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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a市,大高个去买早饭,小矮个在车里,夏乐橙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被绑了,嘴里也被封了布条。
不一会儿,大高个回来了,打开了车门,夏乐橙立马闭上了眼装作没醒来的样子。
“这女娃怎么还没醒?要说,药效早该过了?”小矮个低低呢喃道。
“没醒刚好,不然醒了还得找地方再喂。他娘的,快点吃,吃完还得赶路。”大高个把早饭递给小矮个,两人狼吞虎咽了起来。
车上弥漫着肉包的香味,参杂着汗臭味,耳边隐约传来两个男人油滋滋的吞咽声,夏乐橙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止不住地浮现上来,她极力的隐忍着生怕被发现。
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额头上冒出层层地薄汗,借助手心的碎片的棱角磨着细嫩的皮肉来缓解那股作呕的感觉。
狭小的车厢里,面包车再次发动,温度越来越高,车厢里的温度闷热不已,夏乐橙一已经一夜点滴未沾了,饥饿尚可以忍受,可是嘴里干巴巴的,原本娇~嫩~红~润的唇~瓣干裂枯燥地苍白,不敢有大的动作,她只能偷偷地咽唾沫。
车子一路地开着,趁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夏乐橙就用掌心的碎片一点点的隔着粗~壮的麻绳,纤细的手腕被粗粝的绳子勒的火辣辣的痛,可是也让她变得清醒。
她偷偷地睁开一条缝,从窗外变换的景色来看,他们大概出了市中心,开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
心里越来越忐忑,不知道这两人要把她载到哪里去?
恐惧侵袭着这具羸弱的娇~躯,一抹哀愁染上了精致却略显狼狈的脸庞,心里泛起了无言的苦涩,最终还是逃不掉的吗?
孤身一人被绑架了,没有家人可以求助,就是她死了,恐怕也是没人在乎的吧!
眼眶一红,鼻子酸涩的厉害,她忍不住地就要哭了出来,咬紧了唇,她的脆弱无处遁形,蜷缩在车厢一角,小小的一团。
忽地,这时,车子踩到了一个大石块,车子严重地颠簸了下,夏乐橙终于受不住了,胃里一阵泛涌,呕了出来。
嘴角被封条封住了,嘴里吐出的酸水印湿~了布条,酸臭味萦绕在鼻息,就连衣服上都是,也幸亏根本没吃东西,吐不出别的污秽~物。
这一动作,也惊到了两个人贩子。
“这女娃终于醒了。”小矮个看着她,带着黑布,露出了眼睛。
“给她把封条拆了,喂点水,然后把她的眼睛蒙起来,看来着药效还挺强的,不能再喂了。”大高个开着车,边吩咐道。
小矮个依言做了,夏乐橙足足喝了一大杯水,喉咙里滋润了,嗓子舒服多了,在小矮个要给她封上封条的时候,夏乐橙眸子闪了闪,突然低低的哭了,声音软软地,“叔叔,求求你们,我不会乱喊的,不要绑封条,我。。。我心脏不好,还有哮喘。”她还故作地大喘了几口气。
人贩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夏乐橙的脸色真是苍白如纸,昨晚以及刚才都呕得厉害,他们也不懂这些,也不敢冒险。
“你不要甩我们,不然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眼前亮出一把刀,阳光一折射,亮的刺眼。
夏乐橙如捣蒜般地连连点头,身子害怕似的往车边缩了缩,把双手掩盖在后面,一双水亮的眸子盛满了恐惧,人贩子看着郊外荒无人烟,就让她这么一会儿,到了人多的地方再封起来。
夏乐橙果然很安静,她看着两人,抿了抿唇,故作无知地说,“叔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安静点。”大个子低吼了一声,夏乐橙吓得缩了缩脖子,“哦。”
可是长途跋涉,没个说话的人也的确无聊,小矮个朝着大个子抱怨了句,看着夏乐橙一脸的畏惧,“小女娃,今年多大了。”
水眸在眼眶里转了转,夏乐橙弱弱地低头,“十、十五了。”
“这么小?是不是得罪人了?”小矮个呢喃了句,夏乐橙听到了,小~脸闪过一抹凝重,为什么这个人这么说?
