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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女人?”二妞听到芥末没有恋爱过,一脸惊讶,而后煞有介事问道。
芥末眯着眼,挑着眉毛看她:“是啊,最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胸大腰细的了。”
二妞迎合着送出脉脉含情的眼神,抓住她的手:“正好,我也没试过和女人恋爱呢。”
芥末看看四周,败下阵来,甩开二妞的爪子:“好吧,虽然男人自私无聊又幼稚,我还是没有进化到不需要男人的程度。”
二妞做出夸张的受伤表情,看着慧慧:“求安慰。另外,就赐给可怜的芥末一打壮男吧。”
咖喱看着她们嬉笑,表情总是淡淡的,突然瞥了芥末一眼:“有,还不如没有。”
三个女人闻到了八卦的味道,齐刷刷看着咖喱,眼里闪着渴求知识的光芒,召唤着:说吧说吧。
咖喱去印度然后铩羽而归,这几年发生的事她从未提过。
咖喱转了转小指的尾戒,清了清嗓:“好吧,满足你们。”
咖喱到印度没喘匀气就参加了阿三的婚礼。门当户对的美满婚姻,三哥笑得天地失色。令人受挫的是,阿三哥的媳妇儿真是美艳动人,跟小时候看的印度电影一样,梦幻的大眼睛,比咖喱大上三倍。
鉴于人家也没对她海誓山盟过,咖喱也只能怪自己把lang漫当承诺,一刹光辉当永恒,祝福人家百年好合然后吃了哑巴亏乖乖走人。
为了散心,她在美芽喝着冰咖啡晒了半个月太阳,在普吉岛看无数中国夫妇拍婚纱,最后到兰卡威潜水喂鹰,直到囊中空空如洗,窘迫到回国下了飞机没有打车钱。
她拉了个牙特别白的帅哥,把自己在会安做的皮拖鞋两百元硬卖给了人家,顺便多借了三百元,留下了对方的电话名字。
牙特别白的帅哥叫志诚,马来西亚华人。后来,咖喱慢慢觉得,他不是牙特别白,而是因为皮肤黑显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的lang漫主义咖喱和来中国出差的至诚很快一来二去,勾搭成……恋人,毅然赴大马,一恋六七年。
人生有几个七年啊!女人的青春,都很难凑到第二个吧。
二妞咬着吸管,一脸憧憬:“好lang漫……”
慧慧看咖喱落寞的表情,知道高氵朝在后面,把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二妞噤声。
咖喱继续。她说得很平淡,至诚家境平平,一个人在吉隆坡工作。为了两个人的家,咖喱很努力,从父母那借了本为她准备做嫁妆的钱,开始创业。至诚第三年开始辞职帮忙打理,其实也就是在家玩游戏,混日子。生yi有了起色,准备买房结婚,至诚的母亲生病,咖喱拿出了所有积蓄,从零开始。
至诚不肯再去找工作,他们的争执越来越多。生活磨去了咖喱的身材容貌,还有他们的“爱情”。
直到去年,至诚把咖喱的行李扔下楼梯,关上门。
咖喱也清楚了至诚一直在她的生yi伙伴面前对她的形容:死缠烂打,送上门的烂货中国女人。
这次,她不需要旅行来疗伤,只想回到自己的国,自己的家。
故事结束,四个人的桌子一片寂静。而后,二妞狠狠砸了下杯子,骂了句英语国骂。
咖喱制止了我和芥末的安慰:“没什么了,是我没长眼。”
二妞拍了拍咖喱的肩膀:“没事,烂人不止那一个。”
二妞的故事开始了。
二妞的身世她们都了解,但了解不等于理解。
“你们至少有家,我没有。”她说得轻松。
“我那个爸爸,在七岁前,好像每月我能看到一两次。像个恩客,嗯,不是我不敬,我自己都看不惯我妈对他的殷勤。我发誓,不会对男人那么犯贱。”她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令慧慧的脸有点发烧。
“我没觉得什么缺乏父爱,反正很多同学都这样,但我确实一直怪我妈妈为什么要跟他,在家看她愁眉苦脸看得憋屈又生气。所以刚出去念书那阵,我很快活。”
“我不太信男人,所以找了个对我最殷勤,看上去也老实的,我们很顺利。他也是中国留学生,我们打算毕业一起回来。其实我不怪他劈腿,感情如果没了,拖着也是犯罪。我恨的是他跟我分手都没敢当面说,让洋妞找我摊牌。我去!”二妞轻描淡写,带着彻底的鄙视。
“我也不打算念书了,就带人找到他揍了顿,解气了。然后回国啦。”二妞嘻嘻笑着,其他几个却笑不出。女人都明白,无爱就无恨。
单慧慧反应过来:“就为了这么个男人,你留学几年白念了?”
