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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长义,战斗很积极,总是冲在前面,还有点喜欢出风头,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以至于偶尔说出来的话会有点欠揍,处理文书也很擅长,能帮到长谷部不少……
可是,打刀并不喜欢做各种内番,照顾人的琐事也不耐烦。刚到九原杉身边的长义就是那样。
现在……
“长义。”
听到九原杉叫他,山姥切长义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到他面前端正坐好,“主人有什事?”
“长义你……”你是真的喜欢做这些,还是仅仅是想赢过山姥切国广?
不能怪九原杉用这样的心思来揣测自己的刀,身为主人,他可能是感觉最明显的一个。山姥切长义照顾他的方式,有从长谷部和烛台切那里学来的,但更多是在模仿山姥切国广照顾他的习惯,还非要比山姥切国广做的更好。
这种争强好胜的心思,真是跟小孩子一样简单好懂。
九原杉最终还是没把那句有些伤人的话问出口。争强好胜也没什么不好,长义也是真心想亲近他的,何必计较这些。
“长义别忙那些杂事了,”九原杉拿出彩纸、跳棋,各种棋牌和小玩具,『摸』了『摸』纸鹤小九,笑着道,“我们来做些长义喜欢的事情吧,好吗?”
……
即使山姥切长义照顾的非常精心,七天后,最后一朵银莲花也凋谢了。
山姥切长义告别审神者,带着自己的纸鹤和只剩下叶子的盆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刀趴在桌上看着光秃秃的叶子,其实无论他做的好不好,都没有意义吧?山姥切国广还是审神者唯一的近侍。
失去希望,渐渐淡薄的爱,期待被抛弃。
银莲花虽然美丽,但花语却很悲伤。
“小九。”打刀招呼自己的纸鹤,伸出手指点在它脑袋上,“你名字的意思,主人到底猜到了没有啊……”
九原杉大抵是猜到了的,就算没猜到,其他刀剑也会跟小孩直说。
“嗯,我明白了。”九原杉点头,就算没有烛台切和『药』研语重心长的劝谏,这么些天下来,小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我会处理好的。”
……
“山姥切,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审神者的声音,屋里的山姥切国广立刻起身走过去拉开了纸门,“主人。”
山姥切国广的习惯,九原杉很清楚,拉着他一起窝在了床铺和窗台之间的夹道里,身下的榻榻米还留有余温,刚刚山姥切果然就是在这。
两人沉默了片刻,山姥切国广向小孩伸出手,指尖在审神者左侧锁骨那个属于他的刀纹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
“我是主人的刀,对吗?”
九原杉点头,“当然,山姥切是我的本命刀。”
“那主人是我的吗?”
“是。”
“主人也是其他刀的主人,对吗?”
鹤丸国永以为山姥切国广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但事实上不是。
九原杉顿了一下,还是看着打刀认真道:“鹤丸和长谷部他们也是我的刀,是我重要的家人。”
“但这一点对山姥切来说也是一样的,他们也是山姥切可以信赖的同伴。”
烛台切他们说的对,山姥切国广既然已经拥有了人形,就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完全围着他转。其他刀虽然也效忠于他,但都有自己交好的伙伴,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独立空间,只有山姥切……
在那座本丸的时候开了个坏头,但总不能到了现在还继续。
九原杉带着山姥切国广和烛台切、大俱利一起做点心,和笑面青江、髭切一起玩游戏,和长义下棋,和『药』研一起去山上采『药』……
刀剑们的手合九原杉和山姥切每次都参加,还所有人一起出去野餐。
每天和其他付丧神一起活动,山姥切国广也开朗不少,开口不再只限于和审神者说话、和鹤丸国永吵架这两项了。
快到回九原家的日子,一直在玩的九原杉被自己的哥哥九原枞揪了过去,要带着变成小妖怪的弟弟回满院子除妖师的九原家,九原枞也有点不安,他可没大哥那么心宽似海。
九原杉这会儿倒是比九原枞还平静,“哥哥不要担心,我都准备好了。”他对于自己的处境,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些天也做了很多事。
然后九原枞就看见自家弟弟在数秒之内长大了一截。
九原杉在彻底妖化之前好几个月就几乎停止生长了,样貌身形停留在了11岁多一点,比他真实的年龄小了半岁。这个年纪的孩子,半年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九原杉靠着术硬是给自己补上了那半年的身高,“之前我原形长大人形年龄不停变化的时候,我就抓到诀窍了。”小孩还挺得意。
九原枞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拉住弟弟,“小杉这是又可以长大了吗?”
