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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的拉近,后面那句短刀倒是听清楚了。
『药』研藤四郎瞬间皱起眉头,神『色』少有地严肃起来。总觉得……鹤丸国永的声音语调都不太对,说的内容也很诡异。
有什么事情是需要鹤丸殿如此急切地叮嘱审神者连他们都不能透『露』的呢?还有,直呼审神者的真名,这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什么情况下刀剑付丧神会这么干?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到难以置信,但短刀还是对鹤丸国永有了点不好的猜想,根本没打招呼就拉开了审神者卧室的纸门。
屋里的灯亮着,一切就那么赤/『裸』/『裸』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审神者被鹤丸国永压在被子上,两人衣衫凌『乱』,审神者身上的浴衣散开大半,幼小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似乎还有点颤抖。
鹤丸国永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就回头看向这边,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神『色』看起来非常危险。太刀脸『色』『潮』红,眼里甚至有点血丝,呼吸也是『乱』的。
“出去,关上门,然后离开这里百米以上。”鹤丸国永根本没给短刀开口的机会,声音冷的要结冰。
可是这种情况下『药』研藤四郎根本不可能听他的,上前试图把太刀从审神者身上拉开,“鹤丸殿,我怀疑你有点暗堕倾向,如果没有,你是在清醒状态下做出这种事情的话,我更加无法原谅你。”
“你以后不要靠近大将了,我会跟大将的兄长还有上川大人报告这件事情,在此之前,你还是跟大将保持距离比较好。”
“不,我会和其他刀剑一起,强制你和大将保持距离。”
鹤丸国永看了『药』研藤四郎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短刀是什么意思,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这真是……吓到我了,『药』研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么一打岔,太刀反倒冷静不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额头,看来过于强烈的灵力冲击多少会影响到付丧神的精神状态,该说是情绪过于亢奋还是说理『性』思维有点麻木迟缓?
真的很像醉酒……
鹤丸国永起身坐好,把小孩也拉起来,帮他整理凌『乱』的衣服。
结果『药』研一把拍开他的手,迅速隔开他和审神者,神『色』戒备,手都放在了腰间的本体上,“我不是非要立刻给鹤丸殿定罪,但在事情彻底澄清之前,我不会让你再碰大将的。”
九原杉虽然懵懵懂懂,但还是开口替鹤丸解释,“『药』研,鹤丸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
『药』研藤四郎回头仔细打量过审神者,虽然没发现什么明显的痕迹,可还是心有疑虑,“您还小,什么都不懂,被鹤丸殿哄骗,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是有可能的。”
鹤丸国永简直要被短刀的脑洞打败了,连因为之前的发现紧绷的神经都快绷不住了。
“啊哈哈哈哈~”看了半天热闹的髭切捂着肚子笑的厉害,都快从他靠着的门框上滑下去了,“『药』研殿,你……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鹤丸殿也会有今天……”
鹤丸国永看起来很无奈。
“『药』研,鹤丸只是在叮嘱我……”九原杉刚想开口跟『药』研说清楚,鹤丸国永才放松下来的神『色』突然又变得冷厉起来,对着小孩轻轻摇头。
要怪就怪他被那点血影响了神志,光顾着警告审神者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既没有发现『药』研和髭切的靠近,也没跟小孩把事情说清楚,根本就没搞懂是怎么回事的审神者哪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九原杉还是很听鹤丸话的,看他摇头就闭嘴不再多言。这下好了,『药』研藤四郎看到这幅场景,更不相信鹤丸了,甚至连审神者的证词在短刀心里都完全作废了。
“大将如此信赖你,根本就是言听计从,鹤丸殿就算做了什么,要求他给自己用治愈术他也会听你的,要他守口如瓶他也会听你的,要他帮你撒谎也……”
“噗,”髭切又笑起来,他知道这样很没有同僚爱,可就是忍不住,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我说,『药』研,你可以怀疑鹤丸殿的品行、爱好、甚至是忠诚,但你不要怀疑他的智力有问题啊。”
“在我们要来守夜的时候强迫或者诱骗审神者做那种事,他脑子大概是坏了?”
可这话还是没能说服『药』研,短刀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神『色』阴郁,“有人就喜欢顶风作案寻找刺激,恰好鹤丸殿就是那种类型……”
鹤丸国永:……
你说的这么有道理我自己都要信了。
九原杉:……
所以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这种事,那种事,『乱』七八糟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髭切也被『药』研的逻辑打败了,耸了耸肩,给了鹤丸国永一个爱莫能助眼神。
他们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其他刀剑都赶过来了,原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有敌人入侵,他们连本体都带上了,结果还是自家这几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场面安静的像开考后还没发卷的那几分钟。
“所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最近说这句话的频率有点高,预感自己迟早会头秃,“有什么话好好说。”
『药』研藤四郎拉着审神者退开两步,神『色』看起来非常冷静,“下面要说的话大将不适合在场。”
压切长谷部站出来,“那我先带着主人去休息。”
『药』研藤四郎刚想点头又顿住,突然想起长谷部和审神者之间举止也很亲密,他原本是不把自己的同伴往那边儿想,今天看到审神者屋里的情形,现在看谁都不对了。
“你不行,让小夜和主人呆在一起。”
压切长谷部:……
我怎么就不行了?