二妞完全不当回事儿:“本来出去只是为了可以没人管嘛!有没有那张纸有什么关系。”
慧慧无语了,从小不缺钱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叫安全感。
人都有阴暗的一面,比如,现在单慧慧突然觉得轻松些了。她和小白的问题,还没到不能调和的一步。
四个人默默喝完饮料,窗外夜色阑珊。
单慧慧突然想到涅磐。
重生的女人更坚强,也更能隐藏自己的内心。
第十二章.会不会一夜惊喜()
结束了女人们对爱情的检讨会和对男人的控诉会,接近十一点,单慧慧习惯性地乖乖回家,准备做个大扫除,洗个泡泡浴。
没指望小白会乖乖在家里,也不能去想,一联想就是让人脑袋发胀全身发冷的香艳场景,而后撕心裂肺的疼。
打开房门,黑漆漆的房间,满室冷清,慧慧不由叹了口气。
本着节约的精神,慧慧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中穿过客厅,准备直接上楼。
靠近客厅沙发时,她隐隐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屏息,声音还在。
慧慧全身顿时汗毛直竖,站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慢慢转过头,到90度时已经不由绽出笑容。原来嗅觉在黑暗中更加灵敏。
朝夕相处,鬓间厮磨,对方身上特别的气味会留在自己的记忆中,根深蒂固。
是小白惯用的香水,经过一天的奔波,在汗味中淡去,略有些属于雄性生物的体味,但也是她眷恋的。
走近,小白在沙发上已经熟睡。紧闭着眼睛,蒙昧的月光与城市的灯光混合成浅淡的黄色,使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非常细微的投影,偶尔抖动,如某种小昆虫的翅。
慧慧忍不住靠近他,他呼出的气息也是那么熟悉,是一种被当成她的安全感的东西。
小白睡梦中皱了眉,大约感到慧慧的呼吸在脸上拂动,有些痒。伸手去挠,却碰到慧慧的脸,慧慧正定神,被他抓到脸颊,啊了一声。
小白被她的声音吓到,一下子眼睛瞪大。看到慧慧的脸部特写,愣在那儿。随即笑道:“想偷袭我?”
慧慧手抵着小白的胸口,挡开两人间的距离,扭过脸:“怎么睡在这儿?”
小白扭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嘴边出现一抹笑意,站起身一把将慧慧公主抱,惊得她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走两步,停了下来。正是餐厅。
小白把慧慧放下,让她在餐桌旁坐下,自己挡在她眼前,不知在摸索什么。
慧慧坐下前瞥到餐桌上一个正方形的纸盒,像是蛋糕盒又太小了点,心念转动,难道是他买了什么礼物来道歉讨好?她就这么好收买吗?慧慧暗自哼了声,决定不让他那么容易过关。
微微的光亮从小白肩头透过,把他的身形映在墙上,很是伟岸。
慧慧探过身,小白也慢慢移开了身,桌上四点耀眼的烛光点燃了她的眼眸。
小小的四支数字蜡烛,插在四个不同造型的杯子蛋糕上,点亮的四个数字正是1314。
慧慧怔怔看了会儿,嘴角已然扬起,还是不肯松口:“哪儿学的招数?”