九原杉一顿,虽然不想让哥哥失望,但还是说了实话,“是假的,和幻术差不多是一回事。”
“保持这个样子要持续耗费灵力,只能用来糊弄人。”
看见哥哥陡然黯淡的神『色』,九原杉拉住他的手『露』出笑脸,“没关系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还找了银带我去见山神大人,学习了能够把气息隐藏起来的法术,不会有人发现的。”身为除妖师的九原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居然没能分辨出银非人的身份,这让小孩一下子对山神大人的法术起了兴趣,最后还去拜访了那位神明。
清浦家长期供奉着山神,神明大人知晓了九原杉的遭遇,非常慷慨地告诉了他隐藏妖气的方法。
九原杉摇了摇青年的手,“我很厉害吧?哥哥快夸夸我。”
这孩子……让年幼的弟弟担心的哥哥可不称职,“小杉很厉害,当然的。”九原枞蹲下身抱住小孩,“我会保护你的,一定。”
……
要出发的时候,九原杉和来现世的时候一样,把所有刀剑都变回本体串在了上川行定给他的那个链子上,除了今天的近侍髭切。
“这回就不嫌弃我不会挑鱼刺了?”髭切抱着手臂看着九原杉把那条链子戴到手腕上,“也不怕你的山姥切生气了?”
九原杉在回家的这一天恢复了近侍的轮换制,当然有提前和山姥切国广说好。
小孩瞄了太刀一眼,“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连膝丸的名字都记不住的哥哥切居然还记着之前的事呢……”
“吃醋生气的是髭切吧?你会说这种话,我都被吓到了。”
髭切淡淡地看着被其他同僚宠出自恋症的审神者,他这是单纯的抱怨,毕竟都当了上千年的刀,谁会因为照顾『毛』孩子的时间变少生气?比起嫉妒别刃,他只是在可惜这样悠闲的生活就要结束了而已。
有九原枞在,九原杉什么心都不用『操』,自然有哥哥联系司机打理一切,小孩只要背着收拾好的小背包跟着哥哥上车就行。
告别了不舍的老管家,车子从别院出发,沿着山路而下,驶向数十公里外的玉鸣镇。
刚开始在山里和田野行驶的时候九原杉还好好的,后来车子渐渐进入闹市区,空气浑浊还频繁刹车启动,小孩开始晕车了。
原本为了护着九原杉,三人都在后座上,小孩坐在中间,左手是髭切,右手是哥哥。这会儿九原杉难受了,就把髭切赶下车去副驾驶,自己躺在后座上枕着哥哥的腿闭着眼努力入睡,睡着了应该就不难受了。
九原杉以前晕车没这么厉害,大概又是妖化的后遗症,对气味变得敏感了。九原枞抚着小孩的脊背,轻声安慰他,“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尽管九原枞没训人,司机还是很有自觉地擦了擦汗,放缓了车速,以保持平稳为重。
髭切抱着九原杉的小书包坐在副驾上,回头去看缩在座椅上紧皱着眉头的孩子,脸『色』真的不太好。妖怪很容易晕车吗?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九原杉手腕上挂着的刀剑们微微摇晃,这种事情,他们好像也使不上力,只能干着急了。
好在玉鸣镇是真的不远了。
九原家祖宅也是依山而建,但那一片山势很缓,到山顶也没多高。九原枞为了让弟弟好受点,在山下就下了车,从小路徒步上去。
身为近侍的髭切当然也得跟着九原杉,最后只有司机自个把车开回祖宅去。
这段山路不长,即使带着九原杉这个小短腿也不过走了四十多分钟。
在外面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越来越靠近家里,九原杉的思绪像是被惊起的尘埃,纷扰难定。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时隔许久之后回来,一切都变得熟悉又陌生,绵延数里的建筑群看起来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庞大了。
临近九原松的订婚宴,家里正是最忙的时候,式神、族人、帮佣、还有其他许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在庭院里穿梭往来,脚下步伐飞快。
“枞少爷、杉少爷。”式神和仆人们最先躬身问候,然后是来帮忙的族人。
九原杉敏锐地感觉到旁枝的族人行礼的时候态度有些奇怪,是因为他在哥哥身边吗?
