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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话后,周遭的虎鲨卫们都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但虞子键的情绪随即就低沉了下去,道:“希望这次武雀能平安无恙,以他的天赋,只要上了昆仑,定能入城主们的法眼,那样的话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虽和夏武雀接触时间尚短,但无论是源于师河伯,还是源于夏武雀本身的实力,都已经让他觉得那个年轻人不是凡俗,值得交往,而人是相互的,他既对夏武雀有如此态度,江疑自然也就和他亲热的很。
这也就是江疑要去找夏武雀之前,还特地送他回昆仑的原因。
虎鲨是水族中行速最快的生物,又有江疑施展手段,也就半天功夫,就跨过无数水路将虞子键等一行送到了昆仑北麓。
到这里,江疑也不上岸了,只对虞子键摆摆手:“子键兄,等我接了他回来,传讯给你,咱们醉一场。”
虞子键却一笑,道:“之前没和你说,怕你嫌我多事,不过我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
“怎么?”正要转身的江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虞子键道:“在下不敢瞧不起西海战力,只是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所以我这就去请示城主出使东夷去,你们先行就是,我从陆路东去,然后在那里相会如何。”
他是昆仑行走,又是午城第一弟子,有他相助当然太好了。
江疑闻言狂喜,道:“本要请你,却怕你不方便呢。”
虞子键大笑起来:“武雀虽还没上昆仑,我却已经当他是我们的人了,如今兄弟有难,我们若不出手,岂不是被小师叔打死也活该?”
江疑也笑了,边上的常萼见两人为友不惜一切的豪迈也暗自心折,当然菇凉表面上对某些人还是没有好脸色的。
不过少爷脾气比她还大,才说罢,他就转过头神态冷傲的丢来一颗珠子。
常萼见那明珠夺目,有些心动却不知他什么意思,江疑道:“入水珠,把它含在口中,我们好赶路。”
这厮说话这么硬邦邦的,把常萼给堵的,恨声道:“你搞清楚,你是在求我帮你们。”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听话的将那珍珠含在了口中。
东夷也靠海,但常萼还没有接触过水族的宝物。
其实此珠虽然珍贵,对水族却是鱼腩之物,这宝贝纯粹是为外人准备的。含着他,便是头猪都能在水中自由呼吸,但它的功能也仅此而已。
所以常萼一含住这入水珠,就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给打开了一样,尤其是跨坐虎鲨背上垂在海水中的腿脚感觉更深,只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一股清新但略腥的空气从下面蔓延入胸,又自然的从手中排出。
初接触这东西的常萼不禁欣喜雀跃起来,心想好玩!她平时再装其实还是个少女,少女心性活泼可爱藏不住事,于是立即笑颜如花。只把江疑看的一呆,但轻色重友的**很快就定下心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操纵虎鲨沉入水中去。
常萼猝不及防之下一口海水入口,惊的差点没晕过去,赶紧死死抱住身下那只巨大的虎鲨,她全身入水后入水珠的功效发挥到极致,自然不会有碍,但之前那入嘴的海水的苦涩却无法立即消除,于是菇凉心中立即再度将江疑骂的如同猪头一般。
世间的纠缠往往就是这么开始的。
正向山上走去的虞子键回头看到大海上已只留一片白痕,再看远处,十里外的那头巨鲸本在悠闲的喷着水,却突然如给呛了似的,硕大的身子猛然跃起,随即凭空掉头疯狂的窜了开去,显然是在避让少侯的大驾。
见江疑对夏武雀如此赤诚,等他再想起,出发前师青衣那副非常想去的摸样,虞子键心有盘算,昆仑虽盛,各峰各城之间却不是俗世以为的那么和谐,午城又有好大名声,偏偏最猛的一个小师叔来历不靠谱之外做人也不靠谱,他不能不为本城的未来多做打算。
目前看,只要和夏武雀结交就是和西海结交,所以他立即也加速向自己所在的午城奔去。
除了他们之外,被公然为做事不靠谱的师河伯也已经出发,就连相柳巫侯都已经在做准备,可以说因为夏武雀,整个南荒和西海的最强力量都已经动了起来。
被关押中的敖向东知道这一切后颇为无语。
要是他能早知道夏武雀在南荒和西海有这样的地位,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脑残的去故意惹事。
只是,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同样觉得没有后悔药吃的还有另外一个家伙。
阿猎。
第217章 山草如火()
夏武雀走后,它作为小黑之上的家族第一宠物,自然有保护家族的责任。
只是。
只是这畜生太实在了。
夏家子弟们在夏武雀被敖广平那老贼带走后,无不发了疯一样的锻炼,作为过来“人”的阿猎看到他们在“邪路”上越走越远自然很难受,到最后它实在憋不住了,于是也不和小黑商议,便勒住夏武东想给他传授真正的巫术。
夏武东可不是夏武雀,识海里突然多只猴,哪怕那混账家伙他非常熟,也差点吓尿了,当即给搞的脑子抽风魂魄错位,这下可出大事了,要知道夏武东可是夏武雀之后家族之中最出色的,虽然两者之间的差距大的离谱,但在头马走后,次马的珍贵也就显现出来了。
夏家上下由此乱成一团。
作为罪魁祸首的阿猎一看这情况,也晕了,这怎么搞?
