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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风流-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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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清轻嗤一声,回转先前的话题,“以后蹭你夫郎去。”

    萧琰嘴角抽了下,对母亲这种“一根筋”颇有些无语,也回转先前的话题道:“才不,没有阿母身上香。”

    “胡说,士族郎君每日至少熏三道香。”

    “那是熏出来的香!”萧琰赖在她怀中,“我以后要找个天然香的,还要靠着软绵绵的,好舒服的。”

    “你确定你说的是夫郎,不是隐囊?”

    萧琰扑哧一声,乐得打滚笑。

    商清如来神掌拍她背上,语气轻飘飘的让她打个寒颤,“还不去练武?”

    “唉哟!”萧琰一骨碌爬起来。

    商清看了她一眼,“今日起,加抄《徹视经》。一个月后,可去。”

    萧琰脸一苦:又加抄一部经?

    须臾又欢喜起来。

    母亲答应了啊。

    ***

    承和院。

    书房里很静。

    萧琮如往常般半倚在书案后的长榻上看书。

    沈清猗跽坐在书案东侧,手里翻阅着萧琮历年来用药的方子,都是孙先生所开。

    越往后翻,她的眸子越是寒深幽沉。

    萧琮手中的书卷半天没有翻页。

    书房内只偶尔有药方翻动的细微声音。

    萧琮走神的样子落在沈清猗抬起的眼中。

    她微微好奇,却没有询问。

    毕竟,她和他在昨夜之前还是陌生人。

    萧琮忍不住了总会开口。

    在沈府,沈清猗就已经学会了隐忍。

    萧琮微微直了下。身,便见侧边年少的新婚妻子垂眸认真的神情,眼底的凛冽因为长睫垂下遮挡住,便显出了一种清静端华的气质。

    他咳了一声,坐直。

    沈清猗起身过去,伸手掖了掖他背后的锦缎隐囊,“还是靠着吧,坐着舒服些。”

    萧琮往后倚了倚,微笑道:“阿沈适才看药方良久,可看出点什么?”

    “孙先生开的药……”沈清猗斟酌了一下用词,“很是,妥贴。”

    “咳……”萧琮咳笑两声,“是中正平和吧。”他又笑,“孙先生当年曾说过,我用他的药,死不了,却也好不了。呵呵……”

    “你这病要根治,却也不是无方。”沈清猗皱着未描黛有些清淡的眉毛,“只是用药需猛,恐怕有些凶险……”

    她回想起九个多月前的事。

    那是在建康城的沈宅。

    父亲从扬州悄悄带了她去建康城。

    观月赏舞的楼阁高台上只有一人逆光而立,身材挺拔修长,眸子幽邃不明,高远如天意难测。

    “沈十七?”男子的声音醇厚悦耳,却带着逼人的威势。

    “是。”

    “听说因你生母出身微贱,连累你在沈氏处境不佳?”

    “儿不因母苦。”沈清猗平静道。

    “听说你医术精湛?”

    “经年琢磨,有些心得。”

    “孙先生说你性敏而善断,可惜因嫡母之故,不为沈氏所重。”

    沈清猗垂下眼皮,“孙先生谬赞,小女只是当断而断。”

    “好个,当断而断!”萧暎Ф溉谎鍪状笮Α

    片刻,他止住笑声,负手道:“我与你父沈纶以诗文相交多年,互成莫逆。当年我家四郎出生后,你父亲来信说,他日有嫡长女,必嫁我萧氏嫡长郎。几年后你父果然有了嫡长女,便提结亲之事。于是,两家换了庚帖,定下这门亲事。”

    他声音一顿,目光陡然锐利,气势凝重直压过去,“两个多月前,你父来信,说沈五得了怪疾,一脸恶疮,久治不愈,不得已愧然提出退亲。”

