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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及早发现,及早劝慰,及早安插人看守,何至于此?所以贵妃罚你,朕也默认,那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凡事不可掉以轻心!”
佳欣吐了吐舌头。“皇上还真将臣妾当穆桂英用啊?话说回来,现今四阿哥与九阿哥双双跪在外面,人来人往的,他们一个有罪,一个没罪,却一体跪候……皇上究竟是个什么章程呢?”
“你认为呢?”
佳欣吓了一跳,“臣妾……臣妾不知道。不过臣妾……臣妾很欣赏九阿哥。”
不知道怎么回答之时,就说实话。这是在康熙面前奏对,颠扑不破的真理。
“朕也有些欣赏他。虽然行的是下流肮脏之事,但处事手腕,计谋心胸,都够气魄,够利落,有我皇家的风范。比起来,老四失之狠毒,老八不够深沉。”
“……此事要是宣扬出去被大臣们知道,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不过就是丢丢皇家的脸面,杀几个犯颜的御史,将来贪贿亏空上面难管一些罢了。”
“既然如此,”佳欣听出康熙意思,把心一横道,“就饶过九阿哥今次吧?”
康熙看了佳欣一眼。“你的手势不错,以后常给朕捏捏。你说饶,朕倒想听听看怎么个饶法?”
“户部亏空,设法填上。青烟坊之事,屠海已死,并无对证。就算九阿哥一箭杀人身惹嫌疑,毕竟没有人证物证指他卷入其中。一切证据,不过是皇上和四阿哥听见的一席对话罢了——只要不说,就没人知道。”
“说得很好。”康熙颔首。
“只是,要怎么让四阿哥同意呢……”
“是啊,如何让他同意呢?”康熙反问。
佳欣这才明白自己说了一堆废话,不禁脸上一红。
康熙往后靠靠。“宣他们两个都进来吧。你——可以跪安了。”
佳欣不知道接着康熙父子三人聊了些什么。
总之,第二日的结果是,胤禛晋了雍亲王。
而胤禟被奇异地派去“勘探先皇皇陵是否有水淹土崩之事”,莫名其妙从京城消失了一段时间。
当然,这是对外人的借口。对于佳欣,康熙并无什么隐瞒——事实上,康熙将胤禟交给了胤禛处置,顺便责成胤禛查出胤禟党附太子的内幕。
康熙将人交给胤禛,胤禛实在如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他总不能公然杀了胤禟报仇?康熙以退为进,确是保住胤禟的高招。
只是在胤禛手里,胤禟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了——这也是康熙有意惩戒。
佳欣觉得很佩服。至少在现在,五十一岁的康熙,面对儿子们这些破事,处理得还是游刃有余的。
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仍然是胤祥。
因为胤禟留下来的户部吏部,六部中最最重要的两部,由胤祥接手主理。
同时胤祥仍然挑着京畿防务,牢牢握着兵权。
一身兼顾文武,胤祥也算是全面开花,节节高升了。
第四十一章 强 奸兄弟妻
转瞬就是胤禵大婚的日子。
佳欣在想,自己若是胤禵,一定会很不满意。因为去年胤祥成婚,整个宫廷都轰轰烈烈,一门心思赛着讨好去,华贵庄严,极尽铺陈。
而今年胤禵娶妻,气势上先输了一截。再加上佳欣毕竟是生手,很多事情操虑不周,令得胤禵的婚礼看起来有点简陋。
但胤禵显然地不在乎。迎接完颜若敷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去看佳妍。佳妍垂着头正在听胤祥讲话,佳欣倒是狠狠瞪了胤禵一眼,十四皇子才老老实实去挽住自己的新娘。
筵席上,众人都是成双成对,唯有炎冯可怜巴巴地独自坐着,虽然霃瑾多有安慰,却总是显出难耐的凄清来。那句名言叫什么来着的?男人是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最好首饰,诚哉斯言!
