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只这一下,就把杨巫使那玩意拍了个稀巴烂。
头上巨疼,下身狂疼,无法呼吸,巫力用不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这样的绝境下,杨巫使终于爆发了,这家伙猛的不顾一切的催动背后的图腾内积蓄的巫力,在他意念下这图腾突兀炸起,淬不及防下,夏武雀就给炸的倒飞出去,他同时心中一凉,心想坏了,让这家伙脱身,再收拾他可就难了。
但是。
但是还有阿猎啊。
火眼金睛的畜生对周遭的环境变化相当的敏锐,当杨巫使发疯时,感觉到四周巫力忽然一聚的阿猎立即趴了下去,亏它毫不嫌弃杨巫使那血肉模糊的双腿间的味道,于是它的主人飞了,但它还在。
于是,当已疼的不成人形的杨巫使,跳起来后第一时间低头去检查伤情时,就和这只还抓着自己兽皮裙的畜生对上了眼。
“汪!”在他两腿之间的阿猎怒道。
被这只奇葩狌狌的叫声刺激的浑身发冷的杨巫使还没来得及并腿,阿猎已再度出招,它拽住对方的兽皮裙边缘一荡,就从对方两腿之间穿到了对方身后,而在途径对方裙底时,初学巫术的阿猎则抽空展现了下它的不凡。
“嗷!”
被炸的鼻青脸肿,才爬起来的夏武雀就见那双腿分开低头鬼叫的杨巫使,突然从原地跳起足有三丈高,伴随着他的古怪动作,还有股青烟随他而起,那青烟源头好像在他的裙底下。
原来是阿猎对他施展了个火球术。
火球术,是基本巫术,是蛮荒巫者们用来帮助部落仆役们点火做饭时,或者逗小孩时才会用的烂招,但烂招也有大放光彩时。
当一团烈火从阿猎的爪尖爆起,重重撞上本还可挽救的杨巫使的某处后,趾高气昂了很久的杨巫使大人便抽了。
看的又好气又好笑的夏武雀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良机。
他立即在脑海里冥想起巫术来。
谷海为底蕴,识海造幻境,心海勾天地。
随他念动,他的识海里无边的星辰大海立即按着他的意志飞快的聚拢为一枚黑棕色的巨大长矛,与此同时他在谷海内积蓄全部巫力立即逆转而上,急速通过心海,再沿全身连贯心海的无数经脉,喷涌出体。
在这个过程里,天地周遭的巫力也受其影响,汇聚过来,在通过心海释放的他的意志的勾连下,辅助从他身体里涌出的巫力一起,瞬间就形成了一枚,和他识海里一模一样的,贯穿了他强大意志和意图的长矛。
“破山式!”
趴在高台下的宋覡在看到长矛出现的一刻,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惊讶的不是受到几番诡异传承的夏武雀展现出的巫力厚度,他惊讶的是他使出的巫术。
因为这破山式是比巫矛乱刺更强大的,非族巫不可掌握的,一种外攻谷海,内破识海的必杀巫术。
需知道,术的背后是对术的理解。
没有理解,就使不出术来,而夏武雀是怎么掌握的呢。
这自然是夏武雀从任族巫的记忆里获知的技巧,吸取了任族巫记忆的他,连带对方在操作巫术时的经验都一并吸取了,所以,他哪怕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该巫术其中的奥义,也已能随意且熟练的使出这样的招数来。
47 破()
和宋覡一样吃惊的,是胯下犹然青烟缭绕,疼痛倒是减少了些的杨巫使。
当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巫力波动瞬间形成,随即杀气腾腾的锁定自己时,吓的慌忙闪避,因为他知道这破山式的威力,和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要是夏武雀在一开始就对他使出这一招,那个时候他三海稳固,心神俱佳,自然不怕和对方对抗,但现在的他下体稀烂,三海混乱,浑身疼痛,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能凝聚心神调动巫力,对抗对方呢?
