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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首为唐柒,可是这一位却不着急行令,嗅一嗅杯中醇香之气,他执杯仰头,灌下一口,心中忍不住嗟叹一句:如此美酒,傻子才要去绞尽脑汁的想什么七言!
既不对诗,那便要出题,看一看面前久别重逢的二位,唐柒心中动起了心思,“人有悲欢离合,从情而论却多是喜聚不喜散,今日我们四人得聚,便就以重逢之喜为题,五言七绝皆可以。”
接下来是洛溪,听着这样的题,知道自己那个不正经的弟弟是想要打趣主子和小姐,可是她却是忍不住的想到了当年再次找到弟弟时的那种心情。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真真就是她那时心情的真实写照!
冒险去引开追兵,却不想山路难行,不慎滚过山崖。所幸她命大,得了好心人相助活了下来,可是再回去寻弟弟时,却已没了人影……
之后的很多年,找到弟弟就是她活着的唯一支柱。
可是,当真的要去见他那一天,她在醉洛阁外徘徊了许久许久,一直从清晨日初升徘徊到了月上树梢,她始终都没有勇气走进去。
最后,还是他走了出来……
好似没注意到洛溪的反常一般,毓筱紧接着接了下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此言一出,可正是对了唐柒的胃口,方才那一股子还未晕开的伤意一瞬间消散,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毓筱身上,就连墨宸看着她的眼神都微微带上了几分奇怪。
被三个人盯着,毓筱有些顶不住火候,当即便佯怒道:“该你了,若是接不上,就罚酒。”
看着毓筱像小狮子一般的样子,墨宸没有去接酒令,端起白玉盏喝下一杯。
看着他优雅的举止,毓筱有些痴愣,目光落在了他捏着白玉的手指上,在心中微微感叹一句:这样的肤色,也不知是白玉映衬了手指,还是手指化作了白玉……
酒令行的热闹,四人推杯换盏都有了些微醉意,只是这酒令,怎么感觉越行越不对味了呢?
只听得,唐柒豪情万丈,吼一嗓子道:“园内桃花开正好,一枝红杏出墙来。”
话未落便是一片哄笑,毓筱指着唐柒笑的夸张,“小柒,你也太搞笑了吧!一枝红杏出墙来?!这是谁给你戴了绿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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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8章 躁动不安之醉酒()
墨宸听着这话却是微怔,转瞬间笑意里多了些无奈。
他笑唐柒前是桃花后红杏前言不搭后语,她却偏偏只记得“出墙来”,哎……也不知道这丫头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
又是一阵觥筹交错,唐柒和洛溪都已经醉死过去,只留下墨宸和毓筱还在偶尔浅酌一口。
毓筱对这杯中之物的喜爱,比起当年可是犹胜三分。
几分微醺,毓筱似乎是有些糊涂,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傻气,指着墨宸,呆呆的模样真是让人化了心。
“你不要晃,晃得我眼都晕了。”
“我没有晃,是你贪杯喝醉了。”
“醉了?”毓筱将眉头拧成了小疙瘩,似乎是对墨宸这样的说法很不满意,“我才没有醉!我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还记得自己千杯不醉?那怎么就没记得这是什么酒呢?
“这是禅心。”
“禅心?”毓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蒙上了一层疑惑,“那不是我赢来的酒吗?”
当年毓筱和钟灵玉一同去往钟山,除了赢走了酒娘子的酿酒方子,还顺道从她那里骗了几坛子禅心来,只是这些酒一直封存在墨王府里,没想到墨宸也真是不按常理,远行江南竟然还带了这样的东西来。
“没错,就是你赢来的酒。”
“嘻嘻……”傻傻的笑透着开心,毓筱的这般样子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禅心一杯抵万金,那可是好酒啊……”大抵是醉的狠了,毓筱说起话来都有些颠三倒四的。
“你心事太重,是该饮一回禅心,醉一回的。”
“你说什么?”毓筱拧着眉头想着墨宸刚刚的话,却不知怎么的思路就偏了,忽然大喝一声:“哎呦卧槽!”
听着这样的突兀一语,饶是墨宸淡定的性子都忍住僵了僵,嘴角微抽。
不过,看着面前站不稳的人,墨宸哪里还顾及她的惊人之语,忙上前去扶着她。
只不过,某位不承认自己醉了的丫头很是不领情的推开了他的手,口中还逞着强:“不用扶,我没醉……”
推开墨宸的手,她摇摇晃晃的站着,指着墨宸一脸的怨念,“我刚刚还以为是在喝你的酒?感情,你是拿我的酒在请我啊?!你怎么能这么奸诈?!”