望了望正在给佳妍讲笑话的胤祥,佳欣发现自己心底那点醋意和不快居然烟消云散了——她已经很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佳妍和胤祥是夫妻,自己和胤祥则是除了夫妻之外的一切。从前年纪小又骄傲,总是以为婚姻与爱情一而二,二而一,时间流转之下才知道,性,爱,情,名分,全都是各自不搭界的东西,硬要缠绕其中,不过是徒增困扰而已。
席间另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妇是雍亲王与福晋。含笑一直冷冷的,不怎么说话。其实宗室虽然碍于雍亲王的威严而不敢有所表示,女眷们却总免不了多看含笑几眼,悄悄遮掩起来说几句流言。戴绿帽子的亲王常见,被强暴的福晋却稀奇少见,何况这位福晋漂亮端庄,高不可攀。这样的窥测也算是人之常情,但是映入胤禛的眼帘却可以叫他几欲疯狂。佳欣看他一块一块吃羊肉一碗一碗喝酒的样子,好似在咬什么人的骨髓和血肉一样,带着深重的恨意。但是含笑却不领情,她更恨得也许是当中说破出来滴霃瑾。佳欣抓到两次霃瑾大声说话时候含笑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眼神,霃瑾也许任性,但并非没有心计,她只是把胤禩挽得更紧,和炎枫说笑的更响了。胤禩倒很快活。他当然不笨。但是他不会去计较霃瑾为了什么靠近他,跟他亲昵。他只要这亲昵本身而已,他是爱情里最卑微的人。
众生百态。佳欣看着胤禵与完颜氏饮了交杯酒。他原本被佳妍勾了进来。现在又将别的女子也一体勾入。天下,如金风竹这样断情绝义需要怎么样的修炼?座中都是英雄豪杰,却都免不了气短在儿女之情上。得了天下试了挚爱,得了挚爱却不能得天下,到底哪一种比较痛?
席散。
佳欣正深吸气准备指挥善后。却被一个小宫女怯生生地请到了一隅。
“景主儿,我们家福晋请您过去倾谈——”
谁家福晋呢?
佳欣移步,出乎意料地看见了炎枫。
“景妃……佳欣。”炎枫换了两次称呼,神态忸怩。
“不妨的,我叫小窗小镜守着,不会被人听见。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佳欣握住她胖胖软软地手。
“我想禟禟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她有点木木的,却是可爱的。“我肚子里地宝宝也想他。”
佳欣有点头大,她总不能告诉她说,胤禟正在胤禛东北地庄子里面搬砖头或者放羊?
或者这么说,你肚里的宝宝能够还有个活着的爹爹,已经算是大幸?
佳欣只好宽慰她,“皇上器重他,派他差事。放心吧,事情办完了一定很快回来的。你瞧十三福晋怀着的时候,十三阿哥也不一直在外奔忙么。乖,有什么事就进宫找我,或者让霃瑾帮你。莫要胡思乱想哦!”
炎枫点点头。“好,那我约上齐入宫找你玩雀牌,好不好?我好闷。”
这样一个可人儿,佳欣实在是无语,不知道胤禟是有福,还是没福了。
不过忽然灵机一动。“好啊,没问题。对了,炎枫,你怎么不去找太子妃玩呢?”太子夫妇今日都托病没来。佟佳氏以下,只有德妃身为母妃高居主位,其他几妃不过是应个景点个卯罢了,也是证目前的胤禵地位半红不黑,不如胤祥甚远。
“太子妃?”炎枫有点惊讶,“我跟她不熟。”
“怎么会呢,你家小糖糖跟太子不是很要好么?”
“啊……二哥人很好嘛。”
佳欣诧异。第一次听说,太子的人品还有人称赞???
