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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交代,我应该和山姥切殿一起进刀解池的”
他看着九原杉微笑,温柔而平和,像是在向审神者推荐什么好吃的茶点“但是主人也许会更喜欢亲手替山姥切殿报仇,爷爷我是这么想的。”
他将已经有了好些破损的本体递到审神者手中“刀解也可以,碎掉也可以,都随主人的心意,这样能够让您消气吗?”
“三日月”小狐丸看着三日月宗近的背影却没有说出什么阻拦的话语,罢了,三条家就剩下他们三刃了,想怎样便怎样吧,只不过一个刃被丢下的石切丸好像有点可怜。
小狐丸也将自己的本体放在了审神者面前,然后是髭切和膝丸。
“惣领大人,源氏二刃也愿意以死谢罪。”
九原杉看着面前的四振刀,完全没觉得解气,只觉得愈发难以呼吸“为什么,为什么即使会死也要做到这种程度,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本丸的同伴呢,毕竟是已经并肩作战的十年的战友,战死沙场便罢了,落得暗堕为怪物的下场,好像也不能无所谓了”
更是为了您……
“这种感情,主人可能不太能理解吧?”
刀剑对主人的感情,付丧神对给自己提供灵力的审神者无法割舍的依恋感和保护欲,他们自己也不太能理解。
九原杉握着三日月本体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为什么,为什么他并没有一点报仇的欲望,他只想知道“山姥切呢,他真的被你丢进刀解池了吗?”
即使随时会被审神者刀解,三日月宗近还是毫不动摇地道“真的,主人把我也丢进去就知道了,很快就会消失不见的,什么都不会留下。”
九原杉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太刀一眼,终于还是抬起了手……把他丢下去的话,就能知道山姥切去哪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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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要刀解整个本丸的小伙伴请吱一声,你们还在吗?
装傻()
冰面上的阳光
真明亮啊
我们; 也能如此
灿灿煌煌,毫无阴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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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举着三日月宗近的本体,却迟迟没有动作,反而看着刀解池里甚至称得上是澄澈的水面怔怔出神。
这一方池水的颜『色』; 碰巧和山姥切国广暗堕之前的眸『色』十分相近。
山姥切,真的在里面吗?
三日月宗近看着审神者顿住的动作神『色』微动,他伸出手将自己的本体从九原杉手中拿了回来; 根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审神者简直就像是等着什么人阻止自己一样。
这样的主人啊,该如何是好?
三日月叹了口气“让主人为难了吗?是我的不是……”
话音未落,他就将自己的本体丢进刀解池; 轻描淡写的像是在丢那些他制作失败了的刀装残骸。
三日月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让锻刀室内外的人都是一惊,几振太刀都没能看清的残影从刀解池上快速掠过,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就看见刀解池边上审神者单膝跪地; 右手上正拿着三日月的本体; 而审神者的右手……
“审神者大人!”一直躲在一边没敢出现的狐之助终于顾不得害怕飞速窜到了九原杉身边,一股脑地掏出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试剂“ 请您伸手,刀解『液』的腐蚀『性』很强; 要快!”
跟着审神者到达锻刀室后就一直安静呆在屋外的烛台切光忠丢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推开爪子不利索的狐之助问道“先用哪个?”
“绿『色』那个!”狐之助被有些慌张的烛台切推的滚了好几滚; 但也不影响它答话“然后用蓝『色』那瓶。”
无论是手背上不小心沾到的刀解『液』腐蚀皮肉的感觉; 还是用来中和的『药』剂滴在伤口上的感觉都比以前被妖怪抓伤或者被刀割伤更疼。
九原杉刚刚就开始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现在更是因为疼痛一下子出了很多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锻刀室太热的缘故,他甚至有些气闷恶心,只有靠着咬在下唇上的痛感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三日月宗近是真的没见过审神者动手,也不知道他居然能比极短的速度还要快。现在这样,绝非他的本意。
“主人……”三日月宗近跪在了九原杉面前,看着咬着唇汗如雨下的审神者,头一次发觉自己竟然也有语塞的时候。
“您,何必要……”
何必?听到三日月宗近的话,滴完了『药』剂总算有了点力气的九原杉用没有受伤的左手一拳打在了三日月宗近脸上。
已经重伤又毫无反抗之意的太刀被打倒在地,九原杉没有就这样放过他的意思,虽然只有一只手,虽然没有使用灵力,但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狠狠地打在付丧神身上,一拳又一拳……
三日月宗近没有反抗也没有防御,就这么躺在地上任由审神者拳脚相加。
周围的其他几刃也只是默默无言地看着他们,烛台切张口想说什么,又很快闭上嘴,转身去把刚刚丢在外面的衣物捡起来整理好。
审神者终于打够了,他半蹲在地上,单手拽着彻底狼狈起来的太刀付丧神的前襟,凑近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谁允许你们动我的刀的?谁赋予你们替我决定这些事情的权利?”
