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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孤鸿仿佛知他所想,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走,我们今日在痛饮一番,稍后为兄便让白掌柜准备百峰白驼,明日贤弟再走不迟。”
张承勋本来今日便想启程返回南阳府,但发生了这事,自己可不能推辞了谢大哥的美意,于是点头答应,二人返回了谢孤鸿在此地的住处,又摆开了酒席,开始攀起交情。
张承勋这一次喝的比昨日更多,但依旧不是谢孤鸿的敌手,未等到了晚上便已然酩酊大醉,谢孤鸿叫过白掌柜派人扶着张承勋去休息,又叫他准备好百峰白驼,明日转交给张承勋等人,另外再准备两峰白驼,和一车梨花酒,以及百帖疗伤的白驼梨花膏给金风白做贺礼。
之后谢孤鸿到了东跨院,开始练起了蛤蟆功,到了子时才如大蛤蟆精般回到床上“咕咕咕”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承勋别看昨日大醉,但起的却很早,前来跟谢孤鸿告辞,后者实乃练功狂人,每时每刻都在练功,但见他来了便收了功力,笑道:“怎么?贤弟这么早就要走吗?”
张承勋点了点头道:“大哥待我实是如手足一般,如不是金四哥大喜之日,做弟弟的必须到场,我定会和大哥多多相处几日,还望大哥莫怪兄弟。”
谢孤鸿道:“怎么会?”说着话,两人一同出了院子,见门口张承勋的人已经在外站定等候,白掌柜这时走过来道:“庄主,我已经按照吩咐,将百峰白驼与贺礼备齐,此时正在村口山门处候着。”
谢孤鸿点了点头,又将张承勋送到了山门之外,道:“贤弟一路保重,回去便跟金四哥带话,就说我谢孤鸿本应亲自前去祝贺,奈何前段时间和铁胆震八方的秦孝义发生了些冲突,虽然已经平息,但还有些尾巴没有处理干净,实是不能前去,些许薄礼还望金四哥莫要嫌弃才是。”
张承勋别看和谢孤鸿接触的时间很短,但对谢孤鸿却感觉级亲近,此时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更是感动无比,是以颤声说道:“谢大哥放心,兄弟我必定将这话带到,不光是金四哥,我那几个哥哥和兄弟,必定都愿意和谢大哥相交。”
谢孤鸿道:“兄弟放宽心,我相信咱们再见之日也不会太远。”
闻言,张承勋欢喜道:“哦?谢大哥会到南阳府么?”
谢孤鸿道:“这是自然,等为兄的白驼山庄和秦家庄的事情了断,我还想去中原,两川等地一趟,贤弟还不知道吧。为兄喜欢收藏武林重宝,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江湖之上游历一番,到时我们兄弟自会相见。”
张承勋面有愧色,说道:“哎!原来如此!如果不是这鱼肠剑要给金四哥做贺礼的话,便是送给大哥又有何妨,现在兄弟我真是惭愧之至了。”
谢孤鸿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哈!兄弟在说什么话呢,你认我做哥哥,金四哥便是我的兄弟,为兄岂能要这宝贝?那不是夺人之所爱么,此等事我是万万不能做的。”
张承勋道:“是兄弟我失言了,大哥莫怪。”
两个人又说了好一会话,张承勋才抱拳道:“大哥,小弟便在万牲园等着你大驾光临,小弟自己喝酒比你不过,但到时会叫上其余几位兄弟齐上,届时大哥可莫怪我们以少胜多才是。”
谢孤鸿笑道:“为兄又有何惧?必然领教一番便了。”说着,两人来到了马前。
张承勋翻身上马道了声:“兄弟告辞,大哥保重。”便掉转马头,领着众人下了山坡,复又朝着谢孤鸿招了招手,便沿着山道走了。
白掌柜看着张承勋等人离去,说道:“庄主,张少东手下和我结账时,硬是要多付我等五千两银子,我推诿不过,便收下了。”
