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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一抬,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道:“昨夜清浅起身开窗时,她说有闻到一抹淡淡的幽香,但我们当时并未在意,便各自睡下了。早晨我出门时,她睡的很沉,我便未唤她,直接走了。”
瞥见莫语晴眸中有一丝微微的异样之色,连澈凤眸轻扬,“莫姑娘可是知道什么?”
她眉间深凝,眸光缓缓挑向连澈,极为谨慎的开口,“按照方才二公子所说的状况,我曾隐约听说过,有一种花的汁液,便具有魔心,幻灵的功效。此花烟紫四片瓣,叶子呈长形条状。花美若仙,却有着世上最噬心的毒。它生在毒雾丛林深处,极为稀有。”
听得她的言语,连澈将视线远眺庭院,捏着茶盏的指节微微泛白。这种花他是知晓的。
但,世间早已绝迹。
连彦扫了众人一眼,眸光落向莫语晴,“那此花毒可否治愈?如何治愈?”
莫语晴眉目稍稍舒展了几分,淡淡道:“方才听你们描述,姑娘中的花毒并不深。”
连彦微微颔首,眸中淡淡的灼忧渐渐隐去。
连澈放下手中茶盏,眸光浅凝,“传这花毒若是中的深,心中便会生魔障,失心智。人仿若坠于深渊炼狱般,痛苦不堪。会因惧怕与自护的心理,变得极具攻击性。”他淡然若水言语却是蕴满笃定与沉着。
莫语晴一双美目盈盈的盯着他,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公子真是博学,语晴佩服。”她轻柔的嗓音隐隐透了丝娇媚与倾慕。
连彦听得二人言语,又继续道:“那她多久会好?”
莫语晴淡淡开口,“大家莫担心,清浅姑娘中毒较轻,六个时辰,便可好全。”
她皱了皱眉,微垂了眼眸,微微思疑道:“不知是何人所为。”
沉默了片刻。
她缓缓抬眸,眼神笃定的将众人环过一遍,“在我这别院居然会出现这等事,我定会查出原因,给大家一个交代。”
连澈淡淡的笑了笑,“姑娘客气了。”
竹烟眸光落向不远处的连彦,看到他肩头的鲜红似比方才多了些许,忽的一悟,“九弟,你的伤口可有大碍,要马上处理下么?”
连彦轻轻摇头,“这点小伤,无碍。”
连澈瞥了眼他的伤处,想起了方才在院落中光着脚,行为激烈的女子,与印象中那个笑靥如花,隐忍倔强的她,判若两人。
究竟为何要去窗前,只能等她苏醒过后,才可知晓。
*******
厢房内。
躺于床榻的清浅,纤长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许,她只觉眼皮沉重无力,脑中昏沉不已。
皱了皱眉,她艰难的强迫自己缓缓张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清浅阖上眼,顿了顿,再次睁开眸子,眼中酸涩不已,她不由的频繁眨眼,好让自己适应这久睡初醒的视线。
待稍稍适应后,她缓缓侧过小脸,将目光落向了房中。
落日的余晖正透过窗棂,斜斜的映至坐在圆桌旁,将小手衬着脸颊假寐的竹烟身上。
她全身笼着一层氤氲的浅橘色。身旁不远处,静静的候着一名侍婢。
收了目光,她动了动手臂,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虚弱无力。
床榻上细碎的声响惊动了不远处的侍婢,她忙行至了床榻前,伸手缓缓将她扶了起身。
身后的动静让竹烟眸子一睁,她迅速起身,来到了床榻前,“苏姐姐醒了?”她轻柔的嗓音蕴了抹微微的惊喜。
清浅望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竹烟忙倒了杯水,返身回到了床榻前,将水递至她面前。
清浅只觉身子软沉,微虚,便将小手撑于床榻上,稳了稳,才缓缓接过水杯。
久涩微燥的嗓子遇到清润的水,她只觉心中酣畅不已,端着一杯水,迅速的喝了下肚。
教水一润,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较方才灵清了不少。
“告诉二位公子,姑娘醒了。”竹烟朝一旁的侍婢吩咐道。
片刻功夫。
连澈与连彦便前后跨入了房中。
床榻上的女子正用枕头垫在后背倚靠着,凝滞的眼眸已恢复了往昔的晶亮清澈,只是眼底仍透着淡淡的憔悴与疲惫。由于整日粒米未进,她唇瓣血色尽失,眼眸张阖的也轻缓不已。
“身子可有好些?”连澈眸光探向她,径自在圆桌旁落座。
清浅轻轻点了点头,“好多了。”她清灵似水的嗓音此刻却是虚软细弱。
方才在房中,竹烟已大概告知了清浅,今日发生了些什么事。
“昨夜,你可有看见什么?”连澈直直的盯着她,嗓音却是淡淡。
清浅低下头,轻皱了眉,神色微苦,似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
半晌。
她眸光落向不远处,缓缓开口,“昨夜我准备上床就寝时,无意中瞥见窗外似有个黑影。当时心中惊了一下,心想入夜了,还有谁会在窗外走动。便起身去看了一看,拉开窗栏,我便闻到一抹清幽怡人的气息,远处,有抹黑影瞬间不见了踪影。当时也没太在意。”
连澈微微颔首,眸光却仍是紧锁着她,“可还有别的什么?你再仔细想想?”