可是当务之急是要先逃出去,她要弄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四处看了看,这车里有一个大箱子,箱子里大多是零食、玩具之类的,也有绳子、布条等等。
看来这辆车子就是他们的大本营,而这些东西。。。。。。
“叔叔,你们是不是要把我卖给地主家的傻儿子啊!”夏乐橙胡乱地诌了句。
两个人贩子一听,浑身一颤,目露凶光地瞪向了夏乐橙,夏乐橙故作不知,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试探地问,“女娃,你干啥这样说?”
他们果然是人贩子!
“我从小在有钱人家做佣人,等我嫁给了地主家的傻儿子,我就不用干活了啊!”
两人了然,心里盘算着,这女娃一定是想做那有钱人的少爷的老婆,被那有钱人的太太赶了出来,要把她卖到了远地方,这女娃估计想嫁豪门想疯了,脑子都有点不正常了。
人贩子放了下心,诱哄着她,“女娃,你一路路乖乖的,我们就是把你带去地主家,做那傻儿子的老婆。”
夏乐橙愣愣地点头,一路乖巧。
下午三~点,车子开到了青桐县,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人贩子的目的地王渠沟,一个闭塞的小山村。
因为车子要没油了,在a市,他们害怕有人查,没敢加油,这青桐县是a市最落后的一个县,全县也就一个加油站,再往王渠沟的方向路又不好走,山路多,所以他们停下来加过油再走。
车子加油的时候,大个子下车了,小矮个尿急了,也下车了。
现在是逃跑的最好时机,她以前在电视看过,那些人贩子把人卖到了小山村里,做人家的童养媳,这么看来,她也是要卖了,说不定真的卖给了傻~子。
那些被卖的女孩没一个逃得掉的,最后的结局都很惨。
夏乐橙咬紧了牙关,手腕的皮已经完全破了,掌心里泥泞一片,一路上,她已经割断了不少,只要再努力一点,她就可以逃了。
大个子背对着她,仔细地盯着加油机上的油量,小矮个还没有回来。
夏乐橙,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加油,加油!
你一定可以的,不要放弃,你还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的,加油啊!
刺啦一声,绳子终于隔断了,一双手掌惨不忍睹,皮与肉翻了出来,一动便钻心刺骨的痛,夏乐橙立马解开了被束缚的双脚。
看了眼箱子里的背包,攥在了手里,转身看了眼大高个,小心翼翼地挪到另一边,开了车门,这时,小矮个忽然回来了。
“妈的!给我站住!”
