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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注意到墨翎夸张的表情,早已经被悲伤浸没的毓筱是无法看到更多东西的,紧了紧手臂将小家伙毛绒绒的身子抱在怀里,毓筱微闭着眼睛,觉得她那如浸冰水的心似乎温暖了几分。
轻轻的揉一揉,毓筱将墨翎的毛都揉乱,手掌舍不得离开,她有些贪恋它身上的温度。
就这么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指尖的力道愈发的温柔。
也许就是因为见过了生命的脆弱,才让她对一切都如此小心翼翼吧。
总之,她对指尖上的墨翎,就是格外小心的触碰着,就好像每一个生命,都似乎一触即碎,就连看着墨翎的目光也是充满着怜爱,仿佛稍带恶意便会伤害了它。
终于从他的丫头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墨宸的心微微的松了松,静坐一旁,他始终温柔的注视着她,看着她与墨翎古怪的相处。
一个温柔,就像是水,缠缠绕绕是这世上最软、最韧性的东西;一个炸起皮毛,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小野猫,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挠谁两把。
就是这样的相处,让墨宸不经意间弯了唇角,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他这样轻松的笑了。
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墨宸摩拳擦掌竟玩起雪来,手下的技艺很是灵巧,不一会儿,他手中的作品就已经初现端倪。
竟是一张女子的容颜,随着眉眼的细化,一点点显出神韵。
哟!这不就是他最最爱着的筱筱吗?
就连怀里抱着的那只炸毛的“猫儿”,也是刻画的那么的形象。
不得不说,完全是沾了毓筱的光,若不然,墨翎哪能得了它主子一双玉手的操劳呢?
只是,看着那个傲娇的“小猫儿”一样的东西,墨翎深深的受打击了!
想它活了个把年纪了,如何就是那么个萌哒哒,好像随时都欢迎给人欺负一把的样子呢?难道不是令人尊敬的存在吗?(果子上下打量三遍,默默扭头不看它。)
于是乎,墨翎从此开始了它的大姐头训练之路,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不过,就凭着它那个毛绒绒娇小小的模样,果子实在不看好它的计划,所以,这些还是容后再议吧。
此处且先回正题——
看着自己的容颜、身形……一切的一切在墨宸的指尖下一点点显现,毓筱觉得:就好像是亲眼看到了一朵花蕾一点点绽放般神奇,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创作者身上,她若说心无所动,都骗不了自己。
很想问:得要多深的情,才能让他如此神似的再现她的姿态?
可是,不敢问,因为内心深处做下的打算……
心明白:若是离开,伤的最深的,一定是他……
只是……
只是,她还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心里默默的说“对不起”,毓筱弯着的眉眼是那么好看,可是墨宸却觉得遥远的怎么抓也抓不到……
心在问:要走到哪里才能止步?
没有答案
可墨宸并不放弃
他说过:他会一直在……
*****
事情又一次出了变故,就好像瘟神附体,在她的身边就没有好事情!
是手忙脚乱的回了墨王府,墨宸由赤风背着,而毓筱则远远的看着。
这样的景象到底有多久没有看到了呢?也许一年,也许三年吧……
又是一场生命力的献祭,月白色的光莹莹烁烁,那么柔和,很适合亮在这样雪花纷飞的夜里,看起来多么像一个天使。
可,不是不会沉睡了吗?
毓筱疑惑,赤风也同样疑惑。
从自家主子抱着毓筱出去就没有一刻放心过,赤风就像是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又转,直将暗冥这样的冰山性子都转的毛了还是不肯停下来消停一会儿。
或许是那种心灵感应一样的预感吧,赤风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
从血契中明显的感受到了墨宸生命力的锐减,有那么一瞬赤风觉得很可笑,只当是自己担心过头了连幻觉都来了,可是——
这种熟悉的体验是什么呢?
这不是主子以往十五月圆必经的一遭吗?
得有许多年不会这样严重了吧?他都快忘了主子还有这样的麻烦在了……
不对,他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在这样的时候主子为何会突然“旧疾复发”呢?
到底在苍山发生了什么呢?
……
……
不安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积累,赤风终于不再等待了。
要说他冲动也好,说他头脑发热也罢,反正他就是要去了,即便是打扰了主子与毓筱小姐的温馨二人小世界也不管了!
其实,也幸好赤风他来了,若不然,依着毓筱现在的身体,她怕是带不走沉睡的墨宸。
雪还在下着,人不能就这么睡在荒野里,更何况,那样的光虽柔和,但是在这雪夜之中,就犹如一盏明灯,这样下去,还指不定会引来些什么样的东西探一探究竟。
一来,赤风不允许墨宸冒这样的危险;
二来,墨天与钟秀桑的墓在这里!
