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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抓他,竟只丢出一句,她说:“你这狗贼既要跑,就再不许你上昆仑。”
听这话里,赌气的成分好像更多,甚至还有些酸楚的味。
居于九天之上领袖世间的西王母大人啊,据说是位一笑倾城的绝世佳人,那样不沾俗世烟火,只饮朝露只食名花的近神存在,居然也会为这老不修而心生微澜吗?夏武雀和虞子键都恨不得给师河伯当场给跪了,那厮此时却醉眼蒙蒙的靠在一颗老树根上喃喃的念什么:“对不起啊。”
那语音低沉,表情惆怅,竟有前所未有的愧疚和认真,放在这一向玩世不恭的人身上更令人动容。
他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谁?
在晚辈面前拼命扒师河伯光鲜外皮的巫侯取笑他的神态也不由微滞,叹道:“你这也是为她好。”
“可我终还是给了武雀。”师河伯叹了口气后对夏武雀招手。
夏武雀忙走了过去,老痞子拍拍他的肩,道:“这落日弓给你,却只能给你暂用,这有生之年内,你若能遇到东夷的人,就给了他们吧。”
“是。”
此物虽珍,却比不上对自己一腔善意的长者近乎嘱托的恳请,夏武雀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诺道。
师河伯欣慰的一笑,巫侯也微微颔首。
师青衣忽然问:“要是西王母大人和夏武雀要呢。”
西王母当然不会对夏武雀这样的晚辈下手,但遇到昆仑的人的话,夏武雀怎么办,师河伯闻言就激动,一个字恶狠狠的丢出,道:“打!”
也不知道他当年吃过西王母多大的苦,虞子键苦笑无语之际巫侯道:“别听他的,如今不是当年,西王母本就有成全他还给东夷的意思,是这厮自己觉得不还对不起东夷的那位,还了又对不起西王母,才纠结至今。”
原来是老痞子自己心怀内疚,才这么疯癫的啊,夏武雀无奈的后退坐了回去,这个时候月已当空,山下的荒野里篝火处处仿佛繁星,对着峰上的如河繁星,相映璀璨。
一时无话的几人静任晚风吹拂,身在其中的夏武雀忽嗅到一阵的清香,师青衣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女孩很认真的看着他问:“武雀,你能替我舅父将它送去东夷吗?”
师河伯大人不是说过几年有缘再还给吗,夏武雀抓了抓头。
“哼!你就不能早点为他了结心愿?”师青衣很不满的看着他,夏武雀无可奈何,只好道:“好,但要过些日子,我家族才。”
“好,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夏武雀看着女孩雀跃的摸样晶莹的眼眸不知所措,他哪里知道女孩的心思,不远处的巫侯憋不住,轻笑了一声为他解围道:“武雀。”
“在。”
师青衣急忙退后,俏脸微红的藏在他的背后。
巫侯淡淡的问:“可知我为何这般看重你?”
“。”
夏武雀自然不知如何回答,其余人却都竖起了耳朵,巫侯拍拍身前的厚土,道:“我给你五年时间。”
五年?
“让你整合家族奠定基业,然后你就来大泽找我。”
“是。”夏武雀道,但一头的雾水,因为他不知巫侯要自己五年后去找他干什么。
巫侯站起身来,他看看山下的无数子民们,又看看那苍穹,他看子民时眼中有无尽的仁慈,他看天时眼中却有无尽的桀骜。
“路太长了前途茫茫,不是有大毅力大气运者难走到尽头,可尽头之外又是什么呢?”巫侯低声自问道,接着对还在发怔的夏武雀一笑,笑容里竟有洞悉一切的味道。
第183章 何为风餐露宿()
这年的冬天,夏武雀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
或者说一个传说的开端。
因为他年纪轻轻已巫力非凡,长刀在手就连族巫都败走,且他交往皆豪杰背景极雄厚。
北有昆仑行走为朋近是西海少侯为弟。
既拥有跨越种族的友情还可能拥有一段跨越种族的爱情,更让人震惊的是,据说巫侯令他五年后前往大泽,这意味着只要他通过考验,他就会成为巫侯千年来收下的第一个弟子,要是造化足够他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届的巫侯。
因此在秋猎之后的寒冬季节里,往年本该寂静无边的大地上一反常态的热闹。无论远近的各家巫正,大巫,都派出了子弟或者自己亲自动身前往招摇山,去为夏家成为大巫家族而庆贺。
于是没几天西海之滨的招摇山下就灵旗密布人声鼎沸。
每家子弟看到当真有昆仑行走坐镇夏家营地内,都无不震撼,等他们再看到些水族兵丁也在夏家帮忙时,更是咋舌。
虞子键等没有走是因为他好久不见师河伯,所以干脆留下等夏家庆典后再走,那些帮忙的水族兵丁们则是江疑派来的,对这一切夏巫正自然笑的嘴也合不拢,作为陪客的,人称八面玲珑要命不要脸的王巫正则忙的腿软。
但这几日,夏武雀却没有出现在人前。
夏家对外的说法是,夏武雀这几日去西海有事了。
其实这是托词。
因为夏武雀自回来后,就带着阿猎躲进了招摇山中。
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力量更值得信赖的,尤其自己练的是上邪不容的古巫法,所以夏武雀面对突如其来的荣耀没有丝毫的兴奋,却有无尽的担忧。
尤其当他想起巫侯说的那段话和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时。
且放在他面前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新的灵旗!