    沈清猗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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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曾在一卷古籍上见过。”沈清猗神色从容镇定,“说起来,这种怪症倒也不难治。只不过,治愈后脸上会留些麻点,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消了。国公府若等得,过个半年再来迎娶五姊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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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势沉沉如山压下。

    沈清猗袖底握拳,眸子却依然寒冽如雪,声音镇定得没有一丝颤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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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猗仰起头,寒眸如雪,冷冽镇定,“国公双目如炬,小女这点心思自是看得通透。家姊自幼承宠,性情骄纵,沈氏上下容她让她,萧氏却是未必。萧四郎君缠绵病榻,更需妥贴关顾,家姊的性子只怕不大适合。小女只是希望家姊经此一挫,知些天高地厚,收敛些性子,省得嫁过去后让萧氏为难,坏了两家交情。”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用心好的很。”萧暎Ю湫Α

    “国公明鉴。”沈清猗竟是应承了这句“赞美”,寒冽眸子夷然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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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猗颔首垂眉,“国公雅量。”海涵她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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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猗抬眉,眸光冽冽,“国公英明,想来兰陵萧氏不需要精致维护的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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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收敛心神,垂眸沉沉。

    管它剑走偏锋,还是用药奇险,治好了萧琮,才有她和母亲的活路!

    她手背倏地一温,萧琮攥过暖玉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清俊的脸庞上一双眸子温润柔和,“你有信心,用药便是。”我若有个意外,也必保得你们母女安全。

    沈清猗凝视着这个苍白虚弱的兰陵萧氏继承人,心中暗潮涌动,起伏不平,声音却是冷冽平静: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所以,萧琮,不想连累我的话,就拼了命搏一个活字!

    ***

    清宁院。

    萧琰收刀,三月还有春寒未尽,她的身上却是一片白气腾腾。

第四〇七章 一光明,一刀() 
请到晋/江看正版。拥护3。15,打倒伪劣货!  楼上正房的槅扇门开着; 萧琰走进去; 在屏风坐障后自个脱了锦履,赤芍给她递了热巾子拭手。

    闲息间的长榻上已经搁着十几匹益锦,大红、金红、朱紫、金橘色、孔雀绿、宝石蓝紫金云纹; 还有五色锦; 七色锦……都是如水般光滑的锦面; 纹路光泽; 色彩鲜妍; 看得萧琰眨眼不止。

    “太艳了吧?”她目光溜来溜去,很是犯愁。

    因母亲喜欢素净的颜色,萧琰受母亲影响,也多是着浅色的衣裳; 像今年入秋时做的那件翠绿裘; 就是她衣橱里最鲜艳的服色了。

    沈清猗半倚着凭几坐在矮榻上; 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眸子溜来溜去就是拿不定主意; 闻言唇角一勾; “十七放心; 再亮的颜色也盖不过你天然的颜色,任选哪色锦,穿你身上只会昳丽不会流于艳俗。”

    白苏和菘蓝都低头忍笑; 但也觉得少夫人说的是实话; 十七郎君无论穿哪色; 都是“人衬衣裳”美姿容啊!

    萧琰被调笑得无语; 与沈清猗走得近了,便渐渐知晓她这位四嫂性子的确清冷,但兴致来了也会调笑人,这种时候千万莫要反驳,否则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她笑嘻嘻的转移话题,“阿嫂选了哪样?”

    沈清猗素指点了点那匹七色八花纹锦,语气有些促狭,“十七要挑这色么?”

    萧琰噎了下,有些耍赖的坐到榻上,“阿嫂你帮我选吧,……呃,你刚说的那色就算了。”

    沈清猗右手支颐瞅了她一会,伸手指了指最下面一匹枣红色的小团花锦,“这色如何?”

    “好。”萧琰松口气,这个比五色八花锦好多了,不假思索的点头,又补充道,“阿嫂说好,自然是好的。”

    沈清猗忽的笑了笑,又伸指点了下,“那一色如何?”

