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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据说王超霖那个当官的父亲也深受牵连,被政敌趁此机会落井下石,革职落马。
三个月后,一切尘埃落定。
沈霁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看着死寂般的屋子,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父母、弟弟全都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找出了杀害他们的凶手,他还能告诉谁?与谁同乐?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有人敲响了沈家的门。
沈霁云迟钝地反应过来,撑着筋疲力尽的身子站起来走到门口:“谁?”
无人应答。
沈霁云皱起眉头,谨慎地开了门,门外无人,唯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枚被叠成六芒星形状的纸。
沈霁云左右环顾了一番,蹲身捡了起来,折回屋内。
拆开纸,只见里头只有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九个字——
“他没死。
别再去地下网。”
沈霁云盯着这九个字,几乎要把眼睛瞪出来一般,看了足足五分钟。
他没死。
他没死
“哈”他捏着纸条,眼眶发红,忽然间又哭又笑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给自己送了这张纸条,也不知道传递信息的人是敌是友。
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但又毫无头绪。
可没有关系,知道弟弟没死,这就足够了!
光这一点,便叫沈霁云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般,眼中燃起了生机。
恰时,兜里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沈雨泽走的时候没有带手机,这只手机便被沈霁云日夜不离地带在身上,有时候他会抱着手机呆坐一天,幻想弟弟还在,幻想死的其实是自己。
疯魔起来,他甚至会拿沈雨泽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发消息,获取短暂的安慰与救赎。
此刻听到短信声,沈霁云立即掏出来查看。
果然又是何明皓
沈雨泽性情慢热,自从父母去世后,在外更是沉默寡言,所以没几个深交的朋友。这段时间,偶尔也有他的同学和朋友给他发信息,但大都是得知“沈霁云”死了后来安慰他的。
这些天事情淡了,无论是慰问还是打招呼都已寥寥无几,唯有这个何明皓,隔三岔五找他聊天。
可能因为何明皓是他弟离开前最后沟通过的人,所以沈霁云对他比较宽容和客气,也经常伪装沈雨泽回复对方。
“诶,马上要开学了,你什么时候来帝都啊?车票订了吗?要不要我去车站接你?”何明皓问道。
沈霁云愣了一会儿,想起弟弟让何明皓转述自己的话,一时眼眶又是一热。
他捏紧那张纸,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丢开手机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沈雨泽从学校整理回来的教材。
几天后,沈霁云带着他弟的身|份|证,背着一箱子“天书”,踏上了前往帝都国立大学的道路。
***
一年后。
b国。
位处本地最繁华地段的超高层豪宅里灯火通明。
香槟美酒和各色美食糕点摆满了长桌,各界精英富豪齐聚一堂,享受着一季度一次的私人派对。
股市大亨们与政治家们讨论着最新的政治形势,商人向科学家咨询有商机的科学前沿技术,巨星们讨论豪车美女、娱乐八卦众人举杯换盏,言笑晏晏。
直到临近午夜,有人按捺不住地催促道:“埃文,是不是该进行今晚最精彩的节目了?”
埃文休利特,就是本次举办派对的豪宅的主人,他已经五十岁了,耳鬓泛白,一张微胖的脸上有着憨厚却不失精明的笑容。
他看了看时间,笑道:“丹尼斯,你也太心急了,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十二点呢。”
那位叫丹尼斯的家伙埋怨道:“我今天原有一场重要的约会,就是为了能再看到那个精彩的节目才拒绝美人来到这里我喝了一肚子酒,已经上了数次厕所,再等下去,我就要喝醉了,你就不能为了我提前放它们出来吗?”
埃文哈哈大笑,显然被对方变相的“恭维”取悦了。
人活到他们这个程度,就是得拥有一些寻常人等看不见的、玩不起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在场有相熟的旧友,也有首次被纳入圈子的新贵,有人闻言开始摩拳擦掌地期待,跟着丹尼斯一起起哄催促,有的人却一脸茫然:“什么精彩的节目?”
埃文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便放下酒杯道:“好了,我亲爱的宾客们,既然大家都如此期待,那便开始我们今晚最后的狂欢吧,不过,对于首次观赏的朋友,我仍需要老生常谈地说几点要求。”
众人屏息聆听。
“首先,在接下来的节目中,我要求所有人都必须关闭手机,不准拍照;其次,决不能对任何平凡的普通人说起各位今天的见闻,就算你实在忍不住要分享你的震惊和喜悦,也请不要带上我的名字。”埃文眨眨眼睛戏谑道。
众人一阵哄笑,埃文刚对别人的定位是“平凡的普通人”,自然而然地把在场的人提升为“高贵的人”,大伙儿听了都心神愉悦,也越来越好奇,接下来的神秘节目到底是什么。
埃文又道:“如果那些麻烦的组织因在场某一位朋友的原因查到我的头上,我会想办法知道是谁泄露了秘密,到时候,诸位在圈子里的名声可就不太好咯。”
丹尼斯催促道:“行了埃文,大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必然是诚信之人,不会胡乱传播的,这样的节目,可是极少数人才有资格观赏的啊。。”
众人也纷纷点头,表足诚意。
埃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拍手吩咐女佣去准备。
不一会儿,众人就见两个女佣合力从隔壁的游戏室里推出一个带滑轮的长桌,桌子上摆着一个全透明的亚克力盒子,约两平米大小,半米高。
大伙儿围了上去,待推近了,他们才看清楚,盒子里有数幢漂亮的别墅,还配有花园、广场、草坪做得栩栩如生,宛如被缩小的住宅区一角。
在场中有一人是建筑师,见状好笑道:“这有什么稀奇,不就是建筑模型吗?”
