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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孤鸿道:“我想跟你打问点事情。”
小二道:“您请讲。”
谢孤鸿道:“从姑苏城中行来,半日后有一三叉路口,走中间那条路可到这里,那另外两条路通向那?”
小二道:“呦,您可问着了,左边一条直通海上,右边一条则是去往杭州的官道了。”
谢孤鸿道:“杭州?若是再此,可有路去杭州么?”
小二点头道:“有啊,您出了镇口,便沿路一直走就好,一天的功夫,大概就能看到一个向左的岔道,你直接往里拐进去,不久后便会到了大有村,在那里可以歇息一晚,而后第二天继续向前赶路,入了官道,便在大路上一直别转弯也就到了。”
谢孤鸿心中随着他的说话,默记了一便,而后又扔出一枚散碎银子,打发走了小二。开始自斟自饮起来,感觉味道清淡,但还是不错的,是以便不再着急,慢慢的吃喝着,过不多时,菜品上齐,谢孤鸿心中又在琢磨,道:“这慕容复接到了我的帖子,立刻便遁走,且家中不乱,说明这人早就有着这方面的准备,既然早有准备,那他定然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是以复辟燕国的美梦他一直在做,而且从自己这一路追击来看,这人便是连遁走的路线都已经选好,心智可是不凡了。”
谢孤鸿心中琢磨着这些,慢慢喝着酒水,没一会的功夫,门帘一挑,又走进三人,其中两个汉子长得有几分相似,背上各背着一面盾牌,穿衣款式也极是相像,都是麻布黄色的衣服,个头中等,浓眉大眼,元脑瓜顶。
在右面那汉子的右手边,还拎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这小孩穿着白色带元钱印记的袍子,长得跟这两个人也有三分相像。
谢孤鸿看着,感觉二人应该是一对兄弟,而那孩子则是右手边汉子的儿子。这两个人进屋也看了看谢孤鸿,并不介意,随后那一对父子模样的二人,走到了旁边一张桌子,另一个汉子则是先让小二开了间上方,而后才走到了那桌旁坐好。
看这兄弟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他们直接喝了几杯酒后,便听那带着孩子汉子,对着那小孩说道:“你也喝上几碗,我和你叔叔像你这般大。已经可以喝酒了。今日咱们爷三好好的喝上几杯,解解乏,之后三天之内一鼓作气赶回聚贤庄。”
谢孤鸿听见聚贤庄三个字,这才注上了意,默运功力。一边吃酒,一边静静聆听,但听那孩子叔叔说道:“大哥说的不差,来,我们先走一个。”说着斟满了三碗酒水,给那孩子也递过了一碗。
三个人碰了碰,一口喝干,只是那小孩子第一次喝酒,难免不被酒气所呛,是以“咔咔咔”的咳嗦了几声才算好转。
那孩子爹。见了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想当初我和你二叔两个人,跟着你爷爷跑江湖时,也就你这般年纪。来来,再喝一碗,喝透,喝通,酒气出来也就好了。”
三个人再次碰了碰。全都喝干,而后三个人吃了几口菜,那叔叔说道:“其实,我看贤侄已经比你我强多了。大哥,你忘了咱们第一次跟老爷子跑码头了么?”
听见自己的长辈说古,那十来岁的孩子,好奇的吃了几口菜,便聚精会神的听着。
孩子的爹听罢哈哈大笑,吃了口熟牛肉。盯着自己的孩子,说道:“哈哈,哈哈!怎么不记得了,那海上十三连的大把头,看见你爷爷和你叔叔与我,一大二小,就三个人,便说:‘那贡上的不对啊,走水路丢了,我们负责,可是到了岸上可就不干我们的事了。’那时咱们聚贤庄下面的大顺镖局刚刚成立,正需要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结果第一把火,委托十三连的人将一批红货运到海上码头,可这帮人卸了货后,竟然全然不理,大吃大喝起来,其实跑水路的,确实辛苦,到了路上吃点喝点也实属正常,可你却不能因为吃酒误了事情,这下倒好,那一批红货全都丢了。”
那孩子听罢,问道:“那,当时如何办的?”
