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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得宗师自爆?真正的遁地之术,早已失传了,我从哪处学得?”
萧琰一听也是,想不明白了,“那你怎么入地?”她没意识到,她私下跟公主说话已经是你啊你的了。
李毓祯唇边笑容一深,眼神更柔和,指点她道:“如果是你,面对一个登极境后期自爆,你的刀可能在瞬间入地?”
萧琰点头,“那自然是能的。”可人跟刀不一样啊?刀可以在瞬间运足内力贯地,人怎么行?
“阿琰,道理是相通的。”李毓祯在萧琰没注意下就换了对她的称呼,一副谆谆教导的神态,让萧琰的心神完全贯注在她的话上,“刀能,人为何不能?我剑在我手,剑即我,我即剑。”
萧琰霍然明白了,“……身剑合一!”
这跟她领悟的“人刀合一”又不同。
人刀合一是人与刀的共鸣,而晋阳公主的“身剑合一”便是她说的“剑即我,我即剑”,那一刹,她就是剑,剑入地下,她就入地了。
只是,说起来简单,真要做到又如何能简单呢?
否则,洞真境后期的晋王也不至于重伤在同阶宗师的自爆之下了。
萧琰目内光芒闪动,思索道:“……公主,你修的是剑道?”天下武功出道门,道门讲的是五行平衡,金木水火土,平衡为大道;只有剑道,专修五行之锐金。
“五行化金……”她喃喃说着,陷入沉思中。
李毓祯赞赏的一笑,手指在她掌心的人纹抚过,自命线起,至无名指与小指的指间收,果然聪明,却又不是那种精明过度的;纹深细,无支纹,做事专致不移……这很好。
李毓祯唇角笑意愈深,目光凝注在她脸上,勾勒着她的五官,只觉心中那份喜欢在跃动。
她眉毛扬了扬,薄冰似的眼眸变得晦深莫测。
如果她喜欢萧琰,原来的一个计划就要变。
只是,她对萧琰的这份心动能有多深呢?
第109章 灭蕃之战(三)()
二、吐蕃军队的给养制度
1.部落自身携带的家畜及粮食
肉类食物及畜产品,当然可以由随行部落自己解决;但粮食和布匹等;在吐蕃军事扩张初期;尚无军事占领区供给赋税之时,则要由本土携带。 乐文移动网
青藏高原可分为四大自然区域:藏布江流域区、羌塘区、拉达克区和康区。其中;仅有藏布江流域区土地肥沃;适宜农耕。这里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大部为藏布江横贯其间,生产大麦、小麦、玉蜀黍、豆类等物。羌塘地区地高民苦;多以抢劫为业。直到1949以前,念青唐古拉山北麓的诺楚克番(又称羌诺楚克巴,意为“此高原之黑水部落”)与念青唐古拉山南麓的丹木巴常输送牦牛、羊、黄羊、乳酪、乳油至拉萨;由拉萨运回米麦布匹等物。可见;主要的农作物供给,在高原内部,主要靠雅隆河谷地带的农业区域提供。以此类推,吐蕃在王朝时期向外扩张时,可见于道途中的也是这种情景,只是那时是大批的部落和他们的全部家当一起在迁移。
今天人们称从果洛县的达日经星宿海越巴颜喀拉山,再经玉树到西藏的路为“卫兰木哇麻”(dbua),卫(dbu)为路;哇麻(bal…ma),意为“中段”。而从达日或其东北的玛沁,又有北通今海南同德、贵德的民间马道,以及向东北自康赛部落渡黄河经甘南至拉卜楞、东南自康赛到四川阿坝、向东至四川石渠的四通八达的通道。这条“中段”之路以及其四至八道的交通网络,今天已经成为果洛藏民朝佛的要道,曾几何时不是承载着游牧和驮运之舟呢!