“时之政,狐之助,还是那个契约关系?”
听到审神者责问话语的几刃脸『色』全都变得难看起来,狐之助更是默默将自己团成一个不起眼的球,希望审神者不要看见它。
“山姥切,还有你自己,都是属于我的东西吧?谁允许你想扔就扔的?”
三日月宗近从未见过这样的九原杉,他甚至在这种冰冷而锋利的目光下感觉到微微的战栗。
“我说,从头到尾,你们有哪怕一天,真的将我当作是主人吗?”
被打的时候也平静如水的三日月宗近倏然变『色』“主人!”
“呵”九原杉放开手中抓着的太刀,后退几步“主人、大将、惣领?”
“你们在这么称呼着我的时候,有多么心口不一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这下连一边的烛台切光忠都和地上的四刃跪在了一起“主人,不是这样的。”
九原杉垂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刀剑付丧神“不是这样吗,烛台切光忠?”
说着这些话的审神者身上的灵力忽然剧烈翻腾起来,锻刀室的几刃和狐之助迅速抬头望向审神者,这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九原杉原本墨『色』的眼珠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红宝石一般的,非常旖旎艳丽的『色』彩,但这颜『色』却足以让他们从头顶寒到脚底。
“审神者大人,停下,不行!”狐之助的嗓音已经尖锐到破了音,然而九原杉却还是没什么反应。
浑身雪白的付丧神突然从窗户外跳进锻刀室,一把抱住九原杉“主人,停下,求您了”
鹤丸国永见九原杉神『色』不对,怀疑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快速用本体划破自己的手腕,将审神者身上的秽气通过伤口全部引导到自己身上。
直到半刻钟之后,九原杉的神『色』才渐渐清明起来,眸子也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黑『色』。
“主人,能听到我说话吗?”鹤丸国永将还在流血的左手背到身后“您好一些了吗?”
九原杉花了数秒的时间才重新理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刚刚的记忆都变得很模糊,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付丧神“鹤丸,你怎么在这里?”
“主人……”
鹤丸国永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九原杉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和上次灵力透支时一样的症状。
九原杉觉得之前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又一次加重,头很晕,很恶心的感觉。
接住倒下去的审神者,鹤丸国永的脸『色』十分难看“光坊,把你带的斗篷拿过来给我”
烛台切光忠拿着斗篷动作迅速地将审神者包好“我来抱吧,你手上还有伤。”
鹤丸国永点头,跟在了抱着审神者的烛台切光忠后面。
“鹤丸殿,主人他是?”
三日月四刃也快步跟上,刚刚的情况他们还没遇到过,只能询问似乎知道些什么的鹤丸。
“暗堕的先兆”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跟在他们身后跑的狐之助“刚刚差一点就……”
“鹤丸殿,你方才……没问题吗,你自己?”
鹤丸国永没有回头,步伐依旧平稳“这种程度我还压制的住,只不过主人有些不对劲,之前的秽气根本没到这种程度,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
“主人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髭切看着最前面烛台切怀里抱着的审神者,到这种时候,连他也没法再无所谓了。
“不是,这里面有问题”鹤丸国永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什么“从很早开始就有问题,山姥切的暗堕也是。”
“现在手都直接伸到主人身上了,混蛋,到底是谁……”
和他一起的几刃还是第一次听鹤丸国永说起这个,他们都没经历过所谓的“一级战备”,也不太清楚暗堕的过程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根本不知道鹤丸为什么会这样说。
鹤丸国永也没有现在和他们解释的打算“先送主人回去,鹤还要再一次替他拔除秽气”
经过鹤丸国永的努力,九原杉的状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虽然因为之前那一番折腾发起烧来,但总算是没那么让人提心吊胆,也可以放心地请时之政的治疗师来看了,不必担心因为暗堕的事情被举报。
……
夜深人静,折腾了好几天的刀剑大都沉沉睡去。锻刀室里只有四个炉子的火光作为光源。鹤丸国永独自站在刀解池边上,用绷带将自己的左臂紧紧缠好,用牙咬着绷带配合右手将结扎紧。
咬住事先就从手入室里顺过来的软木,拔刀出鞘,十分流畅干脆的挥刀。
刀剑的碎裂声之后是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呜呜……”将惨呼声全部咽下,他虽然喜欢惊吓,但现在这种时候并不想让本丸的大家来一场夜半惊魂。
被砍下来的已经变得漆黑的左臂落在刀解池中,很快就被分解,还真是什么都不会留下。
断臂之痛,即使已经身经百战的鹤丸国永也缓了好一阵儿。吐出口中的软木,靠着身后的墙壁喘息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开口“这种时候,刀解池还真是好用啊。”
“鹤先生”烛台切光忠走进锻刀室“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鹤丸还在滴血的半截手臂,烛台切光忠立刻截住话头跑了过去“你怎么样?我立刻带你去手入室。”
“啊啊,光坊真是帮了大忙了”拔除污秽并不轻松,再加上今晚这么一遭,鹤丸是真觉得自己快碎刀了。
烛台切扶着鹤丸国永进了手入室的修复池,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本体上的裂痕也渐渐在消失才松了一口气。
“是因为秽气吗?”即使鹤丸没有说,联系前因后果他也猜的出来。
“嗯”鹤丸国永闭着眼靠在池壁上休息,就算他整天活蹦『乱』跳的像是有多动症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了“光坊怎么不在主人那里?”
