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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晓夜摸了摸还还未完全结痂的皮肤,说:“没事,路上遇到了些事。”
“怎么会这样!你还伤哪了?!”余三急得团团转。
风满楼是黑道的常青树,敌对势力来头不小。
墨晓夜不在意脸上的伤,安慰道:“你别急,我自有安排,来就是和你说一声。”
“那我陪你回去!”
墨晓夜骂道:“你跟我回去了,小冉怎么办?你让她一个人结婚吗?!”
余三两头为难。直到墨晓夜保证路上有人护送以后,他才勉强道:“你可不能一个人扛着,回了夜都赶紧找少主商量,我办了酒席就回来。”
墨晓夜止住他,说:“可别,这风满楼的事本来就是我的事,结婚才是你的人生大事,一辈子就一次,别留下遗憾。我会找霍青商量的,你别担心。再说呢,我那师父师叔的可都还在呢。”
不等他松口气,墨晓夜拿出两把小小的弓弩来,问:“三哥,你可认得这东西?”
“这是弓弩?好精巧!”
余三爱不释手。这弓弩只有巴掌大小,箭不过手指长短,只是这样的东西真的可以杀人吗?他注意到弩上有弯曲的花纹,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他赞道:“你从哪得来的,竟这般精致,我还没见过谁的弩上还印花纹呢……说起来,这花纹怎么看起来这么怪?”
墨晓夜说:“你可小心点,我的脸就是被这个东西伤的。”
余三伸着脖子去看墨晓夜的伤口。显然,伤她脸颊的东西威力极大,几乎擦着骨头而过,否则伤口不会到现在还么结疤。
看出他的怀疑,墨晓夜说:“你看好了。”
她搭起箭往不远处的一颗小树射了过去。嘭!树干剧烈的摇了摇。
余三揉了揉眼:“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那只短箭已经整根没入了树干,只见力道之大。
余三从小习武,弓箭也没少碰过,这力道绝对是上百斤的弓箭才有的。而那巴掌大的弓弩拿在手上也没什么重量,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用匕首把铜制短箭从树干中挖了出来,仔细端详。这才发现,原来箭上也是有奇怪花纹的。
他想了想,顺手撇下一根树枝来,搭到弓弩上。没想到,这一次树枝射出去了,也从中间裂了开,还没飞到小树跟前就掉了下来。余三不甘心,又试了几次,这才作罢。
他把手中的弓和箭往怀里一揣,说:“这就当是我的结婚礼物了,你拿那把研究去。”
墨晓夜无奈道:“你是不是认出了是什么?”
余三一本正经道:“世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符箓,一种是阵法。这两样都已经失传了。”
“既然已经失传怎么可能还会出现?这两样东西可新得很。”
墨晓夜没有把她遇到杀手的细节说出来,怕余三连婚都不结就跟着她跑了,到时候还真不知该和祝小冉如何解释。
余三肯定道:“一定有隐秘的势力出世。”余三一向不爱动脑筋,他现在觉得最危险的人莫过于喾厉,他觉得喾厉一定是某个隐世家族的人。但至于喾厉为什么要墨晓夜去当官,他就想不明白了。
墨晓夜也不再追问,可能一切只有等她回到夜都问过师父之后才有定论。她的伤疤顶着参加婚礼确实有些不好看,还好余三身上一直备着乐瑶的金疮药和祛疤膏。
伤口终于在余三大婚之前结了疤,祝小冉又刻意帮她遮掩了一下,还在上面沾了一朵五瓣的白色小花,这才让祝家人没看出什么意外来。
墨晓夜从小到大都未见过结婚是什么场景,这次祝小冉的婚礼让她开了眼界。
实际上,那些繁复的细节她并没体验完整,等她进屋给新娘子祝祷时,祝小冉已经头戴金座玉凤冠,礼服也穿戴完毕了。
394余三大婚()
祝小冉不愧是知画弟子,她本就是短发,此刻看起来更加俏皮,只在丹凤眼上扫了淡淡的阴影,显出几分妩媚风情来。她额间描红,配丹珠耳饰和围颈细钻,那小水滴般的红色宝石在她皙白的肌肤上滚动,看得人欲血喷张。
这套首饰是知画特意派人送来的贺礼。
祝小冉拉着墨晓夜的手,哭着说:“呜呜,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嫁。”
“说什么呢,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不能嫁了?”
祝小冉似乎要把之前几年在夜都受的委屈都哭尽似的,絮絮叨叨的说:“我以为,那刘文才……”
墨晓夜打断她的话,说:“呸呸,晦气的,提他做啥,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再哭就不漂亮了。”
墨晓夜不能理解,为什么嫁人都要流眼泪。难道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那又为什么要哭呢,非要喜极而泣才表示是开心呢?
祝小冉抱着墨晓夜的手臂,说:“晓夜,谢谢你。”
她不只要感谢墨晓夜让她和余三相识,也要感谢墨晓夜保了祝家的平安。她又何尝不想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一点,墨晓夜走在了她的前面,也让她看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墨晓夜见她伤心,眨了眨眼,笑道:“谢可不能只是说说而已,总得有些实际行动吧?”