新的灵旗意味着新的祖灵。
已经拥有了小黑的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终还是宋覡解开的他的困惑,一直留于家内的老人在听完后告诉他,巫侯有所感慨未必是对他,但凡走到巫侯那样境界的人一定会对自己所走的路感到困惑。
至于祖灵,怎么对付小黑的就这么对付它便是。
只是大巫级的祖灵有远超小黑的强大,因此夏武雀必须要提升自己才能有完全的把握收服对方。
这就是夏武雀带着阿猎躲入招摇山中的缘由。
轰!
轰轰轰!
如此惊天动地的巨响,山崖却依然不动,外界树木上的雪花都没落下一分,因为夏武雀身在秘境之中。
阿猎追逐那只九尾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是那位山魂大人在指导着他。
也不知道这位山魂大人用了什么样的法子,使得夏武雀在这方圆之地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压之力。
他必须要鼓足全身的力气,才能有所动作,要是稍一疏忽,就会给压倒在地,这就是秘境中巨响的来由。
轰!
夏武雀在跨出一只脚的时候,一个踉跄随即就再次给压在了地上。
站在不远处的山魂面目模糊难测,但发出一阵冷笑。
夏武雀被这种轻慢的笑声刺的面皮发红,已经三天了,他竟连一套夸父炼魂术都无法打完!
所谓夸父炼魂术,就是他经那异人玉佩的魂指引,在神秘殿堂中学到的东西,若不是有那样的机缘,他本该在毕方的烈焰里化为灰烬,但现在浴火重生,身躯已被重造,就连经脉也被再塑。
他现在的这幅身躯已远超过去,举手投足有超越过往数倍不止的力气。
然而,竟扛不住这山魂大人随手画出的一片领域压力。
“起!”夏武雀嘶吼着,绷紧全部的肌肉用力撑起身躯,想再度站直起来,可是他已经不眠不休三天了,早将力气耗的七七八八,手只一歪,便又再度趴了下去,脸给莫名的重压砸在坚硬异常的秘境大地上,再度发出一声响,震的他五官七窍五脏六腑都疼。
“不行了吧。”金狌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不行还是出去吧,你一生成就也就如此了。”
“。。”
趴在地上的夏武雀咬着牙要证明自己还行,但实在起不来。
“不经五难不能大成,你却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接下来你又如何过其他的难关?”
“对上古巫者来说,这些都不过是些寻常的修炼手段罢了。”
“你太弱了。”
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山魂现在一句接一句的讽刺不屑下,夏武雀急了,忍不住辩解道:“我三天三夜来一口都没吃。”
“我吃了吗?”
您是山魂好吧,你吃什么啊,夏武雀无语的翻翻眼。
“你都已是纯粹的魂体,开辟了五轮,还需要吃什么,天地之间的一切都将是你的补给,却不见你这白痴运用。”
天地间的一切都是我的补给?夏武雀真火大了,叫起冤来,道:“你不是不让我运用巫力吗?”
“所以你就靠纯粹的力气来对抗这万斤之力?”
万斤之力?没容夏武雀多想,金狌已走到他面前一脚踢来,并骂道:“既是魂体了,还依照过去的方式运行巫力,你至自己身躯其余的地方为何物?所谓五难,是一种锻炼你身躯排除其杂质到极致的方法,杂质被排除岂能没有补充?上古巫者们说只靠风餐露宿就能生存,既然不吃东西就能生存又何必说一句风餐露宿?”
第184章 炼()
“为何?”夏武雀被骂的心里一动,隐隐感觉自己已把握到了什么。
金狌道:“旧的去新的来!”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点醒夏武雀,他叫了起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山魂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不是不能运行巫力,我是要以超越过去的方式,忘却过去巫力的行走路线,依靠整个身躯去吐纳天地能量,这样才能保持身躯的常态并能排斥掉那些杂质。”
“哼。”
夏武雀知道自己说对了,狂喜之际心中一动,忽然又问对方:“大人,之所以要如此,是不是因为杂质时刻会产生?”
金狌终于笑了起来:“之前不点醒你,也是因为试出你最大的极限,这三天来你已将绝大部分的杂质排除掉了,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瘦了许多?”
“是的。”
“古巫形态能忽而顶天立地忽而形如柳絮,就是将这种手段用到极致的境界,如夸父神愤怒时可以举手摘星,隐匿时能藏于蚁穴,其大其小唯一不变只有魂魄意志。”
夏武雀听的不能自己,金狌继续道:“你现在已走上了这条路,但这条路还远,你现在经历的不过是五难中的土难罢了,继续修炼吧,记着,以魂魄为根本意志贯五轮而后用整个身躯去感受天地之间的力量。”
夏武雀却还有疑惑,既然是土难,为何不是去感受土的力量却说要感受天地间的力量。
这是个蠢问题,金狌脾气本来就不太好,耐着性子陪他这几日已经相当不容易,闻言自然大怒,又一脚踢来,破口大骂道:“原来还是个白痴,五难是说得五种锻造魂体的方式,和你吐故纳新的来源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要去吃土才算修炼?”
