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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衣静静听着,驱马前进了两步。
“主上,不要进城,现在正在风头上,我们在城外呆几天。”
“我担心朱樱再捅出娄子来,而且浅浅也在城内。”银面终于回头,眸光幽暗,对忠心的副将沉声吩咐道:“你带剩下的骑射兵守在城外,我这次准备将那宇文祁都闷死在淮州城内,让他没有老命与那萧太后的外侄蛇鼠一窝!”
这淮州的第一守将萧邯俞,正是当今萧太后的旁亲外甥。因为这层关系,宇文丞相才与这萧守将特别交好。
“主上,老王爷那边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您忘了老王爷送来的密函吗?先借他人之手,再后行之,毕竟我们现在的实力趋于薄弱,万万不能和朝廷硬碰硬。”
银面面容微仰,看着夜空:“边关局势千变万化,良机往往稍纵即逝,今日既然已惊动了他,那便最好早日刃之……而且,即便不能手刃,将他逼出淮州也能还我夏侯氏一片安宁!”
“主上,现在那连胤轩也在淮州城内,我们要不要一同除去?苍月质子失踪之事,皇宫里已经纸包不住火,有苍月使者多番前来问及探询,使得苍月君主为此大动肝火。苍月与天景交战已是刻不容缓之事,而苍月破关应该首先是从淮州破关,到时候不用我们反抗,天景也没有精力再纠缠于我们。我们现在可以趁此机会先除掉连胤轩,再抗击外敌,到时候争天下,我们就少了一劲敌!”
银面微微思忖,片刻才道:“我现在先不会动连胤轩,听我命令,带领骑射兵留守城外,痛击宇文祁都,救我夏侯子民。”
“主上。”背弓男子眼露担忧,策马跟上银面的马,试探问道:“您现在为什么不动连胤轩?”
银面简单道:“留着他还有用。”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吗?”
“混蛋!”银面冷冷侧过脸,怒起来:“是老王爷让你试探我的?你们觉得我是因为什么原因?夏侯芑,我对你很失望!”
“小王爷,夏侯芑不敢!”
银面微压怒意,渐渐平息脑中陡然窜出的混乱,冷道:“我与那连胤轩无半点交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日若是争天下,我愿与他在战场上搏个高低,以各自能力分江山!”
说着他猛甩马鞭,在护城河前勒住战马,轻身一跃,如暗夜的苍鹰般飞起,“告诉老王爷,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在我体内渡入狼滴子,永远不原谅!”
话音落,他已随那群秃鹰跃上城墙,在守将将士注视那群深褐色庞然大猛禽的瞬间,落入了淮州城内的街头。
然后再足尖低点,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栖进了灯火灿烂,欢歌笑语的西满楼。
他刚走进浅浅的房间,一身松松散散酥胸半露的朱樱立即从前院赶来了,踏进门门槛就媚笑道:“主上,你可回来了。”
“啪!”银面回给她的,是狠狠一鞭子,打得她后退三步,大惊失色捂着左臂膀,“主上,你?”
“浅浅呢?”银面冷冷盯着她。
“呵……”朱樱倒不畏惧了,扭着腰肢走过来,笑得一脸狐媚:“西满楼是花楼,暗夜香风宾满至,既然有客人看上那个小丫头,我便让她伺候去了……”
银面冷睨她一眼,二话不出往门外大步迈。
朱樱一把拉住他,还在笑:“主上,你可不能去砸场子,浅浅现在服侍的人是淮州城的副将大人,保住我们西满楼的大主子。你若动了他,难保他以后不把我们这儿翻个天翻地覆。”
“谁让你去劫法场的?”银面深眸一眯。
“我不劫法场,那些人就要死在断头台上。”朱樱不再媚笑,而是挑眉回望银面。
“你这样做,会让更多的人有生命危险!朱樱我警告你,除了管好西满楼,哪里你都不准插手!不然,滚回老王爷身边去!”银面这次没有用鞭子甩她,而是冷冷扯开她抓他袖子的手,踏出门来。
朱樱站在身后媚眼一眯,叫道:“你也知道我是老王爷的女人,你这个老王爷见不得光的儿子,还要叫我一声姨娘,我凭什么没有权利管!”
