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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仪质、程延夏和右果毅都尉令狐易闻言都微微点头,诸义之的这种推测显然是最有可能性的,而且,将乌干部那十五名死士定义为乌孜部的“贼胡”,也将乌孜部撇了出去了——作为原州的政务和治安军长官,他们都期望乌孜部没有牵涉入此事,否则,面临的就是血洗了!
萧琮也同意诸义之的推测,微微颔首道:“回纥乌孜部迁居原州、归服王治已有一百三十余年,整族作乱的可能不大。”
刘仪质四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萧琮话意一转,“也不能放过清查。正好,在乌孜部全族搜查,扫清那些隐在暗地的奸胡。这些人,不揪出来,总归是祸患。”
“世子说的是。”刘仪质、程延夏四人齐齐应诺,心想有那十五名死士的尸体,不怕乌孜部起乱子不配合。
……
从厅堂议事出来,萧琰心里憋了一肚子疑问,但见天色已晚,便与兄长道了晚安,决定留到明日再问。
萧琮洗漱后换了寝衣,与沈清猗在榻上说话。
沈清猗问起隐卫的事,“除了那些死士,还有暗里的袭杀者?”
萧琮点头,沉声道:“是影子刺客。”
刺客这个行当自古就有之,大唐也不例外,最有名的刺客就是鬼刺和影子刺客,鬼刺隶属的组织叫夜鬼,影子刺客隶属的组织叫东海刺,历史都很悠长。
据说当年北齐以兰陵王高孝瓘率十万大军攻打萧氏南梁朝,与南梁三战二胜一平,却突然下令撤兵,就是因为被影子刺客重伤,不得不班师——梁和帝为此向东海刺支付了不菲的代价。萧氏河西先祖萧铖在手札中评论梁和帝行此事时很是鄙夷,说“不决于战,决于刺,梁之覆国,岂为无因?”且不提萧氏与东海刺的这段“渊源”,单以此事便可知影子刺客存在于大唐建立之前,没准比一些甲姓世家的历史还长。
当然这两家刺客的价格也很高,一般的世家都担负不起,而且刺客级数越高价格成倍上翻。据说影子刺客的最低级是铁刺级,依次向上是铜刺级、银刺级、金刺级,最高级就不知道了,萧氏秘录中记载梁和帝当年雇的是金刺级——在十万大军的军营中重伤了北齐有战神之称的兰陵王。虽然刺客不完全以武功修为来论刺杀能力,但“影子金刺”至少应该是洞真境,登极境之上的洞真境!
白日里来刺杀萧琮的影子刺客是登极境初期,被萧琮的两名隐卫——一名登极境中期和一名登极境初期的隐卫合击,受伤遁去。
世家高门培养隐卫的最大原因就是防备这种高段数的刺客,萧琮若没有这两名隐卫挡下影子刺客,早已经死在骑兵与“马贼”激战的时候了。
他沉思着道:“……登极境,应该是影子银刺。”
沈清猗缓缓吁出一口气,“至少得庆幸,对方没有雇用金刺级。”一名登极境中期和一名登极境初期的隐卫合作才让一名登极境初期的影子银刺受伤,还安然遁去,若是金刺级……?!
萧琮的眸子在夜里泛着冷光,道:“有两种可能,一是付不起价,二是不愿付出更高的价。”
若是前一种,说明主使者的势力还不够庞大、财力还不够雄厚,那就不足为惧;若是后一种,情况就复杂了,因为不愿意付出更高价,要么是觉得不值得,要么是觉得不必要——会是哪一种呢?
“若是不值得,说明你这个萧氏世子在幕后者的眼中,还不够份量。”沈清猗还有心思开一分玩笑,萧琮笑了一声,便听她继续道,“若是‘不必要’——那说明对方觉得铜刺级刺客能杀死你最好,若杀不死你,那也无关紧要,因为已经达到了目的。”
夫妻俩在榻上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同一个判断。
萧琮神色冷然,道:“隐卫已将消息传回去了,相信父亲那边也会有判断。”
***
次日卯初,萧琰照例早起练功,辰时二刻,被萧琮叫进内院用早点。
用罢早点,漱口净手,婢女又上了茶汤。
萧琰喝了半盏茶,便将昨晚憋着的疑惑问出:“阿兄,那些从安西过来的突骑施、葛禄人怎么会突袭得这么准,难道他们预知阿兄会这个时候经过原州?”
