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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付丧神的动作顿了一瞬,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当作安慰。
外面传来脚步声,“兄长,我把水和果子都拿过来了。”
九原杉整个人都僵住,哭嗝也被惊没了。膝丸刚来,那抱着他的是……
髭切把小孩放下,朝着膝丸点了点头,声音还是那样绵软温柔,“他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生冷的果子不要喂太多。”这还是烛台切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髭切说完就离开了,膝丸给九原杉喂了两口水,把红艳艳的果子递到他嘴边,“九原殿下还痛不痛?吃点甜甜的果子会好受些。”
“是您最喜欢的樱桃,尝一尝吧。”他们现在的处境,这些日常物资并不丰富,这么一小碟还是兄长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顺手摘的。
九原杉最喜欢樱桃的事,当然只能是髭切跟膝丸说的。刚刚还跟幼童一样呜咽的小猫妖这会儿出奇的安静,一点点吃掉了那些樱桃。
其实并不很甜,有些酸,还有些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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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光是你们,我也扛不住了,现在的痛苦都是撸大纲时脑子里进的水。不过谁还没个审美扭曲的时候呢?
下章一开始小杉就成功跑掉了,新副本,再不会有这样的糟心事儿了。
逃脱()
人世的因果缘分难测;
在下一个转角撞见你,
还我曾经的回眸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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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冒着雨一路奔到天守阁,他的能力被九原杉封印,连人形都变不了; 只好拿着猫爪子艰难地撕掉刀剑付丧神身上的封印。
至于把刀剑付丧神们搬到手入室这项工作,太为难一只『奶』猫了,只好交给伤的不重; 也没有被抽取灵力的山姥切长义。
小黑看着山姥切长义把众多刀剑本体放进修复池; 这才跟他说了九原杉被髭切带走; 他们依旧被困的现状。
想起被『操』纵的审神者苍白的脸上那双毫无生气的墨『色』眼睛,面容秀气的付丧神忍不住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分明; “髭切!”
居然敢那样对待他效忠的主人,敢如此戏弄他们,那个混蛋合该被熔成铁水一百遍一千遍!
他知道髭切为什么没彻底干掉他们; 稽查队的刀剑在队里和总部都是有留底的; 同一位审神者的刀剑一下子全碎掉; 必然会引起上边的注意,其他人不说,上川队长再忙都不会对他们的审神者不闻不问。
髭切刻意挑了这种时机,不就是为了推迟其他人发现审神者被带走的时间吗?
小黑默然不语。髭切固然是背叛了自己的契约者,但是……也不是没有留手; 比如说他; 比如说山姥切长义。
那振刀在想什么?大概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
九原杉被人控制; 和本丸之间的灵力联系中断,但好在本丸不少地方都存有灵力,手入室更是重中之重,勉强能让刀剑付丧神们治疗好大部分伤口,重新显形。
刀剑们用尽了各种办法,差点把时空转换器砸坏也没能解开封锁,只好另想办法。
最终,小夜左文字在大广间的房梁上找到了髭切屏蔽终端信号的东西,毁了那个,众刃总算可以和外界联系,这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5天。
……
京野瞬一最近闹腾的厉害,稽查队那边为了阻止他随意破坏历史疲于奔命,根本抽不出人手,等上川行定请专业人士从外面打开了九原杉本丸的时空转换器,已经是九原杉被带走后第10天了。
这10天里,本丸中的付丧神们无比焦心,却不得不压着情绪,一遍又一遍地搜查髭切的住处,分析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髭切看起来『迷』『迷』糊糊,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实际上他没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东西。
大俱利伽罗猜测他是京野瞬一的刀,没刃反驳。光是灵魂控制的灵术就足以说明一切,但对方控制九原杉以后是要干什么,他们不知道答案。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心一直随着沸水翻滚似的,七上八下难以平静:审神者小小一个,哪里经得起对方折腾?