*****
将墨宸安置在榻上就退了出去,毓筱沿着床静静的坐下。
注视着那个安静的人儿,因为对墨宸的担心,她暂时从那个尽是苦痛的深渊中解脱出来;始终望着他沉静的容颜,不知怎的,她竟想起了这么久以来陆陆续续出现在脑海里的记忆。
1698。第1698章 故地京城(勿订阅)()
从自家主子抱着毓筱出去就没有一刻放心过,赤风就像是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又转,直将暗冥这样的冰山性子都转的毛了还是不肯停下来消停一会儿。
或许是那种心灵感应一样的预感吧,赤风的不安终于变成了现实。
从血契中明显的感受到了墨宸生命力的锐减,有那么一瞬赤风觉得很可笑,只当是自己担心过头了连幻觉都来了,可是——
这种熟悉的体验是什么呢?
这不是主子以往十五月圆必经的一遭吗?
得有许多年不会这样严重了吧?他都快忘了主子还有这样的麻烦在了……
不对,他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在这样的时候主子为何会突然“旧疾复发”呢?
到底在苍山发生了什么呢?
……
……
不安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积累,赤风终于不再等待了。
要说他冲动也好,说他头脑发热也罢,反正他就是要去了,即便是打扰了主子与毓筱小姐的温馨二人小世界也不管了!
其实,也幸好赤风他来了,若不然,依着毓筱现在的身体,她怕是带不走沉睡的墨宸。
雪还在下着,人不能就这么睡在荒野里,更何况,那样的光虽柔和,但是在这雪夜之中,就犹如一盏明灯,这样下去,还指不定会引来些什么样的东西探一探究竟。
一来,赤风不允许墨宸冒这样的危险;
二来,墨天与钟秀桑的墓在这里!
*****
将墨宸安置在榻上就退了出去,毓筱沿着床静静的坐下。
注视着那个安静的人儿,因为对墨宸的担心,她暂时从那个尽是苦痛的深渊中解脱出来;始终望着他沉静的容颜,不知怎的,她竟想起了这么久以来陆陆续续出现在脑海里的记忆。
最多的是寻觅,就像是一种植根于骨子里、灵魂里的执著,“她”总是在寻找着什么,以不同的样子,即便是连“她”自己都忘了要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但“她”却依旧还坚持着,好像不找到他…又或者是它,就不会停止……
这样的记忆,是孤独又悲伤的,漫长又漫长的寻觅之路一直都没有尽头,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太阳落了又升起,升起了又落下,就与她的寻觅一样,没有个完……
隐约的有种直觉,毓筱觉得,所有的那些,悲伤也好,孤独也好,无望也好,寻觅也好……这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与榻上睡着的这个人有关。
曾听闻:人执念不息,则三世轮回。她不知道这样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依据,她只是觉得:曾经那样执著的在找寻着的人,若她就是“她”,那么,那种执著,它就一定还在,她一定依旧在寻觅。
可事实上,她并没有!
又或者,其实,是在遇见他以后,那种总是萦绕在心头的,“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儿”的感觉,消失了……
只是,若当真“她”一直要寻的人是他,那么,在那漫长漫长的岁月里,他究竟在哪里?
又究竟是怎么样的情感,竟能让“她”在那么绝望的岁月里,也依旧不曾放弃“她”的寻觅?
……
没有答案!
只是,面对着她所认得的墨宸,毓筱想:或许,有朝一日,若是她找不到墨宸了,也会那样子一直找他,一直找他,直到找到了他……
因为她知道,墨宸会永远待在她回头就能看得到的地方,若有一天,他不在了,就一定是,出事了!
那么,那个时候,轮到她去守护他了,她又如何能不去找他呢?
伸出纤细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墨宸冰冷的手在胸前合十,毓筱在心中轻声的道:所以,墨宸,不要再睡了,不要让我害怕……
是啊,她是在害怕,“她”也在害怕。
那样不放弃的寻觅也好,始终不敢靠墨宸太近也好,其实,都只是她在害怕。
寻觅的时候,即便是一望无际的无望,“她”却也一直坚持找下去,并不是因为毅力,而是懦弱!是因为这样,“她”就可以不用面对现实!不用面对没有他在身边的世界!
始终不敢靠得他太近,并不是因为他不重要,而是,太重要了,所以害怕有一天生命里没有了他就像是塌了半边天,又或者,是更严重的,就像是世界末日!
所以,她其实就是个胆小鬼,因为害怕伤害,所以她用尖利的执著来保护自己。
可是,这又是何其的自私?
那个一直守护着她的人,该被她尖利的刺,伤成了什么样子?
说什么不想将墨宸卷进来所以要离开,可面对皇家,他们的立场难道是不同的吗?
为何第一选择不是与墨宸携手同行,而是要一个人决然启程呢?
明明,一直以来最希望同甘共苦的人是她,为何事到临头却变卦了呢?