谢孤鸿转回身,边走边道:“收就收了,等下次我去万牲园时,多带些礼物就是了。”
白掌柜道:“是,昨日庄主和张少东吃酒,那秦家庄的派了账房前来,我便没敢打扰,是以按照庄主的吩咐,叫他赔了半年的流水,共十九万三千四百两银子,再加上李孝恭掌柜每家五万两,一共便是三十四万三千四百两。”
谢孤鸿闻言,拄着蛇杖,当即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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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铁笔判天下()
谢孤鸿难得有了笑脸,道:“这秦家庄倒是麻利。”
白掌柜笑道:“秦孝义这人欺软怕硬,见咱们强势,他便比谁都勤快了。”
谢孤鸿道:“这叫能屈能伸,他倒也算是个人物!”顿了顿接道:“李孝恭掌柜等三家的家眷,每家各五万两银子,这事你立刻就办。”
白掌柜道:“是。”转身便按吩咐去了……
兵器谱,乃武林大智者,百晓生用三年时间,花尽心思与智慧总结出的各大江湖高手。一经公布,几乎便被所有武林人士所认可,之所以说的是“几乎”那是因为总有兵器谱中的大人物,认为自己被百晓生排的低了,可在外人看来,百晓生确确实实做到了,最有智慧,最有根据的总结。
可其中排在第六位的大人物,一双铁笔判天下的燕河图,谢孤鸿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会和他在这样一个地方,以这样一种方式相遇,并且谢孤鸿如此威严的人物,见到对方之后,竟然说出了他本源世界的一句形容词:“逗比!”
没错,谢孤鸿就是这样说的,如果他没有话不说二遍的习惯,一定会将这个形容词再改改,最起码能够改的更加贴切一些:“大逗比!”
云山客栈,位于河南归德府,宁陵县的进县主道上。当处理完秦家庄事宜,前往中原寻找神秘物品下落的谢孤鸿进入其中时,他立刻便发现店内一张桌后,有一个穿着旧棉袄的男人,这个家伙的桌上,还摆了一对判官笔,之所以先看到他,而不是其余客人,是因为即便这家伙坐在凳子上,都比寻常人站着,还要高上一点;
这小子见谢孤鸿进来,仿佛眼前一亮,立刻伸手一指,道:“哎,这个拿拐棍的兄弟,过来请我整两盅呗。”
这人只是一开口,便是一股浓浓的北地口音,并且称呼谢孤鸿的那根蛇杖为拐棍。谢孤鸿反而没有生气,因为这天下间无理之人甚多,你能都管得过来么?可今天的谢孤鸿却大大出乎随同进屋的,负责给他赶车的赵吉庆所料,就见谢孤鸿听见对方说话,径直的走了过去,坐在了那穿着旧棉袄之人的对面。
店小二眼力十足,见谢孤鸿穿戴不凡,知道是个有钱的主,便紧走了几步来到桌前,用手中的白布擦了擦本就不存在任何灰尘的桌面,道:“这位大爷,需要点什么?”
就见谢孤鸿反而朝着对面扬了扬头,道:“你需要什么,跟小二说吧。”
“嘿嘿!”这穿着旧棉袄的家伙一笑,扯开破锣一样的嗓子,道:“先给我整坛子酒,这给我嗓子干的!要好的啊!”之后琢磨一番,接道:“都有啥好菜好饭,你就可劲上呗,反正这位爷有的是钱,怕啥玩仍(意)!”
店小二闻听此言讪笑了一声,眼睛看了看谢孤鸿,同时还咳嗽了两声,仿佛再提醒对方什么。
不过谢孤鸿却点了点头,道:“按他说的上。”
店小二心道:“这小子可算遇见个冤大头,行啊,开店的还怕大肚汉么?”心中腹诽,面上却带上了笑,用嘹亮的嗓音,叫道:“美酒一坛,拿手菜五道!~”说罢,去了赵吉庆刚刚落座的角落。
谢孤鸿道:“你叫什么?”
这人挠了挠头皮,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燕河图。”
谢孤鸿听见他如此一说好悬没乐了,道:“燕河图我是知道的,如果你是我口中的那人,怎么会没了饭钱?”