    那是匹云白色的锦,却用金线织着大朵的菊瓣,雅致又吉祥,确实是匹好锦。

    萧琰咳了声,“……还好。”她不喜欢衣服上绣大朵的花,“若那花小点就好了。”她忍不住又咕咙了句。

    沈清猗只当没听见,寒幽眸底掠过一抹兴致,“十七中意,那就挑这两色。”看见萧琰垮下去的脸色时,她眸底兴致更浓,“十七有意见?”

    “没……意见。”穿就穿吧,不就是几朵大菊花么。

    “那就这样,”沈清猗直接拿了主意,“枣红团花那色做件水獭里锦面裘,云白菊纹那色做件白狐里鹤氅,再各做两件大袖服,十七觉得如何?”

    “呃,好。”

    遇上这般强势的嫂子,她能有意见么?

    萧琰心里嘀咕着。

    但心中却无半点不豫。

    她知道,沈清猗对她是真心关护。

    像她四嫂这般冷心冷情的女子,能得她真心关护的怕是少之又少,萧琰很知足。

    母亲说,对自己好的人要感恩。

    所以,像偶尔被调笑捉弄一下这样的小事,也就不用计较了吧。

    ***

    入了十月,天气已寒冷。

    初九这日是文课,申正三刻,萧琰正准备从承和院回景苑时,沈清猗派菘蓝过来叫人,说绣楼已将新衣做好了,请她过去试衣,看是否合身,不合身就让小绣房拿回去改。

    国公府有锦绣楼,专司府中各位主子的衣裳活计。安平公主爱子心切,又挑了几个手艺精细的绣娘子分到承和院,住在主宅楼院西边的小阁楼里,与内院隔一条巷子,有西角门相通,称为小绣房。

    萧琰随着菘蓝到了内院楼上的东厢。这里专门有一间房是给四位大侍女和四位二等婢女做针线用,院内两位主子的内衫、手巾、袜子之类贴身用物不会托给小绣房,由她们亲手做,又各有分工,做内衫的只做内衫,做手巾的就不会去做袜子,世家门第越高,在这些事上分得越细。

    绣娘子并不在东厢房内,萧琰便摘了面具。

    “解下外袍试试,”沈清猗招手道,“让菘蓝给你记下尺寸,回头让绣娘子改。”

    菘蓝上前,给她解外袍。

    屋里置了炭盆,很暖和。

    平日在前院服侍萧琰解衣除履的都是端砚等四名侍厮,菘蓝头一回离萧琰这么近。

    许是离得太近了,菘蓝无由的紧张,只觉萧琰浅浅的呼吸浮在耳边,眼目所及处是精致细腻如凝脂的肌肤,肯定比新衣里面的水獭毛还滑,鼻梁下面菱形唇瓣丹红妍泽,似乎比女郎的唇还柔软芬芳……

    菘蓝解衣的指尖颤了下,微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睫,心里自嘲平日老是取笑赤芍那丫头花痴,谁曾想自个也不比她强多少。

    她这般心思恍惚,微抖的指尖几次都没解开博带。

    这种专用来束士族宽衣的博带有带索玉钩,很繁复,要按顺序依次解,菘蓝一急就更易出错,一时背心都渗出汗来。

    萧琰印象中,四嫂身边这位大侍女一直都很稳重安静的样子,这会却好像有些发窘,她便轻轻笑了声。

    菘蓝心中更窘,清丽脸庞霎时胭红一片,仿佛层层铺染的晚霞,妍丽秀媚。

    萧琰眼神一亮,不吝惜的赞了声:“原来菘蓝也有妍度啊。”

    妍度是美丽的容颜。

    菘蓝心口噎了下,这话说的……好歹她们四人是国公府大主管精心从府中挑选出来,貎秀心慧手巧都是其他婢女不及,敢情在这位十七郎君眼中却是无妍色的。

    真打击人啊。

    菘蓝心里苦憋着。

    谁让这位郎君妍色太好!