……
……
一直想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好像是外面阴沉的天气,不知道何时,她竟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二人已经调了位置,睡在榻上的人是她,而墨宸正守在床边。
有些惊喜也有些紧张,毓筱一下子就坐起身来。
“你醒了!”
二人是异口同声,而后是相视而笑,只是,墨宸的笑意里多是怜惜,毓筱的笑意里多是酸涩……
其实,在这样的多事之秋里,笑本就是个奢侈的东西,含着再多的情,或苦或难,总是笑了就是难得的,有种想要珍藏的冲动,想要将这样的笑铭刻于心。
这是他们的苦中作乐,又或者,其实,是他们的坚强!
都经历了家破人亡的难,但他们却还坚定的站在这里,没有为自己独自一个人活下来而怨天尤人又或者自我厌恶,而是,站定立场,面向人生,他们都不逃避!
微微的挪了挪身子将床侧的地方让出来,毓筱示意墨宸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揽过了墨宸的精腰,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他胸膛的温度,聆听他心灵的跳动。
原来,放下那层无形却又坚硬的壳是这样温暖又心安的感受吗?
这是不同于一个人支撑的强大,依靠着的人是她一生的后盾,回首就在的依赖。
多么奇妙的事情啊,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因为一份情牵绊在一起,他们变成了彼此的最重要……
完全是下意识的回抱了毓筱,当意识到怀里的充实感墨宸才后知后觉,有些意外,那个曾经坚决的就好像是走上了一条不回头的路一样的女子,她……
是如何换了心思呢?
这样的问题他并不想问。
对他来说,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永远都只有毓筱的选择,如此而已。
只是,能看到她愿意依赖着他,他是真的很高兴,就好像是一汩蜜泉在她的心底流淌开来,让他蜜蜜甜甜,幸福连成了一片……
最终将她抱着出了屋子,往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去了……
从纵横交错的铁栅栏间走过都没有让毓筱有些微的波动,但是当看到那个像是原始野人一般的囚犯时,她一直固定的眼眸终于微微动了动。
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他,即便是衣衫已褴褛,但那明晃晃的龙袍,她却依旧不会认错!
这个人,他是……清帝!
日子过得太久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清帝的忽然实在是驾崩疑点重重,而作为嫌疑最大的可能,宸世子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
只是,手段太过完美以至于始终无迹可寻,又加上并不是能随意揣测的事情,时日久了,便就这么渐渐的不了了之了,人们也都习惯了坐在王座上的当今这位。
可不管怎么说也有些意外了,看着囚牢内的人,她心底一股浓烈的怨恨直冲脑门。
若不是他,她今日不会失去了亲人!
若不是他,她根本不必京城!
若不是他,他们也许还在江南水乡过着游山玩水其乐融融的日子!
他带着毓筱一路曲曲折折,来到了一处秘密监牢,牢里的人竟然是已故的清帝。
毓筱有些诧异的看看清帝,再看看墨宸。
墨宸知道她在疑惑,其实之前他并没有打算将她带到这里,也没有打算将一切的真相揭开,但是就在刚才,他改变主意了:她应该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力,有知道一切真相的权力,她的仇,她应该会想要自己来手刃,他虽然可以替她报仇,替她把一切铺平,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熄灭她心中的仇恨,这仇恨之火,也只有手刃仇敌才能熄灭,如若无恨,她又怎会这样义无反顾的回京?一夕之间失去所有,又怎会没有恨?!
墨宸缓缓开口:“皇上,你没有什么要说说的吗?”
清帝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阴鸷,脸色因为长期接触不到阳光而变得有些惨白,他张张口,发出来的音却不正常,是啊,被关在这里将近八年了,没有人和他说话,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毓筱看着他,忽而展现出一抹媚人的笑,而后轻轻说道:“你可认得我?”
清帝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子他没有见过。
“你再仔细看看,或者可以仔细想一想。”
墨宸看着这样的毓筱,忽然觉得:也许她知道的不比自己少。
看着清帝再次摇头,毓筱轻笑出声,声音婉转如黄鹂鸟,声声悦耳:“我是贤王府的小姐,啊不,是蓝家的女儿。”
清帝在听到蓝家的女儿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而后目光阴鸷的盯着外面的人,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毓筱不理会他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话,依旧用丝竹般悦耳的声音说道:“我大胆的猜测,大皇子逼宫,清帝病重全是一个将贤王府一家骗回京城的局,为的便是将蓝家的势力连根拔起。你和丽妃虽然救了父王,却依旧害怕我们蓝家人会报复皇家,所以,你容不下我们,才会伙同太子演了一出废太子、逼宫、病重的戏码,对不对?虽然你莫名其妙失踪,但是大皇子不负所托,依旧将我蓝家灭了门。”毓筱的目光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