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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现在非常狼狈,全身无力,面『色』苍白。他金『色』的眸子和九原杉四目相对,低声问“好吗?”
鹤丸国永一向精力充沛神采飞扬,现在这副虚弱憔悴的样子实在是很可怜。
“好”九原杉点头“今天我在这里陪着你。”
“鹤丸和我的契约被吞噬掉不少,已经不完整了”九原杉跟面前的付丧神解释“我现在要把契约修复好,不然手入的效率会很低。”
鹤丸国永点头,一手轻轻搭在自己事先放在床榻内侧的本体上,然后在所有人都没看到的角度,在九原杉修复契约的一瞬间,将刀镡上缠绕着的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拽断。
九原杉没想到修复契约会比签订契约多耗费那么多灵力,这都快有之前和鹤丸签订契约所耗灵力的六倍了。
之前的封印就已经使用了不少灵力,意料之外的灵力消耗让九原杉觉得很累。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失去了意识。
鹤丸国永离九原杉最近,很快接住了软软倒下的审神者。
“主人!”山姥切国广上前,想将九原杉从鹤丸国永那里抱过来。
床上的鹤丸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抱着审神者一下子滚到最里侧,他将审神者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背对着山姥切国广“刚刚主人已经答应今天留在这里陪我了,山姥切殿你没听到吗?”
“可是主人他……”九原杉都倒下去了,山姥切国广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之前那句话“把主人还给我!”
“不要”鹤丸国永头也不回“又不是你一振刀的主人,就算你是本命刀也不能这么霸道。”
这时候山姥切国广才反应过来,刚刚还虚弱可怜,一副快要挂掉样子的鹤丸国永现在简直是中气十足“你!你刚刚……”
鹤丸国永像是知道他要质问什么一般“我刚刚是因为契约被破坏接收不到多少灵力才没力气的,现在主人修复了和我之间的契约我就好多了……”
山姥切国广不怎么信他“把主人还给我,不然……”
他抽出本体抵着鹤丸国永的后心“不然不要怪我对你动手!”
然而背对着他的那一位有恃无恐“你确定要动手,让主人好不容易救下来的鹤再次受伤?”
“而且我要是受伤了就要在修复池里治疗,耗费的不还是主人的灵力”鹤丸国永振振有词“主人现在已经因为灵力消耗过度晕过去了,你确定你还要无谓地加重他的负担吗?”
山姥切国广被鹤丸的无赖气的发抖“主人是我的,还给我!”
鹤丸才不理会他虚张声势的叫喊“又不只是你一个的!把你的刀拿开,主人还在我怀里,你没掌控好力道穿过鹤伤到他了怎么办?”
山姥切国广虽然明知道自己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但还是收起了刀,干脆直接上手去鹤丸手里抢人。
然而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力气没有鹤丸国永大就算了,这是刀种决定的。但是他一个和审神者缔结了本命契约,现在也已经满练度的打刀,居然没法撼动鹤丸国永抱着审神者的胳膊半分,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
他怎么也不会伸手拽疼鹤丸怀里的审神者,所以到最后,他居然只能干瞪着鹤丸的背影拿他没办法。
观战许久的『药』研藤四郎和狐之助:……
怎么说呢,刀不要脸天下无敌吗?
…………
手入室的门终于打开,外面等着的刀剑们一齐看向『药』研。
『药』研藤四郎清了清嗓子“主人灵力消耗过度睡过去了”
“鹤丸殿,鹤丸殿都快把山姥切殿气哭了,所以,应该是没事了吧?”
里面的动静,他们多少听到一些,还是不要评价鹤丸了吧。
刀剑们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一期一振却被自己弟弟的眼神看的发『毛』。
“怎,怎么了,『药』研?”
被鹤丸国永刚刚的行为刷新了对四花太刀撒娇能力认知的『药』研藤四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即使是吉光所锻造的唯一太刀,不足之处也还有许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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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兴致颇好地抱着审神者一起洗澡换衣服,手入室里甚至还备有审神者的换洗衣物。
一直盯着他的山姥切国广简直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了。但是鹤丸国永虽然无赖,总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是他多想了吗?
鹤丸抱着审神者回了自己在本丸的房间,没能从他手中抢回审神者的山姥切国广当然也一路跟着他。
无赖的太刀并没有拒绝山姥切进入自己的卧室,甚至还贴心地多拿出了一床被子。
鹤丸抱着审神者睡在一套被褥上,山姥切国广坐在另一套被子上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抱着怀里的孩子,鹤丸国永目光幽深。
“主人”对于刀剑付丧神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存在的全部意义?
以死相效的主公?
战友、家人、朋友?
普通的老板上司?
漫长生命中必将成为一段模糊记忆的过客?
