只能用打哈哈的傻笑带过。
“我去就是了。”
***
方昱和文荃心坐在无人的大厅,一个是忙着打量屋内的格局及昂贵的装饰品,一个则怀着忐忑的心,正襟危坐。
他们一接获蓝天帮传来的消息,马不停蹄地按着地址找寻,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么僻静的地方。
“你不要太紧张,好歹你们是未婚夫妻,他总不会冷血的轰你出门吧!”轰他还比较可能。
她局促地浅笑一下。“我们有七年没见了,也许他早就忘了我。”
“不会的,看在你一片痴情,顽石都会感动,何况是人呢!”他就遇不到这般痴情女子,如果他是沈烈阳,一定感动极了。
“但愿如此。”
一阵爽郎的笑声传来,随后是女子娇嗔气闷的赌气声,他们顺着声音瞧去——
方昱第一眼就认出那位爱耍弄人的大记者,可是一瞥见她身侧搂着她大笑的男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退后,差点撞倒一只半人高的花瓶。
而文荃心则颤了一下,惊愕他遭火灼伤的脸,那的确是她久未相间的未婚夫,眼泪夺眶而出,她掩面轻泣。
“阳。”
一听到有女人亲昵地唤他的名字,左天绿不太高兴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沈烈阳不解地望向她,顺着她不悦的视线看到——
“荃心?!”
文荃心无法移动脚步,她终于找到他了,泪珠儿不断地往下掉,朦胧的眼只注视着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那份深刻的爱浓得叫人无法忽视,让人为之动容,左天绿忽然觉得自己是介入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不舒服地想耍掉沈烈阳搁在她腰际的手。
“绿儿,别动。”他先安抚失去笑容的心上人,继而声音一沉。“你来干什么?”
她来……干什么?心痛的文荃心颠了一下,捂住胸口直视着他已不复俊挺的外表,她真的没料到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无情的问她——你来干什么?
追寻了七年,她付出所有的真心,换来的却是冷冷的五个字,她的心,好痛。
叫她情何以堪?
“我不能来找你吗?就算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也该礼貌性的寒暄一下,何况我们是……”
他不待她说完,冷竣地扬声,“休提过往事,我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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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如此绝情,昔日的恩爱浓情都可一笔抹杀。”她做不到。
恩爱……浓情?左天绿的表情开始阴晴不定,他到底还有多少旧爱故情?
察觉怀中佳人略显疏离的抗拒举动,沈烈阳心虚地顾不得文荃心那双含悲带泣的迷离星眸,一心只想恢复左天绿甜美的俏皮模样。
“绿儿,你千万别误会。”
“误会?怎么会呢!你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应该好好叙叙旧才是。”左天绿扬起虚伪的笑故作大方。
是吗?瞧她一张俏脸都变绿了。“相信我,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她的脸色稍微和缓,不久前她和对自己说过,不吃无谓的陈年老醋,今日老情人上门寻旧爱,她就失态了,真是定性不足。
她看了看苍白的文荃心一副摇摇欲坠、娇弱不胜衣的模样,当下觉得人不能太痴情,爱一点点就好,太多就是浪费。
过少的爱情对女人而言是一种伤害,反之,过多的爱情对男人而言是负担。
男人和女人对爱的需求不同,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性。
“我知道你没胆子对不起我,还是先去安抚那位小姐吧!再哭下去就水满为患了。”再不止住那水龙头,左天绿相信这里定会大闹水灾。
“可是……”沈烈阳俯在她耳边轻喃。“她已是过去式,我实在不愿意与她有任何牵扯。”
左天绿瞪了他一眼。“负心汉。”
“对你永远不负心。”接着他轻笑吻吻她的颊。“不然你那黑帮姐夫和暴力二姐会把我打成猪头。”
“你……可恶啦!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家姐妹的趣事。”他愈来愈滑头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我的小妖精。”他旁若无人的吻上她的唇。
方昱的惊吓度达到百分之百,这两人竟是……这种关系,她的眼光未免太独特,弃他这位帅哥不要而……选择野兽般的男人。
慌归慌,他还是适度发挥护花精神,扶住悲到几欲昏厥的文荃心,搀着她在真皮沙发坐靠。
“咳!两位,谈情说爱……”咦!不对,方昱连忙改口。“你们要……亲热请先顾忌我们纯洁的心灵。”
纯洁心灵。左天绿笑道:“方方大哥,你还真纯洁呀!找你打听个消息还要陪上一顿晚餐。”
“他邀你……晚餐?”微愠地沈烈阳横睨一头汗水的方昱。
好……好可怕的表情。“我们没有一起……晚餐,一切纯属笑话。”好有魄力的男人。
“喔!原来现在变成笑话一则了,亲爱的,方方大哥。”左天绿故意陷害他。
“拜托别再叫我方方大哥,反正你都找到人了。”小魔女,存心要他尸骨无存。
那张火烧过的残脸已经够恐怖,她还火上添油助燃气焰,使那张阴沉的戾色更加骇人,简直是地狱撒旦来寻仇。
“我哪有找到人,你……找到人?”不会吧!左天绿若有所思地看看沈烈阳。
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沈烈阳不禁一问:“怎么了,你不认识我?”