“副社长、杉君。”
这么称呼九原枞和九原杉的是不夜山社的除妖师,居然来了不少人。
九原枞点头回礼,带着弟弟一路朝外院的大厅去,回家当然要先拜会作为家主的父亲。
九原森确实在正厅,正偏头跟身边的管家川本肃说话。
九原杉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样子变化有些大,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眉头还是皱着,法令纹更深了,明明大哥要订婚了可父亲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眼里有些沉郁,这是以前不曾见过的神情。
“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
九原枞和九原杉在父亲和管家说完话后上前问好。
坐在正厅上首的九原森转过头来看着他们,扫过九原枞后在九原杉身上停下,上下打量过一番,确定小孩好好的,长高了不少,没缺胳膊少腿,脸颊圆润,气『色』也挺好。
“你们还知道回来?让你去接弟弟,路上走了整整一个月,我还以为自己的小儿子病的不能动了。”
九原枞趁着回话的时候稍稍侧过身挡住九原杉,“父亲大人息怒,跟小杉无关,晚归都是因为这些天我在外面忙着处理社里的事情,这才耽搁了时间。”
九原森除了刚开始确认九原杉情况的时候,其实一直在看九原枞,听到二儿子的回话,中年人的嘴角垂下来,沉默地盯着面前的青年,目光暗沉。
九原杉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身边兄长的衣角,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父亲大人虽然严厉,但哥哥们都讨他喜欢,父亲大人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得意的儿子。
家里的氛围也很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髭切也微微眯起了眼,哦呀,审神者的家族,好像有些不太平呢。
隔阂()
我们大概总要学会;
世界是由我和别人;
这两部分组合而成。
然后开始质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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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森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九原枞微微躬身,带着九原杉从大厅里退出来; 往内院走。
“二哥……”
九原枞低头看了弟弟一眼; 摇了摇头; 讳莫如深。
九原杉咽下所有的疑『惑』和不安; 回头看了后面的髭切一眼,继续跟着哥哥往前走。
髭切倒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快了两步更靠近审神者了一些。
……
母亲是被时光眷顾的人。
看见几乎没什么变化的九原香川,连九原杉也忍不住这么想。
比起明显有了些许老态的九原森,43岁的九原香川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眉间笼着的愁绪让她看起来更为温婉柔弱。
得到消息的九原香川早就在屋外等着了,看见次子带着快三年没有见到的小儿子过来,她的表情一下子亮起来; “小杉。”
和服的袖子飞扬,女人小跑了几步,蹲下身抱住九原杉,“我的孩子。”
九原杉任由母亲抱着他; 感觉到颈侧的湿意; 小孩伸出手拍了拍『妇』人的背,“我回来了; 母亲大人。”
“欢迎回家; ”女人说完这句话; 收紧了怀抱,还是不停掉眼泪,“小杉……我的小杉……”
九原杉有些无措地看向九原枞,跟哥哥求助。
“母亲。”九原枞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扶她,“小杉才刚回来,您这样要吓到他了。”
“再说路途劳顿,弟弟回到家后连口水还没喝呢。”
果然,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百试百灵。九原香川也不哭了,立马招呼青翎准备茶点果子,没多久九原杉面前就摆了一大片。
九原杉也不推辞,和哥哥一起坐在那里喝水吃果子。九原枞当然不会不给弟弟准备路途中的食水,但九原杉晕车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吃,一口水也不想喝,到了现在真的有点渴了。
九原香川就在旁边神『色』温柔地看着他们,九原松和九原枞虽忙,但她时不时还能见到,可九原杉却很久都没回家里来了。
当初送走九原杉是无奈之举,这几年孩子在外面的时候她没一天不担心。九原松他们都大了,且一贯让人放心,可九原杉还是个孩子,『性』子又单纯柔软,被欺负了都不知道告状的。
两年前不夜山社的意外就吓的她想把小儿子接回来,可九原松连九原森都没通知就做了决定,她也没办法。
这次九原杉在更遥远的时之政出事,为此,九原松的订婚宴都推迟了近半年。就算不知道细节也足够让她提心吊胆,不亲眼见到孩子安然无恙根本无法放心。
最近,不光是九原森,九原香川也一直催着大儿子和二儿子把小儿子带回来。
等九原杉吃好了,九原香川这才拉着小孩的手细细打量他,比了比身高又捏了捏脸,女人硬是对着九原杉圆润起来的脸颊说得出太瘦了这种话。
九原杉:……
他最近光是吃喝玩闹不动脑子也不动手,连二哥都说他胖了的。
髭切看着了净面后只余眼角微红,但依旧美丽端庄的九原家主母,心里暗道:怪不得能生出审神者他们兄弟那样好看的孩子,审神者的母亲确实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只不过这『性』子……真的能掌一家主母之责吗?之前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九原家的规模可不小。
九原杉手腕上坠着的其他刀剑也能感知到外面的发生的事,不是每振刀都和髭切的关注点一样,见到审神者母亲的表现,他们反倒松了口气。
九原香川的态度才是父母接回久未归家的孩子的正常表现,审神者的父亲那边,有点儿奇怪。
把九原杉养大的青翎也一样许久未见他了,端茶倒水削苹果,照顾小孩非常精心。髭切乐得轻松,自己在后边剥松子吃。要是膝丸在就好了,可以不用自己动手。
九原森和九原松都在忙,九原枞也去前院处理事情了,九原槿这会儿还在学校,午饭就只有九原杉母子两个正主。
在母亲和青翎面前九原杉很放松,直接召唤出了自己所有的刀剑付丧神一一介绍给家人。
需要依靠主人的灵力才能存在的刀剑付丧神分灵和九原香川的式神青翎,还有九原松身边的零栖这种大妖怪不是一回事,分灵更像结合了神降术的纸人式神,而刀剑本灵才和其他妖怪的存在方式更为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