那叔叔咽下了口菜,接过了话头,道:“还能怎么办?他们耍赖呗,那十三连的大把头正好也在,你爷爷便带着我们二人前去理论,可这大把头便只是如此说话,你爷爷当然不干,就分辨起来,说:‘货是在码头上丢的,就该你们十三连赔偿。’那大把头级横说道:‘签的文书上怎么写的?是不是船上丢的,水上丢的我们负责,到了路上我们自然就不管这货的安全了,立刻给我们结了船资,我和兄弟们也要回去了。’见他如此一说,你爷爷如何肯干?再者你看你爷爷对你那是和颜悦色的,但年轻时性如烈火,立刻一脚便将这大把头的膝盖踢断。他身后的两个伙计见事不好,便举刀攻来,你爷爷取了盾牌,左右两下,便将那两个伙计的脑袋砸扁,那脑浆子便蹦的我和你叔叔满脸都是。”
那孩子听到这里,将筷子放了下来,然后端起酒来,道:“想不到父亲和叔父两个如此幼小,便身经百战,哎,孩儿还要多多向两位长辈请义才是。”
三个人再次碰了碰酒碗,一口喝干,那孩子父亲,说道:“你虽然是第一次随我等跑码头,就见到了死人,不过比我和你叔叔也不逞多让了,最起码没有愣神,还能够帮着你叔叔将那几个海贼扔进水中,给后面的车马道出了地方,是以只要用心练武,待你及冠,我看以后镖局子这一块,就可以交给你负责了。我和你二叔也能轻快轻快。”
原来,这两个人如此说话,是为了鼓舞这小孩,另外也安慰他看见当场杀人的心情,不过此时,见这孩子的表现还是不错,几碗酒下肚,并不如何,是以两个大人也就放下了心,又吃喝了一会,那叔叔说道:“大哥,你说这帮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大哥将酒碗放下,略微沉思了半晌,道:“我看不像是假的,毕竟丐帮少帮主的谣言,谁敢乱说?不怕丐帮报复么?再者那乔峰是乔三槐的……的孩子,乔三槐在河南人称铁掌神蜍,一身功力极高,瞎说之人就不怕将他招来么?要知道,乔三槐可还是谢孤鸿,谢大侠的亲师弟,便是有人敢惹乔三槐,也没人敢惹谢大侠吧。”
那叔叔点了点头,说道:“大哥说的不差,毕竟空穴不来风啊。”说着端起酒碗,又碰了一个,而后一口喝干。
谢孤鸿本就运功倾听,两个人虽然隔着三张桌子,而且说话语调也不高,但自是一个字都不落下的,被他听在了耳中。当听见丐帮,乔峰,乔三槐的名字后,谢孤鸿将酒杯拿了起来,转头高声道:“几位朋友,如果在下没认错的话,应该是聚贤庄的游骥,游驹两位庄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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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吐蕃()
那兄弟二人忽然听的有人高声说出自己的名字,齐齐回头张望过来,却见自己进门时便看到的那个人,正对着自己这桌,是以兄弟二人对视一样,那叔叔说道:“不错,正是我们兄弟,不知这位壮士,高姓大名?莫非以前见过么?”
谢孤鸿道:“高姓大名却不敢当,以前也没见过二位,只是忽然听的两位庄主说起丐帮少帮主之事,略有好奇,不瞒二位,在下乃是乔峰的师伯,谢孤鸿。”
听了谢孤鸿三字,游骥、游驹兄弟二人口中“哎呦”一声,游骥道:“竟是谢大侠当面,可真是对面不识真人了。”
游驹打量了谢孤鸿一番,发现和传说中的形貌不差半点,是以也放下了心,道:“谢大侠怎么到了这里?”