算了,是什麽都无所谓了。
即使是过客,刀剑也还是会在每一次的相遇中不断沦陷吧?那就不必多想。
蹭了蹭审神者的脸颊,在山姥切国广几乎要举刀砍过来的眼神中,鹤丸国永开口“对山姥切殿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山姥切国广不知道他目的何在,但并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当然是主人。”
鹤丸国永得到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后笑起来“既然如此,来和我做个交易吧,山姥切国广殿。”
阳谋()
你明知道……
我最讨厌他了;
最……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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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我做个交易吧,山姥切国广殿。”
“不要!”山姥切想也不想地拒绝道。虽然之前都没有发现,但是今天他是见识过鹤丸国永有多么无赖了。
不止如此,虽然他也给不出理由; 但是今天的事情所有人都有些慌『乱』,连审神者都被鹤丸的伤吓了一跳。唯一一个游刃有余仿若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的; 偏偏就是之前已经『性』命堪忧的鹤丸国永。
是,鹤丸是了不起的名刀剑; 履历辉煌、历史悠久; 游刃有余完全是因为心理素质过硬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不愿意任由这振千年老刀摆布,那只会走进他的圈套里。
“唉”鹤丸国永虽然在叹气,脸上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他『摸』着怀中审神者黑『色』的碎发; 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早知道有今日,当初我就应该阻止主人一直只派你去演练场的。虽然当时肯定会惹主人不高兴; 甚至会怀疑鹤用心不良。”
他在山姥切开口前继续补充道“并不是演练场战绩的问题。”
“你没有出阵过; 一直和审神者呆在本丸里消息也很闭塞; 根本就不明白现在的局势有多紧张。”
山姥切国广确实没有出阵过,知道的消息可能比整天睡觉的审神者还少,现在的局势究竟是怎么个紧张法他也完全说不上来,只能闭口不言。
“今天你看到了吧?我身上的那个东西。”鹤丸国永放下抚『摸』审神者的手; 坐起身给被子里的小孩整理好铺盖后这才转过身; 看着坐在对面的山姥切国广“溯行军变异了; 快三个月了时之『政府』还是没能控制住事态,灵力污染反而有进一步扩散的痕迹,今天我就是在公文划定的污染区域以外的战场被变异溯行军攻击的。”
山姥切国广看向对面的太刀付丧神,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明显有认真听鹤丸所说的事情。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鹤丸国永金『色』的眸子在这样的夜里也变得晦暗起来“这意味着接下来很可能会有一段让时之『政府』自顾不暇的混『乱』时期。”
“这么多年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当这种时候,时之政的战力就会有一次惨重的折损”已经参加这场和溯行军之间的战斗远不止十年的太刀付丧神看着尚且白纸一般无知无畏的新生打刀付丧神“折损的战力可不光是刀剑,还有……审神者。”
一直还算平静的山姥切倏然变『色』“你说什么?”
“折损的还有不少审神者”鹤丸国永的声音有些许沧桑历尽的冷静和淡漠“不要以为躲在本丸里不上战场就没事了,每过一段时间出现什么异变的时候,必然会迎来溯行军的大反击,许多本丸都被破解了坐标信息,在时之政救援不及的时候,被溯行军血洗了整个本丸,全军覆没……”
“提醒你一点,比起量产的刀剑付丧神,珍贵的审神者才是溯行军首要的歼灭目标”
“而且被踏平血洗的那些本丸里,大多都是结界防御等级低下,战力不足,对战经验更是缺乏的新建本丸。”
虽然这一点,普通的审神者和刀剑付丧神都不会知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山姥切国广虽然这样问了,但他已经大概猜到鹤丸突然和他说这些的用意了。
“不是鹤想干什么”鹤丸国永并没有因为山姥切看出自己的意图而动摇“是你和主人原本打算干什么?”
“我和你说的全部都是真话,现在,你还是坚持要顺从主人之前的打算,十天后打完演练场就立刻去新本丸吗?”
山姥切国广沉默,他当然不是想也不想地全盘接受鹤丸国永的说辞,但是,如果鹤丸所说的是真的,他绝对不能将审神者置于危险之中。
鹤丸国永知道山姥切主要是在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叹息一声后跑到房间另一个角落翘起一块榻榻米翻出一个上锁的巴掌大的盒子。
山姥切国广看着他捣鼓了半天打开盒子,里面有什么金属的东西金『色』的反光一闪而过。
鹤丸很快就合上了手中的盒子,将拿出来的终端打开,递给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接过那个比他在审神者手上和万屋所见的看起来落后老旧许多的终端,翻看起来。
里面全是某年某月某日,编号***的本丸被溯行军攻破,战损**,时间大都相当集中,后面还会标注上“某某事件”……最近一次记录时间也在近十年前。
看记录,被攻破的本丸里,确实是新建的占了大多数。
但是……
“这不是你该有的东西吧,鹤丸国永殿?”