小矮个一声咒骂,大高个反应了过来,夏乐橙争分夺秒地往前冲,不要命地跑了起来。
小矮个在后面追着,可是刚才拉肚子了,眼看就要追到了,可是肚子一阵剧痛,夏乐橙逃过了一劫。
她看到加油站里还有一辆大巴车启动了,想也没想的,跑上了车,车上有个领头数了人数,说着地方方言,“人都全了啊!坐好,走了。”然后车子就发动了。
车上的人好奇地看着她,不过大家也都不认识,夏乐橙做到了后面的一处空位,看向那辆面包车看似就要过来了。
她赶紧翻开了包,她的钱还在,她拿了两捆,开了窗户,全数洒了出去,有车子看到天上掉钱了,都停了下来捡钱,一时之间,人围了个水泄不通,面包车也被堵住了。
而大巴车坑坑洼洼地驶过了石子路,开上了水泥路,一路畅通无阻。
夏乐橙如释重负,身子瘫坐在了座位上,一颗心仍然地急切地怦怦乱跳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车子开了五个小时,终于到了a市,夏乐橙没敢合一眼,生怕那人贩子追来,噩梦会再次重演。
明明已经到了极致,整个人处于一个透支崩溃的状态,可是小小的身体力莫名地爆发了巨大的能量,支撑着她挺了过来。
车子到了a市车站停了,夏乐橙一下车双腿发软,在一边又狂呕了起来,眼角发红,苍白的脸颊倒是有了些许粉色。
a市的夜璀璨撩人,这是一座沿海城市,经济发达,a市以前只是一座小渔村,后来靠着出口海产品发展起来的,几十年的时间,一跃发展成了国际化都市。
这里的夜色迷人,沿街路口都是人,街边的路灯都发出晕黄的暖光,远远地海风吹来,带着一股咸涩却又凉爽的气息。
夏乐橙定了定神,有了点安全感,看着手上伤痕累累,即使入夜了,手上还是灼热的刺人,薄汗滴在手心里,腌制如的刺痛。
她在附近找到了一家药店,买了一些药,然后又快马加鞭地找了家酒店,她一个女孩子,不敢找那种便宜偏僻的旅社,只好多花了些钱,找了间连锁酒店住下来。
好在她的身份证什么的都没有掉,她拿到了房卡,几乎关门的瞬间,夏乐橙就踉跄地跌坐在了门后。
164章 好眠无眠,三人情殇。()
整个人呈葛优瘫瘫坐着,浑身凌~乱,发丝黏糊糊地黏在头发上,几乎两天两夜精神处于极度压抑当中,屁~股接触到地板的那一瞬间,夏乐橙就红了眼眶。
双~腿蜷缩起来,双手环膝,头抵在膝盖上默默地掉起了眼泪,就连哭,都不敢大声,默默地像个受伤的小兔子独自一人舔~舐~着伤口。
两只小~腿又酸又肿,原本白~皙鲜嫩的肌肤布满了青紫的伤痕,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都肿成了猪蹄,掌心鲜血淋漓,血液凝固后覆在手心。
歇了一会儿后,没空再自怨自艾,夏乐橙用未受伤的左手端了一小盆温水,慢慢地吃力地清洗着伤口,然后涂抹着药,半个小时后,她已是大汗淋漓。
可是她没有换洗的衣服,又只好拿着钱包,去了附近的服装店买了两套衣服,一双帆布鞋,从里到外,花了五百块。
她以着最快的速度回来,害怕一个人在外,现在的她就如同惊弓之鸟似的。
手上有伤,也没法子洗澡,她就用毛巾沾湿~了擦洗了下~身子,洗去这几天的风尘铅华,而后换上了衣服。
坐在床~上,夏乐橙拿出来自己所有的家当,原本是有三万块的,奖金两万她还没有来得及存起来,就踏上了逃亡的路,可是她却庆幸,这两万救了她的命。
以前的卡里有八千块,她没有动,身边的现金,这几天的路费、加上今晚的住宿费、药钱还有买衣服的钱,她已经花掉了一千多,她数了数,还有五百多块。
她哀怨地叹了口气,靠在靠枕上,两只小手不停地掰着,计算着吃穿用度。
她不能就这样一直住在酒店里,一天都要两百,加上吃饭,这样下去,她非得破产不可。
她估算了下上大学的学费,大概要六千多,剩下的钱要作为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费,距离开学还有二十天,她可以先在a市打打零工,还可以赚个几百块。
所以接下来的二十天她就只有五百块可以用。
夏乐橙索性下床从抽屉里拿出笔和纸列出条条框框,做了个规划表,那,每天的开销额度不得超过二十五块。
但是。。。睡觉的问题?
