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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中家具出现比较频繁,说说唐朝的家具吧。如下:
唐朝处于席居时代和垂足时代的转折期,虽然高型坐具已经出现,但室内陈设大多仍以可移动的屏风、床榻、几案、箱柜为主,生活起居主要在抬高的床榻上进行。
唐代家具传世者无一,欲了解唐人家具陈设情况,基本只能借助绘画、出土壁画等图像资料以及少量出土模型。
下面通过几件传世界名品来看看唐人的家具与陈设。
【鸟毛立女屏风】——(晋阳公主和萧琰沐浴的池子外立着的就是这种屏风)
屏风是席居时代最重要的室内陈设之一。
屏风画面题材很丰富,大体可分为山水、宫室、人物、草木、鸟兽几大类,比如古样山水画、大唐勤政楼前观乐图、大唐古样宫殿画、骑猎图、古人画、立女图、夜游、舞马、驎鹿草木、鸟木石、鹰鹤等名目。材质则有绘画、鸟毛贴画、夹缬、臈缬等。
“鸟毛立女屏风六扇,高四尺六寸、广一尺九寸一分,绯纱缘,以木板作斑竹帖,黑漆钉,碧絁背,绯夹缬接扇,揩布袋。”
“帖”即框木,用木材加工成斑竹状的框,每扇边框周缘以绯红色纱装裱。屏风背面的芯木与缘框用铁钉连接固定,缘框髹黑漆,并用黑漆钉固定芯木的纵材和横材以及底布。六扇屏风以绯色夹缬接合,称为接扇。屏风背面则用碧色丝绸托裱。其标准尺寸大多高约5尺(149厘米),宽1尺8寸(55厘米),6扇则宽约11尺,是当时大量生产的标准形。
“鸟毛立女屏风”最引人注目的是其上的屏风画,为树下美人六曲屏样式,前三扇仕女立于树下,后三扇仕女坐于树下石上,姿态各异,蛾眉细目,体态丰腴,樱嘴点红,面施假靥花钿,仕女的衣服部位曾经覆盖有不同色彩的鸟羽,但基本均已脱落,仅余线条。这是典型开元末天宝初的流行。
【挟轼与多足几】
比如,“紫檀木画挟轼”,以长条形柿木为几面(天板),上贴紫檀薄板,两端贴楠木板。两端各有二足,中段细窄处套以三层象牙圈。足下基座以及四周镶金嵌银,描绘花叶、卷草、蝴蝶,做工细致考究,并附有一条与尺寸相合的白罗褥。
所谓“挟轼”,即古人所称“凭轼”,又可称为凭几。
几面平直,下置二足,盘坐于榻上或席上时,可以放置身前凭靠憩息,或置于身侧随意侧倚,可称得上是席居时代又一类重要家具。
《步辇图》中坐在小辇上的唐太宗,身前均置此物伏靠。
身前放置的几案类家具,除了为方便凭靠的凭几,还有可置物、读书写字的栅足案。此类几案历史非常悠久,先秦以来常见,其中矮小者可如五代卫贤《高士图》中所绘置于榻上,高者便可如敦煌莫高窟众多维摩诘经变图中所示,放置在床榻或禅椅前方使用,还可充当供台,演变为后世的各种条案类家具。
【床和倚床】
“床”造型为简易的四足案形结体矮床,表面有铅粉刷饰痕迹,并附有叠(垫席)、褥残片若干,覆(被)一条。
唐人日常起居大多是在各种床榻上进行,床榻是室内最主要的家具。这种四足矮床在唐代使用十分普遍,除了充当卧具外,也可充当一般坐具,或盘腿、跪坐其上,或垂足坐于其沿,或置于大床(桌)两侧供并排宴会使用。
“倚床”,唐人又称之为“绳床”,即椅子。
唐代椅子造型大体可分为扶手椅和靠背椅两大类,其中扶手椅又分弓背搭脑扶手和直背搭脑扶手两种。搭脑平直,两端出头。面屉宽而深,为藤材编成,人坐其上,广可容膝,类似后世所称禅椅。