更致命的是,他现在还无法调动祖灵。
因为刚刚他为摆脱夏武雀的狂殴,不得不发疯一样的催动祖灵分体内的巫力,直接爆发以炸开对方,结果他是把夏武雀打退了,但他的祖灵也因此巫力一空,紧接着阿猎又给了他一下狠的,于是他现在还没来得及调动巫力补充入图腾,可对方就又来了。
这些前前后后说来话长。
夏武雀的巫术已完成。
不见他有太大的动作,夏武雀不过微微一挥手,那巨大的,形如合抱大树主干一样的黑棕色长矛,便飞向了杨巫使。
阿猎见到也不甘落后,它大的玩意使不出也不会,但夏武雀通过祖灵灌输给它的那些基本巫术它还是可用的,尤其是,它才得几次传承现在巫力充沛至极,仿佛不放不快。
于是这聪明的畜生立即也释放出了一个巫术来。
这是它认为的,最厉害的一个。
烧山困!
巫术的起源最早就是用来帮助子民改善生活所造,所以越是低等巫术,名和其由来,越和山野地名,渔猎捕捞等日常生活有关。
烧山困顾名思义,放火烧山,以驱飞禽走兽投入罗网。
于是,随人模狗样的冥想的阿猎一挥前爪,半空中就出现了一片火海,好吧这不是很严重,问题是它之前才烧了杨巫使一把过,而同源巫力有共鸣,所以当它这片其实并无太大威胁的火海燃起时,正在逃窜的杨巫使就觉得下面猛的又来一阵剧痛。
都不要检查,他就知道下面又开始冒烟了。
此时火光漫天,乱草低伏,忽有一根狰狞的长矛从几可烧破长空的烈焰里呼啸而出,此情此景气势凌厉,壮观可赞,但在长矛的前方,却有一个鼻青脸肿的巫者正猥琐的捂着双腿鬼哭狼嚎的狂窜,他的屁股后面还似有股黑烟在弥漫。
连宋覡这等来历神秘,城府极深的人看的都险些笑喷,何况阿猎。
刚刚赶回的常大巫见这一幕,先惊骇的半天无语,随即笑瘫,但他很快想起,那可是巫侯使者,不管那杂种到底多可恨,夏武雀既然已成就不凡,就断断不能意气用事。
但就在这时,夏武雀猛然大喝一声:“破!”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庞大的骨矛忽然一分为三,直取身在半空的杨巫使的三海去,没等大惊失色的常大巫开口,夏武雀又一声:“弑!”
杀式既成,便是弑。
他的意志之下,那三根体型比之过去较小,但依旧庞大的锋利长矛一下就刺进了杨巫使的身体中,不偏不倚就在那三海位置上。
巫术的可怕不仅仅在于它的凭空出现,和随意志攻击的犀利敏捷,还在于组成它的巫力在完成主使者意图后的自发式破坏。
夏武雀认为,巫术就是可怕的意念粒子武器。
因为,巫术一击中对方完成即定伤害后,在分散时,会如水银泻地一样的无视周围的一切阻拦,彻底的穿透一切回归它组成前的最原始状态。
这个过程里,你除非能形成它认可的屏障,并且还要能挡的住它,才能幸免,不然的话。
就好像三海中枪的杨巫使现在一样。
心海的中刺让他和外界的联系彻底断绝,并切断了他的识海和谷海的联系,于是他中刺的谷海,内在的巫力积蓄因失去控制和外力的侵入,瞬间就激荡混乱起来,一下就把他的谷海撑裂,随即爆开!