宋覡冷冷的看着这畜生装的很淡定的躲在一边,叹了口气,心想这么早就让它走上这条路是对是错?就在他们焦急之际,夏武东呻吟了声醒来,一醒来见边上的阿猎就如见鬼一样,阿猎连忙对他挤眼睛,可已经晚了,夏武东脱口而出:“阿爹,阿猎刚刚在我识海里出现过。”
此话一说,作为知情人的夏巫正不由浑身一震。
这可以说是夏武雀父子和宋覡藏着的最大的一个秘密。
修古巫!
夏巫正也曾无数次的幻想,要是全族子弟都如武雀那样能够开辟内三海的话,夏家将会在这蛮荒间散发出何等夺目的光辉,但在秋猎见识上邪的威力再仔细思索宋覡告知的秘闻后,夏巫正的这颗心就又冷了下去。
在他想来,夏武雀已经回不了头了,但夏家上下实在不可以那么的冒险,只是他没想到阿猎这畜生竟会窜到武东的识海中去,看畜生那摸样他哪里还不知道,肯定是这货自作主张的显摆去了。
于是夏巫正在一愣之后,随即勃然大怒,然而就在他要发火收拾阿猎,阿猎也准备造反开打之际,一只枯瘦的老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覡公?”夏巫正不解的看着老人。
宋覡咧嘴一笑,微微摇头,道:“巫正,且随我来。”
周围人看着夏巫正随他走远,随即又见两人似乎有些激烈的争执起来,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一向对宋覡恭敬如父的巫正为何这么的失态,他们哪里知道,此事关乎全族的生死,且面对的可是俗世最高的存在。
“覡公,此事太过危险,你不是巫,你不明白当时我在秋猎时见到的那一幕有多么的恐怖。”夏巫正铁青着脸将头摇的飞快的道,显然对上邪一掌灭刑天残魂时的威力心有余悸。
宋覡却笑了:“你怕了?”
夏巫正看着老头,都恨不得给他一拳,这和怕不怕有什么关系,不对,就是有关系,谁不怕?
“横山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说起来武雀比你当年都有些不如,只可惜你没有他的机缘,不然夏家何至于还是个巫正部。”
见他提到这些,本一头火的夏巫正终把态度松弛了下来,叹道:“覡公,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为我,也是为我们夏家不甘心,所谓空入宝山而回,只是此事实在太过。”
不想宋覡突然翻脸了,骂道:“脑子都不如一头畜生。”
呃。
宋覡瞪着他道:“你以为天下就你家武雀修的古巫?没听昆仑子弟说的第七峰主的事?”
“可是你也说过,刑天等。”
“愚昧,等你们能练到那样的地步,便是得到那样的下场又如何?好歹轰轰烈烈活过一场!而在那之前,只要你们不悖逆昆仑,不大张旗鼓,便是悄悄的如武雀一样走这样的路又如何?”
“你是说。”夏巫正一愣之后,惊喜又忐忑的忙问宋覡:“你是说我们真那样做也不会有大碍?”
“去沟通沟通祖灵吧。”宋覡道。
夏巫正顿时晕了,他可不知道自己那儿子不止把自家祖灵当宠物,连柳家的祖灵都已收了的事,只还以为小黑是昆仑监视自家的手段,因而不解的看着宋覡,宋覡被他的摸样逗的哑然失笑,道:“或者先和阿猎沟通沟通也行。”
“那畜生就会几句人话,十句里面还是三句要吃七句骂人,我怎么和它沟通?”
宋覡受够了,皱起眉头道:“识海交融是古巫手段之一,你试试就知。”
见夏巫正领悟了要走,宋覡又一把拉住他,这次宋覡的态度前所未有的正色起来,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可知我为何支持夏家自己走夏武雀的路?”
“覡公你说。”
“武雀虽强,独木难支!离了武雀,夏家难兴,既然进退都难,又何须瞻前顾后,还不迎难而上!”
此话如同当头棒喝将夏巫正立地点醒,是了,自己只想着夏家的安稳,却没想武雀再强也只一人,而离了武雀,夏家现在的一切又将回到过去甚至不如。
其实这并不能怪他,他毕竟自幼就接受着上邪为至高的教育灌输,而本身也就是个巫正的见识,在得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能有动摇已是不易,再能猛然醒悟断然去做,更为不易。
宋覡看他走回去,吩咐众人休息,然后拉着阿猎到了一边比比划划的样子,脸上的微笑越发的盛开,多少年过去了,又到这样的关头,然后必定还是一样的选择,这就是我辈注定的路啊!
然后他抬起头来看向苍穹,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接着他就走回了自己的帐内。
独坐在无人的帐内,一面光幕于他手心流转生辉,那上面的景象别异于南荒,树如战矛,山草如火。
第218章 异乡少年()
轰!