“你跟霃瑾她们一样,都。说太子不好吧。”炎枫毫无心机地用长长的指甲套挠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可是胤禟跟我说,二哥是好人,他帮过额娘。”
“额娘?你是说……宜妃娘娘?”胤禟是宜妃的骨血。
“别的我也不太知道了。”
佳欣沉吟片刻,还未来得及答话,就见霃瑾在远处找过来。“你先回去吧,约好了人进来,先告诉我一声,我那里有万岁爷赏的水晶雀牌。”她笑着把炎枫往霃瑾那边推去。
送走炎枫,那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
小窗小镜来后,佳欣身上地担子轻了不少,两位姑娘在宫中时间比佳欣长许多,又是金风竹从幼年训练出来,办事十分利索——小镜原本名叫小景,因避讳佳欣的封号,改了个谐音字。
“主子,”小窗走过来,“先前四爷走得时候是酩酊大醉,没跟四福晋一道,是一个人不行走的。要不要派人盯着?”
“不用。他有他的粘竿处,用不着我们的。我们又算什么?”佳欣有点无奈,“他那么能耐的人。其余贵客都走好了么?十四爷和十四福晋圆房了么?”
小镜啐了一口。“人家圆房我们怎么晓得?贵客都好走,八福晋把八阿哥先打发回家,她与九福晋一路走的。德主儿那里差人过来帮忙,让我们给回绝了。襄贵人刚才找不见主子,叫我们传话说身子有些不安适,就不留下来帮忙了。”非。凡 兔儿钱钱 手。打
“啊,婉儿……我一会去看看她。这会正式最容易流产的时候,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佳欣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被高婉儿吸引了去,也没注意其他。
而正是这个没注意,酿成了接下来的一场打错。
如果佳欣能够事先预知,想来,定会悔恨终身。
佳欣正准备歇下之时,却听外面人声嘈杂。
还未来得及下令查探,小窗已经急急入来跪禀。“主子,那些无能侍卫号称拿着一个刺客,确实九福晋身边的小侍女团儿。她身受重伤,姓名垂危,侍卫们发现砍错了人,他们的朱首领便将此事压了下来,就说有盗贼且逃脱了。这侍女言语间提及主子,现在朱首领要将她悄悄送进景仁宫,我们许,还是不许?”
“许。——九福晋的侍女要入宫,想必是取什么东西,大可以通报入来,何以会被错认刺客?”
“据说这是女慌张跑来,形如疯癫,问话不回,身上衣衫不整,还带着伤,所以侍卫才出手捉拿。而她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侍卫来时动手反抗,咬伤了一名侍卫,所以才招致刀剑招呼。”
“奇怪……是九福晋遇到刺客了?!”
“朱首领也如此推测,已经派人前去路途当中寻找,并问要不要知会衙门?”
佳欣已经在对话间结束停当,穿好便鞋跨了下来。“要不要知会衙门我怎么知道,真当我是总理大臣么?不过就我自己的意思,还是不要。衙门那群废物,能办什么事?叫朱六义派好手去加急寻找,并去九爷府上叩问,务必证实九福晋无碍才行!”
“主子英明。”
小窗伴着佳欣往外厅走去,却见小镜神色凝重地入来。“主子,九爷府的团儿已经不治。”
佳欣阿了一声。“之前可有问过话?这言语间提及我,详细是个什么说法?”
“她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神智十分混沌,并无办法询问。不过她口中念念有词,说‘景妃救命’,反复说了多次。”
“果然是炎枫遭遇什么不测么……”佳欣咬牙,“堂堂皇城,天子脚下,怎么会这样?朱六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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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息怒。屠海新来,九门提督之位出缺。替补的大人正在交接事务,熟悉衙门,这京师的治安可能有所疏忽。也算是情理之中。”
佳欣握拳原地转了两圈。“找到九福晋没有?”
“听说是未回府,朱首领正在调遣人手,沿途搜索。”
“叫他到先前所有往后海阿哥府附近走的贵客家敲门,找到轿夫询问。……炎枫是同谁一起走的?——霃瑾。到八爷府找八福晋问,快去。有什么干系,我担了。”
“是!”小镜转身去传旨,身形迅捷伶俐。
佳欣叹了一声。颓然坐下来。
小窗送上参茶。“主子莫急。依我看,到这会子事已藏不下来,是否要去禀报皇上,再请指示呢?”