“预知?”萧琮呵呵声,笑声里有冷意,道,“从决定出巡到出发不过半月,远在两三千里外的高昌回纥人、安西突骑施和葛禄人,他们哪来天大的本事,远在几千里外接到消息,又在短短半月内扮成几个商队跨越几千里过来?——这些人,分明是早就潜伏在原州了。”他如果去威胜军巡军,就必定会经过原州。
萧琰吃惊瞋眉,“难道他们一早就打着刺杀阿兄的主意?”
萧琮看了眼沈清猗,呵呵笑了笑,“从我病愈的消息传出,恐怕有些人就在谋划了。”
萧琰细眉如刀,“是谁想杀阿兄?”
萧琮微微一笑,声音里有着锐意,“想阿兄死的人可不少。河西这一百七十多年也不是平静的。——东、西两个突厥汗国被大唐先后打垮了,厮混到一起,一直想复国,勾结泰西大食帝国,没少在底下蹦跶,谋划安西、河西。北周宇文鲜卑被大唐赶出中原,与漠北的敕勒、鲜卑其他诸部勾结,建立燕周国,做梦都想跨过横马山,夺回他们鲜卑的燕然祖地,最好再拿下整个河西,作为图谋河东、光复宇文北周的据地。还有西北方的欧罗顿帝国,三年前新皇即位,据说年轻锐气,雄心勃勃,恐怕也想越过唐乌努山,马踏长塞河呢。还有吐蕃人,对河西的富庶向来觊觎,但这会正闹内乱,估计没功夫北顾。”
萧琮寥寥几语说出河西道的四大边患。
这些西胡北胡南蕃,都想河西乱。
萧琰听得唇一抿,眼中赫然有杀气,“谁想杀阿兄,我就让他死!”
她神色认真,道:“阿兄,我会保护你!”
萧琮一怔,他这个弟弟说要保护他?
半晌,他笑了起来,慢慢道:“好。”清俊的眉眼因着笑意一点点绽开,就好像隽雅清韵的山水画徐徐展开来,迤逦出秀丽旖旎,如锦盛色。
沈清猗眸子一凝,萧四和她相处,从未这样笑过。
作者有话要说:某会告诉你们某今早去将44章的“右果毅都尉”改了么?哼!(阿西你的强迫症没治了啊喂
话说昨天123言情抽啊抽的,把某的长评给抽出来了,啊哈哈,这是消化不良给吐出来了么~~
听说还把萧十七的“玲珑瓜”给吞吃了,晋小受你太色了,指!
第四十八章 你懂得()
士家的消息传递得很快,昨晚的洗尘宴虽然只是在职官员出席;但原州所有士家都知道世子夫妇来了。所以;刺史府虽然是在早上才发出接风宴的邀请帖子;但所有士家从昨晚上起就已在做赴宴或送礼的准备了。
一般来讲,洗尘接风宴是连在一起的,当然特殊情况也可以分开设为两宴,先洗尘、再接风,通常两个宴会的规格和出席的宾客是不同的,后者的规格往往大于前者的规格。
所以今日的接风宴远远胜过昨晚的洗尘宴;原州城内大部分士家都收到了邀请帖子,均携了女眷盛装出席。那些不够份量而没接到帖子的士家也都派了门人送上厚礼到刺史府;请转呈世子夫妇,也有人家派了机灵的下人和刺史府的下仆搭话;打听世子夫妇的情况。于是,世子遇刺的消息也就传了出来。
原州士家都倍感震惊,竟然有这么大一股马贼伏袭了梁国公世子?!
这还了得?
听说杀死的马贼中还有十几人是乌孜部的回纥人!?
这更是了不得了!
