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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回武汉以后,等我稳定,我就写信给你。信下面是我武汉的地址。
虽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我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在内心深处会默默祝福你,祝福你平安幸福。
爱你的昆保!
负心人
即日写。
看完信,秀无法控制自己,扶着门大哭起来。自己心爱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带走秀的心。哭声惊动孩子们,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衣服都没有穿,都从里屋跑了出来,望着哭成泪人的妈妈。海滨走近看着妈说:“妈,怎么呐。”孩子们见不得妈妈哭,妈妈一哭,他们都六神无主,海曼和海莲已经哭了起来。
秀擦了擦眼睛说;“没什么,只是你昆保叔叔走了,回武汉去了。”
“妈。武汉在哪里?”海天问道。
“在很远,昆保叔叔再也不回来啦。”孩子们体会不到这种离别之情,不懂得昆保叔叔和妈妈是什么关系。孩子们没有太大的惊奇和惋惜。
一切都恢复平静。
秀安排海滨和海曼做早餐给弟妹吃,自己到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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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不远,就看见队长走了过来,秀停住脚步,望着队长。队长手里提着一个胶壶,想必是来装酒。
“队长,这么早。”秀微微带有笑意的和队长打招呼。
“秀,这么早到队里做肉糕啊。”
“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你就不要去了,昆保早就走了。我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现在估计已经坐在车上。回去吧,准备过年的东西。一切都结束。秀,这是一点菜油,拿去吧,另给我装一壶酒,中午吃团年饭要用。”队长是借来拿酒的为理由,来送点菜油给秀家。并阻止秀去追昆保,他现在要保护队里的工人,不想再惹出什么事,大过年的免得搞得大家不愉快。
秀听队长这么一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和队长一起往酒房里去。
秀用一个大壶装满满的一壶酒,递给队长。队长又塞给秀一个小包包,说是给孩子们的红包。秀没有推辞收下。
队长见秀的情绪很低沉,本来想走,但还是停下脚步,和秀说说话。
“秀,都办了些什么年货。”
“也没什么,年年如此。”秀边说边收拾着地上的垃圾。
“你男人听说快要回来,场部接到你老家外事部门的电话,他们问你家还在不在果园场,我想是你公公的事,也可能是你公公在美国通过外事部门打听你们的下落。”
“真的吗?”秀又一个晴天霹雳,国家真的变了。自己公公不远万里打听我们一家,说不定资本主义的帽子已经摘掉了,秀意识到公公那一天会回来。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真的。秀啊,你的好日子来啦!”队长乘机在秀的 肩上拍了拍。
“那是的,大队长怎么会骗我呢?我谢还来不及呢。队长走去喝点茶。”
“不喝啦,要去组织大家做肉糕。”队长又走进秀,在秀的胸脯上摸了一把,秀没有躲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队长是个色鬼,但他给秀带来温饱,带来最新的消息,他帮过自己,算啦,这一切都会过去。
秀在忧愁和喜悦中将年过完。
元宵节过后,队里开了一次大会。布置开春队里的工作和人事的变动。由于雪一直没有融化,地里的活也不能干,队长也将没有安排什么事给工人们干,由他们自己决定。
秀仍每天都到队里出工。哪怕没事干,也要去。她在等待自己家的好消息。
队长也没有再骚扰秀,彼此之间过的平静和安适的生活。
第三章 酒女人(15)
三月阳春,油菜花开的漫山遍野,刺鼻的芳香随着微风传遍整个果园,果树已经开始冒芽,桃树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放蜂的人来了。花系间舞动着蜜蜂美丽的舞姿。
人们脱掉厚厚的棉衣,轻松好多。孩子们在果树园里放情的奔放,他们在享受春天的气息,春天的妩媚。
一切像以前一样。队长安排工人翻地,将躲藏在地里的害虫翻出来,减少对果树的危害。
白天一天天变得越来越长。
阳春的暖意,催得人睡意绵绵。
又到割油菜的季节。
生产队的任务很重,种的时候不觉得多,收的时候才感到种了这么多。秀整天弯着腰在地里割油菜。回到家里,腰痛得受不了。海莲用她的小拳头,每天在帮秀捶腰,一切家务事由两个大的孩子料理。秀只负责每餐炒炒菜,连衣服就是海曼洗。
这几天的天气很热,秀穿起衬衣,可是每件衬衣都很小,加上秀的胸脯大,扣子也无法全部能扣上,自己也该关心下自己。她拿出箱子里,自己结婚时,自己男人买给自己的一块布料,是块翠花细布,做件衬衣是完全可以,多的还可以给两个女儿做一件。
于是,一放工秀就自己做起衣服。她手很巧,她手工缝的衣服和裁缝用缝纫机缝的没有太大的区别,而且很合身,腰翘很明显,胸前的扣子刚好扣上。一穿上,更显得秀的凹凸有致,更加有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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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那天穿着新衬衣出工,队长正在机耕路上看见了秀,在女人群中,格外出色,齐耳的短发,合体的衬衣,显屁股形状的裤子,看得队长足足有一根烟的工夫。不是有人叫他,他到希望就这样看下去。
秀知道队长在看自己,故意将胸脯挺得高高的。
晚上回到家里,满脑子是秀的身影,水桶老婆看他在那里抽闷烟,冲着他骂道:“发什么呆,又在想那个狐狸精。喂,你不会想秀吧。”
“你放什么屁,我在考虑队里的事。”
“瞎扯,###都硬了,还骗人。”队长老婆永远是那么土俗,没有像秀那样全身集女人的含蓄美,无论是说话,走路,那样子处处迷人。
“老家伙,我也要做一件像秀一样的衬衣。”
“你,上下都一样,也配穿那样。人家秀身材好,穿着好看。你照照镜子吧。”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天我要是发现你跟那个女人有瓜葛,我就阉了你。”
“你敢,我休了你,给你娘退货。”
嘴仗,一直是队长家常事。不过,他家从未因嘴仗闹得真动手,主要是没有孩子的缘故,只有嘴仗,两个人才解闷,除了上床,还能做什么呢?