“你会画画?”那双手不像艺术家的手,她倒觉得适合打泰国拳。
市场那幕打斗记忆犹新,他出拳不比混黑社会的轻,和阴狠的土狼差不多狠。
“呃!会……一点。”他不明白她为何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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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好大的一点,她觉得他实在谦虚的又点虚伪。“你开过画展吗?”
“这有关系吗?”他有一丝不安。
“回、答、我——”
他像砧板的肉。沈烈阳苦笑地点点头。“是开过几次画展。”
“混蛋,你居然瞒我。”一想到自己的辛苦,她就想发飙。
“我哪有瞒你,我不是说正业是投机客,副业是涂涂水彩。”他摆出无辜的表情。
这……好像是她忽略。“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采访你,我怎么会被一群人渣逼得滚下斜坡……啊,完蛋。”
来不及了,她太大意了,瞧他愀然而变的脸,这下谎言不攻自破。
“小妖精,坦白从宽——”可恶的小说谎家。
他竟相信她所编的一字一句,什么为了拍一只啄木鸟和眼睛蛇搏斗的画面,因此不小心踩到枯树枝滑落斜坡。
光听她为盈盈讲的那些“童话”,就该了解她有多么擅长编故事。
他绝不原谅伤害她的人。
“这个嘛!呃!事情过去就算了,往事如云烟。”君子报仇,三年再说。
“绿儿,我在等着。”他单手环胸,以上俯下地直瞅着她。
等,等到白头吧0你……你凶我,你不爱我。”左天绿表情一换,一脸小弃犬的模样。
“又来了,这件事和爱不爱无关。”沈烈阳心一软,口气变得疼宠。
“你不疼我了。”
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疼你疼谁,你是我的至爱。”他哪狠得下心不疼她。
“你对人家说话好大声,我是弱女子耶!你会吓到我。”她反客为主,说的理直气壮。
“吓到你?”他在心里大笑,表面上可不敢太嚣张。“我是爱你呐!”
“爱我还吼我,我哭给你看哦!”她作势要揉红眼睛。
沈烈阳无奈地握住她的手,遇到她,无奈就如影随形。“我没有吼你。”
“哼!你是大坏蛋,我要砸了你的画室泄愤。”她是作贼喊抓贼。
方昱一听她要砸画室,吓得赶紧跳起来。
“千万不要呀!我的姑奶奶,好心点,不要断了我的生计。”她可知冷残的画作市价可值钱得很。
刚好沈盈盈拿蛋“糕”走了出来,大家的注意力被粉雕玉琢的小娃儿吸走,不过视线都投注在她手上那“点”蛋“糕”上。
“绿绿,我可不可以吃叔叔的蛋糕?”
蛋糕?!方昱瞠大了眼。
左天绿笑得有点牵强。“你已经吃太多东西,这样对身体不好。”
“可是我好想吃。”沈盈盈摸摸胀胀的肚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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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昱好心地说道:“小朋友,那不是蛋糕,这种怪东西吃多了会拉肚子。”
怪东西,拉肚子,沈烈阳已经气到脸发白。“那是蛋做的糕,简称蛋糕,你有意见吗?”
“它明明是……呃!没有。”方昱接受到两道警告的电光,呐呐地接受威胁。
他是和平主义者,绝不挑燃战火,尤其是身后有个想杀人的男人,更是坚持此信念,以确保生命无虞。
恋爱中的男人都很……暴力,他同情文荃心的痴心落了空。
“盈盈,你知不知道叔叔的画室在哪?”来了这么久,她还不晓得他有画室。
“在地下室呀!”