轰轰轰!
这是前方十里外的一场追杀!
夏武雀之所以这么急促的奔跑就因为此。他的双足轻点高大的树木枝干,仿佛一只猿猴一样敏捷的前进着,本来,人在异乡的他是不该这么冒险的,不过他看到的是四个中年正在围攻一个少年,少年在逃,对手在追,此情此景让他不由自主想起当时的江疑和自己,于是才这番激进。
随着距离的接近,前方的动静越发的清晰。
那浑身浴血的少年已经入林,对方也急闪而入,陷入疯狂追杀和逃逸的双方都没能注意到还在数里外的夏武雀的存在,夏武雀却已经连那几个人的交流都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一群人在喊:“小狗!如今只有你一个,你又能逃去哪里!”
“小狗杀我多少族人,看你今天还能跑去哪里。”
“还废话什么,赶紧杀了他,不让消息走漏才行。”
“正是。”
说话间那四人左右急闪,包住了那少年,那少年大概已经力竭,眼看逃不掉后,身子一软颓废倒地,几个人一见大喜,急忙冲了上来,齐齐伸出手臂抓向他去,口中自然还在不干不净着,其中一人笑的快意,嘶声道:“还不回去乖乖待着,看大人将你们全族尽灭,到时候你们再全家团聚不迟。”
族灭?夏武雀最听不得这种威胁,持强凌弱断人血脉本是蛮荒乃至整个世间的铁律,然而夏武雀却不这么认为,不过这事情还未分明,不能因为对方神态可恶就断言他们当死,于是夏武雀一个闪身,停在半里外的大树顶端凝神细看。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发现,多番风波已让他培养出了一种非凡的心态来,换做过去他就算是好奇就算是同情也不敢这般妄为,更别提还拥有这种出手就将了断是非的自信。
前面的五个人中,少年的境界似在巫正,只是已浑身血迹,显然已经历多番苦战,另外几个壮年则尽是战巫,不过到了这个份上,少年再强也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了,就见其中一个战巫又俯身下去,轻慢的拍了下少年的脸,冷冷的道:“小杂种,要是你们家早点将那地方让出,何止于成为大荒公敌!”
“祖先之地岂能轻弃!”少年咬牙道。
对方当即笑道:“于是就会换个全族尽灭的下场?哈哈。”
还有一个人则道:“还和他废话什么,这小儿一路杀了家中多少子弟,让我先碎了他的谷海再说。”
说着扬起手臂,臂上青光浮现,转眼形成一柄巫力流转的尖锐之气,接着他就要对那少年的谷海狠狠的插下去了,看到这一幕,夏武雀眉头一皱,终于下定决心出手,当即长声而起,大喝道:“鼠辈住手!”
那几个战巫听到有人喝止,大吃一惊,齐齐抬头,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瞬间,就在那几个人才和夏武雀视线相对之际,从他们身下突然爆发出一团炽热的强光来!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方圆之地中的五人齐齐血肉横飞。。
惨烈!
如电冲去的夏武雀瞬间又停下了脚步,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神巨震。
他自然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这是那个少年觉得逃不掉了,于是干脆装死,其实拼了最后点力气将所有力量积蓄于心海再行爆开,人一旦有决死之心,实力也大过对方中任何一人,所行后果可想而知。
对方四人被他这番以命换命的打击下,当场殒命,但那少年胸口处也给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炸的前后通透,除非他是夏武雀这样的魂体,不然绝无可能再生。
区区十六岁的夏武雀,虽有不凡的际遇,见过很多的险恶,却也未曾见过这般决然的汉子,站在那里的夏武雀不禁钦佩又惋惜,更恨自己何不早些出手,不过他也知道,这种结果不是一蹴而就的,积蓄足够的巫力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对方怕是在逃亡路上就做准备,一入林中就已开始实施。
且这一手一旦开始,就无法逆转,勉强散去也只会心海破碎形容废人,以这少年的决然又怎肯甘愿苟活!
夏武雀在发呆,那胸口洞口的少年勉强转头,迎着刺目的阳光竟还对他咧嘴一笑,低声道:“骂的好,确实是些鼠辈。”
见他在这种情况下犹能笑骂自如,夏武雀不禁更为叹服,立即扑了过去,也许是内疚情急所致,夏武雀一出全力两者之间半里之遥他竟瞬息即至,那垂死少年也不由目瞪口呆这种身手。
夏武雀却不是卖弄,一扶住他开口就问道:“你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世间男儿的情义是最莫名其妙的东西,或者比男女之情还要来的莫名其妙和不讲道理。
他说的这般诚恳,刚见识过他身手的少年顿时大喜,道:“能在死前遇到你是我幸事!”但随即眼神一愣,与此同时夏武雀也有些诧异,这是因为两个人都发现了,彼此的容貌竟很是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突然紧紧抓住了夏武雀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失态的表情来,不等夏武雀开口,他又急促的问:“你可能信我?”
说完时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滔滔的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湿润了大地滚烫了夏武雀的手臂,他愣了下之后瞬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