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要的东西……”髭切顿了顿,还是延续了以往的风格笑着道:“都做了这么久的刀,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了呢,也没有非常想要的东西。”
“但是……和惣领大人一起度过的时光,很愉快。”
听到太刀这么说,九原杉心满意足,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笑面青江和小夜左文字原本就是在陪审神者,这会儿看他累了就去铺几人的被褥。
髭切的目光扫过两刃空了的杯子,拿起给审神者的那杯轻轻吹了吹,“好了,现在温度差不多了,惣领喝点吧。”
九原杉扭头看了看揽着他的髭切,太刀鎏金般的眸子在灯光下泛起不同于平日的温柔意味。
小孩和髭切才刚和好,即使平日里不怎么喝茶也不忍心拒绝太刀,他把那杯茶水喝了下去,然后吐了吐舌头,“好苦。”
“哎呀,抱歉,我忘记惣领不能喝茶了。”
髭切不是长谷部、『药』研、烛台切他们,跟鹤丸也不一样,『迷』『迷』糊糊犯错是常有的事,九原杉也没跟他计较这个。
……
九原杉的本丸设定了和玉鸣镇的天气同步,这天夜里,竟轰隆隆地下起了雷雨。
髭切披着外衣起身关上窗户,屋里和他同睡的三个人都没有动静。
太刀打开了小夜灯,重新回到审神者身边,低声呼唤:“惣领大人。”
九原杉没有任何反应,还维持着睡前依偎在太刀身边的姿势。髭切从怀里掏出一支针管,把里面的『药』剂从小孩手臂上注『射』了进去。
在等待『药』效发挥的时间,髭切直接在笑面青江和小夜左文字身上贴了符纸,付丧神便被封印进了本体。
太刀『摸』索着摘下了审神者脖子上的玉牌,然后拿出了外衣口袋里的盒子。
昏暗的小夜灯下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窗外闪电的光芒把这位有过“鬼切”之名的付丧神照的仿若真正的厉鬼,也照亮了盒子里的东西,一根长长的,红『色』水晶一般的细针。
髭切一手『摸』到审神者头顶的百会『穴』,一手拿起了盒子里的长针,他的手指白皙纤长却沉稳有力,针尖在刺破九原杉的皮肤后吸收了渗出的鲜血,整根针发出猩红的微光,轻易就穿透了小孩的颅骨,直至整根没入。
※※※※※※※※※※※※※※※※※※※※
因为该本丸复杂的情感关系,警察怀疑髭切是情杀。
我的本丸没有修罗场·小杉:……
雷雨夜()
所谓的精彩剧情;
是把这一切撕碎。
正要有羁绊才好,
不然就没意思了。
~~~~~~~
又一声雷响,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大俱利伽罗突然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 被子从他身上滑下,左侧手臂上缠绕的龙纹在这样的雷雨夜里像是摇头摆尾要活过来一样。
打刀迅速穿上外衣,拉开纸门出去。
住在他隔壁的烛台切光忠原本就因为打雷睡的不太/安稳; 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起了身; 隔着纸门问道:“小伽罗; 怎么了?”
大俱利伽罗顿了一下,“没什么,我去看看主人。”说完想起了什么似地折回屋里带上了自己的本体。
烛台切光忠这会儿已经站在了走廊上; 看到大俱利伽罗连刀都拿上了,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剩余的那点睡意也没有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伽罗?”
大俱利伽罗又不是压切长谷部; 晚上睡个觉都要看望审神者好几回。
“我感觉不太好。”大俱利迦罗抬头看了看那边的天守阁,二楼审神者的卧室里有非常微弱的光,在这种雷电交加的天气里很不显眼,但无疑更加重了打刀心里的不安。
“髭切,他那个时候在战场上帮主人挡的那一下; 我总觉得有点儿刻意; 他反应太快了。”明明是太刀; 却比短刀胁差打刀都快,就算是跟位置有关系,但大俱利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协调。
要说在意审神者,鹤丸、山姥切、长谷部、『药』研、光忠……他们哪个都比髭切更在意,可偏偏就是髭切挡住了那一下。
这次,就连烛台切光忠都觉得大俱利伽罗对髭切有些过于多疑,“不至于吧?再说即使现在我们也没让他和审神者独处,青江殿和小夜都在那儿呢。”
大俱利伽罗已经迈开了脚步,“你就当是我针对他好了,我得亲自去看着,青江和小夜对他根本没多少戒心。”
如果之前救下审神者是髭切为了重新获得他们信任刻意设计的举动,那能得到敌人配合的他,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更要命的是,在这种时候回到审神者近侧的他会做什么?
