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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辰剑脸色有点难看,还是挤出了笑容:“我只想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再不会纠缠她。”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的要求不过分,说清楚一劳永逸才好,慧慧叹了口气,敲了敲门:“开门吧。”
二妞果然在门后,隔了半分钟,把门开了条缝,慧慧推开,她低着头,倒像是自己犯了错。慧慧识趣,闪进卧室,让他们在门口说,竖着耳朵听着。
“毅然,对不起,我早该和你解释清楚的。年初时候,你父亲给我打过电话,话说得很不好听。我有我的自尊,虽然不好受,也没想过和你分手。但后来我们争执也多了,寸步不让,我越来越觉得我当不了你们家女婿,就那时候认识了别的女孩。你说搬出去住之后,你父亲找人见了我,说我再缠你,就别想继续呆在学校……”他说得理直气壮。
单慧慧听得憋屈,看二妞呆站着,怕她着了道,忍不住打断他:“别说废话,劈腿就是劈腿!”
二妞还是没反应,吴辰剑神色不太自然,急道:“归根结底,我和你没说清楚就和她在一起是我不对,她一定要去找你,我没勇气面对,是我混帐。对不起,这些都过去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一直没想过骗你,在一起时候,都是真的……”
二妞一直低着头,突然打断他:“知道了,没事了吧。”
吴辰剑张着嘴还想继续,二妞啪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也沉默了,五分钟后,那男人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脚步声走远。
二妞冲进浴室,水声响了半个多小时,隐约有哭声。
听她哭,慧慧算是放心了。
第十五章.老情敌当面挑衅()
吴辰剑匆匆来去,惹得二妞波澜又起。
二妞爬上床,弃狗一样让人生怜:“灰灰,他真的不要我了。”
单慧慧差点吐血,她难道这才认识到这个事实?
二妞翻来翻去,唉声叹气,哼哼唧唧,整得跟悲剧女主角一样。一会儿看看单慧慧,又不开口,慧慧偏不搭理她,随她发神经。
二妞终于是忍不住了:“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心里没我了?”
想到长嫂如母这句话,单慧慧深呼吸,忍住动手给她俩巴掌的心思:“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ok?”
“那他回来找我干嘛?”二妞尤不死心。
“想看你为他神不守舍,不甘心你像没事人一样走掉。”
“没别的可能么?”
“可能想确定你没死,然后能心安理得继续跟别人恩爱。”慧慧决定往死里打击她。
“灰灰,你怎么那么阴暗?”
“如果我认为他是王八蛋,我看错了,好吧,是件好事。我没看错,我没损失。如果我认为他是王子,我看错了,死的就是我。你的,明白?”单慧慧语速很快,快没耐心了。
“……可我其实放不下他。”二妞跟没骨头一样摊在床上,咬着被套。
“但他把你当屁一样放了。”
“我纠结。”
“纠结一天你就老一天,和新的帅哥的好日子就少一天。”
“他是我的初恋。”