“啥行动?”祝小冉转不过弯来。
墨晓夜勾起她的下巴,像一个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将呼吸都吐在祝小冉的鼻间,轻佻道:“要不你别嫁了,我们女女才是真爱。”
祝小冉双眼一瞪,拍掉墨晓夜的手说:“滚!谁跟你真爱!”
墨晓夜故意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夸张道:“哎呀,好伤心!原来你一点都不爱我……呜呜!”
“打你个皮猴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耍小娘!”
“嘿嘿,想当娘就和三哥加油啊……”
祝小冉此时已经画完了赤焰金纹,就等着余三上门来接了。她不顾形象的提起裙摆大喊:“墨!晓!夜!”
“你不要跑!”
墨晓夜一边跑一边笑道:“别追我……你又打不赢我!再说,有个小小三和小小冉也是不错的啊!”
祝小冉比不得墨晓夜的速度,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撑着纤腰,吼道:“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霍青怎么折腾你!”
祝小冉的礼服是短衣短裙。她腰系钻石腰链,链上坠着和项链同款的红宝石。她裙子外面罩一层薄薄的红纱,两条大长腿看起来若影若现。
余三从门外跨了进来,见到祝小冉便移不开眼了,脸色涨得绯红,呆在原地。
墨晓夜在余三背后对着祝小冉使了鬼脸,气得祝小冉发作也不是。她这一抖,那上衣中间的宝石在肚脐上方晃,直将人心魂都摄了去。
余三憋了一口气,只觉得鼻间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他反射性用手去摸,一手鲜红……
祝小冉慌了神,赶紧进屋拿了毛巾给他止血。祝家人不知所以,还以为小两口吵了架,又围了一群人进来劝。
众人七嘴八舌的一说,余三终于缓过劲来,讷讷道:“是娘子太美,我流鼻血了……”
他这一说,惹得哄堂大笑。
余三头一昂,不觉得看媳妇流鼻血是丢脸的事情,反而引以为荣。等大家都回到正厅去,他才斜了一眼墨晓夜,自豪道:“我就说我老婆身材好。”
墨晓夜顿时觉得余三是真的没得救了,回到夜都一定要讲给霍青听。
余三的结婚仪式进行完毕,墨晓夜没有留下来喝喜酒。
她心中有事,喝也喝不开心,还不如早些回去。她怕安心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绕道盛丽城,再从盛丽城北上。
上次经过盛丽城时,坐着白家的马车,没来得及看看,这次才有机会。
盛丽城没有城墙,而是在城外栽种了很多树木。这些树木常年开花却从不结果,整个盛丽城仿佛一个花朵的海洋,五光十色,绚丽夺目。
城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其间怪石依地势而立,配合各种珍稀植物,隔出条条道路。这里的房屋几乎爬满了开花的藤蔓,就连城中的雕塑都是藤蔓修剪而成。曲径通幽,在不经意处栽培着发光的蘑菇、花朵及小草,恰到好处勾勒出周边环境。站在原地,一眼望不尽盛丽城的风景,转过街角,又有街角的景致,像走进了神的后花园。
带着安心,墨晓夜不能接连赶路,只好在盛丽城找了地方住了下来。她很犹豫,盛丽城到易稻村很近,有五年没回家了,也不知母亲是否还好。上次听墨磊说他走时安排村里人都进了山,在山上又开了岩屋,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那些孩子都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和她一样去夜都闯荡。现在已经废除了之前的成人礼,就算不去夜都也不会是奴隶。还有,盛丽城也有了书院,不用再跑到千里之外。
墨晓夜不停往易稻村方向张望,魂不守舍。她太久没回家了,但风满楼出了事又不能不管。自己整天东跑西跑的,别说母亲了,就连父亲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她更加着急解决琐事,好一家团圆。
安心问:“墨姐姐,你不回家了吗?”墨晓夜告诉过她要回家的,如果墨晓夜为了照顾她而放弃回家,她会难过。
“不回了,我们直接回夜都。”
“那你不想娘亲了吗?”
墨晓夜无奈:“姐姐很想回去,但还有比看娘亲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安心又问:“那还有什么能比家人更重要。”
海特人的教育和暗夜族迥然不同,海特人没有什么奴隶贵族之分。就算是乐瑶身为圣女,同样要下地干活儿,和族人的关系也十分融洽。对于海特人来说,族人才是他们可以依靠的对象,若较真起来,连莫问和墨晓夜等人也是要排在后面的。
墨晓夜说:“没有人比家人更重要。姐姐要去救人,所以见娘亲时间就不够了。”
“我明白了,就像姐姐救我一样对吗?”