上川行定来的时候,九原杉的刀剑付丧神们在他面前跪了一地,这是他们第二次弄丢审神者了,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半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上川行定沉默了半天,声音沙哑道:“不怪你们,怪我。”
从他被对方算计身陷敌阵开始,一切都是圈套。九原杉为了救他不得不用了控制溯行军的术,对方留下了证据、大肆宣扬,接踵而至的就是稽查队内部对九原杉的质疑声。小孩以接受审查为名,几乎是被软禁在自己的本丸里。
他那边战事愈发激烈,九原家兄弟听说正和奴良组在为猎杀羽衣狐做准备,可不被人钻了空子?敌人是觉得这种时候他们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找九原杉。
青年闭上眼,“髭切也是我给他的,是我把敌人送到了自己的学生身边。”他当初给九原杉选的髭切肯定不是现在这一把,必然是中途被人掉包了。
在稽查队的管辖范围内,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情,政务司的人都渗透到他身边了,他还未发觉,怎么说也是他这个队长的失职。
上川行定看起来脸『色』极差,他之前的伤还未痊愈,这些天又是频繁上战场,又是和上川雅史争吵,又是担心九原杉,身体和精神都很疲倦。
小狐丸伸手扶住他,『露』出担忧的神『色』,“主人,九原殿下还等着您去找他呢,请保重自己。”
九原杉继承了“时空钟摆”力量的事,只有理央和小孩自己知晓;而京野瞬一要干什么,时之政中猜测甚多,但也只是大概知道和改变过去有关。
所以这会儿,他们真不清楚京野瞬一会对九原杉做什么。可只要知道九原杉在京野手里就够了。
“京野的所在地,我们已经圈定了大致范围,”上川行定养了养神后再次开口,声音轻缓而坚决,“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小杉找回来,他要是把小杉怎么样了,我扒了他的皮。”
……
稽查队的人步步紧『逼』,京野瞬一这边没多少余力慢慢来,打算采取最终行动,又一次用『药』物压制了九原杉的意识,通过控制小孩『操』纵时间溯行军,达到从一开始就掐灭所有时空转换技术诞生可能的目的。
他们前期的布置很到位,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也用的很好,时之政直到现在也没能确定他们的具体目标,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所以这次的行动算得上顺利。
检非违使出现的时候,时之政的人也仍未组织起有效的防守。
唯一不顺利的就是,随着对过去的改变越来越多,九原杉所在的祭坛附近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时空裂缝。
时空裂缝的威力不是开玩笑的,京野他们齐齐后退,远离了祭坛。
最先开始湮灭的是直接动手的时间溯行军,即使赢了检非违使也会被因果反噬,仿若人间蒸发,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除了他们脑袋里用来控制他们的红『色』晶针。
京野瞬一感知到的这一点的时候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手心,存在被抹消是一件让人心底发寒的事情。
而且,情况好像不太妙。
九原杉附近若隐若现的时空裂缝越来越密集,最后相互影响变成了时空『乱』流,甚至有升级成时空风暴的趋势,众人不得不再次后退。
等那些时间溯行军都消失,九原杉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纹,像是快要碎裂的瓷器,却偏偏没有流出一滴血。
髭切看到这一幕时停下了远离的步伐,回头跟身后护着的京野瞬一道:“惣领大人,他好像支撑不住了啊,这次行动要不要先缓缓?毕竟九原杉很是很珍贵的实验品……”
“需要我去把他带回来吗?”
京野瞬一匆匆瞥了他一眼,青年现在能体会到九原杉之前呓语时说的那种身体快要裂开的感觉了,一点也不轻松,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手心也是一片冰凉。
京野终于支撑不住,放弃了对九原杉的控制。希望这样可以阻止因果的反噬继续传递过来。
祭坛那边以九原杉为中心的时空风暴范围越来越大,蒙住九原杉眼睛的绷带被肆虐的风暴扯断后卷走,『露』出小孩墨『色』的眼睛。已经恢复神志的九原杉面对濒死的处境,神『色』很平静,甚至都比不上知道自己尾巴没了半截的时候伤心。
小孩墨『色』的眼睛仿若夜空,带着稚子特有的澄澈明净,镜子般映出这世间的人心万物。
髭切没等到京野瞬一发话,直接拿着自己的本体折了回去。膝丸一把拉住他,“兄长!现在的情况,你去了只是送死,根本救不回九原殿下。”
“等等吧,等时空风暴停下来……”
而这一次,老天再没给髭切做选择的机会,也没让他为难,小孩的身体像是碎掉的石像般片片崩裂开来,未及落地就变成光点消失不见,仿若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就跟那些时间溯行军一样,小孩消失后只剩下钉进他头颅里那根长长的红『色』晶针,叮铃铃掉在已经残破不全的石质祭坛上,最后跟祭坛一起被时空风暴彻底吞没。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一只手指长的超『迷』你小猫,借着石室中不断落下的石块掩护,跌跌撞撞钻进时空『乱』流中,并在进去那一瞬间张开了翅膀,护住自己团成小球的身体。
时空风暴比山崩海啸还要可怕,身处其中的所有东西根本无力决定自己的去向,被卷入的石块很快就化为时空中的尘埃,而黑『色』羽翼包裹下的小猫微微发着银光,被冲向不知名的深处。
……
这些天一直睡不安稳的理央感觉到眉心微微发烫,他睁开眼变成人形,之前皱眉烦躁的表情瞬间变的冰冷。
他伸出手,一个银『色』小猫的图案从他掌心升起,表明那个印记已经处于激活状态了。