“初恋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有我有大家有。”
二妞沉默了,钻被窝里继续跟蠕虫一样表演辗转难眠。
单慧慧却在想,小白究竟是王子还是王八蛋。
“快点睡,明天我陪你见工。下午我就搬回去了。”慧慧懒得再想,不管小白是啥,都是她唯一的爱人,她还是好好回家和他过日子。
二妞正式见工出乎意料的顺利。
单慧慧以为大曲是想要个助理,结果二妞从大曲办公室出来告诉她说,她将是这家酒店的公关经理,试用期只是一个月。
“那你好好上班吧。要不要我陪你买衣服?”想到二妞衣柜里花花绿绿的露背衫,热裤什么的,慧慧觉得这很有必要。
二妞摇摇头:“我没钱了,准备回家背点衣服,回国后还没看过妈妈,总要回去趟。”
以单慧慧对她的了解,估计她是惦记上汪姨的私房钱了,也罢,这不是别人能管的,她总算要自力更生,是好事。
单慧慧进去和大曲聊了会儿,生怕大曲录用二妞是卖她的面子。
大曲笑着让她放心。解释说二妞很有天赋,能让人放下防备,和她一起犯二。这是最有价值的才华。特别是公关这行,最重要的是个人魅力。
单慧慧大悟,心有戚戚。
单慧慧把二妞送回去,拿着她的小箱子,给小白打了个电话,忙音,就不太想打第二次,自己回去得了。
爱吵吵的二妞不在身边,安静到有些低落。小白那城堡般的屋子,显得那么大,可能这几天习惯了二妞的小公寓。这里和走时没什么差别,甚至看不出小白有没有回来过。床边两人的合照巧笑倩兮,单慧慧晃晃脑袋,阻止自己乱想。
小白这时才回电话过来,声音比往常温柔:“晚上想吃什么?你等我,一起出去吃。”
单慧慧被这久违的声线电得浑身发麻,依稀是初相识每晚上抱着手机不肯睡的感觉,心头润润的,便也柔声道:“很久没给你做饭了,晚上吃住家饭。”
小白甚欢喜。
单慧慧则甚焦头烂额。
藕片莴笋木耳黑鱼片清炒了荷塘月色,翻出小白的珍藏茶叶做了龙井虾仁,他最喜欢的糖醋排骨炸得香酥红亮,再加上西湖牛肉羹,简直太有成就感。
掐准时间布置餐桌,蓝紫的薰衣草配蝴蝶兰。把拖鞋放在门口,等着他的脚步声走近。
单慧慧得到了期待中的拥抱,准备开始美好的晚餐。坐上餐桌,眉来眼去,互有默契,吃什么不重要,晚餐后点上蜡烛,好好度过lang漫激情夜。
小白手机响了,他皱眉看了看,是条短信,没搭理。
一会儿,电话打了来,慧慧瞥见姗姗两字。
小白看了看她,她努嘴:“接啊。”
“我有事……不行……明早再看……你决定不行么?……我在家……你过来?”
小白又看了慧慧一眼。
慧慧努力忍住没砸了手里的碗。深呼吸,小白已经尽量推脱了,应该是有很很很重要的事吧。那手下败将,难道还怕她不成?
慧慧扯着嘴角,想来笑得十分难看:“让她来吧。”
小白如蒙大赦:“你过来吧,我们还没吃。”
单慧慧实在忍不住了,把筷子狠狠撂在桌上,还没来得及发脾气,眼泪已经涌上来。
小白吓得不敢动,戳了戳她胳膊:“怎么了嘛,不是你让她来的吗?”
慧慧哇哇哭着:“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做你的家乡菜,你知道我多期待和你好好吃顿饭,你知道……”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干脆趴在桌上哭个痛快。
小白坐过来,把慧慧硬搬到他腿上,搂着:“好了好了,老婆要怎么样都可以。我让她滚远远的好不?”
慧慧瞪着他,用力点了下头,看他卖乖装委屈扁着嘴,又忍不住笑起来。
“看你,又哭又笑的,去洗个脸吧。”
慧慧耍赖把眼泪鼻涕擦小白的衣服上:“打发走她你要陪我夜宵,这顿我是吃不好了!”