夏武雀被他骂的哑口无言,更给踢的死去活来,却开心的笑了,不懂就问,哪怕挨打也要问个清楚,他其实知道金狌对自己很不错了,因为山魂大人随手都能造就万斤的修炼秘境,真的一脚踢来他早当场魂飞魄散掉。
见他这么没皮没脸,藏着面目的金狌懒得再搭理他,反正已榨出他身躯内的大部分杂质了,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于是金狌飘然远去。
唯有那万斤之力的领域不散。
趴在地上的夏武雀既知道了真正的办法,也不急在一时,又在脑海里好好的回忆了几遍夸父炼魂时的动作,然后才试探着运行起巫力来。
只是习惯性的力量是强大的,他初一开始运行时,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老路上去,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终于渐渐能开始通过手足等部位开始吸纳秘境中的力量了。
正快活中的阿猎远远看到夏武雀在地上全身如火一样燃烧的摸样大惊失色,急忙丢开坐骑狂奔而来,结果一头撞在它没注意到的领域外围,当场给撞的鼻青脸肿满地打滚。
被它逮到后骑了好久的小九尾狐瞬间破涕为笑,身形一抖化为道白光很快就到了山顶,凑到金狌的怀里便叽叽喳喳的告状。
说阿猎这混蛋这几天是怎么欺负它的,如何如何喋喋不休。
金狌听的哈哈大笑,心想那小兔崽子倒有我当年的风采,九尾狐见他竟然还笑,终于生气了,哭哭啼啼就要去撞壁,金狌才赶紧抓回它安抚起来。
这时阿猎已经嚎丧一样的窜了回来。
这厮在秘境里能直接说话,没到近前就已吼了起来:“主人烧起来啦,主人烧起来啦。”
撞过来揪住九尾狐丢一边,直接扯金狌的手就向外走,金狌怡然不动阿猎本能的发力,就见这厮两条小后腿在地上狂蹬,尾巴翘起后那粉红的臀瓣忽收忽放,隐隐能见菊花的开和谢。
九尾狐羞涩不已的捂住脸想,真不要脸,明明开智了还不穿裤子。
“呀”阿猎脸都涨红了,才醒悟过来,猛回头扑到金狌的怀里抱住它的脖子狂摇起来。
它这是撒娇呢。
畜生既开灵智自然知道对什么样的存在要用什么样的办法。
比如对水灵灵的九尾狐妹妹就必须要用强,比如对付这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老祖宗就只能用软的。
金狌果然吃这货的这一套,不再给它脸色看,道:“放心吧,你的主人没事的。”
“没事?”阿猎还是很担忧。
它和夏武雀的感情天可崩地可裂心也不会变,所以很关心。
金狌叹道:“阿猎你看过天神发怒吗?”
阿猎当然没看过,他看过最恐怖的存在就是主人弹向自己细小**的粗大食指,金狌道:“天神出动光芒万丈,那光芒就如你主人身上的这样,只是质地更为纯净和实质,并能贯穿他的意志,举手投足毁天灭地。”
说这一段的时候,金狌眼中有心有余悸的味道。
阿猎大惊,主人成神了?
古巫术就是成神路,金狌微微一笑:“早呢,我都不能何况是他,只不过他正在路上。”
“这么说主人不要紧?”
“放心吧,我怎么会害他呢。”金狌说着,将畜生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了下来,他其实很高兴阿猎能这么对待夏武雀,在狌狌的价值观里,忠诚于主人是至高的美德,其余皆无所谓,所以在上古时,拥有狌狌为宠的古巫都是大家羡慕的对象,但与其为敌的十有**死的凄惨。
如他所说一样,夏武雀确实没有事。
不仅仅没有事,还在不断的恢复着。
三天来,因为高强度苦修而导致的瘦弱下的身躯,在他的努力下已经渐渐变得和过去一样的强壮起来。
只土难就这么难,接下来是什么?海难吗?
对了,我可以去西海的海底去修炼,只不过那时候怎么呼吸呢,靠,我傻了吗,我现在都可以不需要呼吸就能生存的。
心思才一乱,夏武雀的身躯就一震,他的胳膊瞬间就鼓起了一大块,如多长了一截断臂一样,给吓了一跳的他赶紧收敛起心神,意志到处那截凸起很快消融化为流光,在弥补到他身躯的其他部位去。
随时间的过去,夏武雀渐渐的动了起来。
而随他的动作,金狌布下的领域中渐不可见,因为尽是光芒。
“阿猎。”
“嗯?”阿猎歪了下脑袋。
金狌弹了下它的尾巴,叮嘱道:“你也开始修炼吧,别落后你主人太远,因为他将来会需要你的帮助的。”
“哦。”只要是为夏武雀的事,阿猎是不会推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