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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藤四郎握了握拳头“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不能就这么”
鲶尾藤四郎自从手合场回来之后就有些怪怪的,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骨喰藤四郎更说不出什么来了。
好吧,众刃都想叹气。
“所以,乱”三日月宗近看着他,语气依旧是慢悠悠的温柔“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一期一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认了这个决定。
乱藤四郎低着头“我明白了,我会让主人,消气的。”
众多刀剑在探讨怎么取得审神者的原谅,本丸的初始刀加州清光却游离其外。他抚摸着自己衣兜里叠放在一起的两个御守,忽然开口“要是,要是他在这里实在过得不开心的话,放他离开也”
“不行!”
让人意外的是,很久都没有出声的烛台切光忠第一个出声反对加州清光的话。迎着众多刀剑付丧神惊诧的目光,他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表情,手指却渐渐收紧,喃喃道“我,我还没有”
“光坊”鹤丸国永见烛台切明显已经有些魔怔的样子,无奈叹气“别紧张,没事的。我们还有时间”
众刀剑结束商议后也没吃晚饭,胡乱塞了几口点心对付过去。今天烛台切没心情做,他们也没心情吃。
鲶尾藤四郎没和粟田口刀派的其他刀剑一起回部屋,反倒独自跑到马棚里,蹲在了一堆马粪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着他过来骨喰有些忧心,鲶尾从手合场出来开始就不太对了“兄弟,你怎么了?”
鲶尾藤四郎站起身,看着自己的手掌,将本体拉出来又推进去,如是好几个来回,终于还是对着自己的双生刀剑吐露出来“兄弟,你相信我吗?”
“当然,怎么了?”骨喰藤四郎紫水晶一样的眸子映着鲶尾藤四郎的脸,满满都是信赖。
“今天”鲶尾藤四郎还是有些犹疑,倒非他不信任骨喰,只是太过匪夷所思,他自己都不太确定起来“今天乱发动真剑必杀的时候,我原本是要阻止他的”
当时唯一来得及阻止乱的人就是他,鲶尾藤四郎也没有真的想把山姥切国广怎么样。乱发动真剑必杀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阻止乱。
因为审神者和山姥切的缘故,原本和睦友爱的粟田口刀派内部都冷战起来了。这些天他和乱心里也不好受,一期哥和狐之助都警告过他们不许再招惹审神者,再加上审神者最近几乎不怎么出来活动了,他们只能给山姥切找些小麻烦了。
但当他想要阻止乱的时候
“我正要挡住乱,脑子里却突然空白了一瞬,回过神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广就”
骨喰藤四郎对鲶尾的话没有任何怀疑,他当时也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再说鲶尾也不是扯谎推脱责任的性子“你应该告诉大家,并不是你不想阻止乱”
鲶尾藤四郎有些烦躁地踢开脚下的石子,说出来一期哥他们也许会信,但本丸的其他刀剑就不一定了。
自从新的审神者继任以后,因为对待审神者的态度和主张有所不同,本丸的同伴之间也有了嫌隙,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更何况当时那个空白的一瞬间到底是什么?他又不是人类,不存在突然身体不适的可能,难道真的只是他事后的错觉吗?
再也不见()
您还会要我吗
一无是处
还总是拖累您的我
这样的我
~~~~~~~~~~
乱藤四郎回到粟田口的部屋就铺好被褥、换好衣服,把自己整个卷进被子里不冒头了。
五虎退没有回来,刚才出了广间就直奔四时院而去。狐之助没让他进去,他就蹲在四时院门口守着,小夜左文字和他在一块儿。
粟田口其他的刀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一期一振看了看把自己卷成卷连头都不冒的乱藤四郎,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但该说的他都不知道对着乱他们说过多少遍,现在也不知道要怎样才会有用。
他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对着其他的弟弟们道“今天算了,发生这么多事,今天早点休息吧。”
小短刀们轻声答应了,没再像以往那样闹腾,迅速收拾好后,整个部屋都安静下来。
躲在被子里的乱藤四郎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消失,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移动终端。
那是一个橘色的便携终端,是初代审神者送给他的礼物,上面蓝色的小星星还是初代审神者和他一起贴上去的。乱藤四郎一直很爱惜,这么多年了小星星一个都没掉。
想起最初被召唤,本丸人手不足时辛苦却简单快乐的日子;想起第一位主人温柔的笑颜和在他捣乱后无奈又宠溺的那一声“乱”,握着终端的小短刀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害怕被兄弟们听到自己的哭声,他只能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胳膊将呜咽声都掐死在肉里。
粟田口的短刀晚上闹腾惯了,今天又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哪里有刃睡得着。但当他们看见乱腾四郎抖动的被子,靠着极短极高的侦查值,听到那几不可闻的哭泣声时,全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闭着眼躺在被子里装睡。
乱腾四郎哭了一会,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他熟练地打开终端,翻到那个熟悉的邮箱。
'乱乱乱':
你在吗?
