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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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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若水四处看了一下,俯身做出神秘样。低声说:“我看看你的眼睛,再睁大,对!再大,还要大!”
  宇文元成几乎眦裂牛眼,直到酸疼,这才眨了一下问:“是不是我?看眼睛能看出来。
  “那是当然!”陈霸先知道王若水顺便给酒宴斗了个乐,接过话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钟楚霸王是复瞳,可抬山扛鼎,再举一个,让我们看看!”
  “举什么?”宇文元成嗡声说,他抬头看桥头上有一大石狮子,兴奋万分,跑了过去。正是宇文元成豪壮不已地走到桥头时,有一骑觅着前面过去好久的队伍走过的方向行来,后面还跑着一名妇女,走得是包抄园圃的斜道。马上少年边跑边回头大叫“别让我找不到家!”的声音,引发几人的注意力。但他们很快还是把注意力收回,放到出了亭子的宇文元成那里。
  宇文元成也不管陌生人当不当他是傻子,到了桥头,就弯腰“哼哼”直叫,用力去拔大浑头石狮子。
  亭中众人本就是糊弄宇文元成的,这回也一并讲着笑话,在亭子里翘首笑着。那少年上桥,看眼前一景,便停下马来看。他左看右看,见宇文元成掀了个圆屁股,哼哼呀呀,越来越怪异,边等后面的人,边问:“哎!大个子!你干嘛?”
  这少年正是飞鸟,他一下收细眼神,横看那狮子地道的花岗石基底,因心情不好,在为人着想时过分一点说:“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找个锤子把基给你打掉,不过是要收钱的。即使是要做霸王,收点费不过分吧?”
  飞鸟正说着,却真切地听到桥头“咯嘣”了一下,那石头狮子真的裂了缝隙。宇文元成直起身子,干脆甩掉碍事的棉皮衣服,浑身练肌如石,他开气吐吼,再次猛扭胡扛。就听一阵擦金断石的声音,那石头狮子真被拧下。
  毕竟这么大的狮子举起来难,扭下却更难,并非丝毫不费气力。他压住一沉一荡的甜意,将石狮挟在肋下,咬着牙齿,摇摇晃晃地往回走。
  众人几乎被他的巨力吓坏,纷纷出来“啧啧”赞叹,比划着去看那狮子的断口。宇文元成见无人回答,只是没完地惊叹,便趔趔趄趄地放下石狮子,提抓过王若水,粗声询问:“是么?!再不说我捏你个半死!”此时的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了不起,毫不吝啬在两三名媛面前露脸,便强行咽下口中一腔血沫子,浑然也不觉得冷似的,雄胸一挺,对着只剩一拱的红日,趁势喘气问:“我是钟楚霸王么?!”
  王氏气喘吁吁地追来,畏惧地绕路到飞鸟的另一侧,好奇地问飞鸟怎么回事。飞鸟没有吭声,边往前走边看高大豪气的宇文元成,心中既羡慕又敬佩,不禁往跟前走走,却听到王若水大声地道:“果然是‘钟畜霸王’!”宇文元成大喜。飞鸟也想到那位拔山扛鼎的盖世英雄,又细细地看了宇文元成几眼才上路。
  ※※※
  飞鸟的新家是一所复合式大院,房屋众多,门前先台后阶,过堂门分出一主两侧,超出想象地阔大。飞鸟看看灰墙青砖,转眼又想起二牛家倒塌的房子,不由看着里外忙活的人儿发愣,还是想把张婆婆和小玲他们都接过来。
  见到花流霜后,他就大谈接二牛媳妇和二牛母亲来的事,责问阿妈说了什么话,以致让人家这样。花流霜见他真情乱吐,半解释半叹息地说:“我本想大水年纪大了,未必非要等到二牛丧事过了丧期才办喜事。叫他婆媳住过来也是好意,却没猜住老婆子的心。她定然是怕大水的媳妇对她不好,认住小玲不放。”
  “那怎么办?”飞鸟听得明白,无缘无故着急,接着就大声叫自己的智囊——“风月老头”。
  “人家的家事,咱们怎么办也没用?!”花流霜轻声说,“这里不像我们那。休了的女人很难嫁出去的!过了今天,也就是这样了!”