小白打着哈哈把她推进卫生间。
穆宜姗简直像是潜伏在小白家附近等待机会似的,很快按响了门铃。
做作的声音抑扬顿挫:“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慧慧扬着眉看她,也太夸张了。
雪白的风衣已经脱下,搭在手上。只穿着希腊式的单肩礼服,白色雪纺很飘逸,长及地,露出点儿金色细带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原本她个子就高,这打扮简直就像要走t台。做了个慵懒的发髻,戴着硕大的南洋金珠项链和耳环。快入秋了,她还真不怕冷。好吧,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某姗,单慧慧会觉得这个女人很养眼。
穆宜姗瞥见慧慧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脸对小白解释道:“一会儿我还要去个酒会,赶着把这份合同给你看下,没问题的话晚上就顺便给客户了。”
小白招呼她坐下,把文件接了过去。
某姗作出刚发现单慧慧在场的惊讶表情:“慧慧你回来啦?”说着,眼珠子上下打量,嘴边隐隐一点令人讨厌的弧度。
慧慧刚做好饭,觉得热,换上了简单的家居衣裳。月牙白的棉麻连衣裙,本是素淡,在她面前,透出点小家子气儿来,跟小姐身旁的丫鬟似的,只恨自己没抓紧时间妆扮下。
单慧慧脸上一阵发烫,生生压住情绪,笑了笑,把穆宜姗让进屋。她实在不客气,直接坐上餐桌。
小白是个没心没肺的,对慧慧道:“再拿双筷子出来吧。”
慧慧沉着脸准备去厨房,一阵香风,某姗如同踩着“凌波微步”飞快晃过了她,快得匪夷所思,直奔厨房,瞬间取了筷子回来。
慧慧握着拳,掌心快被自己的指甲掐出血来,直直看着小白。他不解,而后似懂了,避过她眼神,低头扒饭:“慧慧,你吃啊。”
吃不死你!单慧慧后悔没在饭菜里下砒霜。她才出去几天啊,她这情敌对她的厨房熟悉得像自己饭堂一样,姓朱的,真不知道怎么为你找借口了。
一直以来的教养让单慧慧没有办法像想象中一样,一手一个饭碗,扣他俩头上,或正手反手几个大耳刮子。愤怒和憋屈让她气闷了,闷得头脑都停了,跟看电影似的,看着他俩吃着她做的饭,说着她听不懂的生yi经。
镜头里,金童玉女,笑靥如花。
镜头里,粉面桃腮,眼波流转。
镜头里,某姗走了,回眸满是不舍,高跟鞋踏踏,踩在慧慧的心尖上。
单慧慧傻坐着,没有注意屋里又剩了她和小白。
小白送完某姗,回桌又扒拉几口,满yi地摸摸肚子。许久才注意到慧慧的不妥,摇着她的肩膀:“怎么了?睡着了?”
单慧慧像被噩梦惊醒一样,心漏跳一拍,缓过神,冷冷看他:“我怎么了?你不知道么?”
小白也不装傻,知道不得不解释:“前天公司断网,我们急着有个报价单要核,然后要给姗姗的爸爸审。我只能带回家里弄,原件要送给客户,只能拜托姗姗带着她爸爸的章来帮忙盖一下。所以她才过来,你别乱想,什么都没发生。做完事我就送她回家了。”
慧慧苦笑道:“是啊,做完事当然要回家了,难道等我回来撞个正着不成?”
小白一脚踢在餐桌桌脚,恨恨道:“有病!”
力道极大,大理石桌面的餐桌生生移动了下,桌角慧慧几乎没碰过的筷子滚到地板,脆生生的声音开启了他们的各自沉默。
慧慧往卧室,小白往书房,她闷在被窝里忍着不哭,他啪啪使劲儿拍键盘的声音透过墙壁。
又一个破碎的甜蜜之夜。
第十六章.你是霸王谁是姬()
不速之客穆宜姗的到来让小别新婚的两人又生罅隙,单慧慧也不知她是否刻意为之。
没多会儿,小白的电话铃声响起,单慧慧没出息地钻出被窝竖着耳朵听。
“哦,在nǎ里?……哦,哦……好。”通话很简短。
慧慧正凝神偷听,卧室门打开,吓得她直拍胸口。小白见她那怂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出去一趟。”
本以为一笑泯恩仇,能好好谈谈,这下,单慧慧失望至极:“你又丢下我……去干嘛?”
小白没看她,从衣柜取了衣服来换:“姗姗车坏路上了。”
单慧慧自认绝顶好脾气,此时也忍不住了:“你去英雄救美?你是她私人4s店是吧?修车的都死光了是吧?出租车一溜追尾没一辆能打了是吧?你换个衣服就能变超人举着她连车带人飞去酒会是吧?”