“今晚是长谷部在照看主人”烛台切回应“我不太放心鹤先生你,毕竟秽气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暗堕,到时候……”
鹤丸国永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第二个山姥切国广。
无论对于鹤丸还是对于审神者来说,都太过残忍了。
“放心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不是吗,现在没事了。”
烛台切看着鹤丸断掉的手臂目『露』痛『色』,这种处理方法真是……
“啊,光坊帮我一下……”
“我会收拾好锻刀室和沿路的血迹的,鹤先生好好休息吧。”烛台切在鹤丸开口之前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鹤丸既然选在这个时间,就是不想有人知道这件事,他能明白。
“光坊真是善解人意啊……”鹤丸国永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果然是很累了。
烛台切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收拾血迹再去厨房帮鹤丸收拾些食物给他醒来吃,审神者的『药』和早饭也要早早开始准备……
他的时间也很紧张,动作要快一些了。
……
鹤丸的伤整整泡了一天半才好,听烛台切说审神者今日早上就彻底退了烧,他出了手入室就洗澡换衣,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修复池的那股味道了,才奔着四时院而去。
在门口遇见了刚从里面出来的三日月宗近,两刃也没在这里说什么话,点头打过招呼后就错身而过。
鹤丸国永进了内室,看着坐在睡台中央虽然又消瘦一些,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的审神者微笑“主人好些了吗?”
“我已经好多了,鹤丸呢?”即使病中的记忆十分模糊,九原杉也知道是鹤丸在给他拔除秽气,用那种方法的话“鹤丸没事吗?”
“鹤也已经没事了”鹤丸国永坐到九原杉床边,伸开手臂向他证明自己已经恢复如初“鹤已经都处理好了,主人不必担心。”
九原杉检查了一番,确定他好好的才放下心来。
“三日月,主人找他做什么?”鹤丸国永抱着九原杉,拉着他的手试探他的体温,将被子又往上拉了一点“主人要小心一点,不要又受凉,病情会反复的。”
“三日月,他来向我道歉,还有……”九原杉转过身看着身后鹤丸国永的眼睛“跟我说那天他们是趁着我昏睡还有鹤丸在手入室里治疗才能得手的,鹤丸之前并不知情。”
“啊,是吗?”鹤丸国永也望着九原杉“抱歉,那天的事情”
“呐,鹤丸……”
这么厉害的鹤丸,比本丸所有刀剑都要厉害,真打起来甚至连他都不是对手的鹤丸……是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鹤丸……”
别问,
不要问,
答案是什么都好,
不要问鹤丸。
问出口的话,有什么东西就会变得无可挽回。
“主人,想说什么?”
“烛台切答应给我做甜汤喝,鹤丸过来的时候,快好了吗?”
鹤丸国永金『色』的眸子深深看了怀里的九原杉一眼,轻笑“主人想喝甜汤吗?应该是快好了,鹤去帮主人拿吧。”
刚刚进入审神者卧室没多久的鹤丸国永又走出四时院,走到廊桥中段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看向冬日结冰的湖面上闪烁的阳光:真是明亮啊……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觉得真能瞒得过审神者,即使把三日月推出来顶缸也不行。
那孩子只是太过单纯又不是傻……已经学会装傻的那个孩子。
但是,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吧……
最新权限()
就算再也不会被原谅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无论如何
都要保护他。
~~~~~~~~~~
随着身体一天天好起来; 审神者变得异常平静而沉默。
平静地不再提起山姥切国广,平静地不再追究三日月他们,平静地给鹤丸细细梳理灵力,完成偶尔需要亲自动手的手入和净化。
但也非常沉默,完成这一切的时候都非常沉默。有时候五虎退拉着他说了一堆话; 也只能得到“嗯”“啊”这样心不在焉的回应。
要不就是一个人呆在四时院的办公间里推演灵术,好几天一句话也不说。
时间像是僵死在了山姥切国广离开的那一天; 对于审神者而言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