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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冯嫦娥是个艺校生,男朋友在穗城开广告公司,一个小老板。她此行是专程去探望男朋友的。让萧琼看不懂的是,她也算是个有钱人,为什么不坐卧铺,而是硬座着去,漫漫十六个小时车程!
“硬座好啊,可以随心所欲地和同伴聊聊天。卧铺车厢实在太闷,一个个都睡得死猪似的,还不敢大声说话。”冯嫦娥似乎看出萧琼的疑惑,主动解释道。说完,她把带来的苹果、桃、葡萄等水果全拿出来给大伙分享。
这是个性格开朗、爱表现的女孩。萧琼心里暗忖道,悄悄摆了个奇门遁甲局,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局中显示,冯嫦娥的男朋友有情人,而且正和情人同居着。她此去说不定还有情灾。
“把你的右手伸给我看看?”萧琼冷静地请求道。
冯嫦娥感觉萧琼有点滑稽,漂亮的脸蛋上漾起一个小酒窝:“大哥,你还会看手相?”
上官云连忙帮腔道:“哦,嫦娥妹妹,我忘记介绍了,这位大哥,人称萧半仙,可厉害啦。精通算命、风水、看相、奇门遁甲、六爻预测学,上测天,下测地,中测人,这世界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不信,你试试?”
萧琼被上官云吹嘘得不好意思,怒嗔道:“别听他乱吹。我要有这么神,就不用出去打工啦,坐在家里收银子得了。不过,我可以试试,测一测你的感情生活。只当游戏,别太较真。”
冯嫦娥听闻便伸出右手,萧琼只是稍稍瞄了一眼,更加坚信了刚才奇门遁甲局的判断。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萧琼怕冯嫦娥不高兴,还是不敢直说。
“当然是要听真话啦。说嘛,你说嘛。别总是吊人胃口好不好?”
“那好,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只当作游戏吧,不要当真。”萧琼犹豫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你男朋友已经出轨,他正和另一个女人打得火热。说得再直白一点,他们同居了。你此行去他那儿,凡事需得忍,否则,凶多吉少。”
“啊?”冯嫦娥惊讶得不得了。“说实在的,我确实有些怀疑他另有女人。以前他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我,现在一个星期也不打个电话。所以,这次来,我没和他打招呼,来个突然袭击。看他到底在外面干了些啥?”
萧琼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恐怕你要如愿以偿了。最迟下个月,你们就要分手。不信你可以记下我的电话,我们到时候印证一下这次预测的准确性。”
这种预测,对于萧琼而言,只不过雕虫小技,却博得了邻座旅客的好奇。一束束敬佩的眼光投来,有几个还跃跃欲试,想叫萧琼帮忙测一测运气。出门在外,一要安全,二要健康,赚钱多少还是其次。萧琼又接连测了两个人:身边的一位是去广州进服装的大婶,萧琼断她此去广州进货获利超万元。一位是去广州打工的大叔,萧琼说工作可以找到,但要防阴历九月,恐有血光之灾。
由于权当游戏,大伙都不当真。笑笑也就过去了。而萧琼却感觉有些累。分析卦象,耗精费神,时间长了脑子还涨涨的,如浆糊一般混乱。见萧琼有些疲惫,众人都知趣地退到一边,回归自己座位。只有冯嫦娥原本兴奋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郁闷。
萧琼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实话实说并非好事。“嫦娥妹妹,我说过,预测只不过是做游戏,你不要当真。也许我信口雌黄,测错了也有可能。”萧琼有些过意不去。这是他上车两个小时主动和女孩说的第一句话。
冯嫦娥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快,有些强颜欢笑:“我没有不高兴。那死鬼要是敢背叛我,我就留在穗城不回家了,我也在外面混,我不相信我会输给他。他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为所欲为。姑娘我不稀罕!”
冯嫦娥发泄了一通,终于安静下来。萧琼连肠子都悔青了。难怪那些江湖骗子帮人预测,尽挑好话说。要么就把人家的灾难夸得无限大,然后收钱“解灾”,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掏腰包。象萧琼这样老老实实算卦的学究型易学者,太过诚实,不但骗不到钱,还降低了自己的价值。这是萧琼经历了很多事后总结出来的规律。
列车是慢车,逢县级城市必停。一路停停走走,天很快就黑下来。窗外的景色变得模糊。服务员推着餐车,唾沫四飞地喊道:“快餐——快餐喽,二十块钱一份!这是最后一趟啦,要吃饭的抓紧罗。”
冯嫦娥一口气买了四份快餐,同一卡座见者有份。上官云想给钱她,被她训了一顿:“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一个快餐,算个啥?你干嘛那么认真?还算个男人吗?”
“是男人就更不应该让女孩买单嘛。”上官云油嘴滑舌惯了,应对这样的场景轻松自如。
“那好啊,等到了广州,你们两个大男人请我吃大餐吧。说不定麻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冯嫦娥又向服务员叫道:“喂,阿姨,再来四瓶啤酒!”
