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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一定要强大起来,但他们要过这眼前一关又谈何容易。
宋覡在对方的逼视下,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连连道:“上使息怒,老覡绝不敢以次充好戏弄上使。”
然后请对方等待,他去取过那宝物就回。
杨巫使不置可否,任由他去,在宋覡急匆匆走后,他开始审视起被他巫法束缚的夏武雀来,当他看到这个夏家最后的,也是最好的种子,此时身上的光芒暗淡无比,就好似风中火烛,奄奄将熄时,他预计夏武雀现在一定已经识海混乱,心海崩裂,谷海不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完成传承了。
既然如此,他便觉得现在收手也无不可,于是就将手轻轻扬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些缠绕于夏武雀身上的黑色丝带突然便化为了一阵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周遭,对之前惊呼担忧的众人不屑的骂了句:“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
然后还一脸的大义凛然,严肃的道:“他违背蛮荒传统,私开传承,因此本使才不得不罚!如今惩罚时间已到,本使自不会再无故的去继续加害一个无冤无仇的后辈,话说回来,他要是真的是一个杰出人才,这种惩罚对他来说,根本等若于无!度过此劫他将成就非凡,要是不能度过。”
41 毫无道理可讲()
他的意思很简单。
要是不能度过此劫,自然是夏武雀自己没用咯。
嗯,按着他的说法来看,他这样的惩罚其实还是相当的公道的,且他其实还是充满了怜悯之心的。
要是没看过他之前的嘴脸,感受过他那些行为,谁能相信他不是片好心呢。
身在远处,还在和他施术催发的祖灵分体厮杀的常大巫,被他的无耻恶心的怒极骂道:“呸!”
杨巫使却没发怒,而是哈哈大笑起来,因为狼狈如狗的区区一大巫的骂声,对他来说不过是过耳的清风罢了,然后他就看向了已站在他身前的宋覡。
手捧一个兽皮包裹的宋覡,正卑微的鞠楼着腰,惶恐的看着他。
“何物?”杨巫使问道。
好奇心人皆有之,便是忧心忡忡的常夏两家子弟们都有些好奇宋覡到底拿来的是什么,何况他呢。
宋覡忙再上前一步,把双手抬起,道:“此物神秘,小人不知来历,但感觉珍贵异常,所以取来献给上使,还望上使开恩,助我家少主完成传承。”
这家伙脑子没进水吧,杨巫使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便是个白痴也知道我是你们的仇敌,你们只不过是打不过老子才不得不低头等死并献宝以祈活,结果你还要我去帮你家少主完成传承?
但他也因此更为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居然能让对方有此底气向自己提出这样一个荒唐要求。
于是他便立即把手伸向那包裹,轻轻一掀。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其中突然闪出一片蓝雾一下就把杨巫使罩在其中。
做梦都没想到在这种境地下,对方还敢对自己使阴的杨巫使,在看到蓝雾的瞬间就知道不好,急退要躲,这时宋覡已经在飞快的划动手指,并大声的,急速的念起一些古怪的音节来。
随着他的举动,那雾如影随形的跟着杨巫使不提,还有一道道浅蓝的字符随他的手势凭空生出后,再飞快的打进雾中,那蓝雾便很快变黑,竟一下就将杨巫使禁锢在了原地,形如一座雕像,丝毫动弹不得。
这样的变化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夏家的部分子弟甚至激动的跳了起来。
随着杨巫使的被控制,他唤出的祖灵分体也停止了对常大巫的攻击,停在了原处,随即随风散去,在它散去的一刻被困的杨巫使心口猛的一甜,可他现在就算想吐血都吐不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不到,最终逆转局势的,居然是已老弱不堪的宋覡。
最感意外的常大巫赶回来后,就忙着追问宋覡这是什么手段,居然能生生困住一名族巫,他更关心这样的招数能困住对方多久。
“三个时辰吧。”
满脸疲倦的宋覡不太肯定的道,没有回答对方另外一个问题的他随即就恳请常大巫带人护送夏家子弟们前往西海寻求庇护。
常大巫已和夏家同仇敌忾,自然答应,但夏武雀怎么办呢,宋覡道:“只能让武雀在这里等了,要是他命好,真的能熬过这场劫难,完成传承的话,自会去追赶你们,要是不能。”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长叹一声吼,便盘膝坐到了被束缚的杨巫使对面。
然后就有一道又一道古怪的蓝光再度突兀的出现,并不停的叠加在那座黑色的雕像上,随着雕像越来越厚,他的脸越发的苍白,知道他这是在以燃烧生命的代价为大家争取逃跑时间的常大巫眼中一热,沉痛的道:“夏家上下绝不会忘记你的,我也不会。”
对他深深一拜,随即就去令夏常两家战巫抓紧时间赶紧行动起来。
因为时间紧迫,一旦杨巫使得脱,宋覡的牺牲将毫无价值不提,夏家和常家在场的所有人也将遭遇灭顶之灾。
风吹过高台,掀动着夏家灵旗的旗角。