银面背影一僵,没有理会这个疯狂的女人,身子一跃上了屋顶。而后停留在朱樱的房间,轻轻掀了那瓦片,落身入房。
房里,浅浅被剥了衣物木偶般躺在床上,朱樱所说的那个肥头大耳副将正将他那过于庞大的身体重重压在少女身上,一双狼爪毫不怜香惜玉揉捏浅浅稍显苍白的少女身体。
“禽兽!”银面狠狠一鞭子甩过去,那副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鞭子砸到墙壁上,再从长桌滚落,瞬息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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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连忙脱下身上的大氅包在少女赤裸的身躯上,而后心疼的吻了吻她冰冷的额头,抱着她从屋顶飞出去。
这个时候,朱樱已冷冷抱臂等在院子里,奚落道:“舍不得牺牲这个女人,那你就自己补这个大娄子,老娘我不管了!”
“滚!”银面怒不可揭,已是一鞭子打得这个女人皮开肉绽,吼道:“不要以为是老王爷的女人我就不敢动,动浅浅,你同样得死!”
“你动我试试看?我就偏要动这个浅浅,凭什么她不能被千人枕万人骑?你的女人我就偏要动!”
“找死!”银面暴怒,终是下了杀心,轻轻放了少女的身体让她站在地上,随后手中长鞭如灵蛇响尾,直直卷向躺在地上大惊失色的朱樱,鞭尖锋利如利刃,逼得朱樱瞳孔紧缩,“不!”
她这才张皇带着伤爬起,甩出袖中的红绫暂挡那逼迫之势,叫道:“你不能杀我!”左躲右闪,终是难以逃脱那墨色身影的追杀,被那鞭子划开十几道伤口跪在地上;“我以为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这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银面手中暗暗运气,就要一掌朝她罩门劈下。这个女人留着,只会是祸害!
“银面你听我说!”朱樱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臂膀,另一只手抓住银面的掌,“你不想知道苏映雪的消息吗?”
银面的掌风瞬息收住,一身戾气收敛:“你没有送她出城?”
“她被连胤轩带走了,前几日来找过你……”
“她现在在哪里?”银面改为提起了她,冷冷盯着她:“你这个女人果然靠不住!”
“呵呵,老王爷也说过这句话,真是虎父无犬子……”朱樱重新恢复她的风骚,忍着伤口上的痛笑道:“你不杀我,我便告诉你她在哪里!而且,我知道化解狼滴子的方法。”
“告诉我苏映雪在哪里!”银面手腕一使力,重重将她摔倒地上,他从来不对女子出手如此不客气,却极度讨厌这个女人的笑!
朱樱知道自己保住一条命了,从地上慢吞吞爬起来,“你是救不出她的,除非你将连胤轩杀了,而且连胤轩这次来淮州是来探你的底,正四处在寻你!”
“那狼滴子的解药呢?”
朱樱仰面望着这个高大的男子:“这个问题,得等到以后再说。”
“我现在就要!”跟这个女人做交易,必须要速战速决,她的狡猾,他可清清楚楚见识过。这次放过了她,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他的复国之路,容不得这个女人。
对,他是前朝夏侯皇室遗腹子,从出生那刻起便被催了复国咒,深入骨髓。这狼滴子是在他二十岁那年被老王爷渡入体内,以做催开他身上的咒怨之用。而从此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会如夜狼般凶狠,四处伤人。
这样的日子伴了他五年,他不知喝了多少牲畜生血平息体内的狼滴子,他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讨厌这样嗜血的自己,老王爷却不肯给解药。
这个老王爷是他的父王,一心指望他夺回属于他们的夏侯江山,只说是时候到了,咒怨便解了。
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他讨厌这样的父亲,也讨厌这个被父亲抛弃却不准他杀掉的朱樱。
现在,朱樱在跟他讲条件:“我现在没有,你杀了我也没有,但是我知道谁有,在哪。”
他眸子一眯:“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朱樱听到他的话却笑得花枝乱颤:“你不敢杀我,因为你还要解药,不然,你不会威胁我而是直接杀掉我!”