“皇上今儿歇在什么地方?”
“乾清宫,陈贵人伺候。”
“不必去禀了,一定早惊动了。”佳欣烦闷地解开衣领扣子。“怎么就没有一天平安日子呢?唉。——话说回来,幸好有你们二位在我身边啊!”
“主子……过奖了。”小窗的苹果脸居然红了一红。
“你们两个太能干,却也有些太严肃了——不要老叫我主子。”佳欣叹口气,“小榭小亭也伺候过我,她们两个就很爱捉弄人,与我抬杠。小楼小筑则英挺帅气,又妩媚,又麻利——”
语声未落。佳欣已然看见小窗黯然的表情,心知自己提起了不该提起地话题。
“对不起。”她诚心致歉,“你们八个感情一定很好……不知道小桥小汀,现在身在何方?”
小窗淡淡一笑。“她们在整理晋风会啊。十三爷给了七年假。”
“假?”
“是,七年之内,晋风会可以暂时不为朝廷做事,安心培养新血,以谋后动。当然,我们两个不算的。”
“将你们从太子妃那里要来,实在是太明智不过的事了。”佳欣笑笑,用力褪下自己手上一双刚戴稳了的雕凤双镯。“不算什么赏赐,算我自己的一点心意。”
小窗一愣,然后倒也未做什么小儿女的扭捏推辞之态,直接收了,然后跪在地上给加薪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片刻之后,乾清宫候公公果然前来传话,叫佳欣负责查明九福晋侍女闯宫之事。
佳欣唯有苦笑——就知道,这种事会推给自己。
“不要惊动十四爷,今夜是他的好日子。我们摆驾去宫门口,叫朱六义等在那里见我。”佳欣披上披风,屏退了众宫女太监,只带了小窗小镜亲自去找。
刚出宫门,就见朱六义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好主子,这事儿……真乖啊!奴才……奴才……”
“又怎么了,说!”佳欣担忧炎枫,心急火燎。
“统统去找,闲着干嘛,统统去!”朱六义挥手斥退了几个在附近的是为,连自己的长随也打发走,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佳欣身旁的小窗小镜。
“她们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说吧。”佳欣的心有些沉了下来。
朱六义是油滑之极的人物,也见了不少大阵仗。如今一个宫女叩宫,不算太大的事,竟能让他在三月天里,汗湿透了重衣?
“景主儿,您……可要救我一命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爬向佳欣的小腿。
“滚开,有话快说!”佳欣一脚踢开他,看了看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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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密室,反而不如这里空旷一览无余地地形,更为隐秘。周围有无人走过,一目了然,绝无走漏嫌疑。
“主子,已经循着那名侍女的血迹查到了……广化寺。”
“广化寺?”地处后海,离开几位阿哥权贵的府邸很近,乃是炎枫回家的必经之路。“那有什么呢,人在不在寺里?寺中有什么痕迹?”
“奴才……实在……不敢进去啊!”
“为何?”佳欣不解。
“是四爷……雍王爷……的随从……守在那里……”
“啊?”这回,连佳欣也不禁渗出汗来。
“两个侍女倒毙在门洞里,叫了人去辨认,一个事九福晋身边的,一个……是八福晋身边的……”朱六义全身发抖。
佳欣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半响,才问道,“你怎么处置的?”
“见到的,认人的,都杀了,推下海子里了。”朱六义有点神思恍惚。“主子,我怎么办?我不想死——”
“不想死,明儿我叫皇上派你去打仗去。生死有命,要是挣了军功回来,谁也奈何不了你。”佳欣咬牙,“现在带我去,快!”
有高手助阵,佳欣头一次只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走了这点路程。
上一次来广化寺,还是同康熙一起,还得了一枚下下的签文。
今次月如掺水,空气里弥漫淡淡血痕,竟已不是昔日佛门之风——
一名小沙弥的尸体,和两个女子的尸体,果然交叠在入门不远之处。
佳欣提裙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