然后小夜左文字就被委派陪着审神者。
今天这件事九原杉从头到尾都没搞懂,但还是本能地感到不安,“鹤丸……”
鹤丸国永对着他笑了笑,神『色』轻松,“没事儿,安心安心,交给我就好了。”
小孩子都退场,就剩下他们八振刀。
“好了,现在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大俱利伽罗皱着眉头的样子看着比平时还凶。
『药』研藤四郎并没有被他影响,既没添油也没加醋,措辞规范严谨地描述了自己今晚听到看到的一切,包括后来鹤丸阻止审神者说话的事情。
现在连鹤丸都有点想笑了,听起来真的很像案发现场。
“所以呢?”山姥切长义什么言下之意都没领会到,“鹤丸国永和主人玩闹弄『乱』了衣裳,说了不能告诉我们的悄悄话,还直呼主人的真名?”
“这是很过分。”
众刀剑:……不,你历史也很久了,还能这么白纸一张,你才过分。
『药』研藤四郎懒得跟这个楞的纠缠,直接和其他刃说了他的怀疑,还列举出支持鹤丸有问题的证据1、2、3……
可是除了压切长谷部瞪了鹤丸国永一眼,认为他恶『性』争宠且对审神者言辞不敬之外,其他刃都觉得这事很好笑,就连笑面青江这个整天开黄腔的都半点儿不信。
鹤丸国永是何品『性』,怎么可能对个七岁的孩子图谋不轨?就算不论这点,他待审神者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也不可能对审神者不利。而且众刃整天生活在一起,真有什么不对,蛛丝马迹都会暴『露』出来,什么都藏不住。
再说审神者虽然年纪小又单纯,很多事都不懂,但小孩又不傻,不可能任由鹤丸摆布还帮他伪装的天衣无缝。
众刃交换了一下视线,除了因为『药』研的话神『色』诡异的山姥切长义,大家都达成了共识。
“那么鹤先生,”最后还是烛台切光忠开口,“之前都是『药』研在说,现在该你好好跟我们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鹤丸国永吹了半天风,神『色』清明不少,只是脸颊还有些发红,看起来跟平时确实不一样。
太刀也知道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不可能撒谎糊弄过去,不然这场闹剧可能就要变成真正的误会了,但要他全说也不可能,那种事情,他连自己的意志力都不够信任,何况是其他刃?
“我发现了一件要命的事,一个弄不好就会让主人万劫不复。”太刀伸手捂着额头,现在一想起这事儿还是头疼,“我身上的异常就是受到了这件意外因素的影响,跟暗堕没有半点儿关系。”
“事关重大,别说是你们,就连我自己都恨不得不知道。”
“我为了主人的安全才那样叮嘱他,『药』研只听到了后半段,但这是好事,没听到最好。”
“别去探究那种魔盒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就是这样。”
其他刀剑的神『色』都沉重起来,鹤丸国永绝不会在攸关审神者『性』命的事情上开玩笑,他们也从太刀神『色』的异常上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大概,真的是不去探究才好。
这件事就此定论,『药』研藤四郎也没揪着不放,他心里也清楚鹤丸所说才是最贴合现实的情况,但当时他看到那个场景后却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短刀靠在墙上捂着脸,笔挺的腰弯了下去,声音有点疲惫,“抱歉,鹤丸殿。还有,代我跟大将道歉,我刚才的举动可能是吓到他了。”
“我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我会跟主人说的。”鹤丸国永看着『药』研藤四郎,目光像是要穿透他,“『药』研,你怎么了?”