  “那就不让过今天!”飞鸟执拗地说,“我现在就回去!”
  “那人家就过明天呀!”花流霜看飞鸟的智囊团——风月,朱温玉和飞鸟都过来,平淡又说,“你省省心吧,好男儿不能管人家的家事。何况,谁也没有好办法的。”
  这时,外面有马车停下。在花流霜往外走之际,飞鸟派分任务,让三个人各出一个主意。“亡命!跟人私奔也行!”朱温玉最先拉出一个不负责任的理由来抢占先机。风月感觉味道不对,一面扬手,一面往外看是谁过来了。
  在风月的目光下,鲁直带着随人进来。他穿着一身暗纹褐色大袍子,交花高领,一进来就瞄上了飞鸟,接着注意到风月。两人的眼睛缠绞在一起,渐渐变得温润。
  “想不到还能见到你,我,真是——”鲁直咧展僵硬的笑容,说。
  “你认错人了!”风月淡淡地掩饰,把目光移开。
  飞鸟看是鲁直,心里也理直气壮,反挥手喊大伙,边喊边说:“快跪下,快!这是丞相!”接着他看风月和鲁直的对望,和解说:“没事,一个小小的错认,丞相认错人是没有关系的!换作我,那就是巴掌!”他这话有点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自然是说鲁直可以一心为国王好,自己也一样,偏偏自己差点闯祸。
  鲁直还没教训他,就已经听出他话味里的不对,怎么听都是带着点讽刺,有点闹不明白他狷忿的话从何而来。飞鸟不顾他的眼神,轻蔑一仰头,回头又去牵马,边走边说:“我走啦!阿妈!”
  花流霜喊了几下,却还是看飞鸟大摇大摆地走掉。她回过话,看风月似乎和鲁直认识,就请风月代陪,自己扯住飞雪到一边。
  风月两个寻到一间收拾出来的房子,各占住铺位,遥遥坐着。家中刚要收拾好,连个茶水都没有,两人相互连个捞手的东西都没有,只是一阵沉默。
  “你现在客居他家?”鲁直问。
  “嗯!”风月点点头,说,“我是钦犯,何处可去?细细说来,还应该在荒地流放呢!”说到这里,他叉开话题问:“你找我们家老爷有什么事?”
  鲁直笑笑,问:“那小子是你学生?那真是和你一样的狂妄!你当年要不是恃才傲物,在殿堂上侮辱我叔父,怎么会有今日呢?!”
  “换作今日,我也一样。通山国虽然没有了,但你们大雍人,照样看不起我们这些异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让我们怎么把你们当主子?昨日就像那西流的江水,一去就不要再理会了。”风月也畅笑不已,眼中却渐渐流露出一种润泽的光芒,“幼年的时候,我母亲抱着我,我抱着我的狼,乘车西进!如今,我已经白发苍苍,先是通山,后是靖康,也算是实现了幼时的梦想,真正畅游了天下。”
  鲁直微微抬头,无法对之评价。知己之间何用千言,一对生死之交流露出款款情意,没有豪情,唯有平淡。风月起身,转折而去,半晌捧出一把古琴,说:“你送我的琴,我一直还留着。”
  鲁直解下腰中长剑,弹剑而笑。
  “一曲高山流水?”
  “呵!你也听得懂?”风月故意诘问,“饶了你吧!我还有宝贝的,小鸟珍藏的董大酒。等我家老爷回来,不醉不休。”
  几声细微的调琴声后,风月挽袖扬手,放好古琴,手指划动。天籁一样的琴声顿充室中。
  ※※※
  晚上,狄南堂回来,见到鲁直吃了一惊,慌忙拾掇他的来意。据张国焘说,鲁直一天顶多能睡两个半时辰,自己要见他都要提前给管家说明。即使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可还不知道多少人在等着见他,多少事在等着他处理,但他竟然分处闲暇来坐到自己家中,真是难以度量。
  “狄将军呀。老夫等了半天了。你家这位有意怠慢客人,连个茶水都不给!”鲁直呵呵一笑,挤兑狄南堂说。
  “丞相大人见笑了!”狄南堂尴尬地说,慌忙回身到门口喊人烧水。他回来坐下后,询问:“丞相怎么有空到家里来坐?有什么事,派人去官署找我就行了。”
  风月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一味当飞鸟在胡嚷胡闹,这会也瞪大眼睛看他。鲁直却随口笑着回答说:“今天有人替我代批了不少折子,所以我,就有空了!” 