清浅轻皱着眉,目光对上他,深凝了几许,她思疑着说道:“夜色很浓,但这个人速度却极快,步履并不很稳,有点瘸。”
连彦听得她的言语,眸光微敛了些许,“看来我们在明,敌在暗。”
二人又同清浅寒暄了一阵,便起身出了厢房。
待二人走后,竹烟便唤侍婢备了些粥,让清浅吃下后,便照顾她睡下了。
*******
翌日。
清浅早早的起了床,去膳房忙碌了一阵,便提着食篮朝连彦的厢房而去。
连彦此刻并未起身,仍在床榻上安睡着。
清浅缓缓行至了他的房前,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见房内并无动静,她微低了头,言语中蕴了一抹愧疚,“我炖了一蛊膳汤,顺便带了些药,想来看看你,你起身了么?”
良久。
连彦淡淡的嗓音从房内透来,“进来吧。”
清浅轻缓的推开了木门,踏了进去。
连彦身着一袭雪色中衣,正坐于圆桌前,眉眼淡淡的凝着她。
朝日那一缕晨曦正照上他清俊的脸庞,容颜光耀灼眼,透着温漾入心的暖。
清浅收了目光,略显拘谨的行至了他身前。
放下手中食篮,她将汤蛊端了出来,缓缓放至了连彦面前。
连彦瞥了眼汤蛊,悠悠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因那件事而来的,不必太在意,当时也不是你本意。况且,你救过我七哥。他对于我来说,不仅是七哥。因此,我也甚为感谢你。”
听得他若水般淡凝却诚然的话语,清浅心中微微一动。
她隐了唇角微微的笑意,垂下首,伸手揭开了蛊盖。
顿时,一阵回味悠长的香气便倾散开来。
瞥了眼连彦,她轻轻开口,“是鸡汤,我在里面还放了灵芝,人蔘,雪莲和枸杞。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尝尝吧。”
清浅从食篮中拿出一枚勺子,递向了他。
连彦淡淡的笑了笑,接过,随即朝汤蛊内挑了一勺,放入了嘴里。
舌尖,弥漫的是香醇鲜美的气息,不油不腻,也不会太素寡,恰到好处。
往日,她也炖过汤,悄悄托人送给他。但他从未尝过,基本都是赐给了下人。
从未想过,这辈子,自己会有机会喝到她炖的汤。
这女子,似乎已在他生命中制造了太多的意外。
那些意外,令他心乱无措,却怎样也放不下,逃不离。
“如何?还合你口味么?”身旁缓缓传来女子清灵绵柔的嗓音。
连彦眸光移向她,“嗯,甚好,以前完全没瞧出,这清浅姑娘竟有如此的好手艺。”他眉间微扬,露出一抹浅笑。
清浅见他打趣自己,便眨了眨眼,眉眼弯弯的一笑,“那你便一顿全喝光吧。”
“……”
她笑吟吟的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阳光,已渐渐暖熙,映入窗棂,那抹光束,更加的绚烂芳华。
连彦静静的凝着眼前,在暖阳下明眸皓齿,香靥深深的女子。
那耀眼的明媚,灼他一生。
清浅转过脸,看他盯着自己的模样,微微一笑,“若喝不下,不必全喝完,莫要巴巴的看着我,我不强迫你。”
连彦唇角一扬,低头轻笑。
清浅行至他身旁,将汤蛊收到了一侧,递给他一块棉帕。
连彦优雅的将唇角擦了擦,将之置在了桌上。
清浅从食篮中拿出了金疮药,“来,我看看的你的伤口。”
她轻探了身子,将他左侧的中衣扯低了些,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被自己扎破的伤口。
是一个不太大的窟窿,但周围却已泛了微微的红肿,应是发炎了。
清浅小心翼翼的拿出纱布,沾了些盐水,将他伤口周围清洗了一番。
盐水沾上他伤口时,她瞥见他眉间轻轻的拧了拧。
“这伤口看似虽小,可因你的不闻不顾,已开始发炎,这样最易感染破伤风了。”她皱了皱眉,一脸认真的开口。
他似乎是个颇不懂关心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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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最后一搏()
连彦并未言语,只是眉眼淡淡的凝着眼前的女子。舒骺豞匫
那专注而又认真的神情,眼眸一刻不离的盯着他的伤处,指尖挽着纱布轻触他伤口时的那份小心翼翼,让他再一次的对这个女子有了新的认知。
清浅细心的将他伤处清理完毕,执起金疮药,便朝他肩头轻轻倒去。
“身体发肤,受于父母,但爱惜却是靠自己,旁人能帮的终归有限。”她微叹,轻轻道。
连彦仍是未开口应她,看着她略带关切说着那些话语的模样,他眸中却是蕴了一抹轻暖与柔和漪。
其实,在你进门时我主动说那些话,为的便是,不想让你难过自责,我不爱看你眉头轻蹙,似有愧疚的模样。
不想让你为难心焦。
你若痛,我也不会好过糇。
所以。
解你烦忧,在你身后。
是我选择,守护你的方式。
*******
青阳街市。
忙完手上的一轮生意,一名灰衣小贩趁空闲的功夫,与隔壁摊位的小贩聊了开来。
聊至一半时,灰衣小贩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凑近了些,一脸讪笑,“来来来,哥们,最近有件事传的风风火火的,关于莫家的。”