那个叫丹尼斯的人两眼发光地盯着盒子插嘴道:“何止,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埃文笑眯眯地走到桌边,为了让众人看的更清楚,他掀起了亚克力盒子带透气孔的盖子,朝里唤道:“孩子们,别害羞了,今晚的表演开始了,赶紧出来让客人们开心开心吧。”
第九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不足50%的读者将看到重复章节。这样,只损失一张高级卡就能误导所有觊觎金卡的人,并把那些人的注意力从米娜等人身上暂时引开;很值得。
若能用得好;这两张卡说不定能成为他们的保命符——沈雨泽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
现在,在沈雨泽耍了那些追踪者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攸关生死的时刻。
场外的观赛者也都在期待;小狼会因为被欺骗而恼羞成怒呢;还是将就收下放过沈雨泽呢?
杀戮是不允许的;但若小狼恼羞成怒的话,虐打一顿那个狡猾的黑发小人,是很有可能的吧?
斯蒂文势在必得地瞥了埃文一眼,已开始摩拳擦掌地期待小狼的表现。
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大感惊愕!
只见小狼缩回脖子;跟沈雨泽保持了点儿距离;一脸欣喜地点了点头。
尽管场内许多位置都装了收音器,但迷你人的声音和正常人相比还是太轻,除非说话时正好呆在收音器旁,或是在场内大喊大叫;否则声音基本上不会被传达到场外。
观众起初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毕竟看小人格斗相当于看动作片;就跟斗蟋蟀似的;谁也不会在意“蟋蟀”有没有台词。
可此刻事情的发展已经让他们有些看不明白了。
那个黑发小人到底对小狼说了什么?为什么小狼如此服服帖帖?难道一张高级卡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斯蒂文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伸着脖子紧盯屏幕;如果他有长胡子的话,这会儿估计都气得吹起来了吧!
其实,刚才发生的事,沈雨泽的心情并不比场外的观赛者轻松多少。
在让小狼观察高级卡的时候,他的心也在扑通扑通直跳,生怕小狼发现端倪。
金卡和高级卡的确有很大不同,因为金卡周围刻了一圈金边,上面的字也镀了金。而高级卡、中级卡和普通卡在制作工艺上相同,只是上面的字不一样罢了。
——但他在赌,赌小狼认不出来。
先前抽卡时,小狼大肆嚷嚷着问了一句自己手中的是什么卡,沈雨泽隐隐记在心里,他推测,小狼很有可能不识字。
整个抽卡箱里只有一张金卡和两张高级卡,其中一张高级卡很早就被艾斯抽走了,这就意味着,全场既看过金卡又看过高级卡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
当然,现在也可能包括了米娜,或者还有杰,但唯独不可能是小狼。
如果小狼不识字,那他根本分辨不出自己手中的卡到底是金卡还是高级卡。
在沈雨泽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小狼终于验证完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沈雨泽大大松了口气,赶紧把卡收进怀里,故意摆出一副不肯吃亏的样子:“也让我看看你的卡。”
没想到小狼摊摊手道:“我现在没有。”
沈雨泽眼角一抽:“啊?你刚抽的卡呢?”
“那个普通的啊?没用,我丢了。”小狼掏掏耳朵,道,“你别担心,不就是张卡嘛,一会儿我遇到人了随便抢一张给你就行了。”
沈雨泽简直无语
小狼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瞅着他问道:“接下来怎么做,你不会偷偷跑掉吧?”
沈雨泽挑眉:“你都跟着我这么久了,还怕我跑?”
小狼自负地点点头:“说得也是。”
沈雨泽看了眼四周,道:“那些人估计很快就追上来了,我得先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到时候你就在附近的隐藏点埋伏着,跟我隔着点儿距离,如果有人发现我,你就在暗中攻击他们。”
“我为什么要跟你隔着距离?跟你待一块儿不行么?”小狼仍没放弃偷袭沈雨泽的打算,想趁对方松懈时把人打晕,然后抢了卡就逃之夭夭他才懒得给人当这么长时间的保镖。
沈雨泽道:“如果你跟我待在一起,那些人肯定会把你当成我的同伙,这不就又回到了我刚说过的问题上吗?——你以为就算你抢了我的卡后跟我分开了,他们就会放过你?”