有人说,女孩子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大把花钱。因为她可以从花钱的过程中找到自我存在的感觉。上官云递给萧琼一个眼神,意思是要主动买单。萧琼却视若无睹,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这次出门的车费都是借的,哪还敢这样大把花钱?能省则省吧。这位嫦娥妹妹的大恩大德只有他日再报。
几个人吃饱喝足,又吹了一通牛,列车已经开了五六个小时。车窗外的夜色渐浓,黑如鬼魅。车厢内惨白的节能灯下,旅客们的喧哗声渐渐稀落,有的人恹恹欲睡,有的人鼾声如雷。此行坐一个通宵的火车,列车准点到达广州的时间应该是明天上午八点二十分。已是腰酸背痛的萧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心里却不停地念着他的雪儿。
第0004章 误入黑店()
八点二十分,列车准点到达广州火车站。
其实列车还在东莞的时候,萧琼就醒了。也许是太过疲劳,一夜无梦。车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呈现出珠三角地区的繁荣景象。萧琼闲着无事,又假寐了一会,由着上官云和冯嫦娥去神侃。
其实泡妞也没有其他决窍,脸皮够厚,心思够细,没有女孩不上钩的。这个上官云,走向社会真是如鱼得水!萧琼想,要是假以时日,上官云和冯嫦娥之间不发生点什么才怪!
第一次到广州,萧琼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n大地处内陆省份,经济欠发达,省城连地铁也没有。而广州的地铁修得四通八达。冯嫦娥出了火车站,直奔地铁站。她说,她坐地铁去番禺,再转两路公交车,就到达男朋友居住的小区了。萧琼的脑子里,还不时浮想起在火车上起的那个奇门遁甲局,禁不住为冯嫦娥的爱情前景担忧。
冯嫦娥的倩影从地铁口消失,萧琼和上官云却是十分的茫然!身处异乡,这才想起家乡的古话:“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朝难。”站在广州火车站宽阔的广场上,他们竟然不知该往哪去?事先没有潜在的目标,也没有任何熟人,就这么背起行李,闯进广州这座大都市。
该往哪去?萧琼和上官云面面相觑,一时茫然无措。两人背着行李,在火车站门口转了几圈,想买点早餐吃,却发现肚子已饿得够呛,完全没有了食欲,坐了十六个小时的火车,浑身疲惫不堪,多希望身下有张床。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微笑着问道:“两位帅哥,去我们店休息一会吧。不贵,五块钱,可以休息半天。”
想吃东西有冯嫦娥买单,把两位年轻的大学生喂了个饱。如今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过来了,运气真好!上官云听说只需五块钱,就能休息半天,赶紧拿起行李就走。萧琼一把拉住了他,轻声说道:“还是别去,我觉得不对劲。”
上官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但初生牛犊不怕虎,无所畏惧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不知道。我只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一股邪气,怪怪的。”萧琼伫足不前。上官云一把推掇着他,边推边嚷道:“书呆子,我看你是想多了。我们有两个人,怕啥?走啊。”
无奈,萧琼只好随波逐流,拎着行李极不情愿地跟在上官云后面。中年妇女在前面带路。好在现在是夏天,不需要带什么衣服,萧琼和上官云的行李很少,都只有一个帆布袋。中年妇女带着他们走过地下隧道,然后七拐八弯地过了两条街巷,把他们引入了一座酒楼,萧琼仰望了一下招牌——“醉仙楼”。
原以为是旅社,原来是个小酒楼。一楼大厅摆着十几张餐桌,中年妇女把他们往楼上带,爬了两道楼梯,到了三楼,是一间间隔得很小的单间。
“就这了。”中年妇女停下来说道。
自打走进“醉仙楼”的那一刻起,萧琼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现在,他的心脏剧烈地怦怦跳动,阵阵发慌。中年妇女推开一个单间,里面坐着个年轻女子,坦胸露背,涂脂抹粉,一看就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妹子都是新鲜货。不满意你们可以选。每个房间都有。”中年妇女表情愉悦地说道。
上官云这才知道他们惹上麻烦了!
萧琼站在走廊,往里张望了一下,不肯进去,断然拒绝道:“对不起,这样的店,我们不住。”说完,转身就要走。中年妇女拦住去路,怒目而视:“说得轻巧,老娘辛辛苦苦走了那么多路,一个子儿也不给,就想走?”
“那好吧。你说过五块钱住宿,我们钱照给,店就不住了。”萧琼说。
中年妇女突然间一把抓向萧琼的下体,萧琼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她只是挑衅的碰击,萧琼防不胜防,强忍着剧痛怒道:“你想干什么?”
中年妇女的嗓门提出了几十个分贝,叫道:“干什么?五块钱那是介绍费,还有五百块的带路费,你想赖账是吗?”
“你们这是黑店,是敲诈!我去告你们。”
上官云背着行李就要冲出过道,意欲夺门而出。然而,迟了。前面堵着“哼哈”二将,各执一把杀猪刀。这两位彪形大汉,身高都超过一米八,体重也绝对超过两百斤,如铁塔一般出现在走廊前方,堵住了萧琼和上官云的去路。想硬闯出去,已变得不可能。
“你们是第一次来广州是吧?连最起码的江湖规矩也不懂?想硬闯?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剁碎,扔到珠江去喂鱼?!”