此外还有一种无扶手的高弓背搭脑靠背椅,即后世靠背椅的前身。
敦煌北朝壁画中便已出现禅椅,中唐以后越发普遍。敦煌晚唐窟壁画中,还恰好同时出现了四足床与禅椅数张,僧人盘坐其上。——但唐人在待客的家居中是不坐椅子的,这是不礼貌的。
【双六局与牙床座】
“双六”即双陆,是魏晋以来流行的一种古老棋艺,唐宋非常盛行。
以紫檀双六局为例,盘面长方形,贴紫檀木,东西两边之中有月牙形之“门”各一,左右列十二花眼,南北各有一花眼,均以象牙镶嵌而成。盘座为黄杨木质,四周用象牙、染绿鹿角、黄杨木、黑檀、紫檀等镶嵌出华丽的彩色缠枝花鸟,即所谓“木画”。座东西两侧各有两个壸门,南北侧各一壸门,为盛唐床榻座类家具所流行的壸门造型之一。此外,还附有各色双六子、骰子、双六筒、双六子箱、漆缘籧篨龛(漆边藤条双六箱)等配件。
唐周昉所绘《内人双陆图》中则有唐代宫廷女子游戏双陆的场景,因仕女坐于凳上,所以该双陆局还用了两层壸门床座抬高之。
“牙床”式壸门座在唐代家具中运用十分广泛,可算是最重要的一种唐代家具构件,在唐代绘画和出土模型中很常见,可成为床榻、坐具,也可做各种承具、托盘、置物台,如周昉《调婴图卷》仕女所坐大方床,敦煌壁画中的食床【就是大长桌】,净土寺俊伾先怂??¢降取?br》
一般的箱、柜等器具,其下往往也连带一个床座。如紫檀木画双六局所配的一件“漆缘籧篨龛”,箱盖盝顶,通身以细密竹篾编成,缘涂黑漆,下连牙床座,形态和苏州虎丘出土的五代宋初经箱相似。
还有若干称为“献物台”的木几,为一般唐式置物小床,或方或圆或多角,也多为牙床造型,上可放置盒、箱或一般物品。
另有一类称为“唐柜”的木柜,下有四足。
综上,若要布置一间唐代居室,最主要的家具为若干床榻,以床为中心,其上、四周可以张设帷帐、屏风,并放置各种几案供凭靠、置物,此外还可布置若干绳床、倚床、杌子等椅凳类家具,以及下连床脚、置于地上的各种箱柜。
若是宴饮场所,则需要一张大方食床,两侧安放长条坐床或杌子。
若是书房,除了坐榻屏风之外,供读书写字的栅足几案【就是下面可以伸腿的】也是不可或缺的。
敦煌壁画画及室内布置,简单者大多仅有一张大床,其后一张屏风,墓室陈设也如此配置,棺床其后绘六扇屏风或三面屏,前方则绘制乐舞、侍奉图,模拟主人观舞享乐之景。
纳尔逊博物馆藏有一套隋或初唐的白瓷器具,床榻、凭几、条案、筌蹄、隐囊、熏炉、灯具、箱盒一应俱全,也大体反应了隋唐室内的日用陈设情况。
——作者:扬眉剑舞
***翻家具资料时看到这个“弄璋”“弄瓦”的资料,想起小说中常见到的,顺手也放在下面吧。如下:
沿用至今的“弄璋之喜”、“弄瓦之喜”,源自西周,源远流长。
西周时期,如若新生婴儿是女孩儿,则要为新生的女孩儿修建房屋,这为女孩儿专门修建的房屋,会在墙壁中加入花椒,并用特殊的工艺,使得房屋充满香气,称之为“椒房”,而修建房屋必然会运用到瓦当,所谓瓦当,乃是宫殿屋宇最前端的那一片瓦。
瓦当最早产生于西周时期,那时的瓦当,一般是素面的,还有一种装饰着一种比较特殊的纹饰……重环纹,这两种瓦当的形制都是半圆形,
所以那时,西周的贵族们对于生女孩儿又称之为“弄瓦之喜”,寓意祈福女孩儿,能嫁个好人家,优游好岁月,富贵到白头。