2.占领区军事物资的征调与军事化的后勤供给
苏毗并入吐蕃后,其青壮成为吐蕃武力扩张的得力工具,在河陇、西域一带屡次征战。苏毗居地也成为吐蕃的后方大基地,陇右节度使哥舒翰给唐玄宗的上疏奏折即谓:
“苏毗一蕃,最近河北吐谷浑部落,数倍居人,盖是吐蕃举国强援,军粮兵马,半出其中。”
吐蕃在对外军事过程中,相当数量的军粮军马从苏毗人那里征调而来,将原本应当贡献给吐蕃贵族的贡赋,直接转化为军需的征调。应当说通过对占领地区军粮军马的集中征调,为吐蕃军队士兵自带军资出征的方式,增添了集约化供给的一种新方式和新经验。但这仅仅是自然而然地将军事负担转移到新征服的部族个头上,其军事给养方式并未发生根本性变化。
吐蕃军队给养方式从制度上发生改变,当是吐蕃在远程征战以及长期在外驻扎的过程中,军事部落不能整体迁移的情况下发生的。
吐蕃战事频繁,补给线又很长,故后勤供给方式无法以自带的方式维持,也很难从高原内部大后方补给,于是,除了早先的自带庞大的后勤部落之外,新出现了军粮储备制度。
《旧唐书》卷一○九《黑齿常之传》云:“开耀中(即永隆二年,681年),赞婆等屯于青海,常之率精兵一万袭破之,烧其粮贮而还。”《资治通鉴》卷二○二唐纪三十二记此事在开耀元年(681年)五月。五月之季,河湟农业区庄稼尚未成熟,而吐蕃却有屯积之粮贮。
这些粮贮的来源,可能有三种情况:其一为与唐军作战时的战利品,如大非川战役,郭待封押解的大批辎重全部为吐蕃所获;其二为当地农业地区的掠夺物,如河湟地农业区后来被吐蕃呼为“吐蕃麦庄”,亦是意在粮食;其三为征调自吐谷浑、苏毗等部族。不论来源如何,开始屯积粮贮以专门应对战争需要,这是吐蕃军队远距离作战过程中由军事部落向准军事集团发展的明显进步。
与此同时,与唐军的长期接触,唐朝军事制度的完备性与其管理的有效性无疑也会对吐蕃远程作战部队向军事集团化发展产生一定影响,加之唐蕃战线上形成长期对峙的态势,促使了吐蕃军粮供给制突破了部落制的束缚,向着军事规范化的方向发生了转变,军事辎重有了专门的军事化管理与发放。
随着吐蕃在锋线上的军事部署,吐蕃军事屯储不断增加。如吐蕃的青海营屯,“天宝初,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奏破吐蕃大岭谷,及破其青海营屯,是也。”加上吐蕃渔海军辖区内尚有牛马羊驼八万余头,以此数目,说明吐蕃的随军部落或军事储备点就驻扎在渔海军附近,这从渔海军遇唐军之挫后,救兵得以迅速集结反扑可见一斑。
军事扩张过程中对新降服地区进行军事物资的赋役化征收,使吐蕃军队有了军需物资的储备的来源,而吐蕃军事锋线与吐蕃后方的纵深过大,又对军需储备提出相应的要求,这就为军队给养方式的军事化提供了可能。
3.保证给养的补充方式——向驻镇区域内市易的方式
吐蕃初攻西域时,军队的补给还是一如以往,携带大量部落群体,如《新唐书》卷二一六上《吐蕃传上》载:
'开元'十年(722年),攻小勃律国,其王没谨忙诒书北庭节度使张孝嵩曰:“勃律,唐西门。失之,则西方诸国皆墯吐蕃,都护图之。”孝嵩听许,遣疏勒副使张思礼以步骑四千昼夜驰,与谨忙兵夹击吐蕃,死者数万,多取铠仗、马羊,复九城故地。
其中大量的铠仗、马羊,应是部队的军事装备和给养无疑,而“死者数万”之数表明,这支部落不仅有士兵,同时还是部落后勤人员都在其中。这样大规模军队进入西域帕米尔高原地区,后勤补给的要求自然是重中之重。
另外,由于吐蕃对通四镇的吐火罗路、控勃律的朅师路等交通关津的扼守,需要派驻固定的军队镇守,而这些镇守之地又都在一个个独立的小绿洲上,没有大片的草原供吐蕃群牧羊马。