小狼:“呃”
沈雨泽继续道:“但是你如果藏在暗处,效果就不一样了,你的伏击和偷袭会给他人造成‘我有很多同伴’的假象,让人心生戒备、望而却步,就算有高手出现抢了我的卡,你也能在暗中审时度势一番,等了解清楚对方的实力,再想计谋把卡抢回来。”
虽然小狼很不爽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沈雨泽这一番话的确够全面细致,让他几乎挑不出一点漏洞,所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听从安排。
两人很快找了个藏身地,那是一处破败茅屋,四周都是不知名植物,郁郁葱葱,非常隐蔽。
沈雨泽不知道这里的环境是自然发展成这样的还是人为建造的,如果是后者,那设计者也真是足够用心的了可巨人们做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娱乐,这是有多空虚无聊?
刚感叹了一会,沈雨泽就听小狼在树上发出声音:“诶,我还不知道你叫啥!”
沈雨泽:“雨,下雨的雨。”
小狼蒙然道:“什么是下雨?”
沈雨泽一瞬间自己都答不上来,其实最初埃文给他起的名字是布莱克,米娜他们也叫了他好一阵子“布莱克”,但这个名字让他很没有归属感。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躺在一个什么地方,急切且反复地对自己说几个字,让他记住这是他自己的名字,结果他只记得一个“雨”字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字符,但神奇的是他认识这个字符,也知道它代表的字面含义。
后来他问米娜“那种天空里落下来的点点的水”叫什么,米娜告诉他说是雨——当然,用的是他们现在交流的语言,米娜还说雨很可怕,说了她妹妹被雨水冲走的事。
沈雨泽觉得熟悉,便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是见过的,现在被小狼一问,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其实他并没有见过。
他一直被关在埃文的房子里,自从苏醒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雨,但那些东西就好像藏在他脑海深处似的,在不经意间被挖掘了出来——是属于他的记忆。
可他记忆里的雨点是很小的,细细的,完全没有伤害力的。
沈雨泽皱了下眉头,再一次把自己过去的身份和巨人联系起来
“你发什么愣!”小狼不耐烦的催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雨泽回过神来,简单和小狼解释了一下,不过看他也听不懂。
沈雨泽反问他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小狼想了想,说:“大约一年前吧。”
果然,看小狼的心智不像是已成长多年的样子,沈雨泽猜得没错——小狼也是一个被洗掉过记忆的家伙。
除了在迷你世界生存过多年并被埃文买下的米娜,沈雨泽就没见过第二个正常出生的迷你人了。
沈雨泽又问:“你那个红头发的伙伴呢?”
小狼把脸皱成一团:“那个红毛啊,我不知道,她是前两个月刚被主人买来跟我交|配的。”
沈雨泽目瞪口呆:“交、交|配?”
小狼一副很不想跟那家伙牵扯上关系的样子,恶狠狠道:“是啊,但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她很凶!而且根本不像个雌性!”
沈雨泽这下口齿都不利索了:“她是女孩子!?”
小狼:“是啊,看不出来吧!不知道主人到底什么眼光,也不知道挑个正常点儿的”
沈雨泽说不出话来,小狼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对他的三观冲击太大了。
他稍稍消化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问小狼:“你又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这么想抢金卡?”
小狼满怀希望道:“主人说如果我能抢到金卡,就放我在大房子里自由活动一天,嘿嘿。”
沈雨泽:“什么大房子?”
小狼:“就是主人住的屋子。”
沈雨泽:“那你平时住什么地方?”
小狼:“一个很小的盒子,跑都跑不起来,我不喜欢,再呆那里我都快长毛了”
沈雨泽有一丝丝为自己欺骗了小狼而心怀内疚,问道:“只有金卡才能换取自由活动么?高级卡呢?”
“高级卡只能换吃的,也没用,如果抢不到金卡,我不如留在这里,我感觉这地方有趣多”小狼说到一半忽然噤了声,一脸警觉地扭头看向某个地方,片刻后朝沈雨泽的方向丢了个小石子——这是他们的暗号——提醒他藏好,有人来了。
因为谁都清楚,这“稍稍改变的规则”又会在场内掀起一番怎样的腥风血雨。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记得,起初这里并没有厮杀。
由于佐伊斯喜欢观看他们打斗,便设立了格斗比赛,但那时候格斗比赛也没有如今这般血腥残酷,获胜者的奖赏往往是比他人多一点的食物,或是获赏一位雌性以纾解欲|望。
可总共十来个战斗者,就算排列组合一周一次,长时间下来也都轮遍了,每个人实力大家都已清楚,如果抽签时恰好碰到熟悉的对手,胜负基本毫无悬念。
佐伊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