'寻找妹妹':
在的,怎么了?
'乱乱乱':
我今天闯祸了
'寻找妹妹':
哈啊,你能闯出什么祸?
战斗输了?手入资源浪费的太多了?又和你家小主人拌嘴了?
'乱乱乱':
都不是,我
我今天差点打碎了审神者最宠爱的那振山姥切国广
'寻找妹妹':
噫——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啊,不怕他找你麻烦?
'乱乱乱':
他今天真的打算碎了我的,要不是本丸的同伴
'寻找妹妹':
呀!没事吧?
'乱乱乱':
没事,只是和那振山姥切国广战斗时受了点伤,已经在手入室里治疗过了
'寻找妹妹':
那就好,你们本丸的同伴之间感情真好啊!
他都打算碎掉你了肯定很生气,刀剑从审神者手里保下同伴不是容易的事情呢
'乱乱乱':
嗯,我很感谢保护了我的同伴
但是我们本丸的刀剑,原本感情是很好的,自从他来了就
'寻找妹妹':
你们新来的小主人吗?你们本丸的同伴会因为他而吵架吗?
'乱乱乱':
现在,他们已经为了讨好他让我
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今天我原本没打算把那振山姥切国广打成重伤的,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就头脑一热
'寻找妹妹':
嘛~,特别生气、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是会这样热血上头的啦。
战斗的时候,我有时也会脑子发热。
'乱乱乱':
是吗?
可能是我当时太生气了吧
今天是我做错了吗?
'寻找妹妹':
乱只是太过思念以前的主人了吧
'乱乱乱':
嗯,我很想念主人
怎么样才能让主人回来呢?
'寻找妹妹':
那个大概不行的吧
'乱乱乱':
我我自己也知道的。
其实,他也还好吧。
退很喜欢他,我不想再因为这个和退吵架了,所以向他道歉吧,用血
'寻找妹妹':
你要干什么啊?!
有话好好说不就行了,干嘛动刀见血的
'乱乱乱':
这次不行的,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还有救我的那位付丧神好像因为审神者的事很痛苦
'寻找妹妹':
为什么?
'乱乱乱':
'寻找妹妹':
似乎很复杂?
'乱乱乱':
听本丸其他同伴的意思,审神者这次有可能会选择离开
其实那个时候,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他是真的有可能想离开这座本丸了
'寻找妹妹':
他说什么了?
'乱乱乱':
“我欠你们的只有那个了吧?”
'寻找妹妹':
什么?
'乱乱乱':
演练场的胜率
'寻找妹妹':
啊,你之前说的那个
最近带着一振山姥切国广不停刷演练的审神者不会就是你们本丸的吧
'乱乱乱':
应该是他吧
你在演练场见过他吗?
'寻找妹妹':
没有,但是论坛上谈论他的很多
'乱乱乱':
如果,如果他离开了,主人也是没办法回来的吧?
'寻找妹妹':
你自己不是很明白吗?
'乱乱乱':
那我其实也不想再换一个主人
'寻找妹妹':
lll)你真是
'乱乱乱':
我,我也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讨厌他
'寻找妹妹':
但是他现在很有可能讨厌你了吧
'乱乱乱':
'寻找妹妹':
算了,现在的话,你就先努力把他留在那个本丸好了
'乱乱乱':
嗯,我,我会试着去做的
那个,谢谢你
自从主人离开之后,多亏你一直安慰我开导我
'寻找妹妹':
嘛~,互相帮助
其实,是我要好好谢谢你才对
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一间有些昏暗的屋子里,男人放下自己手里的终端“上一次真是可惜了”
“不过操之过急是不行的,事后被九原家逮到尾巴就不怎么美妙了~”
“不过,这也许是天意也说不定”
他将面前的屏幕上的画面又倒回九原杉突然出现在手合场的那一幕,缓缓勾起唇角“真是让人惊喜的意外收获”
“这件事要尽快告诉瞬一才行,也许,计划要改变一下了。”
~~~~~~~~~~~~
从第二天一早开始,烛台切就问过无数次审神者有没有醒,然而从早上到夜晚,从日出到日落,每一次狐之助都只会给出否定的答案。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等到第五天的时候,不光是烛台切,本丸其他的刀剑也开始坐立难安。
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他们还守在四时院外,狐之助这一次一反常态地非常固执,除了一直在里面的山姥切国广,坚决不让本丸任何一位付丧神进入四时院。
审神者一直不醒,付丧神们不能亲眼确认审神者的状态,狐之助几乎就要压制不住他们。
“审神者大人不过是因为消耗过度,长时间的睡眠是在补偿之前的灵力透支,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你们不许进去!”小狐狸依旧挡在门正中不肯让开。
“可是,主人”五虎退不光是受烛台切他们所托,他自己也很不安“我们就不能进去看一看主人吗?就看一眼!”