小白绕到她身后,抱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后颈:“今天是你农历生日,不记得了吧?”
小白的呼吸在她脖子上环绕着,遏制不住的痒,从身体到了心里。
慧慧想了想,果然是。看看桌上那四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杯子蛋糕,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反有些酸楚:不至于吧,他们到了山穷水尽连个生日蛋糕都买不起的地步么?还是她的生日没必要大费周章?
小白似看出了她的失望,在她耳后轻吻了下:“别嫌弃我的手艺,我已经尽力了,做毁了好几个。放在车里想晚上再拿上来给你惊喜,结果都化得没形状了。”
慧慧看着那四只丑陋的小杯子,饱经蹂躏的样子,回想他这一天。一早出去给她亲手做蛋糕,兴致勃勃回来,结果和她一番争吵。消了气拿了蛋糕上来,她已经不在家,他就这么等到半夜。
慧慧眼里有些发酸,喃喃:“对不起……”
小白把她搂过来,在她两只眼上各亲了一下:“生日不能掉眼泪的,快许愿。”
不知是许的愿望成真,还是lang漫的烛光让激情升温,这一晚,把琐事暂时丢在一边的两人,享受到许久没有的鱼水欢愉,热过仲夏。
直到倦极,各自入眠。
单慧慧醒来,翻个身,枕上一只舒服的胳膊,调整姿势,钻进臂弯。猛得睁开眼,对上小白的眼。
焦灼的争吵似乎还在眼前,分不清如今是不是梦,慧慧只狠狠抱住他。感到小白在她额头一吻。她的眼泪就啪啪掉下来。小白一句轻轻的:“傻丫头。”慧慧哇哇大哭。
小别新婚,又一番酣战。
单慧慧八爪鱼一样缠着小白:“以后不准丢我一个人。”
小白嗯了声:“以后不准再不信我。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了什么。”
慧慧一愣:“我还是不想你和她扯上关系。”
小白拍着她的背:“她和我完全没关系,只不过她爸爸的公司和我有业务联系,很简单。”
慧慧闭上眼,默默叹了口气。
除了屈服,她没有办法。她不想再看到一蹶不振的男人,哪怕自己会担心,也比他每天唉声叹气好。
又想起小白的气话:“你真相信我喜欢女人?”
小白摇了摇头:“你如果喜欢女人我就变女人去!”
一笑了之。
大曲再约慧慧出去吃饭时候,慧慧有一点犹豫,大曲发现了,直接问:“你不是听到什么闲言闲语吧?”
慧慧倒尴尬了:“没。我马上到。”
和小白的关系发生问题以来,单慧慧越发感受到工作的重要性。至少,当男人甩手走开的时候,她不会困苦无依。
没有高学历没有背景不愿依靠事业线,和大曲的合作关系几乎成了单慧慧在职场唯一的砝码。只要不触底线,她是绝不能丢了这砝码的。何况,大曲,真是她的偶像。
约在一家泰式茶餐厅,单慧慧一向喜欢酸辣浓郁口味,不过往常为了防止咖喱触景生情,很少有机会去。看到大曲叫的诱人咖喱蟹,她的口水泉涌。
大曲戴着复古蛤蟆镜,穿了件立领短袖衬衫,牛仔裤,配上那小脸盘儿大长腿,直引得餐厅的姑娘们偷瞧。确实帅气,单慧慧不由暗叹,亏得她是女儿身,否则是多大的祸害。
单慧慧依然是规规矩矩的衬衫裙,通勤装,见大曲这样,笑道:“早知道你穿得跟明星似的,我也回家换条吊带出来啊。”
大曲撇嘴一笑:“要不是工作时间找你,还真怕你不肯赏脸呢。”
“哪敢哪敢,您可是我甲方。”单慧慧挺喜欢和大曲来往,除了客户身份之外,还因为她的率真大方。谈起工作雷厉风行,工作之外半点架子也没有。其实这几次合作下来,她们的相处感觉这能算得上是朋友了。
简单聊了几句下季度的推广活动,她们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美食上。大曲说自己胃不是很好,往往吃两口就歇,但特别喜欢看慧慧吃东西,说看着,就觉得那食物特别美味。
大曲看着慧慧手忙脚乱应付着螃蟹,似笑非笑。
她终于是开口了:“我不知道怎么会有那种谣言的。”
单慧慧一愣,一下子没明白她说的谣言是什么。
大曲嘴角笑意浓了些:“现在我俩的闲言闲语传得很厉害,整个酒店,我的合作方,你老板应该也听到了。”
想到老板最近对她的放任,单慧慧算是明白了:“哈哈,他是再高兴不过,难怪最近我工资又加了。”
大曲似乎放松了些:“我就怕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单慧慧摇头,有点忐忑:“其实怪我。”
慧慧把和郑晓雅的恩怨一五一十说了遍,提到小白误会这场,大曲眉头紧皱:“要不我找你男朋友解释下?”