这一夜,队长老婆没有放过队长,直折腾队长全身散架,弹尽粮绝,河流干枯,才让他睡下。队长老婆每次完后,还有个习惯,还要和队长说一段话。她说这是调情,女人的快感比男人慢,男人满足了她还没有满足,她总要拉着队长的手在她身上抚摸。
“老家伙,你睡了,我同你说件事,我听说,不能生孩子可以治好,武汉有家大医院可以治。”
队长猛地坐了起来,问道:“那家医院?”
“好像是161医院,是个部队医院,要不,我们抽时间去看看,兴许还有点希望,我想为你生孩子,我太想要孩子。那一天我们老了,有个孩子在身边照顾那多好啊。”女人的眼泪就是方便,说来就来。
“哭啥,你那猫尿这么现便。我们明天就去。”
“明天就去,好啊,叫王会计代几天队长。我现在去准备下。”说队长老婆翻身下床,去找行李包。
队长坐在床上抽着烟,心想这次说不定可以治好,家里有孩子。会快乐很多。人家秀一生就生四个孩子,多幸福,有儿有女的。
“老家伙,我们带多少钱?”
“带,家里有多少?”
“只有几十元,不到五十元。”
“不够,我得去借点。”队长穿衣下床。
“到哪里去借?都是一样穷。要不到下半年再去,我们攒点钱再说。”
“不行,说得心动了,我去家家户户借。顺便和王会计安排一下工作。”
“那你咋说?不能说我们去看病。”
“我知道,我就说有个老亲戚病得厉害,要我们夫妻一同去看看,如不去,怕是看不到。不就可以。是吧。”
“那快点去。我收拾东西。”
队长出门朝王会计家走去。
王会计还没有睡,还在算帐。看见队长这么晚来,就放下手中的事,招呼队长坐下。倒茶递烟,王会计坐在队长身边说:“队长,这么晚来,有什么重要事吧?”
“我那老婆的一个亲戚病得不得了,怕是不行,刚有人带信来,叫我们明天一定要去看看,晚了说不定人就没了。你看,就这事。”
“哦,那你去吧,队里有我和保管。”
“那,我就请几天假,那队里的事,有劳你啦。”
“没什么,那家不会有点事。”王会计是个老实人,做事兢兢业业。
“ 还有件事,我想和你说。”队长递根烟给王会计。
“啥事,你说。”
“这不,去看病人,手头又紧。想向你借点钱。”
“哦,没问题。”王会计起身走向里屋。队长听到打开箱子的声音。一会儿,王会计拿着一个包包,包包用布包了几层,队长一旁看着王会计将它打开。
“队长,就这么多,二十三块,你拿去吧。”这是王会计家这个月的口粮钱。
“不要这么多,你家还要买米。这全拿去了,你们吃啥啊。”
“病人重要,买米再说。拿去吧。”王会计再三的将钱送到队长手里。队长收下了,又递了根烟给王会计。
“等下个月发工资我还你。”队长知道队里每家都不好过,除每月买米,买油的钱,根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钱,他想这次到武汉去,估计起码要带二百块钱,门诊、药费、车费、吃饭、抽烟都得用钱,没出门没有算这个账,一算吓一跳。但为了能有个孩子,多用钱算什么,不睡觉、不吃饭都可以。
从王会计家出来,队长站在食堂的后面,站了很久,下一家到哪家借呢?他在思索,夜已经很深,忙碌一天的工人基本都睡下。
“谁?”一道手电光直射过来,照在队长的脸上。
“我,队长。”
“哦。队长。我是黄贵山。”是黄老头,他年纪大,瞌睡少,夜里其他工人睡下,他总喜欢到处查查,看看牛、看看仓库、看看食堂,只要他认为重要的地方他每晚都要查看到。
“队长,这么晚有事吗?”黄老头走到队长跟前,打量着队长。他看见队长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明天要去看病人,手头紧,这不想……。”队长难以开口。
“哦,钱,我这里有十块,给。”黄老头随即掏出皱皱巴巴的十元钱,递给队长。
“你不用啊?”队长还是接过黄老头递过来的钱。
“我有吃有喝的,拿去吧,你一个大老爷们,不是有难处,这么晚还到处借钱。拿去吧,我只有这么多。不够的话,我去单身汉那里帮你借,听说,秀家有钱,是昆保留给她的,你去试试吧!我等下借到了,就交给你老婆。”黄老头知道队长虽说是队里的领导,工资也不是很高,跟工人的工资没什么区别。肯定有急事,否则队长不会这么晚到处借钱,我得帮帮他。黄老头朝单身汉宿舍走去。
队长还站在那里,是去找秀借,她可也是困难户,昆保留了钱给她,肯定也不会很多,望着队里的住户,家家漆黑一团,家家日子紧紧巴巴的,哪有多余的钱。队长犹豫,又望望秀家那里,也是漆黑一团,况且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我这样去,秀能开门吗?