谢孤鸿道:“三位,若是不嫌弃,请过来坐如何,咱们一同饮酒。”
游骥、游驹二人当下道了声好,让小二帮忙将酒菜移了过去,几个人重新落座,游骥身为游氏双雄的大哥,当先斟满了几碗酒,道:“谢大侠威名我们兄弟早有耳闻,只恨一直无缘相见,不料想今日在这里相见,真是三生有幸,我兄弟二人先敬谢大侠一碗。”
谢孤鸿道:“聚贤庄游氏双雄,谢某也是久仰得很。”说罢几人碰了碰碗,一口气干了,就连那小孩也是如此。
谢孤鸿道:“方才无意中听见两位朋友说到小侄乔峰,不知能不能详细跟我讲来。”
游氏兄弟对视一眼,相互间点了点头,那老大游骥说道:“谢大侠相问,我等自是知无不言。”说着,他顿了顿,仿佛在整理思路,而后说道:“这次我们兄弟,还有我不成器的儿子,实则是到海上接一批镖货。不过这次帮忙走海路的一个船老大,乃是河南人,我们兄弟与他闲聊喝酒时,听他说。有北乔峰之称的丐帮少帮主实乃是契丹人。我们二人也是常年走江湖的,对这种消息自是要打问清楚,不过这船老大也知之不详,只是说他从河南来海上做活计,也是没有多久。在他来前,听人说,乔峰在河南附近,正与一名和他极像之人同行,并且好似传来了两个人找到了丐帮的帮主汪剑通,乔峰主动退出了丐帮的消息。至于具体如何,那船老大就不知道了。我们听见他所知有限,也便没有再问。”
游驹在一旁说道:“谢大侠,你乃是乔峰的师伯都不知此事,我想。这整件事,也不过是江湖谣言罢了。”
谢孤鸿心道:“这听起来到很像是乔峰与萧远山相会了,而后辞去丐帮之职,自己在前往姑苏前,就曾经乔峰如此说过,想来未必就是谣传了。”不过他也没有细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恩,希望如此。”说着,端起酒碗,与游氏弟兄碰了碰。再次干了一碗。
他们几人喝酒闲聊。均说些江湖之事,相谈也算尽欢,待到这顿酒喝完,天色已经黑了挺长时间。游氏兄弟领着那小孩与谢孤鸿告辞,回了他们的房间,谢孤鸿也是一样,来到了自己包下的一个跨院。
但他并不睡觉,而是盘膝坐在了榻上,心道:“乔峰与萧远山定是没有找到慕容博那老狐狸。待自己抓到了慕容复,即便是慕容博想不出来,都不行了。”盘算好了,谢孤鸿细细回想着释迦应身功的心法口诀,而后气沉丹田,行了几个周天,突然吐出一口气来,可这口气仿佛没有尽头,一吐便是级长时间。
随着他这口气,他丹田中的真气也开始散往四肢百骸,若是细看,谢孤鸿仿佛周身上下的皮肤肌肉,不停的从白转红,从红转青,而后才恢复了本来的色彩,如此循环不已。这乃是应身功以气应身,气、血、体三者同修的征兆。
待天光刚刚翻起鱼肚白,就听谢孤鸿的房中突然响起“噼噼啪啪”的一阵声响,这声音就好像是过年时燃放爆竹一样,爆豆般清脆,却是他浑身的胫骨血肉被他的真气打熬到了及高深的境界。
即便是他此时不运什么内功,一般的刀剑兵刃也绝伤不到他,虽然他早已打通的任督二脉,内力仿佛无穷无尽,但人体的经络毕竟细小肉眼难辨,如果不停地催发功力,便犹如百年大堤,虽然本就极耐洪峰冲击,可若是遇到百年不遇的大洪水,依然不修缮拓宽,也决计抵御不住,早晚落得个堤坝崩塌的下场。
不过此时的谢孤鸿,修炼应身功有成,经络坚韧,**强横,犹如百年难遇的洪峰冲击大海,便是再强数倍,也绝对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谢孤鸿双手画弧,口鼻微张,开始慢慢地吸气,就跟他昨日晚练功吐气时一样,这一口气吸的也级长。等到天光大亮,他这才将修为稳固住,张开了眼睛,心道:“虽然耽误了些时日,但却极其值得。”跟着走了下床榻,来到了前面,与掌柜的结了账,又多给了些银钱作为打赏,而后将马牵了出来,翻身坐了上去,按照前一天小二的指点,开始沿路而下。