夏乐橙捶了捶脑袋,她没有钱去租房子了,何况也没有租二十来天的,但是那八千块她是绝对绝对不能动的,那是她努力生活的动力,那是她新生活的起点。
忽然,她灵光一闪,有了办法。
这样,吃饭、睡觉的问题都解决了,她从明天开始就可以找工作了。
把纸条折叠起来放进了背包里,压在大脑上的一根线松了下去,疲倦席卷而来,夏乐橙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而在另一端,却是有人彻夜难眠。
偌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甚至这个点整个楼层都熄灯了,男人隐秘在黑暗里,与那黑夜融为一体。
唯有指尖的一点猩红明明灭灭,发出渗人的光亮。
在男人的面前摆放了一叠照片附件,散开的文件夹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这些一串串地字符却在男人的脑海里汇成了一副副画面,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略过。
男人深深地吸了口烟,才能压抑住心里的那股刺痛,尼古丁的味道在舌尖流连打转,纾解了一丝沉闷,男人仰头靠在大班椅上,浑身都紧绷地厉害。
掌心里的东西被他重重地捏着,他忽地睁开了幽暗深邃的眼眸,眸子在黑暗里被火光照亮,显得灰暗诡异,闪现一抹吞噬一切的杀意。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味,血腥,令他身体里的因子血脉喷张,身体的肌肉线条根根分明,黑色的衬衫下的肌肤硬实健硕,急迫地需要释放出来。
动过她的人都被他挑掉了手筋,切掉了命~根子,沈建濛却觉得还不够,男人冷若寒冰的脸庞隐匿在黑暗中,狠狠地磨牙。
一想到手心里的东西是那小东西最不堪的回忆,那时候,她究竟受了多大的苦,又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撑下来?
沈建濛手握成拳,直到烟蒂燃烧到指尖,那一抹热度才唤回了他的理智,眼底骇人嗜血的杀意才消弭了下去。
他从大班椅上起身,踱步站在落地窗前,男人站在高处俯视底下的一切,霓虹灯点缀了t市的夜,整座城市此刻陷入了另一个疯狂的境界。
无数的男男女女,不同职业,不同阶层,脱下制服,尽情地释放自己,沉醉在这纸醉金迷的夜生活里。
男人清冷的眉眼无动于衷,以一个王者姿态冷眼旁观地看着渺小的芸芸众生,明明一片玻璃的间距,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窗内却是一片清冷寂静。
男人的轻叹声在夜里异常萧索寂寥,深邃的眸子无目的地盯着窗外,不知道小东西现在躲在哪里?一个人过的好不好?
他真想不到,这个看似文文弱弱的小东西也会偷偷地溜了,他翻遍了t市也丝毫没有寻到她的踪迹,机场、火车站都没有她的登记,除非她是坐的汽车。
沈建濛捏了捏眉间,脸上的疲倦之意甚显,坚毅的下巴上也冒出了点点青茬,小东西走的决绝,这两天,他收到消息,还有另一拨人在找她。
是傅家的人。
就连小东西三年前的事情,也有人在查,幸亏他抢先了一步,找到了人。
究竟小东西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的决绝离开?
不过,这次的事件倒是让他看清了一个事实,沈建濛无声地冷笑,傅容那小子是喜欢小东西的,或许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了,只是他当时当局者迷罢了。
可惜,他失去了一次,而他,却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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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一条街从来是城市的另一个白天,五彩迷离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烟草、酒精夹杂着浓烈的脂粉味,都市男女在这里醉生梦死,舞台中央的妖~娆女郎正在疯狂地热舞,渔网袜包裹的长~腿妩媚地勾着一根钢管恣意地纵舞,姿势撩人放浪,不少男人蠢~蠢~欲~动,可是那女郎的一双媚眼直直地抛向了卡座上俊美如斯的男人。
彼时,宋明朗几个人约了傅容出来喝酒,这两天他们可没少被他烦,听说是夏乐橙失踪了,这厮为了找一个女人,几乎把他们都烦透了。
陈玉不准傅容去找,私自扣留了一部分人,傅容索性找到了宋明朗和凌霁森帮忙,而且是必须要帮,不然就绝交威胁他们。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货为了女人连兄弟都可以翻脸。
这两天傅容都快疯了,他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