“或者我换一个问法,你为什么突然对这种事情这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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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杉皮薄核小,甜美多汁……
守护你()
无论是孤独的道路;
又或是漆黑的沉沦,
为了你我都可以去,
只要怀抱这样的我,
你还愿意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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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研藤四郎突然这样真的很奇怪,他虽然细致妥帖; 但并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性』格。
这振短刀『性』情稳重温和,许多打刀太刀都不及他。作为藤四郎家仅次于一期一振的兄长; 非常有包容心和耐心; 很多时候,就算是跟一期一振比,短刀也更加果决干练,心胸豁达。
对主人忠心耿耿、尽职尽责,对待同伴也很友好; 绝对不会为了争宠或者私人恩怨就跟其他刀别苗头,是那种主公和同僚都非常信赖的类型。
今天这么一遭,事出必定有因。
『药』研藤四郎身体一僵,这件事情他瞒了很久; 久到他都以为过去了没事了; 没想到还是被察觉到了。
不过看到同伴们关切的目光,短刀心中一暖。算了,时过境迁; 主人也不在这里; 说出来也没什么。
“其实也称不上是什么秘密; 我一直没告诉大家; 不,应该说,我一直不想让大将知道这事儿……”
“就是当初那个案子,叫做秋山千穗的审神者的本丸。”
“哦,是那次啊。”笑面青江微微挑眉,在他们的任务中,那算是非常特别的一个了,虽然每个人的行为都没什么新意,但所有因果累加在一起的那种无力感,像是一步错步步错的怪圈、谁都逃不掉的诅咒,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药』研点了点头,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这是那次任务后才有的习惯,因为跟那些东西对抗很容易精神疲惫。
“虽然大将看的报告上只写了一句那座本丸的初代审神者喜欢虐待短刀,其实我们都知道的,那不是简单的虐待。”
其他刀剑付丧神默然。当初那份任务报告是髭切偷偷拿给审神者看的,但即使是心大如斗的髭切,也没给小孩看无删减的那版,审神者看的那份儿,里面很多事情都是一笔带过。
“那座本丸暗堕的两振刀,”『药』研藤四郎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山里空气好,又是雨后初晴,头顶的星空真的像洗过一样干净漂亮,“『药』研藤四郎……一期一振。”
“这种情况很罕见的,但也不是没有先例,我和那振『药』研藤四郎的碎片产生了共鸣,在我去粟田口的部屋问话的时候。”
他们这些出身稽查队的刀都是连续十次降灵诞生的,理论上原本就比普通刀更容易和别的自己产生分灵共鸣,离得太近的时候,稽查队的强化刀稍稍有那么点类似本灵。
当时那些记忆出现在脑子里的时候,『药』研藤四郎是真的很吃惊,毕竟审神者已经净化过暗堕刀的碎片,后来他就想明白了,“大概……是他太恨了吧。”
所以那思念,那恨意,还有什么都无法保护甚至连累一期哥跟着暗堕的愧疚……全都在那座本丸飘『荡』着。
“你们是看了文字资料,而我……”『药』研叹气,“也就比亲身经历差那么一点。”
“那个人渣,他……”『药』研藤四郎不想细说那些恶心的事情,简略道,“他就喜欢小孩子,还喜欢做那些事的时候让短刀的哥哥们在外面帮他处理公文,不想被看到的话,自然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声……”
因为,如果其他刀撞破审神者做的事,只会是发现审神者秘密的付丧神的死期,还不能好好死。
那座本丸,真的是人间地狱。
众多付丧神都沉默下来,跟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自己产生分灵共鸣的『药』研藤四郎是真的很倒霉。
『药』研还不是鹤丸、烛台切这种老油条,甚至连压切长谷部都不如。短刀从稽查队的训练营一毕业就到了九原杉手下,那时候短刀刚干了半年,没经过多少事儿,自然更容易被影响。
『药』研有点无奈,神『色』疲惫又温柔,“当时大将神魂受损,我怎么能让他因为这种事情劳神?他需要好好休息。”
“再后来……”
再后来他们就踏上了寻找山姥切国广的旅途,『药』研藤四郎的情况那时也渐渐开始好转,就压下了这件事没提。因为在那个过程中,审神者的身体状况根本是在持续恶化,他又哪里忍心。
“真要说最严重的时候,是大将不见了,我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那阵儿。”『药』研说到这儿整个付丧神都阴郁起来。
“那些天我一闭眼……这样的梦对大将不敬,但是一想到那些人很可能是为了报复上川队长才掳走大将,我是真的怕他落在那些人手里会……”
压切长谷部神『色』微变,『药』研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长谷部!难道……”
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髭切的神情甚至有些可怕,“那些人动那孩子了?”
压切长谷部迅速摇头,“没有,他们没来得及,我们当天晚上就逃出去了。”即使这样打刀也还是黑着脸,“可是那些混蛋对主人用了刑,还注『射』了『药』物……”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药』。
“果然,当初那些人让他们死的太便宜了。”山姥切长义想起他们利落地砍瓜切菜,就有点恼,稽查队没有虐杀敌人的习惯,真是白白优待了人渣。
『药』研也觉得是这样,“那些人就该不得好死。”短刀说完又开始头疼,他伸手捂住右眼,“我也不想的,可是……原本到这里之后一切都安稳下来,我都不去想那些事情了,今天看见鹤丸殿你……”
“抱歉,那样揣度你和大将,就算是不拘小节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