那小二说,大约一天的路程就能看到一个向左的岔路,不过谢孤鸿刚到下午,就已经看到了这个岔路口,附近也有农田,跟几个正在耕作的农人打问了一番,农人说大有村就在前面不远。说明这条路是正确的,谢孤鸿想来,应该是哪个小二没算马匹的脚力,是以才说错了时间,因此他直接打马便转了进去。
又行了没有多久,谢孤鸿便见到前方出现了一座村镇,这村子正是大有村,不过这规模可是不小,放眼望去,这村子至少得有二百来户人家,都已经快赶上小型城镇了。
就在此时,忽然间从谢孤鸿身后跑过十来匹快马,马上之人吆喝连连,让走道的行人让在两旁。谢孤鸿见他们都是穿着劲装,马匹上都挂着兵刃,显然也都是武林人物。其中几个坐在飞驰的马上,身形随着奔腾的坐骑上下起伏,极有韵律,骑术高明之极。
谢孤鸿让他们行过。看看天色尚早,是以没有住在大有村,打算再行一程再说,因此只是找了家店面。吃了些饭食,便继续打马赶路。
如此这般大约一个多时辰的路程,谢孤鸿突然听见前方兵刃交击之声传来,越是往前声音便越是清晰,呼喝声也由小至大。传进了耳中,
忽的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怒骂道:“狗贼子,你敢。”跟着“喀嚓”一声,传来了一个人的惨叫,此时谢孤鸿也来到了近前。只看游氏弟兄各自手中持着盾牌,来回舞动,将周身七八件兵刃统统挡架,或者磕开。
与他们交手的,正是谢孤鸿在大有村,见到的那伙骑士。只是此时这些人各拿兵刃。正在地上与游氏兄弟交手。而游氏兄弟二人,则正站在一辆平板大马车的两头,护住这辆车子,只不过此时拉车的两匹马,已经倒在血泊当中。在马车周遭还有十来名劲装汉子,神情彪悍,各拿兵刃,往中间不断招呼,在路旁还倒着一个兵刃断裂的汉子,不知死活。
而那昨晚见到的小孩。此时就站在这辆马车之上,手中还拿着一把宝剑,略有惊慌的查看四周情形。
只听其中一个穿着黑衣的劲装汉子说道:“游骥、游驹,你们两个快把这趟的镖货交出。你以为我等真的奈何不了你们么?”这人说着,足下一点,挺剑朝游骥攻去,后者举盾一挡,可他这一剑是轻轻点在上面,跟着足下猛地用力蹬在了盾牌之上。发出“砰”的一声,游骥感觉手中微微一麻,但顾不得许多,反盾斜削他脚腕。可这人蹬在盾牌之上只是为了借力,身子直接掠了过去,站在车上那孩子见了,慌忙中,用剑隔来,但这人手腕翻转,一探一抓,已经快速绝伦的抓住了那孩子持剑的手腕。跟着用力一甩,竟是将这孩子从车顶甩了出来。不等那孩子反应,有两个人已经用兵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游骥、游驹两兄弟见了,便要立刻回转施以援手,可毕竟对方人多,每人身前至少两三样兵器齐齐攻来,逼得他们只能回盾护住自身。这时间那黑衣劲装之人,早已跳下了大车,大喝道:“还不住手么?”
外围的这一圈劲装汉子,听见他如此一说,纷纷往后一撤,虽然并不在进攻,可是仍然将游氏弟兄围在当中。
游骥、游驹两人用盾牌挡在身前,见自己的孩子,被这伙人制住,也不敢再动,游骥说道:“你们快快将我孩儿放了。”
之前那黑衣人道:“可以啊,只要你们将这次护送的镖货交出来,我们必然会放了贵公子。”
游氏兄弟眉头紧皱,尤其是游骥,他在答应接这趟镖的时候,就感觉略有蹊跷,因为要他送的,只是一封密封好的信件,但却有千两黄金的镖费,他见对方这镖如此稀奇古怪,心中也是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