这厮惨叫疼的一声,摔落下去,当场跌的四分五裂,但他虽然已给摔的这样,那些巫力犹在继续破坏他的身体,就见他那一截截的躯干四肢包括血液,都在沸腾一样的原地乱跳乱舞,然后凭空碎裂为更小的细屑,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其中最可怖的还是他的识海。
这个时候他的头颅犹然完整,正惊恐的看着半空,但眼神空洞,而他的眉心识海处还在剧烈的起伏着。
就好像其中藏着一只要脱困的怪兽一样,却迟迟不能出来。
他的神思现正在识海里徒劳的和侵入的杀戮巫力抗争,问题是他的身体已经消散,因此他毫无巫力可用,所以他只能非常清醒的目睹自己的灵魂居所被逐步的毁坏掉。
对现在的他来说,之前困扰他的疼痛已经没有了,在这个最后的阶段,他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但将死的恐惧是人最大的恐惧,再没有什么是比清晰的看着自己的生命进入最后的倒计时更让人崩溃的事情了。
尤其在这种,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死了的状态下。
破山式的可怕由此可见。
48 滚开些()
杨巫使在这蛮荒的南疆,本是数人以下万人以上的至高存在,他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漫长的生命可期,他甚至可以预期在下一个百年中跨越到更高的层次,那样的话他所得到的一切就会更多,然后他也许还能走的更远。
这些也就是他甘愿为巫侯仆役的原因所在。
但现在,一切都完了。
他真的很后悔,自己为那个死去的任族巫得罪了夏武雀这个变态,可后悔已经晚了,此时夏武雀使出的破山式的余威,犹在继续破坏他的识海。
族巫的识海浩大如海,但现在,这海面破涛汹涌,烈浪惊天,在那道道巨浪后是彻底的虚无,这虚无正在向他存在的最后这片区域急速的逼来。“我不要死,我求求你,我知道你肯定能听到,我不要死,我成为你的仆役,我愿意献上灵魂,只要你能让我的意识存在,求求你,我求求你。”
在最后关头,杨巫使终于崩溃的发出了鬼嚎一样的意识之音,对逼迫来的破坏者声泪俱下的哀求起来,因他的神思所想,他还未死透的头颅上的双眼内,悔恨的泪水也滚滚而落。
夏武雀听到他的哀求却不为所动。
他骂道:“现在知道求饶了?那我神魂俱散的阿爹和野叔又该向谁去求饶?”
说着他从半空落下,缓步走到对方面目如生的头颅前,凝视着他空洞的双眼,冷酷的道:“蛮荒的规矩是上族不可侵犯,下族必须恭敬,但这不代表你们上族可以对下族毫无节制的羞辱杀戮和欺凌,若没有这样的顾忌和底线,蛮荒早就不存在了,但你们破坏了这个微妙的平衡,所以,你才有这样的下场!”
然后他抬头看向长空,厉声道:“巫侯大人,这次是您的人违反了蛮荒的规矩,而不是我。他们把你治下子民当他们的狗一样的肆意打杀肆意玩弄!而这些死去的人,比如我的阿爹和我的野叔,都曾是您忠诚的子民,但他们不是他们的子民!所以我来反抗,所以我要复仇!这就是我杀他的理由!”
说完就狠狠一脚将杨巫使的头颅踢的飞出十余丈远。
在他强大的意志操纵下的巫力立即吞向了对方最后的意识处,惊涛骇浪卷过之际,那颗凌空飞舞的头颅轰然炸裂,无数的巫力混合血水脑浆飞满大地,站在这腥风血雨里的夏武雀威风凛凛状若天神。
常大巫对这样的结局,不知道是该为夏巫正感到欣慰,还是要为夏武雀发愁,这时夏武雀又大声的对天道:“该杀的我一定要杀,但我也因此冒犯了您的尊严,所以,巫侯大人您若要惩罚,就请惩罚在下一人,只望您给我一些时间,安顿好部落后,晚辈将前往大泽,当面请死!您若是答应,就请告知一声!”
见他这样癫狂无度,常大巫急忙扑上来何止。
但天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也罢,就给你十日,然后来大泽见我。”
这,这。这不是巫侯的声音吗,他居然真的看着这里!