他被她说中了,没耐心再跟她废话:“解药暂时留在你那,你的脑袋也可以暂时保在脖子上。但是,现在告诉我苏映雪在哪?”
“我只知道她在开元衣行做了衣裳,住在哪里不知道,我的人跟到雀子林那便跟丢了……”这次朱樱倒是爽爽快快答了。
“现在滚回去,不准再动浅浅!”他不再怒,以这句话结尾。
“不动就不动!”朱樱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瞧了木偶般的少女一眼,哼道:“不过就一具死尸,横竖怎样折腾都没有感觉……罢了罢了,还是让我朱樱伺候那些男人去,你就宝贝这个活死人吧……”
说着,已慢慢走回另一间房里给自己疗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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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不语,抱了少女,走回少女的房间。
小筑里,映雪静静坐在房里绣花,弟弟沥安在旁边自己一个人玩弹珠,芷玉则到外面吩咐么么去衣行取新衣裳。
这两日连胤轩给她下了禁足令,不许出小筑,不许上街,连芷玉也不让出去,他自己则带了连绛霜日升而出日落而归,两人如新婚小聚,如漆似胶。
她索性整日呆在房里,用膳的时候也不出去,只是静静绣花,偶尔给茶花浇水,坐在窗子旁赏夕阳。
房间的窗台摆了一盆火红的山茶花,红红的瓣,黄黄的蕊,开得生气勃勃。她很喜欢将 它放在夕阳底下,静静瞧着。偶尔心绪不宁的时候,摘片叶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响,只觉得心也跟随那花儿笑开了脸。
她很矛盾,有时喜有时愁,有种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感觉。
此刻,她正绣着花,陡然一阵腥味飘来,心头一翻涌,忙取了帕子捂住嘴,“呕!”
“姐姐,我们晚膳吃鱼好不好?”原来是小沥安将养在皿里做观赏用的小鱼抓在了手里,正调皮的捧给她看,“它可以吃吗?”
小家伙脸蛋上,衣襟上全沾了水,一双大眼好奇盯着他手上的小鱼:“它刚才把我的弹珠吃进肚子里去了,姐姐你说它会不会马上长大?”
映雪依旧用帕子捂着嘴,对弟弟哭笑不得,只能道:“你将它放回院子里的莲花池子去,它便能长大。”
“恩,我这就将它放进池子里去。”小家伙信以为真,连忙捧着那条快被他捏死的小鱼跑出去,小短腿跑的飞快。
映雪忙将窗子都打开了,散散屋子里的味道。却又在撑开窗子的那会,看到沥安趴在池台上摘莲花,整个身子都够上去了,差点要栽下水去。
“沥安!”这个调皮的小家伙!映雪连忙转过来,撩着裙摆往门外走,穿过一条廊子,步下阶梯。
却没想到绛霜的贴身婢女比她先一步到达池子旁,一把拽了小沥安的小身子毫不客气往地上摔,嘴里骂着:“小家伙,快把小姐的珍珠还回来!你藏到那里去了?”
“怎么回事?”映雪忙走过来,抱起即将哭鼻子的弟弟,问着这个婢女:“什么珍珠?”
千蓉也不忌讳她,骂道:“早上我给小姐收拾房间,这小鬼冒冒失失闯进来玩,乱闯乱撞把小姐的一盒珠子打翻了,我刚才重新清点,才发现少了最小那颗珍珠……”
“也许是其他人进过王爷的房间。”映雪十分不悦这小婢女的狗仗人势。
“除了这个小鬼,没有其他人进过王爷的房间。昨夜王爷和小姐歇的很晚,所以今早才起的迟了些,等王爷和小姐出门,都快巳(上午9点)时了,然后我进去收拾房间,就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这番话的意思就是炫耀诬陷两不误吗?