    她心里恼怒着,脸庞上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窘意,愈发嫣红如霞了。

    萧琰瞅着她便生起好玩的心性。她平日在清宁院没有同龄的兄弟姊妹玩耍,虽说聪颖多慧又有悟性天分,但在人情世故上却纯如白帛。想起母亲的动作,便伸手拍了拍菘蓝的头顶表示安抚。母亲总是拍她的头,她早想找人试一试了。果然,很有安抚人的感觉啊。她不由轻声笑出,又轻摸了两下,很是温柔声气的,“不急,慢些来。”

    菘蓝被她抚头的动作窘呆了,怔在那里,脸涨得通红。

    沈清猗差点将一口茶汤喷出,伸手搁下茶碗,只觉眼角突突两跳。

    这算是调戏?

    萧琰一脸纯挚柔善。

    沈清猗无语的搁下茶盏,瞥了眼窘迫无措的侍女,这可是她精心培育的属从,可不能给萧十七调走了心。

    纵是无心也可恼!

    “十七,过来。”

    她语气淡淡的。

    萧琰和菘蓝却同时寒了一下。

    菘蓝蹭蹭退后几步,垂手敛眉低首,又回复到稳重的沉静模样。

    萧琰眨了下眼,这可变得真快。

    她不敢磨蹭,笑着走前去,“阿嫂。”

    沈清猗从小榻上起身,雪色的双织夹绵锦袜踩在地毡上,微微低头看着萧琰。

    她比萧琰年长四岁,又正是柳枝抽条拔身材的年纪,高出萧琰一头有余。

    带着些居高临下,寒眸微带薄责的盯着她。

    萧琰一脸无辜,眼上的睫毛扑扇了两下。

    沈清猗想起蝴蝶扑花。

    那股薄怒便如薄雪遇到阳光般,一下消融了。

    沈清猗瞪了她一眼,就仿佛是长姊对着顽皮又可爱的弟弟做错了事,那种无可奈何又夹杂着疼宠的态度。

    萧琰心思纯白,仰着脸笑了起来。

    沈清猗目光柔和下来,伸手前去,仿佛冰雪雕成的手指灵巧挑了几下,就解开了萧琰腰间的博带。她伸手往上,继续解外袍前襟的衽带,萧琰这才反应过来,立时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挡道:“哪敢劳烦阿嫂,我自己来吧。”说着指尖触到沈清猗的手背,竟是凉如冰雪。

    她咦了一声,想也没想就将那只冰雪之手握住,面上自然流露关心,“屋里置了火盆,阿嫂的手怎么这般凉?”

    沈清猗淡淡道:“小时气血不足。”大了也没人给她调养,沈府中除了母亲外,又有谁真心关护她?

    她眉间凝出冷意,便待抽手。

    却被萧琰紧握住,随之双手覆上,将她手掌合拢在掌心,“我血气足,借给阿嫂一些。”

    沈清猗怔了一下,便觉冰凉右手被拢在一团温暖中。

    这种温暖,不是手炉的那种炙暖,不带干火的燥意,而是自然的温暖。

    她不由贪慕起这种温暖。

    萧琮和她都是气血不足,一到秋冬晚上,被内必定要放暖袋,床褥和锦被也必然要用暖袋烫过一遍,否则睡一晚上都是冰凉的。

    沈清猗的心绪有些发散了。

    就在她怔神这会,恍觉冰凉如雪的右手已经暖热起来。

    萧琰从小练武,气血旺盛,双手即使在最寒冷的日子也是温暖的,合掌摩挲几下热意就起来了。她微微低头,小心又轻柔的摩挲着沈清猗的掌心掌背,白玉般的脸庞上流露出认真的表情。

    “好了,右手热了。换左手。”萧琰轻轻放下她右手,又伸手拿起她垂在身侧的左手,合在掌心摩挲着。

    菘蓝低着头,只当没看见。

    再说,这也没什么,十七郎君还未“束发”,十五之前都是“童”,不讲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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