这小小的瓦当,还以“秦砖汉瓦”,长久的留在历史的记忆中,西周到唐时,唐时到如今,在斗转星移的岁月流逝中,在物是人非的无限唏嘘中,在沧海桑田的刻骨感慨中,在大江东去的不舍昼夜中,不变的是父母对子女的爱。
“弄璋之喜”中的“璋”指的是玉璋,用于祭祀,与璧、琮、圭、璜、琥这五种玉器,共同称之为“六器”。
玉璋的形状,呈现扁平方长的形状,一端有穿孔,而另一端为斜刃。
玉璋的种类包括赤璋、大璋、中璋,边璋、牙璋五种。
其中赤璋是用赤玉即玛瑙为原料制成,它主要是用于祭祀四方神中的南方之神朱雀。
而大璋、中璋,边璋这三种是周天子巡守时祭祀山川用的,按照山的体量大小而使用不同尺寸的玉璋,大的山川用大璋,中型的山川用中璋,小的山川用边璋。
在祭祀礼毕后,如若周天子祭祀的是山,就要将玉璋埋在地下,如果是川,就要将玉璋投入河中。
西周时期,属于宗法社会,家族中又分为大宗、小宗,祭祀则是由大宗的嫡子主持,在祭祀中,与夫对等的妻共同参与祭祀,所以,那时,西周的贵族们对于生男孩儿称之为“弄璋之喜”,寓意祝福男孩儿,未来能建立一翻事功,光耀门庭。
源于西周的此种礼仪发展到后来,又有一个专门的名称叫“投龙”。
唐时风俗,在子女出生三天的时候,要郑重的为新生儿举行出生后的首次礼仪,因着在此仪式中,必有为婴儿洗浴的习俗,故而又称为“洗儿会”,又因是在新生儿出生的第三天,又称为“洗三”。
举行“洗三”时,一如西周贵族称之为“弄璋之喜”、“弄瓦之喜”,传递着对婴儿的美好祝福。
李唐皇室在进行“洗三”之时,必用金盆,这金盆也被称之为“洗儿盆”。
“洗三”用的不是寻常的清水,而是按唐时著名医学家孙思邈《千金方》中所言“儿生三日,宜用桃根汤浴”。唐朝时的人们,认为桃根能“去不祥,令儿终身无疮”,依照今日人们的眼光,唐时三日洗儿所用桃根汤,也许并无如此神奇作用,但凝结于其中的,是父母对子女的爱。
第一二三章 为伊清减()
景苑的苑门开着,一名十六七岁的佩刀侍卫守在门边,见到肩舆,就身子一让,立在门边合手行长揖礼:
“侍卫萧季思见过郎君,世子,少夫人。喜欢网就上”
他当先一礼是行给萧琰,显见是属于清宁院的侍卫。
萧琰看向兄长,萧琮笑道:“阿琰,萧季思是刚从安贞堂出来的,以后就拨给你了。”
萧琰一听“安贞堂出来的”就明白了。
萧氏在河西建有抚幼院,收养贫寒人家的弃婴以及河西军阵亡将士的遗孤,其中天赋好的就送入安贞堂学文、学商、学匠或学武,学武有成的多数做侍卫,最优异的甚至可以进入国公府。但国公府挑选侍卫是极其严格的,忠诚和人品是第一要求,其他还有上百项考核,这个萧季思能从安贞堂选□□,显然经过了重重考验,忠主、守秘是必须做到的,否则只有一个“死”字。
萧琰向萧季思抬了下手,表示了对他的接纳,回手招安叶禧上前,对萧季思道:“这是安叶禧,你的同伴。以后安叶禧驻内院,你负责外面的景苑。”清宁院是景苑的内院,萧琰在没有了解萧季思的为人之前,不会让他进入清宁院,更何况“商清正在院内病着”,越少人进入越好。
萧季思行礼应声:“是,郎君。”又与安叶禧互相行了一礼。
萧琮招手让萧承智过来,道:“这是清宁院新入的侍卫安叶禧,是十七郎君在静南军的亲兵。这段时间你教着她,让她知道国公府的规矩。”又对萧琰道,“安叶禧这段时间就先住承和院吧,阿琰,你看呢?”