  “代批折子?”狄南堂随口问了一句,接着挪身拉案子。
  旁边火炉子吱吱地烧,坐围拼案的三人这会就都能取暖了。鲁直打开第一个要说的话题,“咳”地一下说:“是呀,是你儿子!我来就是想给你说一下,不能把他留在宫里。他——,唉!”
  “谁想把它留在那里?”风月驳问,“来了道圣旨就要了他去,我们都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你要是有办法,就赶快免了他的差事,他就是个混世魔王。”
  说话间,酒菜慢慢送上。就着酒菜,鲁直又提到第二件,说:“这就说第二件吧,阿古罗斯太阳部请降求援,太后想让宇文元成领军前去,而我想让你去。这是个必胜的仗,只要受降,他太阳部不管是退过拖靶山,还是战胜强敌。都是功劳!而且,他们损失越多越好!”
  “朝廷确定发兵?”狄南堂问。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五十八 就难而进(3)
     更新时间:2009…5…2 0:44:08 本章字数:4586
  “你说呢?泱泱大国当有包容之胸怀,以此减少边害,这是我主张的!再说,朝廷对外小规模用兵,挟以战威,对朝局有好处!”鲁直说,“健大将军本不想答应,但他也有顾虑,凉北去而复得,守战难,立威立德,势在必行!”
  狄南堂想了一下,说:“必须是骑兵!一人三骑,自带补给。”突然,他猛地一醒,大声问:“知不知道什么原因?!”
  鲁直摇了摇头,说:“边关翻译不出!不必,直接可在陈州,沧州调集人马,只在边境稍外接应一下。”
  狄南堂突然停下动作,好久才说:“大人想简单了。游牧人冬天里移营困难,一旦移营,所用丢失很大。这时想我们投降,应该已是迫于无奈,无非是想带部众入关,由朝廷供给补给,朝廷能撑得此下吗?”
  “游牧人降哪有真降的?!”鲁直摸了下胡子,挽袍低腰,慵懒地喝着酒说,“自领部众的,无非撑不下时结个强盟,以图有个好转机。我们也就是挟着军威助阵一番,让北面的蛮夷知道什么叫尊崇。”
  “是呀!游牧人哪能真降呢?不像人家大雍人,一见形势不对就丢盔弃甲,望风而逃!”风月对鲁直这种惟有自家是闻名人的话味不满,眉头一扬,不满地还了一句风凉话。
  针对这事,太后主战,无非是想握住更大的权力,给自己身边的人加官进爵,是打算夹攻数年来扰边不休的阿古罗斯太阳部;而鲁直主战,是为了中央和地方在思想上协调一致,趁势抽调军伍,雷大雨小,仅仅用一个针对阿古罗斯太阳部的小接应,来巩固朝纲;健布却是出于国土安全,要在边域耀武扬威一番,比较赞同鲁直多一点。
  如今,这仗已经算是定下来了,是要大也得打,不打也要打,关键是怎么打,起什么作用,和谁打!征服蛮夷和开疆拓土一样是一道大旗,历来的君王将相无不由是想用它在青史上划过一笔荣誉,但得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狄南堂看看风月,心中顾虑重重。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必胜之仗,尤其怕是狗人南下。鲁直看他面有难色,催问几句,看狄南堂还未答应,只好停下来叹气。
  “恩!”狄南堂终于点点头,心中却想:难道朝廷连能征战的将军都找不到了?
  几人说了一会话,鲁直又就飞鸟叮嘱了许多,这才起身离去。外面天已黑去,街道两旁都垂着圆型的彩色灯笼,只有这里还是乌七八黑。鲁直走到门外,看了一下,指了指大门上头,安排说:“挂上灯笼才是府邸嘛。狄府,这才显得气派。”
  风月看他上车的背影,尤其注意到最后教人怎么“气派”的话味,像是告诉别人前途无法估量,便回头给狄南堂说:“这也算是朝廷要密,他为何提前给老爷透底呢?难不成是笼络之举?”
