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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夜没有反对阁老让她带着张勐的建议。
等她出了房间,始终没有开口的莫磊开口对父亲说道:“父亲,我觉得应该给晓夜配几个丫鬟才对,身边老是跟着男人,有时候也不方便。”
他闺女还没嫁人,天天的身后跟着男人像什么话。现在身上的负面消息都那么多了,再不留神,又让人做了由头可怎么得了。以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现在他有机会,也有这个实力了,当然要重新考虑。
“老徐,你赶紧训练几个女娃子出来保护你徒弟。”
阁老罕见的没有和他抬杠:“我去安排,但是刚刚夜丫头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没事你两父子也好好练练,我估计就算是丫头从东临平安回来,后面的事也不会如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你就等着被我揍吧。”
阁老眉毛一动,莫顿习惯性往后躲闪,而他却发觉他动不了了,急得大叫:“徐老头!你有没意思!你这是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有本事你跑啊。”
对上阁老轻飘飘的态度,莫顿觉得在儿子面前的光辉形象都被毁了。他眼睛一闭郁闷道:“算了,也只有我这么优秀的血统才能忍辱负重,我等我孙女回来给我报仇就是。”
“那是我徒弟!”
“那是我家血统好!”莫顿强调道,“我孙女一个人在夜北和西凉操劳,又不是你教得好,没你半点功劳。”
阁老让莫晓夜背了书,其余的还真没怎么指导过。明明是自己发掘的美玉,却被别人雕成了精品,他自己本身还就是个雕刻师。可如今莫晓夜已经成长到一个连他都无法比拟的高度了,虽说名师出高徒,但他经由莫顿这一闹,心里反倒遗憾起来。
但要再找到一个像莫晓夜一样的徒弟何其不易……
他不服气:“还不都是那几个小不要脸的,天天算计老子徒弟,让我连教的时间都没有!”
他眼神闪了闪,眼角正好瞄到偷溜出去的莫磊。
莫磊以为两老的又要打架,一直在悄悄往门外挪,眼看就差一步就跨出门槛了,突然身子一轻,又倒飞了回去。一时间,他双手在空中乱抓,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难受极了。
阁老趾高气扬道:“小子,便宜你了,快拜师!”
莫磊瞪圆了眼,说:“阁老,我是莫晓夜她爹!”
“我知道你是她爹,你不是她爹我还不收你呢!”
这是什么话!
莫磊介意的是身份,他比莫晓夜后拜入阁老门下,岂不是成了女儿的师弟……
这也太扯了!
要他今后如何树立父亲的尊严。他坚决不从!
莫顿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又重又响,骂道:“没出息的!不知道讨好你师父让他给你改辈分吗!”
谁说在后面就一定是师弟,到底是姐是弟师父说了算。
阁老白了莫顿一眼,对莫磊吼道:“还不快点!”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阁老昂着头,得意笑道:“磊娃子,你要是不努力啊,我就让你叫你女儿师姐……”他难道不知道莫顿在算计他吗,他又不傻。可莫顿会跑,不是他想收拾就能随时收拾得了的。但收拾不了老的,还收拾不了小的吗?
莫磊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望!”
***
飞飞一直守在莫顿的院子门口,见到莫晓夜回来,赶紧跳到她身上。似乎知道她要走,特别粘人,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就连莫晓夜洗漱的时候,都能听到它在卧室里叫得欢畅。
莫晓夜随意拿了两件换洗衣衫,收拾了金银细软,便上床睡觉。
飞飞见她躺上了床上,才从跳了下去,趴到了桌子上。
莫晓夜想起清凉阁的事无法入睡。乐瑶的异能用得精妙无比,连人身上的血液和毒素都能控制,而她,能随意举起个物件,但要入微却不行了。
异能发展出了延伸的科目和作用,但这些和异能的控制无关。阁老和五大导师,精通的是延伸作用,而不是在异能上下功夫。就像一个坚果,你要敲碎它很容易,但要恰到好处的敲碎壳而让果肉保持完整,就要下一番功夫了。
莫晓夜看到了另外一种使用异能的可能性。
她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回放乐瑶疗伤的画面,始终一无所获。她睁开眼,却无意间看到飞飞趴在桌子上。顺着它脑袋的方向看去,正是房间里那副画像。当初莫佩兰一家逃跑时,几乎带走了所有能拿的贵重物件。她不是个太讲究的人,除了床单被褥,其它的东西她也没有让人去动。
于是这副画就这样留了下来,连罗兰也没有去动它的意思。反而觉得她房间过于单调,要些东西点缀才好。
飞飞看着画像,莫晓夜看着飞飞,终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455威慑力()
凌一帆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况且一切准备工作已然就绪,再拖下去迟恐生变。
莫晓夜出发去了东临,一早,凌一帆就让张福山推着他去议院,签发国主调令。让各世家立即派人任职,做好交接工作。
签到秦家时,凌一帆犹豫了。
萧帧自请去了西凉城,剩下分配给秦家的城市只有十里坡一处。这是夜都和东临之间来往的要道,如果掌握在秦玖儿手中,依她的性格,定会对莫晓夜不利。他要保护莫晓夜,所以这份任命,他不想签了。
就让秦家退出权利的舞台好了,凌一帆如此想。
不知何时,喾厉神出鬼没出现在办公室里,面上带着笑。
“国主劳苦功高,带着伤都要来处理政事,真是令我辈汗颜。”
喾厉明明说着夸赞的话,凌一帆却从里听出了讽刺的意味,说他要权不要命。喾厉向来在议院横行霸道,连林院判都要对他点头哈腰。凌一帆对喾厉起了杀心,此人不除,神国都不算是统一了。
凌一帆不动声色:“大人废寝忘食,整天坚守在议院,才是我辈楷模。”
“乖,不妄我护你当上国主。”
凌一帆脸刹那黑沉了。他是被扶持的,是傀儡。心中明白是一回事,被当面点破又是一回事。凌一帆从未觉得他的事由别人说了算,就算是喾厉也不可以。他冷笑道:“你这习惯可不太好,要站在人身后,就不要指手画脚的。”
喾厉不介意凌一帆的撒野和示威,因为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吵闹的小孩在问大人要糖吃。他悠然自得走到桌案前,见凌一帆面前正好是十里坡的空白文件,问:“十里坡的城主是谁?”
