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翌日,司空瑶心满意足地带着椰蓉紫薯乳酪球的食谱,随同孟夕尧一并返程。
“木玲,不用太想我,我很快就要在长山小镇开一家甜点屋了,到时候要记得来捧场啊。”
临别时司空瑶紧紧握着杨木玲的手,久久不远分离。
杨木玲把头一扭。摆出一张臭脸,无情地道:“赶快走,你握疼我了。”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的,杨木玲却将司空瑶的手握得更紧了。
自从七岁那年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玩伴了。父母又饱受罂粟之苦。
从来没有感受过呵护的她,却反过来要担心父母的身体状况。
难得有一个年龄相仿的玩伴,却马上就要离别。
伏龙寨的凶名,她或多或少也曾听闻过,这一次让司空瑶回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面了。
杨木玲含着泪,将一枚自己最珍贵的银柄盘针送给了司空瑶。又呵斥着道:“这个给你,你赶快走啦,不然天黑前赶不回去的话,就又要露宿野外了。”
醉汉看着孟夕尧,也催促道:“终须一别,快走吧。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走了,相聚是缘,纵是离别,也是无可奈何。
山路道上,司空瑶好奇地问道:“夕尧。那个老头和你约定了什么?”
孟夕尧取出青梅酒,道:“你昨天晚上睡着了,他嘱咐我把这个给你,让你每天晚上睡觉前喝一点。”
司空瑶接过青梅酒,不知其中错杂的她悻悻地道:“这老头好扭捏,真是个怪人。”
孟夕尧沉思着醉汉的话,要道离开,谈何容易。
林间的小路,地上被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落叶,虽然看起来满目青葱,但总觉得有些惹眼。
司空瑶说笑之间,一脚踏在绿叶之上。
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偌大一张铁网纵然从一层绿叶之下掠起。
铁网将司空瑶和孟夕尧两人卷起,越缩锁紧。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司空瑶还没反应过来,底下就传来一把熟悉的奸笑声。
方北山在地上狂笑着,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们一天一夜,老子刚刚才心想着不干了,没想到还是让我逮到你们了。”
司空瑶骂道:“方北山,快放我们下来,我可是伏龙寨的首席甜点师。”
方北山冷哂道:“我都已经打听过了,你不就是一个阶下囚,沙封止那家伙把你当你工具利用,你是傻子么?还这么开心,真是可笑。”
铁网是方北山从熊胆汁提取厂里面找来的,原本是对付黑熊用的,坚硬无比。
司空瑶挣脱不开,只能怒骂道:“方北山,你有本事放我下来,我们单挑。”
方北山笑道:“你是傻子,我又不是,把你放下来了,你还不撒腿就跑?”
司空瑶看着自己的腿,道:“我都被你们打伤了,我还怎么跑!”
方北山应道:“说起来李四那小子也真是没用,号称屠熊魔,却连你们两个都对付不了,还把自己炸死的,得亏我在一旁躲着没出来。”
司空瑶将视线从腿伤上转移,一声“卑鄙小人”还没有骂出来,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司空瑶笑道:“方北山,你知不知道针灸是什么滋味?”
方北山微眯着眼,疑惑地道:“针灸?治病的那个?”
司空瑶点点头,道:“是啊,一针下去,强身健体包治百病,你要不要试一下?”
方北山白了司空瑶一眼,道:“谁吃饱了要挨针扎一下,这是脑子有病吗?”
司空瑶自口袋之中取出杨木玲先前赠予的银柄盘针,又接着笑道:“方少寨主啊,话可不能乱说,保不准有病的那个人是你啊。”
方北山拍拍胸膛,道:“我身强体健,老虎都能打死两个,怎么可能会有病?”
“那可不一定。没准突然间有的人脑袋上就会长出根刺来呢?”
语罢,司空瑶将手中的银针用桃花雨的攻击方式弹射而出,径直击刺入方北山的额头之上。
银针入肉三分,疼得方北山是满地打滚。
于此同时。孟夕尧打开了顶上的锁扣,奋力挣开了铁网。
这针灸可是一门学问,外行人胡乱一扎,保不齐会有什么后果。
比如司空瑶这一刺,硬生生刺断了方北山一条经脉,右手胡乱抖个不停。
“贱人!我要杀了你!”
方北山的叫声越发起来,听得司空瑶的心里头有些胆寒。
本来只是想要随便教训一下方北山,让他吃点皮肉之苦,但眼下的情景,似乎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范围之内。
方北山的右手不断抽搐。以肘关节为原点,整只手顺时针的方向扭转,方北山疼得发出骇人心扉的呐喊。
方北山此时的手已经扭出将近垂直的九十度角,青筋暴起,而且显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照这个趋势下去,绝对会被自己拗断的。
司空瑶惊喊道:“方北山你撑着地,我马上帮你拔针拔出来。”
司空瑶惊吓的连忙跑上前去,心想着把针拔出来就没事了。
方北山此时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就像一条死鱼。
司空瑶惊得魂飞魄散,如果真的是自己误打误撞杀了方北山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方北山你不要吓我啊,千万不能死啊!”