如朅师国,《册府元龟》卷九九九载:天宝八载(749),吐火罗叶护失里盲伽罗遣使来朝献表曰:“臣邻境有一胡,号曰朅师,居在深山,恃其险阻,违背圣化,亲辅吐蕃,知勃律地狭人稠,无多田种,镇军在彼,粮食不充,于个失密市易盐米,然得支济,商旅来往,皆著朅师国过,其王遂爱吐蕃货求,于国内置吐蕃城堡,捉勃律要路。”
朅师(karal。个失密(kair),王治拨逻勿逻布逻城,在今印领克什米尔斯利那加(ar)。吐蕃于朅师设镇军,而盐米则市于个失密。这就是因为吐蕃军队的军粮给养在这种山高谷深的自然地理条件下失去了依赖部落群畜的条件,转而以从当地周边地区通过市易购买的形式解决。
三、关陇自然地理与吐蕃军队给养
吐蕃军队的饮食补给制度,在不同时期不同地点会有变化。在最初进入关中地区后,依然以牧民饮食结构为主。吐蕃占领于阗时,后勤补给基本上由于阗地方政府提供,入关中时,得不到地方政府供给,所以部队需自备粮草,故而出现了后勤部落。在出征队伍中,后勤部分占有相当的比例,只是这个比例会随着情况的不同而相应地发生变化。
《旧唐书》卷一九六上《吐蕃传上》载:
从这段记载中唐军斩获吐蕃的军需物资看,“驼马牛羊其众“,说明吐蕃在关陇战场上,除直接打仗的青壮年外,仍有相当数量的老幼妇孺和仆从从事正常的游牧生产,充当战争期间的军事后勤人员。而其在新战区的牧地,大致在灵台县东地区。由此可见,吐蕃的部落军事制在关陇战场上依旧保持完整,是有其自然地理基础的,而五代宋时期吐蕃部族在关陇地区得以驻留,并形成地域广大的分布格局,正是得益于这种自然地理条件。
吐蕃军队进入陇右地区后,一是向北进入关内道北部的灵、庆、银、夏盐等诸州,一是继续向东直挺唐京畿。如贞元三年(787年)四月,在盐、夏二州,“澣诱赂蕃中给役者,求其人马真数,凡五万九千余人、马八万六千余匹,可战者仅三万人,余悉童幼,备数而已。”'15'这里反映的是吐蕃驻盐、夏二州的军队人员组成情况,其总兵力有五万九千余人,马八万六千余匹,直接参与战斗的有三万人,仍有一半人员是从事游牧饲养,以保证后勤供给。而这部分后勤悉为“童幼”,这种“童幼”不可单纯理解为部落中的幼弱,而当指前文所说的“奴”或“疲弱”。
唐时关内道北部的灵、庆、银、夏、盐诸州,均有游牧部落迁入,只是具体情况与其南各州有所不同。唐初始设六胡州时,灵、夏以南就成了游牧地区。六胡州转移到鄂尔多斯高原之后,灵、庆、银、夏诸州还有突厥、回纥各族部落生活游牧,应属于半农半牧区。因此,吐蕃来到关陇地区后,虽然地理环境与青藏高原内部有很大不同,但仍能对其游牧生活方式有所补充。
另据《新唐书·吐蕃传上》记载:吐蕃前后占据长安十五天后,“退围凤翔,节度使孙志直拒守,镇西节度使马璘以千骑战却之,吐蕃屯原、会、成、渭间,自如也。”
吐蕃退出长安后,屯驻于原、会、成、渭间,直到806年双方都有了约和的倾向,才将秦、原、安乐三州退还唐朝。那么吐蕃屯驻原、会、成、渭的地理意义何在,仅仅是军事进攻道路中的军事控扼关系吗?非也。实际上,对于游牧民族在关陇一带的军事活动,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还是其生存条件问题。
在上述唐蕃攻略的地理进程资料中,吐蕃人挑起战端的时间,要么在秋天,要么在孟春。这个时间,正是吐蕃游牧民族快要更换冬夏牧场的时间。
据研究,在吐蕃进入关陇地区之前,秦(治今甘肃省天水市)、渭二州北部,即今渭河上游北侧的张家川河、葫芦河(唐时瓦亭川)、散渡河等支流;会州与原州东西相边,其南部,即今祖历河流域的靖远、定西、会宁,以及宁夏清水河流域的海原、西吉等地局部为唐官营畜牧业的分布范围。可见,这里拥有丰美的牧草,是吸引吐蕃军队驻足的关键所在。原州是吐蕃的游牧地,每年冬春在这里放牧。