小白听得直乐:“你没去说相声真屈才了。她留那等修车。我拿了文件自己去酒会见客户。你就别小心眼了,乖啊,等我回来。”他跟安抚小狗似的揉揉慧慧的头发,在额头一亲,扬长而去。
慧慧不知自己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纠结着,决定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吧。她看着电影,等着,还是睡着了。
睡梦里,单慧慧翻了个身,抱住的是空气,醒了。窗帘没拉,窗外是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流,闪烁的霓虹,整齐的街灯。城市的天空被灯光映红,没有儿时的漆黑记忆,自然,星光也暧昧柔弱起来。
她记得多年前,这是她梦想的生活,在城市昂贵的街区,高高在上的美宅,巨大的落地窗。深夜,穿着露背丝绸礼服,喝一杯红酒,等着她的男人,从背后搂住她。
已是凌晨一点二十,那幼稚的梦想如同光污染的夜空,华丽、虚假、毫无意义。
此时的慧慧想要的十分简单:若他回来,若他一笑,倦极的她也不会再问。
真真实实的温度与陪伴,胜过华厦万千。
在失望的尽头,门锁的声音轻轻的,撞开了整个世界。卧室的灯被打开,单慧慧的眼睛突然遭遇光亮,有那一瞬的眼前发黑。
小白身上酒气很浓,三两步晃到单慧慧面前,把她的肩膀搂了过去。
他的身子很沉,重量都在慧慧肩头,头脑却很亢奋的样子,和她不住说话。
说他的客户在东三省很有势力,对他青眼有加。
说公司第一年的营业额目标会在八个月内就完成,明年他想赎回房子。
说以前公司的上司遇到他,如何惊愕。
朱毅超的宏图大业,朱毅超的功成利就,让单慧慧突然有种在唱楚汉争霸的感觉,而她自知绝对没那能力做吕后。
如果她是虞姬,姗姗是吕雉,他朱毅超想做什么角色?
好吧,她连虞姬的姿色都没有。
胡思乱想着,小白的语句不连贯了,身子往后仰,睡倒在床上。
慧慧给他脱去衣服,用毛巾给他擦脸。看着他疲倦的样子,她只感到无奈。他是需要风生水起舍我其谁的成就感来饲养的名驹,她是需要时刻陪伴无所不说的安全感来照顾的家犬。
他们互相,都给不了对方最想要的。这恐怕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只是当时,他顺风顺水,她一叶障目。
单慧慧想,如果一定要在一起,也许,她应该改变自己,不问太多,不想太多。成全他,去习惯,守着家,等着他。
那场争吵不了了之,第二天,宿醉的小白霸着卫生间吐了一上午。单慧慧也没法上班了,看他脸色惨白的样子,又疼又恨,还得好生伺候着,倒水熬粥煮醒酒茶。
小白撒娇似,要慧慧在身边躺着,倚在她肩上,轻声说:“老婆,好老婆。”
混蛋,明知她最受不了这样,单慧慧嗔怪着,搂着他的脑袋,又把一切不满都忘了。
难得在他怀里午睡,他调了静音的手机不断在亮着。单慧慧恨恨地把手机翻转过来,用枕头盖住,希望不要惊醒了他。
梦终究要醒,午后,单慧慧不得不看着小白整理衣衫,又去赴一场一场的厮杀。
小白俯下身,单慧慧连忙闭紧双眼,他见她没醒,转身轻轻出去,带上了门。
单慧慧打内心看不起自己,这种逃避,和二妞避着不见吴辰剑一样可悲。
听到小白关门,单慧慧也睡不下去了,起床拾掇自己,也是时候该回公司看看了,最近给这兄妹俩闹得没心思工作。毕竟男人的爱,女人的大姨妈,都不如工资一般守信,每月按时到达。
公司似乎有点变化,同事们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一反常态精神焕发。路士军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