司空瑶吓得浑身发抖,一只手来来回回伸缩着,想要把银针拔出来,却又害怕再对方北山造成什么更大的刺激,可是不拔的话。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北山就这样死去。
迟疑再三,司空瑶终于伸出了手去触摸方北山额头之上的银针。
就此此时,方北山的黑瞳回现,露出了阴险的目光。
“天真到傻,这次看我不把你杀了!”方北山猛地扣住了司空瑶的脖子。
先前那一针。除了疼痛,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一切都是方北山装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样子的演技实在是逼真。
方北山奸笑道:“为了演这一出苦肉戏,我真的差点把手扭断了,还好,没想到你还真是好骗啊。”
“把她放开!”孟夕尧的暴喝声中蕴含着慑人的魄力。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方北山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
明明他手无寸铁,却给他一种尖锐的锋芒错觉。
就像是有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之上,只要自己敢稍微动弹一下,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然而那也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就算孟夕尧真的是一把刀,那也不可能抢在方北山攻击司空瑶之前砍过来。
方北山威胁着孟夕尧,道:“站在原地不动,不然我就杀了她。”
孟夕尧眼神上飘过一缕紫意,冷冷地道:“你要是敢动她半根寒毛,我绝对会让你比死还要难受。”
那声音是那么的淡无起伏,却反是让方北山的心剧烈地跳个不停。
方北山是怕死的,他可以杀了司空瑶,但是他丝毫不怀疑孟夕尧会让他自己生不如死。
孟夕尧的眼神至始至终都停留在方北山的身上,就像时刻准备饮血的利刃。
方北山的心跳得飞快,那轰鸣的声音几乎要炸穿他的耳膜。
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了呼吸,被安放在了砧板之上。
方北山吐出一口恶血来,他忍受不住这种压力,那凌厉的气息快要将他摧毁。
方北山一把司空瑶推送给孟夕尧,飞也似得逃走了。
第九十四章 归寨()
孟夕尧的身上倏忽得又涌上一股煞气,令司空瑶的心又颠簸了一下。
“夕尧,你刚才没事吧?”司空瑶的语气之中带着担忧。
孟夕尧的神情之中带着悲伤,难道她不懂我的心吗?
孟夕尧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
司空瑶流露出一丝哀愁,也许让孟夕尧陪她走一趟厦门就是个错误吧。
司空瑶低沉着头,道:“走吧,天要黑了。”
孟夕尧跟在后头,抬头凝望蓝天,眼前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紫雾。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任何东西都带着敌意。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在他眼前夺走她。
这样静静守候在她身边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就这么想着,转眼间离伏龙寨也不远了。
司空瑶催促道:“夕尧,走快一点,好累啊。”
虽然腿上的伤已经不会影响到司空瑶正常的行动,但是一路颠簸下来,伤口上还会是隐隐作痛。
沙封止远远地便望见司空瑶一瘸一拐地走进伏龙寨,惊声道:“哎哟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伤的?”
司空瑶白了沙封止一眼,道:“不用你管,少来跟我假惺惺的。”
沙封止耸了耸肩,道:“别这样嘛,你总板着一张臭脸,你看看这小脸蛋精致的,整天笑也不笑一下的,你就真打算就这么在这里过一辈子?”
司空瑶斥道:“死开,我才不会在你这伏龙寨过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逃出去的。”
沙封止扣了扣手腕上的捆仙环母环,得意地道:“嗯,那就看看你死还是我活了。”
司空瑶怒道:“我会把你的手砍下来然后一起带走的。”
沙封止笑道:“好好好,等你来看,就怕你没这个能耐了。”
司空瑶哼了一声,不想再与沙封止搭话。
沙封止又继续问道:“对了。你们这一次上山,可寻到了妖刀?”
司空瑶悻悻地反问道:“什么妖刀,连妖怪都没见到,你是不是耍我们?”
司空瑶对醉汉说的话深信不疑。况且她本身也不怎么相信妖刀的存在。
而孟夕尧深知个中原因,只是在一旁候着莫不说话。
这妖刀的传说也是流传在长山山脉一带的传说,究竟有还是没有,沙封止也只是道听途说。
如此听司空瑶这么一确认,沙封止就笑得更加开坏了。
沙封止是个明白人,不似司空瑶一般纯真。
久经沙场的他自从第一眼看见孟夕尧的时候,就浑身不自在。
万一真让孟夕尧找到了妖刀,为了救司空瑶离开这里,这伏龙寨第一时间就会被他踏平。
沙封止笑道:“没有的话就算了吧,不过这生日宴席你们还是得给我做。我们说好了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司空瑶幽幽地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说话不算话?”