“收回来。”
喾厉反问:“那么好收么?”
凌一帆见喾厉不再触碰他的逆鳞,也不想闹得太僵。亲卫在天贶节死伤大半,空缺还未补上,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把怒意忍了回去,道:“秦家已是瓮中之鳖,一统,不正是你想看到的么?”
当初凌家遭难,凌一帆去议院投靠参议长,得到的是喾厉的召见。后来,喾厉要凌一帆去北冥争传承,又鼓励他成立神国,通过和霍青的协议将国主之位要了过来。
权利更迭,众神博弈。
喾厉想将世家的力量完全掌握在手中,成为他的利刃,凌一帆只能看透这一点。
喾厉笑了,不置可否:“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你真是太聪明了……可人家说聪明的人活不长久,你说我是留不留你呢?”他拿起旁边的文件来,漫不经心的翻看,似无意道,“霍家那小子也挺不错,看来也担得国主大任。”
凌一帆怕发生天贶节类似的事,带着侍卫的。喾厉会异能,却见得围攻下还能全身而退。一百个人不够,一千个人还是堆不死他么?他心中忍无可忍,眼角的余光瞄到门口的张福山,张福山给他的手势是内外有上千人可调配。
人多胆气壮,凌一帆索性将手旁边的茶盏丢了出去,呵斥道:“你以为没人管得了你?!”
“小凌子,说得好认真那,我都害怕了。”喾厉无视在门口的张福山,更无视凌一帆丢来的茶盏,只要他不想,那茶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他笑道,“让我来猜猜是谁给你的勇气……贝利学院那几个老夫子,还是和霍家达成了什么协议?哦,不对,你和莫家更好一些,那可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喾厉又似想起什么,捶手道,“对了,圣子也在,要不再拉上他?”
他每说一句,凌一帆的脸色就更黑上一分,到最后已经看不清表情了。喾厉说的,他都有做过,自认为做得很隐秘。他身边究竟有多少人是奸细,他的生活事无巨细掌握在喾厉手里,就像有人将他洗干净了,把他的脖子送到喾厉的手中一样。
凌一帆强忍着怒气:“反正我是不会给秦家的,真正的统一从秦家的覆灭开始!”
喾厉鼓掌道:“说得好!具体的,你不用操心,把十里坡给秦玖儿,或者给她爹都可以。”
“不可能!”
在凌一帆眼里,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莫晓夜前往东临,他要收回十里坡的治理权,莫霍两家会全力配合他。再加上凌家,就算白家有所异动,也绝对不敌。
喾厉不看他,而是看往门外。
张福山正背着他们和一个侍卫交头接耳,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情况。他接到了凌一帆的眼神,自然知道凌一帆的打算,在调兵谴将。
喾厉嘴角泛起冷笑。
办公室的门“哐”的一声关上,急得张福山在门外大叫:“大人!大人!你在吗?!”
凌一帆惊得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挪,身体却不能移动分毫。他心跳加快,连带着他的身体一同在抖动。他强作镇定道:“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我有必要教教你做官的态度。你看,林院判这么多年来就做得很好。”
喾厉一步一步走近,他没有动一根手指,只是扬了扬头。凌一帆顿时觉得脚下没了着落,低头一看,人已离了地。等他再次往喾厉看去,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中。
他从未觉得站在高处这样恐怖过。他的身躯不能动,头却可以不受影响。他感觉到重力,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能落地,全身被莫名的力量拉扯着,好像随时会被撕裂。他无法去分析喾厉说的话,只知道喾厉在表达一个意思:从前,林院判是他的傀儡;现在,他凌一帆也是他的傀儡。
这已经让凌一帆觉得匪夷所思,恐怖非常,但接下来,他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
喾厉凌空而立!他飞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飞了起来,而衣角却纹丝不动!