“不行!”狐之助很确定审神者除了灵力透支以外没什么问题,山姥切国广给他喂食的时候也能正常吞咽。有问题的反而是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山姥切国广。
然而不光是为了不刺激到已经紧绷到极点的山姥切国广。
虽然它现在依然不觉得这座本丸的刀剑对审神者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但也不想在审神者失去意识的时候把他们放进去了“如果审神者大人明天还不醒的话,我就请政府的专业人员来看诊,再等一天。”
狐之助虽然对付丧神们一直使用敬语,但它其实是时之政府的监管者。既监管刀剑,也监管审神者。它这样坚持,刀剑们也不好硬闯,只能答应再等一天。
在其他刀剑因为狐之助给出了明确的期限而多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等少数几刃的表情却凝重起来。
“现在这样”宗三左文字看着廊桥另一边小夜左文字的小小的身影,眉头微蹙“代表着狐之助,都开始不信任我们了吗?”
三日月宗近放下手中的杯子,叹了一口气“正是如此,看来事情有些棘手了。”
“狐之助和我们打交道有十年了”压切长谷部从广间的窗户看了湖心的四时院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它难道认为我们会对昏睡不醒的主人不利吗?”
“开什么玩笑,狐之助疯了吗?”和泉守兼定比长谷部还要惊讶。
“到不了那种地步”歌仙兼定和审神者接触不深,还算是客观冷静“不过连狐之助也对我们接触审神者这件事感到不安了,这一点是事实”
“这种惊吓还是不要比较好”鹤丸国永撑着下巴眼神微暗:情况要是变得更遭的话,光坊的精神状况就很让人担忧了。
天边的霞光暗淡下去,暮色收拢,夜幕降临。
昏睡了四天的九原杉终于睁开了眼。
一直守着他的山姥切国广见他醒来,原本黯淡空洞的眸子瞬间有了光亮“主人!您醒了!”他动作迅速地端起一边早就备好的清水递到审神者嘴边。
九原杉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专注地喂他喝水的打刀身上:
面容疲倦,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干裂,衣服也皱巴巴的不成样子看起来就很不好。
九原杉喝下半杯后将杯子推到山姥切国广干裂的唇边“喝水。”
山姥切国广愣了一下,乖乖张口将剩下的半杯喝了下去。他很快又将小碳炉上温着的一小锅粥端到审神者面前,在九原杉让他跟着一起吃的时候顺从地和审神者一起吃了四天以来的第一顿饭。
刚将温热的米粥送进嘴里,九原杉就尝出来是烛台切的手艺。想起烛台切就不免回想起昏睡之前的种种,有点担心付丧神身上绯雪造成的那个伤口,又因为自己的这种担心而感到莫名的委屈。原本放着各种果脯的甜滋滋的米粥忽然就变得酸涩起来。
但他没有和自己身体过不去的意思,还是一口一口吃光了自己碗里的东西。
九原杉昏睡了四天,虽然山姥切有帮他擦洗身子,但还是不舒服。吃过饭,和山姥切一起洗了澡。付丧神的动作快一些,九原杉出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广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被褥。
原本总是喜欢在他睡着后就裹着斗篷缩到墙角的付丧神今天一反常态地乖乖躺在了九原杉的被子里。
九原杉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山姥切国广也跟着坐起来。
九原杉有些奇怪地打量了面前的打刀付丧神一阵,忽然将脑袋凑到他面前,额头顶着额头。
月光透过打开的窗户洒落在四时院二楼的卧室里,让九原杉能够看清近在咫尺的付丧神蔚蓝的眸子“山姥切,你今天果然有哪里不太对劲。”
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害羞推拒。就这么一声不吭地乖乖和他一起喝水、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听话的不得了。一点也不像那个别扭的山姥切国广。
“主人”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在夜里透出和平日里不同的低沉“主人不喜欢我这样吗?”
“你怎么了?”九原杉微微后撤,感觉到现在的山姥切确实不对劲“为什么突然”
山姥切国广眼睛一黯:他虽然是国广的第一杰作,但那并没有什么用。他没有烛台切体贴会照顾人,也没有压切长谷部能干,没有鹤丸国永有趣,更比不上拥有着“天下五剑”名号的三日月宗近声名赫赫
甚至连他的存在本身,似乎都只是不停地在给审神者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