沙封止不想与司空瑶纠缠这个问题,推脱道:“是是是,您们就是天上的凤凰云里的龙,说话那都是一眼九鼎。我这条地头蛇哪敢高攀。”
司空瑶虽说与沙封止不太对头,但是被这么一夸心里头也是美滋滋的。
没有什么城府的司空瑶很快就放下了介怀,脸上挂上一抹浅笑。
沙封止又道:“既然都回来了,那你老还是赶快去做饭吧,这几天陈大肚回来掌勺,那些囚犯一个个都在闹罢工,照这样下去。我的地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打通?”
“那是你的事,我又不是专职管伙食的,我要是去做饭,让人家陈大肚的面子往哪搁?”司空瑶可不傻,整天做一千人份的伙食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难得把这苦差事丢还给陈大肚,司空瑶自然是要享享清福。
就在此时。陈大肚挥舞着锅勺跑了出来,远远地望见司空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陈大肚扯着嗓子,哀伤求饶道:“别啊,算是我求你了。你赶快回去吧!”
司空瑶一看,这陈大肚脸上肿着几个大包,看起来整个人显得更加臃肿了。
司空瑶乐的一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马蜂蛰了吗?”
陈大肚愤愤地道:“要是被马蜂蛰就好了,你都不知道,厨房里那个变态老婆子,一看到我就问你怎么还没回来,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再这样下子,囚犯没饿死,我就先给打死了。”
司空瑶挠挠头,道:“大肚哥别生气,我去看看。”
司空瑶赶赶踏进厨房,老妪的檀木拐杖猛地就砸了过来。
司空瑶侧身一闪,躲过了老妪的敲击。
“老婆婆看清楚,是我呀,我是司空瑶。”
老妪把拐杖一横,又朝着司空瑶的头扫了过去,怒道:“打的就是你。”
司空瑶又缩了下脑袋闪过了老妪横扫,又问道:“老婆婆你打我干什么?”
老妪抽回拐杖,咳了几声,诘问道:“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当老婆子好耍是吧?”
司空瑶谄笑道:“我这不都回来了嘛,我就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几天。”
老妪悻悻地道:“年轻人做事连个交代都没有,老婆子还以为你被沙封止那贱人坑了。”
司空瑶笑道:“老婆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老妪不悦地道:“谁允许你自作聪明了,老婆子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做东西吃。”
老妪嘴上虽然是否认了,但是司空瑶心里头还是明白的。
于是司空瑶笑着点点头,道:“好好好,我最近刚刚得到了一份食谱,椰蓉紫薯奶酪球,我这就做给你吃。”
老妪又斥道:“老婆子说过我现在要吃了吗?太极吐纳的功夫你才学了几成?就你这手艺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还不赶快去给我和面!”
被老妪一顿没好气的呵斥,司空瑶气鼓鼓地嘟喃着嘴。
在老妪的催促下,司空瑶拾起一袋面粉,开始了今天的修行。
不得不说,自从学习了太极吐纳之后,司空瑶也能够明显感受得到自己做的东西比以前要更加精湛了。
烘焙除了最重要的火候之外,面团本身的发酵程度以及揉捏程度也是极为关键。
在老妪的指点下,司空瑶的能力一天天逐渐提升着。
日积月累,司空瑶虽然没有太大的感触,然而如果以一个专业的角度来看。
司空瑶活出来的面团已经兼备具备松、软、暄、酥等各种特点,具有极高的可塑性。
于此同时,被孟夕尧吓跑的方北山也回到了飞皇寨里。
“父亲!”
方北山高声大喊,音调之中还带着一点颤栗。
方长渊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先前刚刚才有一名属下汇报,说是自己那个种植罂粟花的弟弟被人杀了,花林也被一把火烧的精光。
方长源死了不要紧,但是罂粟花去被人烧光了,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这一把火就烧掉了飞皇寨将近一半的利润来源。
方长渊大喝道:“吵什么!我正头疼着呢。”
方北山急忙地道:“父亲不好了,熊胆汁提取厂被人毁了!”
飞皇寨走的是经商的路线,从方北山在长山小镇经营甜点屋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出,飞皇寨并不是一个蛮力至上的山寨。
飞皇寨之所以能够和伏龙寨相互抗衡,靠的就是多年以来熊胆汁的贩卖以及罂粟花的出口。
熊胆汁经过一系列的炒作之中,被过分夸大了真实疗效,然而消费者却对之累此不疲。
大量含有熊胆汁成分的药品,食品,保健品都促进了飞皇寨的经济收入。
如今熊胆汁提取厂的黑熊全部被放走了,罂粟花也被烧成了灰烬,这飞皇寨的门路尽断,怎能让方长渊不恼火。
方长渊大喝道:“什么!这天要亡我飞皇寨不成,到底是谁干的!”
方北山连忙解释道:“父亲,那毁了熊胆汁提取厂的人,正是伏龙寨的司空瑶,孩儿先前在长山小镇与其交过手,险些中了伏龙寨的埋伏,几近丧命。如今伏龙寨又断了我们的财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