  狄南堂想了一下,说:“他苦心革弊,却处处都是掣肘,艰难!如今笼络之意是有的,但无非是想让我就难而进,助他杀出一条血路!”说完,他站在那儿目送他登车远去,直到碾着硬雪冰痕的辘辘马车远去,还站在门口。
  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他回头问了下飞鸟,四处打量一下豪宅,然后又给花流霜说:“如今家也落了,改日托上个人,把嫂子他们接来!”花流霜笑了一笑,挽住他问:“你怎么突然想起嫂子来了?!”
  “这也怪我!还不是怕来了长月,颠沛不休。”狄南堂歉意地说。
  花流霜心里埋怨丈夫的宽厚,觉得自己显得薄情了,便反过来督促说:“那是!我明日就叫人到龙家的趟子局去,再要两个人,带嫂子回来。”
  狄南堂点点头,引风月去休息后,往偏房里去,却正听到龙蓝采坐在厚皮褥子里说话,他再看看,底下坐了一大堆妇女,男人。“呵!”他疑惑地一笑,回头问花流霜,“这是要干什么呢?”
  “给这些孤男寡女讲婚论嫁。亲人要么去了,要么失散了,都不容易!”花流霜说,“男男女女的也不是个事,其实背地里也早好上了。这就说一下,该婚配就婚配,别守那个礼。”
  “老爷!”这些人听到声音回头,纷纷打招呼,杂乱一片。
  他扫了一圈,见不少男女都有点羞答答的,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转了个头要换屋子。刚转了个头,就听一个女人用纤柔的声音说:“我给小鸟好上了,他让我嫁,我才嫁!”
  狄南堂吓了一跳,慌忙回头看,见是一名款款**,目光斜别过给龙蓝采争,连忙回来。不光他,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把视线投到这个叫乔镯的女子身上。“什么时候的事?”花流霜连忙问,她一点也不相信,毕竟飞鸟通常都在她的视线下。
  张毛对她贪慕已久了,立刻想到“糟蹋”上,心里很不舒服,直直看住她羞而欲滴的面孔,眼睛光芒一闪而逝。
  在他的视线下,乔镯红了面孔,死死地咬了下嘴唇,下决心说:“有好多天了!那是在桥下面,他把手插到我怀里,又摸又捏……”
  花流霜一下拿不准了,怕她说出更不堪的话,连忙打断她,“你嫁不嫁稍后再说,等他回来,我问问。”
  处在黑夜中的飞鸟打了喷嚏。
  他摸到二牛家,踌躇到黑才决心进去。
  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屋里亮着灯,响着动静。飞鸟丢了马缰,蹑手蹑脚地踩过废墟走到窗户边,一下听到里面的哭声。
  “你就从了吧!”外屋里响起张氏婆婆的声音,焦虑不安。里屋却是打斗声声,飞鸟脑子一热,喊了一声闯进正屋,却看到香儿猥琐地躲在墙角,头发凌乱,张氏婆婆却坐着,翘身侧耳,手里仍数着念珠。
  “都不许!”飞鸟大喊了一声,猛地对准侧门撞。
  “咋又是你呢,小鸟!”张氏一下咧了嘴巴,挤眼就想哭。她滑过小凳子,跪下来哀求:“我家的事,你不要管好不好?!爷,爷爷!放过我家小玲吧。你家现在有钱有势,狄爷又当了大官,非要抢我家的小玲吗?”
  飞鸟心里揪疼,看张氏瘫软的身子,也弄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一刹那,他又想起憨厚的二牛,真想从地里挖他出来,问问他该怎么办。最终,他头晕晕地坐在门口,一阵木然。
  听到他的叫喊,小玲的哭声一下裂肺而出,大喊道:“小鸟!快救我!”飞鸟耳朵一竖,就又听到大水呵呵狞笑,耀武扬威地说:“我入伍那么多年,啥不敢?!他敢进来,我就不敢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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