“是谁?”青年开口,暴风雪般的低气压下有森寒的杀意。神子连这种断尾求生的最后手段都用了,可见处境有多么不妙。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理央心里,时空钟摆这种生物,神秘、优雅、美丽……但他印象更深刻的是这种生物被人觊觎却没多少力量保护自己的脆弱。
美丽而脆弱的东西,最容易消亡,连他父亲那样强大的妖怪也无法护住这样的存在。
所以他很庆幸自己没有继承母亲的力量,哪怕那是一种传说中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
但不幸的是,不知道和他母亲隔了多少代的神子杉继承了这种能力,血脉稀薄,继承的力量也不完整,却一样没能保护好自己。
九原杉于理央而言不是个普通的血缘很远的后人,杉是自己的神子,他很喜欢的、很重要的孩子。
理央拿起神社供桌前的『药』丸一口气吞下三颗,这是前几天清浦家送来的,说是可以减轻吸血鬼真祖之血对他的影响,目前还只是个半成品,副作用未知。
白发青年收起剩下的那些『药』,离开了自己栖身多年的神社,直奔时之政在现世最近的据点。
那些人不会想知道的,一位存在了千年,本身就是超级大妖怪的神明发起怒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
重伤将死也好,穷途末路也好,这些都不影响鹤丸国永到处『乱』逛。
距离他们和审神者撕破脸打的两败俱伤,已经过去近半年了。
秋山千穗那个女人,从来都是别人对她不好就十倍报复回来的『性』格,来不及杀死所有叛『乱』的刀剑就直接切断了自己和本丸以及付丧神之间的契约,甚至毁掉了本丸基座上了符文阵法,让这片原本就存在于时空夹缝中的土地彻底暴『露』在时空『乱』流中。
最后的结果就是审神者带着压切长谷部逃走,仅剩的几振刀被困在这座摇摇欲坠的本丸里。
失去结界保护的本丸迟早会在时空『乱』流中四分五裂,而幸存的这些刀剑付丧神只不过是在这片寂静的坟墓中等死。
本丸中尚且能活动的刀剑也就只有四刃: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明石国行、萤丸。
虽然各个重伤,全都是在苟延残喘。
说起来,他们能够苟延残喘还要感谢稽查队那位年幼的审神者,如果不是他净化了这座本丸,他们大概早就被『药』研和一期一振留下的暗堕气息影响,步了他们的后尘。
原本这些刃就已经处在变化的边缘了,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第二就要感谢捣蛋的鹤丸国永,正是因为他打断了那位审神者的大型净化术,才白得了许多灵力留在这座本丸,让他们能够勉强支撑到现在。
不然契约断绝之后的他们,没了灵力供应,现在别说以人形活动了,怕是早就在土里生锈了。
可是昨天夜里,那些灵力突然消失一空,本丸的外围都因此坍塌了一圈,周围的时空缝隙更加密集,眼看着脚下的这片立足之地是撑不了多久了。
鹤丸国永张开双臂感受着本丸稀薄到几近于无的灵力,没什么忧心的神『色』,反倒笑了起来。
想起当初拿灵力泡泡救下他的那个小鬼说“你是故意捣『乱』的吗”时气鼓鼓的样子,就很逗趣。
早知道那小屁孩就是个纸老虎,应该多骗点灵力的。“空手套白狼,不要白不要”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不过即使没多少日子可过也无所谓,有一天算一天,总归都是赚到的。
比起不爱出门的那两振来派刀剑、现在也依旧喜欢坐在廊檐下捧着缺口的茶杯喝清水的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可待不住,今天依旧在时不时裂开时空缝隙的破败本丸里到处晃『荡』。
和往常能从后山中找出点野芋头带回去尝个味道的收获不同,这一次,他发现了别的东西。
“三日月,三日月!”鹤丸人还在远处就对着廊檐下蓝衣的付丧神喊起来,“你猜我捡到了什么?”
银发的付丧神在处于绝境之后反倒没有了之前和审神者对抗时的暗沉阴郁,金『色』的眸子仿若阳光下的琥珀般剔透明亮。
“哇!”付丧神从自己已经从纯白变为灰扑扑脏兮兮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团子,“是不是个大惊吓?”
那是一只纯黑『色』的、巴掌大的小猫,看起来都没出月,尾巴也只有半截,躺在鹤丸手心里昏睡不醒。
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这是一只有灵力的猫。
更稀奇的是,这只猫身上的灵力,和之前帮他们净化本丸的那个稽查队的小鬼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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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多出去走走总能捡到好东西的*^▽^*
捡到了就是我的了(ΦwΦ)
傻子()
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等候在我命运的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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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廊檐下的三日月宗近认真打量了鹤丸手中的黑『色』『毛』团一会儿,慢悠悠道,“这是……猫妖?”
鹤丸国永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只是比起三日月优雅规整的坐姿; 白发太刀两条长腿从木廊上垂下,姿态要随意率『性』的多。他把小猫放在自己膝上,兴致勃勃; “应该是猫妖吧?这个又不重要。”
“重要的是; 它有灵力; 我们能用得上,这座本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