这一刻,凌一帆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一个念头升起:众神归来!
这就是神么?
傲视苍生,万物皆为蝼蚁。
他突然间提不起一丝反抗的情绪,只剩膜拜。
喾厉飘向他,冷笑道:“在我面前,没有人有资格说不,除非我愿意。你,可明白了?”
456各方算计()
喾厉喜欢折磨人,喜欢得到这种满足感。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拿起笔和印章去签署任命,但他更喜欢以逸待劳。他要的是凌一帆的臣服,而不是一时的虚与委蛇。
凌一帆觉得身体一重,而头却被固定在原处,悬在半空。
绞刑的滋味,无法呼吸,却又可以挣扎,这种无力感是多么可怕。凌一帆下意识的踢动双腿,而这根本无济于事。他因无法呼吸而扬头来,却惊恐的看着天花板离他越来越近。议院为了显示它的高大庄严,一层足有十多米高,要是就这样摔下去,不死也要重伤!
他再也无法拒绝喾厉的任何话,因为下一刻有可能就是死!
凌一帆脑补出之后的结果,依喾厉的性格,他死不了,而是让他就这样掉下去。
如果他没死,就再将他浮起来。
然后,
再落下去……
凌一帆艰难道:“……明……白!”
“那你该怎么做?”
凌一帆艰难的呼吸着:“任,命,秦瑞吉为十里坡的城主。”
比起秦玖儿来,秦瑞吉无能懦弱了,稍微施加手段,收回权利轻而易举。所以凌一帆选了秦瑞吉,而不是秦玖儿。这样一来,秦玖儿这个家主就更是名不正言不顺,实力全无了。
喾厉笑:“很好,你很聪明,但记得,不要把自己给玩儿死了。”
在这种情况下,凌一帆还极力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喾厉精神力瞬间一松,凌一帆被失重感袭得忍不住惊呼。
这一刻,他再也不是什么国主,也没有权利的分别,他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活着!
终于,在他要落地的那一刻,喾厉接住了他。
他呆呆看着喾厉完美的下巴,直到喾厉扶着他站正。
喾厉似乎没有动过,张富山在门外喧哗大叫……一切就犹如是梦,除了他狂跳不止的心,还在提醒刚刚发生的一切。
“还不去签?新政已经推迟快一年了,你这个国主也该做点正事了。”
凌一帆精神恍惚的往桌边走,腿脚发软,狠狠摔了一跤。他不敢停顿,急忙爬起身来,三两下将任命填了,恭敬道:“大人是现在要,还是等下我派人去送?”
“好好做事就对了。”喾厉从他手中接过任命来,往怀里一揣,“以后没事,别去找秦玖儿的麻烦。”
凌一帆眼睁睁看喾厉走了出去。
张福山从门外冲了进来,见凌一帆坐在书桌前呆滞的模样,担心道:“国主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将这些都送出去。”凌一帆将任命书往前推去,又坐了片刻,才说,“我累了,回家吧。”
秦玖儿,竟是喾厉的人了么?秦家还怎么除?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玖儿真是好手段。
看来,那一夜,她是让喾厉满意了。
凌一帆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如果他也有那种能力,何至于受制于人。也或许,那制他的人不在了,也就没人能再制他了。他一向忍得,屈居王全之下,甘于在父亲的光芒之下多少年,这凌家家主之位还不是他的?
总有一天,这世界也是他的。
走着瞧,到底是喾厉玩儿死了他,还是他玩儿死了喾厉。
今日之仇,誓必报之!
凌一帆对“神”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而霍青却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他一面极度渴望拥有莫晓夜那样的能力,一面安慰自己只要布置妥当,便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也许是莫问一直对霍家不错,让他觉得,神未必就是残酷的,他们毕竟还是他的子孙。就像莫问那样,和神一个时代的人,为了莫晓夜,不一直都站在他们这边吗?
他便按照的建议让苏越去接应莫晓夜,用莫问的方法修炼着,等待着有一天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在莫晓夜面前。
而莫问并没有着急回去。
乐瑶接到东城门的消息,进来汇报道:“老祖,晓夜已经启程前往东临。”
“算她还有些危机意识,对得起我家的血脉。”莫问想了想,问,“身后没跟尾巴?”
莫晓夜前往东临处理家务,顺便处理莫越之。莫越之事先埋伏了人手,此时也该动了。而且,莫晓夜为了获得圣地承认,一定会前往圣地。按理说,另外几家也该有所动作才对,特别是白家。
“没有。”
“这倒是奇怪了,连圣子也没有动静?”
“没有,可能迟一两天也有可能,我会让人随时关注着。”乐瑶一直不敢问的话此时见莫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