常大巫惊恐的看着天空,怔怔半响后猛然醒悟,扑腾一声跪下,声嘶力竭五体投地的喊了起来:“参见巫侯。”
高台下的宋覡也急忙爬了起来,不过他才颤颤巍巍的爬起就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看他那摸样好像是见巫侯显灵,激动或者怕的昏了过去,闻声跪下的夏武雀却看的更为心惊,心想上下居然连巫侯都不屑跪,宁可装昏忽悠过去,那他的心气到底有多高?
不过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多想,他只能立即道:“是,多谢巫侯宽容。”
但心中也是暗喜,自己竟赌对了,因为他之前就有感觉,仿佛有人正以他不能理解的方式观察着自己,而此时此刻,能以超越他所知的方式注视这里的还能是谁呢,夏武雀料定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南荒的至尊,所以他才有之前一番看似发泄的声明,其实是在辩解他杀人的缘由。
也就在这时,夏武雀忽然记起师河伯对自己说的,从此不要和人下跪,想到师河伯的这一句,夏武雀不禁苦笑起来,谁不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情势如此,我又能如何,除非,除非有一天。
他在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思,天空中渐渐再无声息。
又等了会儿后,常大巫才敢爬起,再拉起夏武雀,埋怨道:“这下如何是好,你杀了就杀了,还敢这般和巫侯说话,我看你简直是不要命了,你就不想想家族?”
“正是为家族我才这样的。”
夏武雀解释道,随即向宋覡跑去,常大巫知道他和宋覡感情深厚,也没怪他失礼,还忍着气跟着他后面跑去,但路上继续开骂,教训他如何如何。
夏武雀自然不会和他这唯一的长辈顶嘴,只能唯唯诺诺。
等他冲到宋覡面前后,见他还双目紧闭,夏武雀不禁心想你还装什么装,但对方身手非凡,他又不敢现在就揭穿,还必须克制自己的反感以及恐惧,完全的按着自己过去对宋覡的态度,表现焦急并施展救助。
这一刻,夏武雀只给恶心的恨不得自己也失忆才好,他自嘲的想,在我真正的强大起来之前,就一直要过这样的日子吗?好在没多久,宋覡“终于”醒来了,见他一醒,常大巫随手给他输入一些巫力,让其身体恢复更快一些后,就甩下他又把夏武雀拖到一边教训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夏家子弟们终于来到了西海边。
今夜无风,西海无波,映上星空的洋面比之过去更显浩渺。
疾驰数百里几乎没停歇的夏家子弟们又饿又累,他们在抵达西海边的一刻,就都瘫在雪白的沙滩上,或坐或躺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西海,人人沉默着,跟他们一起来的常家的战巫们试图安慰他们说,夏武雀很快会来的,不必担心。
只是,这可能吗?面对这些安慰之言,夏家子弟们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过他们已经很感激对方了,因为下午常大巫为夏家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而且常大巫在得知他们身上的图腾有巫力波动后就立即回头,不仅仅如此,常大巫还细致的派了一部分战巫回去接应他们的妇孺们。
如此付出已是上族恩德,但这只是看着夏武雀的面子上的,要是夏武雀不行了,那么他们该何去何从呢,没了夏武雀,西海少主又以什么借口来收留他们?还是说他们以后只能归入常家,可一旦如此,这支夏姓便如历史长河里无数的小姓一样,断了香火。
要是落到这样的下场,他们不甘心啊,不甘心!
夏家子弟们真的不甘心,他们的少主明明已跨入大巫境,家族的复兴本指日可待,但是怎想到那杨巫使居然横空出现。这些夏家的年轻人们在这危机关头,前所未有的明白了,夏武雀对于他们的意义。
就在他们情绪低沉之际,他们前方的海面突然波涛滚滚,一个年轻人在一群水族的簇拥下踏浪而出。
“滚开些,丧家狗。”他说道。
49 坚持()
夏家子弟们和常家战巫们,在他们初出水面时本很期待,但一听这句话,顿时愣住了,那年轻人又一声骂:“一群丧家狗跑到我西海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