映雪终于把黛眉蹙起来了,呵道:“捉贼要捉赃,等你把这个赃物捉出来再来喊捉贼!”
千蓉不甘示弱的指指旁边的莲花池子:“他都已经将那珍珠扔水里了,我怎么捉!景王妃,即便您是主子,您的弟弟犯了错,也同样要责罚。如若您一心包庇,我们只有等王爷回来评评理……”
“沥安,你拿过她的珍珠吗?”
小家伙摇摇头:“我没有拿她的珠子我玩的是芷玉给我的弹珠,我刚才喂进那小鱼的肚子了……”
“景王妃您听到没?他说他将珠子喂进鱼肚子了,而他刚才放了那条小鱼,这不是毁赃灭迹吗?”
映雪的脸全黑了:“如果不是沥安所为,你最好叫你的主子来这里赔礼道歉!还有,我现在还算你的半个主子,你这小婢不查清楚事情便来这胡乱撒野,同样要罚!”
“那如果是小少爷所为呢?”千蓉起初有些怕,后来想到自己主子的受宠,而且支持她这么做,便什么也不惧了,冷哼道:“如果不是小少爷所为,景王妃你也难辞其咎!小少爷还只是个六岁孩童,根本不知晓人心,就怕是有心人嫉妒王爷宠爱小姐,故意……”
“你这个贱婢在说谁嫉妒!”刚从后院转过来的芷玉一走到这里便听到了这话,立马被千蓉的气焰弄怒了,二话不说冲上来甩手就是给那千蓉一巴掌,骂道:“你们家小姐算什么东西,既然受宠,那为什么王爷不肯给她名分!你这个贱婢是谁给的胆在这里乱吠,我们家小姐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景王妃,哪容得到你在这里撒泼!”
“那你算什么东西!”那千蓉也被打怒了,瞬息动手和芷玉扭打起来,扯芷玉的头发,芷玉胡乱抓她,抓破了那张扑满脂粉的脸。
“你们住手!”映雪只得放下沥安,跑过去拉开她们,闻声而来的几个么么也跑过来了,一边抱一个,将两个头发被抓乱的女子分开。
两人还在踢打还在骂:“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贱婢,上次给小姐送粥,故意在那粥里加大量的盐巴,亏你那圣洁清高的主子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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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小姐好心送粥,是你不识好歹,反咬一口,不就是因为嫉妒吗?这种事是嫉妒不来的,有时间嫉妒小姐,还不如去想怎样讨王爷欢心,王爷指不定还让你们在王府留有立足之地!”
“你以为我们稀罕那王府吗?要不是王爷不肯放我们走,我们哪还用得着在这受你这贱蹄子的气!”
“那你们现在就走呀,反正王爷不在!”
“住嘴!”映雪厉声吼出声,气得头顶冒烟:“如果谁再多说一句,给我掌嘴!”
被么么抓住身子的两人这才乖乖闭了嘴,却仍旧互相瞪着对方。
映雪走到芷玉面前,问道:“你给沥安的弹珠,是哪里来的?”
“是我托么么在街上买的,小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贱蹄子,你们家小少爷偷了我们家小姐的珍珠!”
芷玉白千蓉一眼,没出声还击,对映雪道:“小姐,我一直守着小少爷,从没看见小少爷手里拿珍珠,他们摆明是故意陷害。”
“竟然珍珠是在王爷的房里滚落,那我们就该再仔细寻寻,么么,你带两个人去王爷的房里找找。”
“不行,那是王爷和小姐的房间,你们不能任意进去!”千蓉又出声了。
映雪瞧着她冷冷一笑:“如果不找找,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丢还是假的丢?我刚才说过了,如果是有人在这故意撒泼,我定严惩不怠!”
“我……”千蓉终于胆怯了一下,嘴硬道:“寻寻可以,但是不准乱翻小姐的东西。而且如果寻不到,我就向王爷禀明是小少爷偷了小姐的珍珠!”
映雪静静看着嚣张的婢女一眼,没再理会她,而是在连胤轩房间的外室站了,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