“不要追问这件事啊”鹤丸有些苦恼地看着山姥切国广“被发现的话鹤会死的很难看”
“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鹤的事情吧,看了这个,山姥切殿相信鹤刚刚的话了吗?”
山姥切国广信了九成,剩下的一成是鹤丸存在伪造信息的可能,但是那些资料如此详尽,造假的可能真的很小。
“你想要我劝说主人暂且先留在这座本丸等事态平息吗?”山姥切国广问。
“不用”鹤丸国永见山姥切终于松口,语气轻快了一些“只要你在主人醒过来之后,我和他商量演练场的事情的时候稍稍帮腔就可以了”
“主人『性』子倔,力量又很强大”白发付丧神收起了刚刚沉重的神『色』,眼神狡狤“直接跟他说很危险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吧,我们要迂回一点,迂回一点。”
山姥切国广:……
这种千防万防还是被坑进去了的感觉……真的不是错觉?
但是,为了主人的安全,再留在这座本丸一段时间也……
“留在这里就能保证主人的安全吗?”
鹤丸国永郑重了神『色』“即使这座本丸的隐藏结界和防御结界都已经是最高级的了,鹤也不能保证溯行军一定不会打进来”
“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溯行军也必须踏过这座本丸五十六振满练度刀剑的尸体才能碰到主人的衣角”鹤丸知道山姥切完全不信任他们“这座本丸的同伴,在山姥切殿看来可能放肆无礼、任『性』刁钻、无理取闹,毫无作为臣下的规矩和忠诚”
“但是唯独这一点请你相信他们”鹤丸国永神『色』肃穆对着山姥切国广行了一礼“从溯行军手里保护审神者的安全,即使拼上『性』命,他们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这是刀剑付丧神被召唤于此世最重要的意义之一,山姥切殿也能明白的吧?”
“唯独在这一点上,请你相信他们。”
山姥切国广看了眼前的鹤丸国永许久,还是点了点头“我就暂且,稍微相信你们一点点吧。”
听到山姥切的话,鹤丸国永直起身子,又『露』出那种神采飞扬的笑“再说还有鹤啊,山姥切殿。”
“天亮之后和我打一场吧。”
“那样你就会明白的,让我呆在主人身边,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
本丸的其他刀剑不知道鹤丸国永到底是个什么『骚』『操』作,一大清早住的离他比较近的几位付丧神甚至听到了他屋子前刀剑交击的声音。
等他们以为是山姥切国广终于受不了鹤丸国永打算干掉他的时候,却看见了鹤丸正对着山姥切嬉皮笑脸勾肩搭背。
山姥切国广虽然没有回应他,但也不是昨天那种恨不得给他几刀的眼神了。
真厉害呐……皇室御物鹤丸国永。
不明所以的其他刀剑也只能这般感叹了。
……
这一天中午九原杉就醒了,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被鹤丸国永拉着洗漱完毕。山姥切国广看着鹤丸屋里准备好的全套给审神者使用的东西,再一次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鹤丸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但是为了主人,就算是个圈套,他也得心甘情愿地钻进去。
九原杉在鹤丸国永将盛满热粥的勺子递到他嘴边的时候彻底醒了,不是这段日子里吃的山姥切煮的没什么味道的白粥,现在他面前的果仁粥散发着非常浓郁的香味,曾经无比熟悉的……香气。
鹤丸国永将九原杉环抱在怀里,像是完全不明白审神者的停顿是因为什么一样,满脸无辜道“主人怎么不吃,是太烫了吗?”
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吹了两口,又一次将手中的勺子递到审神者嘴边“鹤保证这次不烫了哦。”
九原杉回过头看着身后鹤丸的脸“鹤丸……”
鹤丸国永却又一次把粥递到他嘴边“好孩子要乖乖吃饭,吃吧,等会儿要凉了。”
九原杉和鹤丸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乖乖吃了早饭。
明明已经决定和他们全部两清的九原杉被鹤丸半『逼』着吃完饭后心里憋着气,拿起还未收拾的枕头对着依旧笑嘻嘻的鹤丸一顿猛砸“鹤丸是个混蛋!”
鹤丸国永对于审神者难得小孩子脾气爆发的行为配合的不得了,不但自己凑过去还恨不能帮他一起砸,直到最后审神者砸累了,他才将拽着枕头的孩子再一次圈进怀里“主人先歇会儿,等会儿再砸也来得及,鹤这次一定不跑。”
九原杉将脑袋埋在鹤丸国永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他了,最……讨厌他。”
“是啊,是啊”鹤丸国永毫无原则地附和“讨厌他,讨厌他~”
九原杉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山姥切,我们回四时院。”
“等等啊,主人”鹤丸国永直接快步越过审神者和山姥切国广挡住了屋子的拉门“我有事情想要请求您啊。”
“什么事?”九原杉对着活蹦『乱』跳的鹤丸再没昨晚那么温柔耐心“快说,说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