“怎么了?”蓝衣小贩停下了手中赶面的动作,一脸好奇的望向他。
“听说莫三小姐的别院前日里被袭击了,目前正在全力查找。呸!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敢得罪她。谁不知道她是个嫉仇的主。”
蓝衣小贩谨慎的点了点头,“就是,我看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二人身旁不远处的一名小贩听得二人话语,静静的收拾了摊子,挑着担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这个华成平日里总不见他对生意有多上心,也不爱说话,有人买他的东西,他也总是爱理不理的,真是个怪人。”蓝衣小贩瞥了眼那人步履蹒跚的背影,低声开口道。
灰衣小贩看向他,八字眉微扬,嘴角一咧,“谁知道呢,估摸着是想哪家姑娘,失了魂吧,哈哈。”
入夜。
一名高大健硕的男子立于小巷的一棵树下,前方不远处,有一人一瘸一拐向这边走来,正是街头那名小贩,华成。
“我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这满城的风声是什么意思?死了我们也跑不了你的。”行至男子身前,小贩劈头盖脸的便吼道。
二人身后不远处的一堵高墙下,莫语晴正偷偷的潜于之后,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二人。
正如她所料,几日前,她故意派手下去全城放出风声,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没想到他这么快便按捺不住,自动现身。
“蠢货,你便这般没耐心。这件事我会处理,你找处地方先藏匿起来,过段时间我再与你联系。”男子阴沉了脸色,微微不耐的斥道。
*******
宜心阁。
一间颇为风雅的厢房内。
莫语晴独自坐于圆桌旁,小手托着脸颊,目光挑向窗台上的花草,眉间凝了丝微微的期盼之色。
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女子心中一颤,目光迅速转向了门口,眸中的流光紧锁。
一双玄色银纹靴踏了进来。
房内,弥散的并非薰香,而是这大旱时期极为珍贵清凝的花香气息。
不媚不烈,只是浅浅的盘旋于鼻息间,若有似无,却绵延不灭。
莫语晴起身,迎上他。
“请坐。”
男子微微颔首,迈着轻雅的步履朝圆桌旁行去。
缓缓坐落,便有一名女子端着茶水送了进来,搁下手中茶水,莫语晴便示意她先撤下。
女子轻轻退至房门处,将门带上。
莫语晴缓缓行至他对面坐落,亲自执起茶壶,替他斟了一盏茶,递向了他。
男子淡淡的瞥了眼她,并未接过,“莫姑娘约我来此,是有何事?”
坐于莫语晴对面,凤目墨瞳的男子。
正是连澈。
见他不接,她缓缓收回了小手。
莫语晴静静凝着手中茶盏,用指尖轻轻抚着盏沿,“公子可还记得夜探别院的黑影?”
“嗯。”连澈淡淡应声。
目光挑向置于圆桌的精致茶壶,她缓缓开口,“那日出现在清浅姑娘窗前的黑影,是贼寇。”
连澈并未惊讶,只是眸光紧锁于对面那个把玩茶盏的女子,“你既告诉我这个信息,自然是同你哥哥作对了。”他沉凝似水的嗓音蕴着一份笃定与微微的探究。
对面女子抚着茶盏的指尖忽的顿住,将眸中的惊异一抹而过,她目光投向了连澈。
未想到,他居然已知道这么多了。
沉默了片刻,她眸光微微一黯,垂下了眼眸,“我并不后悔。或许你不信,若是为你,我觉得什么都值得。”她缓缓的吐着话语,却字字执着而清晰。
“那日你与我说的,我都记得,你放心。”她接着补充了一句。
见连澈不应不语,她径自继续道:“这批贼寇,藏匿在城外山上的一片迷雾环绕的山林之下。朝廷拨款的银两也是他们劫走的。”
连澈轻轻打量着对面神色微凝的女子。她眉间轻蹙,脸颊微红,小手紧紧捏着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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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
一名小厮急冲冲的向一间厢房而去,待房内的人应声后,他几步跨至了男子身前,一揖,“三小姐与那小白脸在宜心阁密会。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男子眉间一拧,径自行至桌前,思虑了片刻,他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惯摔于地,“欺人破!秦一,替爷备马!”他眸中好似含了火一般,正狂烈的燃烧着。
跨上马匹,他猛的一甩缰绳,便朝城外奔去。
一路上,那马踏飞灰,就似灼烧过后的浓烟般,滚滚层层,一直蔓延至城外。
来到山上的房子前,他几步跨过去,重重的敲着门。
一名贼寇刚开门,他便风风火火的奔了进去。
找到贼寇的头领,男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