话刚落,毓筱竟直直的向着前方倒去,若不是墨宸接得快,定然得摔个狗吃屎不可。
将毓筱横抱怀中,墨宸没有将她送回武楼,而是将她送去了内室。
终于得见佳人,他又怎么肯轻易的便放了她回去呢?这一次用酒相诱,下一次,还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将这个小东西骗出来呢?……
安置好一切,看着榻上睡得香甜的人,墨宸眸中的淡漠一点点的融化,化作了一池春水,温柔多情……
*****
不知自己为什么走在路上,毓筱满心的疑惑。
看着四周忽然出现的大片桃花树,她微凝眉,想着桃花林而去。
站在一株桃花树下,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
这个地方,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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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9章 躁动不安之旧时情()
漫步走入林中,花瓣飞舞如蝶,四周寂静未见一人。
身后脚步声渐近,她回首,看到的景象却忽然间天翻地覆。
是雪!
洁白一片的天地看不到尽头,她站在雪原的中央,依旧是空无一人。
乐起,清幽的笛音舒缓流畅就像是山涧缓缓流淌的小溪水,将她因迷茫而躁乱的心抚平。
艰难的跋涉在雪原上,她循着笛音而去!
她心中有一莫名的执念:她要见到这个吹笛子的人!
可是她走啊,走啊……走的脚已经抬不动,笛音却依旧离她那么远,就好像她一直留在原地寸步未近。
再回首,一道清贵出尘好似与雪原化作一体的身影就站在她的不远处,那一身的白衣,仿佛他是羽化的仙谪……
奔向他!
她忘记了疲劳!
义无反顾!
可是只剩下一步之遥,一切却忽然塌陷,他消失不见,而她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
京城
四月十八,这一天天光晴好,初夏时节,天气暖而不热,微微一两阵清风拂过,留下一片轻柔的抚摸与惬意的凉爽。
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为何就是无端端觉得心有不安呢?好像宁静的空气下正酝酿着什么波涛翻涌的浪潮。
感觉总是虚无缥缈,常常容易被忽视,街道上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摩肩接踵,成就了一副太平盛世的市井图。
可是有少数人,他们是睿智的,他们抓住了心底那一丝虚幻的不安,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寻常。
随着夕阳西下,喧嚣热闹如潮水褪去只留下一座空寂的京城,夜色袭来,月儿缺了一丝,挂在夜空里显得孤单又不完美。
华国公府的华清台里有一道墨色的身影闪过,如影如魅,几个起落间已寻不到踪影。
她知道,为了此事付出的代价已太大,冷皓被软禁,哥哥被囚,而她,她不止暴露了身份,还一次次的挑战着鬼臼的底线。甚至,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不止是她,连师父也会被她连累的。
可是她就是无法无动于衷!
到了这一刻,她不想再用什么不忍生灵涂炭的理由来标榜自己,她根本没有那么伟大!她所想的,不外乎就是那一个人罢了!
在冥楼里,她私自开启囚室让他们众人相聚,她暗中偷换序牌好让他可以少承受些折辱,甚至,就连墨天与钟秀桑的侵入,都有着她里应外合的痕迹。
送他离开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她却依旧放不下他。
帮他将清命堂的暗桩埋在冥楼里,替他做看着冥楼的眼睛,传信他毓筱被囚的事儿,救下钰麒和柳瑾瑜……
做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源自于那个人,只是因为他,而已。
她忘不了在冥楼里他全身汗湿却咬着牙不出声的样子,忘不了他倔强的不肯低头的样子,忘不了他孤寂的仿佛是一座孤岛又拒人千里的样子……
朝夕相处的两年,他的每一个样子都刻在她的心里,为他痛,为他伤,为他而动……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她只想多做一些……
他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不是吗?他所承受的也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所以为他承担,她义无反顾,一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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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章 躁动不安之血染夜色1()
有了夜色为掩,两个身裹黑袍的人出现在街上终于不再显得那么怪异突兀。避开了月光,二人隐在一处全黑的角落里,正在密谈着些什么。
女子声音凛冽,好似冻冰初化的溪水,“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
男子一派散漫,似是不将一切放在心上,“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放你们一家三口离开,就绝不会食言!更何况,药是你来下,他能不能活,本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原来,这二人竟是凤舞与寒水。
凤舞没有再言语,寒水说的这些她都知道,是她没有把握,没把握他会跟她一起走。
不在意凤舞的沉默,鬼臼饶有兴趣的提醒她一句,“舞姑娘,我看你还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你们以后该怎么逃出凤家的追杀才好!据我所知,凤家,是容不下叛徒的!”
凤舞的脸色禁不住白了白,没有言语。
寒水所说的,她听了念了二十年,又怎会不知?!是……
想着她想要的人!想要的生活!想要抓住的幸福!她的眼神在顷刻间化作了磐石,丝毫无转移。
若是不搏,她确实活,甚至以作为凤家的大功臣活得有滋有味,若是没了他们,她活着,还有何意?!