“对”墨晓夜拉着安心的手,“这个世界,责任太多,朋友下属,一切真心待你的人都是你的家人。”
安心点点头:“墨姐姐,除了父母,知意叔叔他们,你也是我的家人。”
是家人,所以才有责任,墨晓夜深以为然。
395仓促求婚()
墨晓夜租了马车,一路往夜都,自以为低调赶路,没有惊动他人,不料刚到碧云城被白素素堵在了房间里。
白素素对墨晓夜脸上的伤很在意,问哪里受伤的,怎么受伤的等等,都被墨晓夜以“没事”两字挡了回去。白素素明知墨晓夜故意疏离也不在意,坐在房间里不离开,反而拉起安心,脱了个手镯给她当见面礼。
那碧绿折射着淡淡荧光的镯子晃花了安心的眼,小姑娘笑眯眯的,在山南受的委屈都忘了。
墨晓夜觉得自己和白素素不是一类人,自然没什么好聊。结拜都是白家相威胁,不是她的意愿,就不要提和白素素还有姐妹情谊。加上心中对李博睿所说的事情非常在意,总觉得白家在谋划着什么,就更不想多说。
白素素一身碧色立领长裙,在衣领处用银丝绣了盘绕藤枝,顺着衣襟垂下来,落在衣摆处密密一片,又在各处点缀了蜜蜡珠饰,典雅华丽。白鹏飞在夜都即将回来,白素素在山南主持大局,过几天就能离开,得了线报,想找墨晓夜一起走。
“夜儿妹妹,你可好,到了山南来也不吭声。”
“我也是临时起意,没想要久待,就不准备麻烦你了。”
白素素听说了祝小冉的喜事,派人补了贺礼,笑道:“你这么着急回去,难道是好事将近?”
“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想早些回去罢了。”
墨晓夜想起霍青有些脸红,倒让白素素忽略了她的心思。
白素素说:“要不再留两日和我一起出发,父亲也是经常念叨你呢。”
“那就不用了吧,我还要送安心回家呢。”
白素素看出了安心的不同,问:“她是海特人吧?怎么会在山南?”
“这说来话长了。”墨晓夜试探道,“我来的时候从柳家湾过,那边很是热闹。”
白素素总算是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对啊,好多人都跑到哪里去买房子,是觉得住在上面能高人一等似的。这政策随时可能会变,以后说不定就不是我家负责了,你可要抓紧机会。要是真有兴趣,我让人去给你建一套新的。”
“不用了,没那兴趣,每天爬上爬下也不嫌累。”
“哈哈,说起来,你应该在赤霞城有座别院才是,我回头就请父亲去给你准备。每年通天神木开花的时候回来住几天,包你美得心旷神怡。”
房子那么高,进出都需要云梯,还要靠人力升上去。就算可以自己拉绳索爬云梯,总是要多一个人守门的。墨晓夜不喜欢家里还有别人。她觉得,两个陌生人非要装得很熟悉热络的样子聊天真的很累。她想让白素素赶快离开,毫不犹豫戳了她的死穴。
“关于萧帧,你是怎么想的?”
白素素难掩尴尬,捧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不提这个,我看他也过得挺好的,不是说已经请旨去西凉城当城主了么,也算功德圆满了。”房间里如愿冷清了下来,隔了好久,白素素才笑道,“没想到他还是个痴情人,秦世岚死了,他还要为她守城。”
白素素嘴角挂着笑,眼里尽是苦涩。自己深爱的男人为了另外的女人痴迷,这赞美的话说出来恐怕是字字灼心吧。
墨晓夜却知道萧帧这哪里是痴情,而是要报仇,要真让秦家断子绝孙的。可她无法开口,她总不能说萧帧被秦世岚阉了,所以萧帧才要去西凉城吧。
果然,白素素之前的热情劲都没了,又勉强呆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去。
碧云离夜都太近了,墨晓夜索性启程回了夜都。把安心交给掌柜送回夜北,又让人去内院给知意送了信,让麦子不要担心,才在清凉阁住下。
这一趟去山南疲累得很,不仅遇到了杀手,得知了风满楼的困境,还遇到了神秘莫测的喾厉。再回头去看,就连五大世家都从未了解过似的。终于到了能让墨晓夜觉得心安的地方,她斜卧在躺椅上沉沉睡了过去。
突然,脸上冰凉,墨晓夜抬手去挡,惊得跳了起来,正好撞进霍青怀里。
霍青揉了揉胸口:“谋杀亲夫啊。”
“我……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霍青将墨晓夜按回原位,用指尖沾了祛疤膏轻轻点在她的脸颊上:“你怎么搞的?这么深的口子!余三呢?”
原来是霍青帮她抹药,又扳过她的身子,捏捏手臂,确定完好无损才松了手。
小别胜新婚,墨晓夜觉得有些想霍青了,小猫般在霍青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起来:“三哥度蜜月呢,我先回来了。”
“那么急……我和爹都给他准备好了。”霍青觉察出不对劲来,以墨晓夜和祝小冉的关系,墨晓夜不应该回来这么快。他把墨晓夜从怀里拖出来,问,“你这么急回来为什么?”
“风满楼可能出事了,我在山南根本找不到风满楼的据点了,而且我在寻找的过程中遇到了杀手。”
霍青表情难看,如今秦家已经根除,还有谁有这本事?莫非是白家?想到白鹏飞把墨晓夜是莫家嫡系的事情揭穿,他忧心忡忡:“知道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