“喂!小姐,你要干什么?”方昱可紧张了,生怕她真砸了画室。
左天绿回以一个甜美笑容。“烧画。”她一说完就带着沈盈盈往地下室走去。
“不行呀——”
方昱哪容得钱长脚,连忙跟上去,沈烈阳本也要尾随而去,突然有只手扯住他的衣服,他回头一视,原想要一掌拍开。
继而一想,该和她断得干净,当初是他不对在先。
绿儿想烧画就由她,当初会拿起画笔纯粹是因为绝望和心死,非是兴趣。
“你给我离绿儿远一点!”他朝方昱背影大吼。
***
七年前,沈家发生大火是在订婚宴会之后,那时所有的宾客早已离去。
一场大火夺去十三条人命,他的父母、兄长、两个妹妹和三个知交好友,以及几个佣人,连同他半身残缺。
一向意气风发、自视甚高的他,哪禁得起一下子由云端跌向谷底的恶耗,他排斥所有示好的人,伤害意图靠近他的她。
他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气全归咎于她,若不是与她订婚,所有人不会饮酒过量而失了警觉心,最后葬身火海。
他折磨她,用最严厉恶毒的字眼羞辱她,而最残忍的手段是拒绝她见他,一是无法忍受自己的不完美,二来利用她爱他的心,来达成报复的目的。
他以为成功击垮她的心,以为她早已冷了心,谁知……
太多的以为也抵不过她的出现,她仍然不忘情。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来?”他不懂,在他那样的伤害她之后。
文荃心噙着泪,眼底有说不出的淡愁。“因为我爱你。”
“这份爱值得你执着七年吗?”沈烈阳不看她,视线停格在地下室入口。
“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告诉我自己,他就是我要的男人,我要用一生去爱他。”
那年的生日舞会,他是表姐的男伴,可是她就是无法克制想去爱他,并且主动提出邀约。
约过几次会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她知道他除了表姐之外,还有不少美国床伴,可是甘心等待。
也许她的乖巧和不争不吵的态度感化他,他逐渐疏远其他女子,单纯的只和她来往,不久,就在一次欢爱后他撮同结婚的要求。
当时的她简直要飞上云端,高兴得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直点头。
可惜好梦易碎,短短的两个月,一场大火烧毁了她的梦。
“抱歉,我并不爱你。”沈烈阳第一次承认错误。
她微微一僵,“为什么,是因为她的介入?”她指的是左天绿。
“不。”他沉下脸。“我从一开始就没爱过你,我这一生只对一个人动过心,她就是绿儿。”
“我不懂,你不爱我为何要向我求婚?”他哭喊着,拒绝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
他敛眉言之。“为了摆脱一个死命纠缠我的女人,为了你的温驯、顺从,还有,你是Chu女。”
玉娉不断的电话很和煽情的情书,他决定釜底抽薪断了她的痴心,娶一位绝对温婉、纯洁的女子为妻,而荃心是最佳人眩
在床第上,她的生涩和被动满足他大男人的虚荣心,而她的不求不忮更符合他荒唐的生活,所以选择了她。
并非爱,纯粹是自私的大男人心态。
“荃心,你回去吧!我的世界已容不下你。”
她几近崩溃地扶着墙。“她会比我更爱你吗?你已经变成这模样,她贪的不过是你的钱。”
“不许你侮辱绿儿。”他恶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臂。“她不是你。”
“对,就因为她不是我,所以没有人比我更认识以前的你,除非有利益,没有女人会爱上现在的你。”
沈烈阳松开手,猖狂地放声大笑。
“我现在的模样很可怕?”
文荃心迟疑的说道:“你该照过镜子,自己现在的模样你最清楚。”
“你怕我。”他确定。
“刚一瞧见你的脸,我是有几分畏惧,可是一想起昔日的你,我就不怕了。”爱意盖过惊惧,这是文荃心现在的感觉。
“你敢摸这样的一张脸吗?”他故意凑上前。
文荃心颤抖地伸出手,指腹传来的恶心感令她想缩回手。“我……我摸了。”
“你敢亲吻这样的一张脸,还有……”他扯开上衣露出更恐怖的伤疤。“你敢靠近这样的身体吗?”
“蔼—”
她狠狠地抽了一口气,连连退了好几步,身子吓得紧贴在墙上,眼中有说不出的恐惧。
“你不敢是不是?”他口气转柔。“绿儿她敢,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嫌弃我一身不堪,她甚至吻过我身上所有的丑痕。”
她又说:“第一眼见到我,她没有害怕和恐惧,只有无比的宽容和灿烂的笑容,她把我当成普通人,眼中没有轻视。”
在他心中,绿儿就像失足落尘的仙子,找不到一丝杂质,除了她身上的伤。
“她不认识昔日的我却接受现在的我,而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你却是因为昔日的我才接受现在的我,我的眼不瞎,尚能分辨真假。”
“你好狠,这番话伤我很深,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她只是一时不习惯现在的他,怎能这样就一笔抹灭她这么多年来的深情?
“我对你也从来没变过。”他冷冷地一瞥。“我从来没爱过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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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处处有意外,谁说生活是一成不变。
两位情敌出乎意料之外的和谐,这叫人跌破眼镜。
原本沈烈阳态度强硬地要赶走方昱和文荃心,可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一场诧异的大雷雨,雷劈中了大樟树,大樟树的断干压扁了方昱的车。
然后水土保育不佳,一阵山崩地裂的土石流冲断对外的交通,这应了一句:天留我不,留。
因此,他们走不了。
“你很幸运,可以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仍有一丝不甘,文荃心语带凄楚。
“天底下没有幸运这回事,一切操之在自我手中,我相信幸福是由自己创造。”天下没有不劳而获这回事。
两个女人坐在树荫下,文荃心非常的贤慧帮忙剥花生,因为左天绿突然想学人家做花生酥——虽然很多人都“恳求”她不要太辛劳。
而她自己则是动口派大师,凉凉地替沈盈盈梳发绑辫子,而且是类似黑人的那种,一整颗头上百条小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