“现在已经没事了,当时也是气话,相处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么?”慧慧说着,自己倒有点恍惚起来,他们俩,真的了解么?
“如果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我身边这种传闻每年都有,我是习惯了。”大曲啜了口香茅茶,看着慧慧的反应。
慧慧并不觉得奇怪,这种大女人,吸引同性是很正常的事,不讳言,她也会对大曲有好感,只是知道分寸罢了。
“你好好谈个恋爱,也就不用那些闲人为你多操心了。”慧慧打趣道。
大曲看着窗外:“找到对的人,谈何容易。”
单慧慧并不确定大曲所说的这个人的性别。她甚至有点庆幸,大曲没有对她直接说她不喜欢男人。至于真相,有那么重要么?
大曲这边沟通顺利,而小白开始一反常态。每天三五个电话汇报,如果太晚归,甚至拍照片给慧慧,证明他在办公室或在和客户的酒桌上。
慧慧觉得有些多余:“没必要吧,别让人以为你妻管严。”
“那我管不着,只要你不胡思乱想。”小白说来挺真诚。
“我有那么无理取闹么?”慧慧装作生气。
“我老婆最通情达理了,不过女作家的想象力总是特别丰富,我怕她等不到老公回家,闲着就开始想象什么复杂的剧情,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小白嬉笑着,躲开慧慧的枕头攻击。
慧慧自然不会告诉他,这种胡思乱想是她没办法克制的,会幻听到半夜小白的手机响,甚至做梦都梦到某姗的大长腿。
第十三章.二妞你属鸵鸟吧()
这是个各自奔忙的夏末,芥末忙着奔前程,在她公司周围租了房,咖喱经常到别的城市“取经”,回来就和芥末挤挤。闺蜜们都离慧慧那片儿远,只有二妞上班的mars吧,交通比较方便。
由于小白忙得难见人影,下班慧慧常直接到mars报到。老板是个四处云游的文艺青年,店里生yi冷清,乐队每周来两次,平日驻场歌手是个面无表情的清淡女子,不爱和人说话。调酒师不够帅,服务员很闲散。
听听歌,来杯长岛冰茶,和二妞说些有的没的,或做做工作计划,很容易就到十一二点,回家,往往恰好碰到一身酒气的小白对不准钥匙孔,在门口等着慧慧搭救。
有次回家,小白已坐在走廊上靠着门酣睡,单慧慧细细端详他,过去的意气消磨殆尽,只剩下疲惫。即使睡着,眉头也是紧皱着。
怎么可能不心疼,戳得她想逃。
单慧慧扶小白进去,让他躺下,给他擦洗。
慧慧轻轻关上卧室的门,在书房打开她的电脑。
如果,如果她能赚很多钱,会好些吧。慧慧想着。
这兄妹俩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家伙,单慧慧很快发现,二妞有些不对劲。
接连几天,二妞心不在焉的,总是看着酒吧门口的方向,有人进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