萧琰知道安叶禧现在进入清宁院不合适,应了声“好”,又转身吩咐安叶禧:“好好跟萧承义学着啊。可别丢我的脸。”后面一句话里带了几分笑意。安家虽然是静州首富,但是粟特人的规矩肯定没有世家这么严谨,安叶禧在军中也是爽性惯了的,这段日子有她苦头吃了。不过学学也好,真正的爽性那是心性不受拘,但外在的礼仪是一个人的气质风度,两者不矛盾,安叶禧你学着吧,对你有好处。
安叶禧心想国公府规矩真多,但甲姓世家呀,规矩肯定多的,看看人家侍卫仆婢走路、站位都好有讲究,自己还是认真学着吧,别以后真出了岔子,便恭肃的应下了:“属下一定好好学习,不丢郎君的脸。”又端谨的向萧承智行了个抱拳礼,“请萧侍卫多多教导。”
萧承智向她点了下头,回了一礼,便带着她先回承和院了,提行李的仆役也跟在后面。
“阿兄,阿嫂,咱们进去吧。”萧琰伸出手,扶了萧琮下肩舆。
沈清猗随后也下舆。
一行人入了苑内。萧承忠和萧承义提着萧琰的行李随行,奴婢中只有端砚、赤芍和菘蓝三人随行,其他侍卫和奴婢都在苑门外的庑廊下候着。
苑内很干净,仿佛没有大半年不住人的样子,石径上一片落叶都没有。
石子路不宽,只够两人并行。萧琮在前,沈清猗落后半步,萧琰随在沈清猗后面行着。其后是两名侍女和两名侍卫。
沈清猗双手拢在宽袖里,一边走,清缓的声音道:“苑内的侍女暂时只有青葙和虞香——虞香是盛华院的掌厨侍女,母亲说借给你用一阵,以后是要还的。”说着,回头笑看了萧琰一眼。
萧琰有些不好意思,估计公主母亲是担心绮娘走了后青葙做的饭菜达不到“美味”的程度,她吃不下去——其实她在军中连粗糙的青稞团子都吃下去了,还有什么吃不下去的呢?抬手咳了一声道:“其实青葙做菜也是不错的。”
她身后的赤芍和菘蓝都抿着嘴笑,青葙在她们四位大侍女中最擅长针线女工,膳上功夫嘛,比一般婢女强,但肯定比不过她们三人了——在道门这大半年,她们可都练出了一手做食膳的好手艺。
沈清猗一笑,“青葙听了你这话,肯定要感动。”
能被萧琰这么嘴刁的人称赞“做菜不错”,除了烹饪技艺真的上佳外,那就是感情分了,显然青葙得了十七郎君的感情分,能不感动么?
萧琮听得哈哈笑。
两个侍女也抿嘴笑。
沈清猗回头看了菘蓝一眼,对萧琰道:“我走后,将菘蓝留给你。以后,饮膳方面就归菘蓝。虞香走后也有人接。”
菘蓝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之前沈清猗就跟她说过,行礼应道:“是,少夫人。”又向萧琰行礼,“奴婢拜见郎君。”
萧琰吃一惊,立即对沈清猗道:“姊姊不可。菘蓝是服侍你的,你给我一个青葙就够了。你身边也是要用人的。噢,我这边还有安叶禧,做菜也是可以的,尤其烤全羊技艺精湛。”其他嘛马马虎虎,这个就不提了。
沈清猗淡淡道:“我在道门不需要应酬,一应事物简单,哪需要这么多人服侍。有白苏和赤芍就够了,何况还有采蘋、采薇四婢。安叶禧是侍卫,侍卫要做侍卫的事,你把人当侍婢用?”她回头看萧琰一眼,清幽目光里有着不容拒绝,“就这么决定了。”
萧琰张了张口,叫了声:“阿兄……”
萧琮回头笑,“你院里的人少,母亲以后也是要拨人给你的。你阿嫂身边的人都是不错的,她给你,你就接着吧。”说着又向妹妹眨了下眼,那意思是:你阿嫂决定的事,你能反对得了?
萧琰无语,足下上前半步,和沈清猗并行,叫道:“姊姊……”
沈清猗侧眸看她,清清淡淡的目光,看得萧琰背上一凉,“怎么?”她道,声音也是清清淡淡的。
萧琰心里“嗖”的冒寒气,将出口的话立即改了,笑着感谢道:“多谢姊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