有了冬牧场,自然就有夏牧场。原州是吐蕃的冬季牧场,夏季牧场何在?元载《城原州议》曰:
四镇北庭,既治泾州,无险要可守。陇山高峻,南连秦岭,北抵大河。今国家西境尽潘原,而吐蕃戍摧沙堡。原州居其中间,当陇山之口,其西皆监牧故地,草肥水美。平凉在其东,独耕一县,可给军食。故垒尚存,吐蕃弃而不居。每岁夏,吐蕃畜牧青海,去塞甚远,若乘间筑之,二旬可毕。移京西军戍原州,移郭子仪戍泾州,为之根本,分兵守石门、木峡,渐开陇右,进达安西,据吐蕃腹心,则朝廷可高枕无忧矣。'16'
吐蕃人似乎在原州与青海之间建立了游牧民族惯用的冬、夏季游牧区域组合。但是,原州与青海之间距离遥远,似乎超出了游牧民族冬夏牧场移牧的常规距离,就算是战争时期突发性现象,似乎也不会在哪此长的距离内跋涉迁徙。这又该做何解释呢?
吾人固知,虽然进入关陇地区的吐蕃军事部落不可能在原州、青海之间远距离迁徙游牧,但是部落出征,依然实行冬夏牧场切换的生活方式是可以肯定的。况且在原州以西更有兰、渭等州可以牧养牲畜,吐蕃军队在原州附近亦可找到夏季牧场。
在新的战场,有冬夏牧场切换游牧,无疑为吐蕃持续在唐关内道的作战奠定了基础。但同时也对自身在关内道的战事也带来巨大影响,并且注定吐蕃无法在黄土高原农耕民族区域真正建立如同河西、西域那样的部落制统治方式,因此军队的给养方式仍较多地保留着军事部落制的某些特点,同时,对吐蕃的军事地理进程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主要反映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当地一定数量的草场适宜游牧生活,同时又是向唐朝方面施加军事压力的前沿地区,使吐蕃人乐于在此区域展开不懈的争夺;另一方面,游牧生活需要大范围的草场,而关陇仅够维持冬季一季的牧养量,迫使吐蕃军队每年都远距离游徙于冬、夏牧场之间。
这样的远途游牧,势必会使吐蕃军队每年中有差不多一半的时间不能作战,使军事进程出现间歇性。这种间歇性对于唐朝来讲是得以喘息的机会,而对于己方,则势必造成军事资源的重复和浪费。说明了这一点,我们就容易明白,为什么常能看到唐人有机会在吐蕃占领区或军事攻击区内进行垦田,而秋收时要赶在吐蕃返回这里的冬季牧场之前抢刈禾稼的现象。据载:“泾州之西,唯有连云堡每侦候贼之进退。及是堡陷,泾州不敢启西门。西门外皆为贼境,樵苏殆绝,收刈禾稼,必布阵于野而收获之。获既失时,所得多空穗,于是泾人有饥忧焉。”大历八年(773)秋,吐蕃寇灵武,“幽州节度使朱泚弟滔率五千骑来朝,请河西防秋。”唐朝开防秋之制,即系应对游牧民族在关陇区域的军事行为之策。
四、结语
吐蕃军队之给养制度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其军事行动中战线的拉长、战场的扩大而发生着相应的变化。在战争过程中,吐蕃军队针对不同战场的区域地理特点,补充新的补给方式,如在西域地区出现了给养配给制;在山区农业物资相对贫乏的地区,则放弃传统的给养模式,采用赎买方式维持对部队的供给;在关陇半农半牧的地理条件下,仍保留部落迁移的生活方式,以保障军队的战斗力,同唐王朝成拉锯战格局。
吐蕃王朝分裂后,处于锋线战场上部分吐蕃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