……
本丸里刀少,付丧神们都是紧邻着审神者居住的,以天守阁为中心,东侧住的分别是山姥切国广、压切长谷部、『药』研藤四郎、笑面青江、髭切;西侧则依次是鹤丸国永、大俱利伽罗、烛台切光忠、山姥切长义、小夜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加州清光、歌仙兼定、陆奥守吉行、蜂须贺虎彻。
烛台切光忠因为心底莫名的不安不自觉地跟着大俱利伽罗一起行动,还没到天守阁鹤丸的房间也打开了。
“鹤跟你们一起去,如果主人问起,就说鹤害怕打雷要主人陪着才行。”
……
烛台切光忠觉得半夜三更这种查岗一样的行为做起来非常尴尬,好像有多不放心陪侍在审神者身边的三位同僚似的,也亏压切长谷部每次都能面『色』如常。
“小夜……”太刀低声呼唤,他犹豫了片刻,稍稍提高了声音,“青江殿?”
大俱利伽罗没等烛台切叫第三回,直接伸手拉开了审神者卧室的纸门不告而入。
外间是审神者平常办公的地方,打刀大步流星地走过直奔内室。
在看到笑面青江和小夜左文字的被褥全都空着,两刃不知所踪的时候,大俱利伽罗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本体剑指桌子边坐着的髭切。
紧跟着他进来的烛台切光忠还没完全搞清是不是大俱利反应过度,打刀一脚踩进髭切在自己身前布下的灵术陷阱动弹不得的场景就足以说明问题。
“在遇到你之前都没发现呢,大俱利伽罗是一振直觉如此敏锐的刀。”髭切站起身来,对自己面临的处境毫无紧张感,任由烛台切光忠破坏了地上的灵术符文拉着大俱利伽罗后退。
一言不发再次冲上来的大俱利伽罗谨慎了很多,以前他是想让主人和同僚对髭切提高警惕才说那么多,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寡言的打刀连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跟髭切说。
稽查队的刀战力相差仿佛,可太刀不善夜战,室内也是打刀更占优些,如果不是髭切身上带着的各种事先填充好灵力的符纸,这会儿太刀都要挂彩了。
烛台切光忠则趁着髭切无暇分身的时候靠近了躺在被褥里毫无动静的审神者,太刀伸手一『摸』,突然发现被子是湿的,还没想明白是不是今晚天守阁漏了雨进来,人就倒了下去。
付丧神身上的灵力迅速流失,直到只剩下本体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光忠!”大俱利伽罗一分神,被髭切的刀锋砍伤了手臂,幸而伤口不深,暂时不影响战斗。
此时天守阁二楼的窗户猛然被推开,彻底被雨水打湿的鹤丸国永从里侧抄起了地上的审神者,小心地没有碰到审神者以外的其他东西,总算没再触发什么防不胜防的陷阱。
太刀半跪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孩子摇晃着,“主人,主人你醒醒。”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唤,九原杉还是毫无反应,小孩纤细脆弱的脖颈瘫软着折成让人心惊的角度,像是夭折的幼鸟,让鹤丸国永如坠冰窟。
如果不是这孩子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还有呼吸和心跳,鹤丸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太刀暗金『色』的眸子里像是聚起了黑『色』的风暴,“髭切!你把他怎么了?”
鹤丸不笑的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压迫感极重,但髭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顾自道:“哦呀,糟了。”他又接了大俱利两招,刀剑相撞的声音在室内非常刺耳,但因为这样的天气,估计传不出多远。
“我猜,”一个不小心,髭切被大俱利的刀刃割伤了脸,但他还是笑着,“我猜鹤丸殿肯定已经通知其他刀剑了,说不定连终端消息都发出去了。”
“嗯,麻烦了,其他人要来了,我没时间陪你玩了哦,大俱利。”
大俱利伽罗瞬间绷紧了神经,防备着髭切耍什么花招,然而……
“噗哧——”刀剑入体的声音却是从鹤丸那边传过来的。
鹤丸国永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刚刚还一动不动的九原杉此时已经睁开了眼,原本清澈灵动的黑『色』眸子黯淡无光,像是洋娃娃无机质的假眼。
小孩手里拿着之前一直藏在袖中的小夜左文字,狠狠扎进了抱着他的鹤丸腹部,直至整个刀刃没入,还恶劣地转了转刀柄。
鹤丸遭此重创,再也抱不住怀里的孩子,松开了手。
而九原杉则推开他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刀倒在血泊里,迅速蔓延的鲜血很快浸过小孩赤/『裸』的脚掌,是暖的。
大俱利迦罗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不等他回神,髭切就趁机把打刀钉在了墙上,还抽空跟那边的小孩道:“惣领大人,别让鹤丸殿死了,不然御守发动,我还得再杀他好几次,太麻烦了。”
对一切都反应淡漠的九原杉很听他的话,用灵力吊了鹤丸一口气,然后把他压回了本体,给已经破破烂烂快要碎裂的白『色』太刀贴上了封印符。
那边大俱利伽罗还在挣扎反击,髭切懒得跟他角力,“惣领大人。”
九原杉抬起手,红『色』丝线一样的灵力把打刀层层缠绕起来,这原本是审神者用来对付敌人的招数,作为他契约刀的大俱利毫无反抗之力。髭切在他身上又捅了一刀之后把失去意识的打刀也封印了起来。
屋里的灯光一晃,“噗嗤”刀剑没入身体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从窗外进来的『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夹击了髭切,成功给太刀身上开了个窟窿。