其中一人持刀向萧琼逼近了两步,伸手就要夺走萧琼的帆布挎包。那里面藏着萧琼出门的全部盘缠,除了车票,还有一千八百二十元现金。萧琼本能地把挎包往身后一藏,怒道:“想抢劫?”
大汉伸手向萧琼脸上掴了个巴掌,清脆的掌声响起,五根手指头印在萧琼白析的脸上,火辣辣的痛!萧琼伸手去摸脸,挎包便到了大汉手里。这让萧琼很憋屈,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连续失利和受辱,怒火燃烧起来,已经忍无可忍!萧琼有了还击的冲动。
“妈的,还有你,拿过来。”大汉又逼向上官云。上官云只好乖乖地交出行李包。
另一名大汉一手持刀,一手在挎包里搜。不一会,两个人的现金全都到了大汉手里,总计四千两百五十八元。还有两个手机也一并没收。萧琼和上官云面面相觑,事到如今,就算肠子悔青也没用啊。
萧琼飞快地用掌上起局法,排了个奇门盾甲局,冷静分析几秒,惊喜地发现,只要主动出击,事情可以反败为胜!便不动声色地对两名大汉说道:“你们这是抢劫,是犯罪。我要见你们老板!”
两名老汉手里拿着厚厚一叠钞票,眉头挑起了一抹笑意,那笑是冷笑,很轻蔑:“你们就算把公安局长拉来也没用。实话告诉你们,路上没人,我们也不会干这一行。要不是看你们是读书人,少不了叫你们受皮肉之苦。”
中年妇女也在一旁帮腔道:“他们自愿来住店的,还想不给钱,这世界也没这个理。就算他们告到天上去也没用。”
破财消灾。不给点钱说不定还得留下性命。萧琼捡起被扔在走廊上的两个挎包,冷冷地问道:“钱你们也拿了,手机也拿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说完,就推着上官云的背向楼下走去。两名大汉达到目的,也没太多阻挡,让他们下到一楼。快到门口的时候,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萧琼灵机一动,胆子也大了不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是大学毕业生,学新闻的,这次到广州日报社应聘记者。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后果你们是承担不起的,信不信三天内,你们这家店就得关门?”
“敢?老子杀了你们!”
手执杀猪刀的一名大汉怒吼道,说完就要向萧琼冲过来。这时,从大厅里侧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是谁啊?这么大清早的,就在这里吵吵吵闹闹的?”
第0005章 侥幸脱身()
萧琼觅声望去,看见一中年男人正低头喝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此人长得精瘦,更让人惊骇的是,他还是个独眼龙,右眼珠整个空洞,镶嵌一只假眼。独眼龙木然、恐怖地盯住萧琼看,给萧琼一种天然的震慑力。
独眼龙不紧不慢地向萧琼走来,萧琼内心惶恐不安,却不得不硬撑着。不管怎么变化,必竟已身处光天化日之下,黑店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杀人吧?
两个手执杀猪刀的大汉看见独眼龙,竟然乖巧了很多,一旁站着,不出声。
“你说你们是记者?”独眼龙问道。
“是的。我们是nc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来广州应聘,刚下火车,想找个地方休息,没想到被那女人带到这里。这两人还抢劫了我们身上的手机和所有现金。”
“你说你们是记者,有证件吗?”独眼龙又问。
“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广州日报要闻部主任刘诞是我叔叔,后果你们自己掂量吧。”
独眼龙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然后向两名大汉瞟了一眼。他右眼木然,左眼的余光甚是歹毒,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独眼龙厉声喝道:“你们是怎么对待客人的?还不快点把东西还给人家?”
事情完全出乎上官云所料!这都中什么邪了?
两名大汉乖乖地把现金、手机交给独龙眼,那名骗他们来店里的妇女更是连影子也不见。独眼龙满脸堆笑,歉意十足地说道:“两位小兄弟,不好意思。一大早弄得你们不开心。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来,一起喝个早茶,我请客。”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也就不计较了。我看喝茶就免了吧。”
萧琼委婉地一边拒绝独眼龙的邀请,一边夺门而出。只有走上大街,安全系数才会大增。要不然,被人干掉只能做冤死鬼!独眼龙尴尬地把两人送出门外,转身返回“醉仙楼”。上官云却紧张得差点一路小跑起来。
“别那么紧张,我们已经安全了。”萧琼淡定地笑了。
“萧琼,我们出门就遇见鬼,你是怎么学的易经?不是说易经能趋吉避凶吗?”
上官云抹了一把微沁的汗珠,满脸责疑。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出门前我确实占了一卦,先凶后吉,死不了。大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看见萧琼自信地笑,上官云真想给他一巴掌!
“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还吹牛?”
“我们这不是安全脱身了吗?怕啥?难道占卦得知今天出门会踢了脚趾头,我还不走路了?大数吉祥就行啦。”
说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