实在是没有办法,队长还是硬着头皮去找秀。
往日去找秀,他的脚步比谁都快,今天好像每迈一步,到觉得抬不起来。为了孩子,走不动也要走。
来到秀家的大门外,队长站在那里整整抽了一根烟,他没有叫门,自己是不是该向秀借,自己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领导,一点钱到处借,有意思吗?不借,到武汉治病就成泡影。狠下心,队长开始叫门。
“陈秀,陈秀。”队长站在门口叫着秀。
屋里的秀,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是梦吧,又在叫,秀躺在床上,侧耳听,是在叫自己,好像是队长的声音。秀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到堂屋,静悄悄的听外面的动静。
“陈秀,陈秀,我是队长,我有急事找你。”声音不是很大,但能听清。
“哦。是队长啊,这么晚有事吗?”秀没有开门,她知道队长总是对自己色迷迷的,这么晚不敢开门,只能隔门说话。
“我有点事找你。”
“找我,是什么事?”秀想到以为是关于自己男人的事。
“是这样的,我明天早上有急事需要点钱,我,我想找你借点。不知你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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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没有听见您白天说呀?”
“是一个老亲病的不行,我和你大姐一早就要去,一时我也凑不到钱,我也不知你有没有,你家也不好过。”
秀听出队长可能是真的有事,他要是想对自己使坏,也不可能这么晚来,再说他老婆在家,他敢吗?秀于是点亮煤油灯,屋里顿时亮了很多,秀打开了门。门外队长看见秀打来门,依然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进来坐坐队长。”秀发现队长没有往日那样色迷迷的,可能是真有事。
“不啦,秀。这么晚打搅你,真不好意思。不知……?”
“钱,我有点,您想要多少?”
“我,想凑二百块,我有一点,刚才在王会计那里借了二十多,黄贵山借了十块,现在凑在一起还没有一百块。黄贵山还帮我去借。你有多少就帮帮我吧。”
“我有一百块,您等着我就去拿。”秀知道队长这次肯定是大事,否则他不会找自己借,全队谁都知道我困难。平日里队长也从未找自己借过什么,有事,理所当然要帮帮。
队长站在门外又抽了根烟。秀拿着钱走到队长身边,将钱递给队长。
“队长,不知够不够,我只能帮您一点。”
队长接过钱,连说谢谢。这是秀从来没有看到的场面,一个领导居然手头这么紧,想必队长的日子也不好过。
“队长,不知我该不该问?”
“你问吧。”
“您是不是带大姐去治病。”秀一针见血的问到队长心底里。
“不,不,不是。”
“您别的不好意思说,您也该有个孩子。是我将她的病能治好的消息告诉她的。”
“你,你从哪里知道的。”队长半信半疑。
“昆保在队里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说武汉有很多大医院,很多不治之症都可以治好。我今天看大姐一说到孩子,那种难受的样子,我也很难过,就随便和她说了说。没想到她回家就和您讲了,更没想到您们这么快就决定去。”
也是的,一个家庭没有孩子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想而知,队长的心情可以理解。
“秀,你知道就好。我其实也想告诉你,但这事不知能否成,我不想队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就瞒着大家。”
“您去吧,我不会说的。希望能治好,您们好人有好报。”
“那我走啦,这钱我一时半会还不了你,但我一有钱,我马上还你,你家也困难。”
“不急,您们治病要紧。我现在也不用,您快回家吧,明天还要赶早班车。”
队长再次道谢,消失在黑夜里。
队长回到家,老婆告诉他,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