总之,在接风宴上觥筹交错的时候,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乌孜部的四部族长听说这消息后都是一脸恍然大悟又加惊骇的表情,难怪他们等了一上午都没接到刺史府的邀请帖子,原来是自家已成了袭杀世子的“嫌疑犯”了啊!?
四部族长齐个出了身冷汗,这是哪个兔崽子搅出的事啊?
不提乌孜部的惊惧和反应,刺史府的接风宴很盛大,出席宴会的原州士宦因为“马贼”袭杀事件的缘故,对世子夫妇更多了几分殷勤和热情。
萧琮此行出巡的目的之一就是露脸,展形象,树声望,虽然没有故意高调张扬,但参加这样的宴会是很有必要的,何况也要给刘仪质一个“补偿”的机会,安一安这位原州刺史的心,同时也要安一安原州士家的心。
他们夫妻二人配合默契,既展现出遇惊不乱的雍容闲雅气度,又用宽和的言语谈笑表达出“虽然是在原州遇刺,但萧氏对原州士家没有任何不满”,这让出席宴会的士家都松了口气,气氛也就更加祥和起来。
刘仪质和程延夏心里都落下块石头,萧世子若要追究“原州马贼”袭杀事件,他二人是脱不了责任的,河西都督府一本奏章上报朝廷,他二人肯定得罢官去职,而今世子这个态度显然是表示“宽贷原州之责”,这让二人都心生感激,对萧琮好感增加的同时,也坚定了彻查乌孜部的决心——必须要给梁国公世子一个交待!而且也要彻底清除原州存在奸胡的隐患。
接风宴一直到酉时才结束,散宴时无论刺史夫妇还是为世子夫妇接风的其他宾客,都言笑晏晏,显然都很尽兴。
原州士家对世子的健康状况很满意,兰陵萧氏有一位健康的世子,河西才能安定,对世子夫妇的风仪气度也很满意,心想不愧是甲姓世家出来的,世子夫妇在宴会上展露出的才学和智慧更让原州士家满意。
兰陵萧氏有这样的宗子宗媳,至少能保证河西再繁盛五十年。
原州士家对国公府十七郎君的印象也很深刻,哪怕容貌被覆看不见,单是那风姿仪质就已让人心折,真个是“芝兰玉树如生庭阶耳!”席间士家女眷给世子夫人敬酒时,很有几位年长贵妇言语殷切的向沈清猗打听十七郎君的名字、年龄、是否有婚约等等,身边随着的贵女们个个眼睛放光,耳朵都支愣了起来。沈清猗暗觉好笑时,也略心塞,淡笑自如的拣着那些能说的说了。
宴散后,沈清猗就半开玩笑说,今日最受欢迎的是萧悦之。
萧琰想起席上时那些贵妇娘子远远望过来都能感觉到*的眼神就抖了一下,一脸庆幸的道:“还好戴了面具。”说着便苦了脸色,“这没法见人啦。”
萧琮、沈清猗都忍俊不禁。
萧琮笑着笑着,仔细打量了萧琰几眼,越发觉得这个弟弟随着年龄长开,容貎愈盛了,心里几转下不由得也犯愁了,“阿琰以后总不能一直戴着面具吧?”
萧琰“啊?”一声:不会吧?
沈清猗斜眉看了她一眼,对萧琮道:“容姿再盛,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就如端砚、白苏他们,见多了阿琰真容,便如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了。”
萧琮哈哈笑起来。
萧琰大大松了口气,向沈清猗展露了一个很是明亮绚丽的笑容,“姊姊说的极是。”以后她就应该多露脸才是,只不知阿母何时同意她露脸。
沈清猗抬手端了茶盏,借着饮茶汤敛去眼底的异色。
萧琰方才向她绚丽一笑时,她脑海中倏然闪现的那两扇翩飞妖媚的蝴蝶骨。
沈清猗略垂了眼帘,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她怎么会对阿琰有了那般旖旎心思?