“扯啥呢?”燕河图瞪着大眼珠子说道:“我会没钱?教你长长见识。”说着话,他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对亮银判官笔,说道:“看见没?这玩仍乃纯金打造,外面为啥是银色的呢?是走了一十三道银水,懂了没?说我没钱?!”
谢孤鸿道:“那一会用它付账。”
燕河图一听,眼珠子瞪得更大,道:“不是,你咋还拉完屎往回坐呢?这么干事埋不埋汰?”
谢孤鸿大笑道:“我可从没说过要请你。”
燕河图张着嘴,仔细一想还真是如此,顿了顿,脸上带笑,道:“哎我说,这你可不江湖了啊,咋这么不讲究呢。”说着话,搔了搔后脑勺,接道:“我这判官笔虽然很值钱,但用来付账多可惜啊,你好好琢磨琢磨。”
谢孤鸿心中暗笑不已:“自己的问题还让我琢磨,这家伙确实是个逗比。”
正在此时,店小二手脚十分利落,将一坛杜康,两样冷盘端了上来,道:“热菜马上就好,一会便来。”
谢孤鸿随手甩出枚碎银,给店小二打赏,小二立刻点头哈腰的致谢一番,这才跑到后厨催菜去了。
谢孤鸿道:“要不然,你把你的这对笔给我,我随便给你点银子也就是了。”
燕河图夹起一块酱肉,往嘴里塞,三口两口便下了肚,道:“你可别扯犊子了,压箱底的家什要是给你了,我用啥?”说罢,给自己斟了碗酒,一口干了,接道:“再说你也不会用,就算会用也没我用得好。”
谢孤鸿道:“这是自然。可我喜欢收集武林重宝,你这对判官笔,也在我的收藏之内。”
燕河图再次咽下嘴里的吃食,道:“糊弄谁呢?上官金虹的龙凤双环你也敢要呗?那玩仍我都不敢要,就别说你了。天机棒,那大烟袋锅子你也敢要呗,这家牛让你吹的咕嘎咕嘎的!”
“嘿嘿嘿。”谢孤鸿笑了几声,他发现自己在这小子的面前,实在是有点憋不住,道:“其实这些都在我收集的范围内。”
燕河图喝了口酒,把碗放下,不信邪道:“啧啧啧!你拿一个我看看,来来来,你拿一个。”说着话,将自己的一对判官笔往桌子中间推了推。
谢孤鸿伸手便拿,这一拿几乎快如闪电,眨眼便摸到了判官笔的边。可燕河图口中大叫道:“你还真拿啊!”手下一点不慢,同时探臂膀拿了过去。
谢孤鸿伸食指一弹,其余四指根本不停,径自往下拿去,燕河图手腕翻转,小指一带,判官笔好像活了过来“嗖”的弹起,直接便抄起一根判官笔在手,口中连道:“哎,我就跟你随便说说,你还真好意思拿我东西?”
第十六章 金刚铁拐()
只见谢孤鸿手中,不知何时也拿着一根判官笔,笑道:“一人一半,正好我的这管笔,够付账的了。”
燕河图嘴里有些发苦,他本来见谢孤鸿穿着打扮就是一个有钱人,像以往一样喜欢蹭吃蹭喝的他,便点首唤对方过来;
他自然能够看出谢孤鸿是有武功在身的,可燕河图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武功之高,竟然能够在自己面前,抢走了一管判官笔;
要知道,自己从五岁便下苦功练这判官笔,足足练了三十余年,而谢孤鸿看起来是用那蛇杖的,竟能在自己面前平分秋色,抢去了其中一管,这份功夫可着实令人佩服了,因此他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半晌才道:“哎,兄弟,这顿饭我请了,那笔你赶紧给我,要是在你那里搁着,我心里哆嗦的紧。”
谢孤鸿笑道:“你有钱吗?”
“这话说的!”燕河图再次扯开破锣一般的嗓子,仿佛想让整个店里的人都知道他有钱一样,道:“我别的没有,钱还不有的是啊,不瞒你说,我这几天为啥总来这家客栈吃饭,就是因为我想买下它,懂了没?”