只是,这些事儿不管日后会如何,都还轮不到他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不必劳你操心,你只需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条件就好。”凤舞冷冷的丢下一语,转身离去。
今夜,还有大事要等着她去做……
今夜,是她人生的分水岭……
今夜过后,她又将何去何从……
*****
从华清台出来的路很顺利,贤王府就在咫尺了,是,她却忽然被人拦住。
二人相峙而立,都是墨染了一般的黑衣,夜里的风似乎有些嚣张,将二人的衣发吹的飞扬。
借着浅淡的月光,隐约以辨认,这两位都是女子,趁着夜色匆匆而来的,是华清,而拦着她的,若是毓筱在此,她一定不会对这张寒若冰霜的脸感到陌生,毕竟在冥楼时,她曾经多次承蒙对方照顾。
是的,正是邪瞳!
她们都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彼此,披着一身的月光,任由夜的静沁染着她们,沉静如水。
许久,终于有了声音,在幽寂的夜里听得很清晰。
那声音好似冻了万年的冰,冷无温度,却并不苛责,“你,会后悔?”
很明显,邪瞳所问,是华清会后悔今日之举。
这事儿非同小,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么杀进贤王府告密就等于跟皇上作对,于华清,于星阙,都是背叛之罪。
只是,她已经来了这里,不就是说明了一切吗?
“一生无悔!”轻若鹅羽的四字,华清说的平淡温和,是邪瞳却从中听出了重若泰山的决心。
没有再言其他,邪瞳身形闪动间,已经揽住了华清,带着她一路往贤王府处而去。
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守着那里的人堪比冥楼,只凭清儿,还做不到……
第1131章 躁动不安之血染夜色2()
手中的软剑反射着冰凉的月光,泛出幽冷的光晕,在夜空中挥洒下绚丽的弧度,无情的掠夺着人命。
血染剑身,落地如花。
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还在不断地增多,华清和邪瞳背靠而立,被围在黑衣人中间。
天阶夜色凉如水,二人仿似月下合作的一曲绝世之舞,只是舞的是生死搏斗,歌的是兵刃交接。
血色飞溅,顷刻命陨,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血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汇集、渗透,一点点的将脚下的青石板浸成了深黑色,弥散出让人作呕的浓郁之气。
一眼望去,这里还站着的人,只剩下两个。
单薄瘦削的身子迎风而立,就像是路边的野草,看似摇摇欲坠,却坚韧不拔。
不得不说,正是因为有了邪瞳的相助华清才能有一战的实力,才能有此刻风中并立的身躯。
是的!她们还活着!她们活了下来!
这不是一场输赢的较量,没有人在乎是输是赢,他们要做的,是杀了对方活下来!而现在活着的人,是华清与邪瞳。
“清儿,去吧,师父在这里等你。”邪瞳难得的带了温情,看着华清的目光很柔,还带着鼓励,似乎在无声诉说着她对她无条件的支持。
“师父……”华清的声音有些涩哑,她觉得自己羞愧的有些无言以对。
这些事情,都是她的一意孤行,最后,却要拖累师父……
“傻孩子,什么都不要说,做你想做的就好。”邪瞳虽然依旧言语清冷,是其中的柔情却也是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
深深的看一眼邪瞳,华清飞身入了高墙,不再耽搁……
看着那道消失了的身影,邪瞳眼中一抹浓郁的苦涩划过。
她一直觉得,是她亏欠了清儿,若不是因为她,清儿就只是华国公府生活幸福的大小姐,而不会是冥楼里的星阙,需要暗夜血袭、手染人命的刽子手……
*****
束手就擒,任由贤王府的侍卫抓了自己,华清只希望能够早一点见到贤王。
毕竟闯入的人是华国公府的小姐,事情非同小,侍卫不敢私自处理,便将她带去了书房等候命令。
恋柔阁里,贤王和齐芷柔都有些坐立难安之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好似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听到侍卫匆忙来报,二人都不曾耽搁半分,急匆匆的便往书房而去。
见到来人,华清比他们更急三分,没有一句废话便开门见山道:“王爷,暗阁有难,就是今夜。”
贤王闻言先是一惊,几乎是脱口而出,“华小姐从何处而知?”问过之后却又深觉所问不妥,忙对隐卫下令道:“即传信暗阁,多加防备,必要时,各自为战。”
华家一向不惹是非,独善其身,这一次,华清冒着生命危险闯过了门外的层层包围到了这里,他又何必再问“何处得知”这样的问题呢?
闻着华清身上浓郁的血腥气,齐芷柔微微蹙了眉,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之色,上前几步来到了她的身旁,将一个雕花瓷瓶递给了她。
第1132章 躁动不安之血染夜色3()
“这是疗伤之药,对内伤有奇效。”淡淡的解释一句,齐芷柔又退回到贤王身侧,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唏嘘:京城这样的地方,真是天杀的!尚未及笄的孩子,还是姑娘家,竟也要经受这血染夜袭的事儿,真是……
人人都道富贵好,却未曾想,这些东西都是要命的,不用血浸了染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