***
次日清晨,萧琮一行用过早食后便再次启程。
萧琮将护卫队中不便于行的都留在折冲府养伤,余下轻伤能骑行的牙兵和侍卫随行,原州刺史和折冲都尉为了他的安全计,派左果毅都尉诸义之率领一百骑兵和二百步兵护送到关州。
一路上仍是在县城停宿,次日出行。
几日后车马出了原州境,进入关州境内。关州折冲府早已闻报,派出三百府兵候在两州交界处,接过原州折冲府的护行任务。
诸义之拨马行到马车前,向世子夫妇行礼告别,又回马与萧琰话别。
诸义之因闻萧琰武勇,曾以箭术向她挑战,虽然落败,但诸义之的卓绝箭技令人惊叹,萧琰若非仰仗内力和速度,恐怕不能在他的九星连珠箭下全身而退。两人这一路较技,不由惺惺相惜,虽然年龄相差十余岁,竟也觉得十分投缘,这会分别,都有些不舍。
诸义之毕竟豪迈,也没有多絮叨的,抱拳一笑道:“十七郎君,他日再向你讨教刀法。”说着伸出拳头,“后会有期!”
萧琰也伸出拳头,两只拳头重重一碰。
“后会有期!”萧琰道。
诸义之是她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心里很是看重,摘下马鞍上挂着的黑漆柘木大弓递过去,道:“此弓我不常用,良弓配良射,赠予守直兄。磨好你的箭,来日必向你讨教良弓良射的威力。”
萧琰的这张大弓长六尺,比她的身高还高半尺余,需双臂十二石力才能拉开,是萧暎Т宇K继梦淦骺庵姓页龅闹毓比皇呛霉歉翮驹诼砩系脑渡溆霉5翮醯盟谜夤幕岵淮螅獍淹煸鲁す迷谧约菏掷锸窃慵耍憔龆ㄋ透踝烤闹钜逯砀咂叱撸屎险庹糯蠊汗Ω貌换峁炙土巳恕
诸义之也不作虚言客套,接过她的赠弓,伸手一张,臂上肌肉贲起,拉出了满月,周围骑兵轰赞一声:“好膂力!”
诸义之目射奇光,喝赞一声:“好弓!”他看清弓上镌刻的“挽月”二字,大笑一声道:“好!力当挽月!会当射月!”这样的良弓必是市价难求之物,他重重抱拳一礼,只说了二字:“多谢!”拨马率队而去。
萧琰怅然目送两眼,勒马前行。
萧琮皱了下眉,放下车窗锦帘,他当然不是心疼那张弓,道:“阿琰对那诸守直倒是上了些心。”
沈清猗斜靠在隐囊上,轻淡的声音说道:“阿琰的第一个朋友,总归要上心些。”幸好这个诸义之长得身姿奇伟,不似萧怀中那白肤美貌样儿,应该不是萧琰喜欢的那种,否则她又得闹心了。
想到这沈清猗忽然着恼,她闹心个什么?难道萧十七以后每结交一个异性朋友她都要闹心?
她这个姊姊操心太过了吧?
应该萧四这个兄长操心去!
一想起萧四若知道弟弟是妹妹,军营中群狼环绕,生出的百般焦心样儿,沈清猗忽然觉得心口一畅。却又想起萧琮那如锦盛色的一笑,觉得萧四若知道十七是妹妹恐怕不是件好事,会不会焦心过度,调一个隐卫去十七身边守着,对任何靠近十七一尺内的军官士兵都下绊子?
沈清猗眉心跳了一下,忽然有种抹冷汗的感觉。
萧琮不知沈清猗正在编排他,心里想着一会得吩咐萧承智,让留在折冲府养伤的侍卫查一查那个诸义之,如果人品不错,就写信给父亲,设法将他从折冲府调到静南军。阿琰在那边虽然有七姑母关照,但身为统军不可能关照得太细,十七在军中还是要有个帮手才好。而且那诸义之的箭术的确很不错,搁在折冲府是浪费了。
下午入了关州陵县的县城,萧琮便吩咐萧承智派人去原州。晚上就寝时,他随口提了对诸义之的考虑。
沈清猗默默扶额。
她觉得萧琮以后一定会抱怨:“啊啊你就看着我将危险人物放到妹妹身边?!”
好在诸义之不是萧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