压切长谷部的本体紧紧贴在髭切喉咙上,保证让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再不能靠言语来『操』纵审神者。
胸前血流不止的髭切靠在墙上,鎏金『色』的眼眸淡然地看着从门口进来的山姥切国广和山姥切长义手足无措地围着审神者,不知道要拿小孩怎么办。
等看到那两个连绑审神者的时候都束手束脚生怕伤到小孩的样子,髭切甚至想笑。这样的他们,只要审神者在别人手中,就全都不堪一击。
这真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仅仅为了满足那个人恶趣味的无聊游戏。
审神者在所有刃都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开口,说出了他清醒时候绝不可能说的话:“山姥切长义,去毁掉你的仿品吧,那个伪物,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山姥切,我命令你这样做。”
契约刀根本无法拒绝审神者的言灵。由于九原杉从来不用言灵命令他们,刀剑们甚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副由审神者灵力构成的人身无视山姥切长义自己的意愿动了起来,抽刀劈向山姥切国广,招招致命。
山姥切国广不得不举刀反击,隔开内外间的纸门很快被砍成碎片,案几倾倒,文件资料落了一地。
压切长谷部见状毫不犹豫地压下刀锋,髭切碎刀。
『药』研扑过去打算趁着髭切还未重新显形的空档彻底控制住审神者,压切长谷部已经再次举起了本体打算给髭切来个开门杀,不管怎么说,先杀了这家伙总不会错。
无论他身上除了主人给的金珠外还有多少个御守都没用,一次次砍过去总能砍完的。
然而从很早开始,『药』研他们的机动就已经跟不上审神者了。九原杉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山姥切他们并不牢靠的捆绑,『药』研根本不是审神者的对手,很快连本体都落入小孩手中,九原杉抽取了『药』研的灵力来补充让髭切重新显形的消耗,短刀付丧神消失了。
在压切长谷部要第四次杀死髭切的时候,九原杉突然挡在了打刀的刀锋前,压切长谷部为了及时收刀直接用本体砍伤了他自己,这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简直像讽刺笑话一样。
“长谷部。”虽然语气太过平板、毫无生气,但这个熟悉的声线还是让打刀怔愣了一瞬,“把本体给我。”小孩说道。
……
鹤丸国永在发了第一个消息后就发觉终端无法正常使用了,髭切准备的如此充分,鹤丸当时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他让因为他们三个久久不归跑过来查看情况的山姥切长义传话给加州清光五刃,让他们通过前院的时空转换器离开,万一自己这些刃都输了,至少得让外面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才能及时救回审神者。
虽然当时鹤丸差不多已经猜到此时他们很可能出不去了。
确实,时空转换器被锁死,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加州清光他们在尝试过各种办法之后只能无功而返,在那里呆着毫无意义,回来也许还能帮上忙。
……
连续碎刀三次真的不是什么好体验,髭切想。虽然御守可以修复碎裂的刀剑,但死亡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痛感也是。何况压切长谷部专盯着他脑袋砍,脖子都要习惯『性』脱臼了。
没从这次的游戏中得到任何乐趣的髭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当着山姥切国广的面砍向九原杉,打刀果然顾不得其他扑过来挡住了髭切的刀。
山姥切长义从背后给了这振和他颇有渊源的刀一个对穿,山姥切国广的血顺着山姥切长义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本体,一滴一滴落在被打刀护着的小孩眉间,像是温柔的吻。
加州清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原本就只是普通刀剑的五刃当初是为了贩卖才被召唤出来的,到这座本丸以后也没有出阵过,练度没有、战斗经验没有……
这样的他们和髭切之间的差距大到面对太刀毫无还手之力,髭切收拾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借助审神者的力量。
所有的刀剑都被封印起来,完成命令的九原杉站在那里,像一只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面无表情,连眨眼都不会。
髭切坐在众多刀剑残破的本体中,听着脑中的声音道:“你说我刚刚要是命令山姥切长义把山姥切国广丢进刀解池里,杉君将来知道了会怎么样?”
髭切脸上那点习惯『性』的笑容都消失了,“惣领你不是说在测试同步率,测完了吗?”
对面的人像是察觉到了太刀平静语气下的不耐,收敛了过于恶趣味的言论,“测完了啊,有点难办呢,下了这么重的『药』,控制起来还是很吃力,不愧是杉君,明明之前受到了好几次神魂上的损伤。”
过了一会儿,那人还是忍不住逗弄自己的刀,“髭切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呢,是心疼你的小惣领了吗?”
“放心,因为『药』效,他现在根本没有自我意识,连潜意识都被压制,醒过来也不会记得这段记忆的。”
“好可惜啊,他居然不会记得。”那人真心实意地叹息道,“不能回味这样的精彩剧情,真的是,太可惜了。”
源氏()
对于把世界当做游乐场的人来说
什么都可以是游戏。
~~~~~~~~~
春夏之交的雷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