他说的“嗡嗡”山响,仿佛真事一样,接着道:“咱口说无凭,给你瞅瞅真金白银。”说着话,用手往怀里一摸,竟真的拿出一个金元宝来“当”的一声蹲在了桌子上,道:“笔赶紧给我,痛快儿地!”
谢孤鸿左手持笔,往桌上轻轻一放,再看那枚金元宝沿着桌面“嗤”的划了过来,他五指也正好松开,回臂便将元宝捞在手中。
燕河图在他对面眨么眨么眼睛,有些嗤笑,道:“不是,咋地啊?知道你内功高了。都说用元宝换我的笔了,我还能出手抢过来是咋的?”
谢孤鸿看了看元宝,发现这枚金元宝的一面,竟然有一处凹陷的指印,当即皱了皱眉,道:“你得罪了上官金虹?”
燕河图咧着嘴,道:“这个天下间啊,总有一些人喜欢装犊子,以为有两个糟钱,武功高点,就跟天王老子似的,谁都得顺着他。”
谢孤鸿将金元宝沿桌面一划,正到了燕河图的面前,后者也不谦让,伸手便揣进了怀里,看了看谢孤鸿,又“刺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肉,之后说道:“你还行,不装犊子!但我跟你说啊,能赶紧离开这,就赶紧离开,免得到时候迸你一身血。”
谢孤鸿又被他逗得乐了,他感觉自己从来到这方世界,一直到了现在便从来没如此乐过,是以他对这个燕河图极感兴趣,道:“我这身衣服很贵的,我怎会让血溅上?”
燕河图上下扫了扫,发现对方的衣服料子确实极为讲究,绝对是价格不菲,有点羡慕,道:“哎我说,你这么有钱,能不能跟我敞亮一把,这顿饭你请了不行吗?”
谢孤鸿道:“你倒是说一说怎么回事,说明白了,我自然请你。”
燕河图道:“一个月前,也是一个用拐棍的家伙,跟我装犊子,说让我入伙,并给了我这枚元宝,知道我为啥不花它吗?因为今天晚上前,我要再亲手还给他,就是要让他知道知道,我不喜欢谁跟我呜呜渣渣,指手画脚的。”说完他转脸大叫道:“小二,热菜咋还不上呢?麻利儿的!”
对方虽然说了不少北地方言,谢孤鸿还是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说道:“他用的兵器是拐棍?”
燕河图道:“没错,跟你一样。”
谢孤鸿摇了摇头,道:“你要弄明白一点,我用的是蛇杖,他用的兵器跟我一比,才能叫拐棍。”
燕河图下意识的扫了扫蛇杖,道:“你可知我说的是谁么?”
谢孤鸿道:“金刚铁拐,诸葛刚。”
燕河图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老小子。怎么?你很看不上他?”
谢孤鸿道:“非也!就像之前说的,我喜欢收集武林重宝,他那根拐棍,我勉强也能入眼。”
燕河图大笑,道:“哈哈,哈哈!是了,是了,你是白驼山的西魔,谢孤鸿。”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你带我去看看他那根拐棍,这顿饭我便请了。”
燕河图大点其头,道:“答应你就是了,不过这点菜那能够?”说罢转头叫道:“小二,热菜赶紧的再加三道,要你们厨子的拿手菜啊!”
小二大叫道:“加三道拿手热菜啊!!”说罢,他早已将之前的两道菜端了上来,道:“您二位慢用,我去后面在催上一催。”
燕河图伸手,倒了两碗酒,自己拿了一碗,道:“这次你可不能再坐回去啊。”
谢孤鸿笑道:“你这话都让我没法接。”
燕河图嘿嘿笑道:“哎呀,恕罪恕罪,我就是个老粗,有啥说啥罢了。哈哈,来,整一碗。”
谢孤鸿陪他喝了一碗,道:“诸葛刚什么时候来?”
燕河图吃了口鱼肉,翻着白眼,道:“谁知道呢,要不说这瘪犊子总以为自己就是上官金虹了呢,仿佛天下都得围着他转似的。不过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天黑之前他一准到。”
谢孤鸿道:“即便是上官金虹也不是天王老子,你别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