日正西沉,端坐在高台上情况不妙的夏武雀,和趴在他膝边昏迷不醒的阿猎,以及枯瘦的宋覡,还有那可怕的暂时被禁锢的敌人,组成了一副让人难忘的画面。
在常大巫的催促下,夏家战巫们只能在草草的埋葬野叔后,一个个含泪上前,向自己的少主和宋覡叩头告白,然后抛弃族内的妇孺,先头也不回的向西海奔去,但夏家的妇孺们毫无怨言,因为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们和她们都明白,只有这些精壮子弟,部落骨干存活下去,夏家才有复兴的可能,哪怕这可能此时已微乎其微。
这就是残酷血腥的蛮荒,无情中却又有情。
在他们走后,第二批行动的是常家的战巫们,在出发之前他们还在常大巫的授意下,先行斩杀了所有的任族战巫。
在最后的,则是常大巫自己。以及在他独立看押下的迟田两家战巫,虽然对方表示将和夏家常家同生共死,但常大巫根本不信,在他看来,这个世上从此以后值得他信任的人已一个也没有了。
他告诉他们,帮夏家妇孺逃到西海,夏家和自己就会记得他们的恩,只要不死必有厚报,假如途中有敌人来袭,他们也尽可逃窜,但是他们要胆敢对夏家妇孺出手,常大巫发誓自己一定会在事后把他们全族杀的干干净净。
表白遇到这样的冷眼,迟巫正和田战巫等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但他们也明白,自己过去的行为确实不值得信任,他们更明白,常大巫这样的条件已算宽厚,因此两个人连忙发誓,绝对不会对夏家妇孺出手,并一直会保护她们到最后一刻。
得到这样的承诺,常大巫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然后他转头看向来时的路。
最后出发的他们现在离夏家的营盘还不算远,那高台在一望无际的山脚荒原上依旧可见,只是那里现在除了三人一宠之外,再无人烟,狼狈逃离的夏家子民们连很多必须的生活用品,包括帐篷都没有带走,因为这种匆忙导致的一片凌乱,使得那里看上去更外的凄凉无比。
再没有什么,比目睹一个家族的没落,更让人神伤的了。
尤其是,这个家族本有振兴的希望,常大巫前所未有的痛恨姓杨的那狗贼,一天,哪怕那狗贼晚来一天,夏武雀最不济也能在自己的掩护下跑掉啊!常大巫想到这一点就恨的咬牙。
但他就算再恨,也根本不敢杀了这杨巫使,因为要是那样的话,他就是在挑衅巫侯的尊严,到那时,不需巫侯出手就会有无数的巫者,向他和他的部族进行可怕的攻击。
在蛮荒,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毫无道理可言。
42 疯狂燃烧的太阳()
他们远去不久,宋覡站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到他的话,一定会为这个往日枯瘦老覡身上忽然展现出的迥异的气质所震撼,因为此刻的他,负手而立的身躯竟挺拔如山!
他正充满讥讽的看着落霞漫天的高空,就好像在看一个笑话,身在蛮荒谁敢对天如此不敬?便是强大如巫侯也不过是上苍上神座下卑微的臣民。
然而他却似根本就没把天放在眼中。
他不屑的冷笑道:“地上千年天外只一日,你一觉人间便要过五百年,而我这次是绝不会再错过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只能算你命苦!”
但紧接着他的情绪就低沉下去,幽幽的叹道:“不过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这七十余年,不,这七万年来,我用尽各种办法,想尽各种手段,依旧不能破开你的局,不过还好,还好我最终还是想到了这个办法。”
“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好,也许他们都已经为你斩尽杀绝了吧。”
“若是那样,我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唉。”
叹息着,充满惆怅的他渐渐将手轻轻的放在了夏武雀的头顶上,默默的道:“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顺利的成长为族巫,可是。”
接着他便准备驱动灵力,但就在这时,夏武雀的神思忽然散开,遍布全身,随着他的神思的散发,忽然扩散的的光,一下就把宋覡的手弹起,宋覡连忙后撤数步,就见一道红光嗖的一下就把阿猎也卷了进去,然后那光就遮盖了一切,与此同时,宋覡还感到四周正有无尽的磅礴的自然之力,源源不断的向这里涌来。
宋覡不由万分不解,因为夏武雀都被对方用巫术直接击中了,并且还束缚了那么久,不要说他,便是夏家祖灵也该受到一定的伤害了,这种情况下,谁能相信,他还能继续进行传承呢?
宋覡自然不知道,夏武雀此前并不是在接受传承而是在复制祖灵的本源识海。
当然了,无数年以来,蛮荒巫者们身上从未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宋覡不能料想也在情理之中,最终他只能认为夏武雀之所以能度过这不可能之劫,是因为夏武雀的心志坚定非凡,太过出众的缘故。
“也罢,你要是能成长为族巫,对我更好。”
宋覡想想后洒然一笑,然后他便先静观起来。
这里的变故,远去的夏家子弟们本不能知。
但随着夏武雀的状态恢复,和夏武雀血脉相连的他们很快就感觉到了这一点。
大感意外的他们不由纷纷停下脚步,回看东方,并议论纷纷。
在他们之后出发的常家战巫,看到他们这些家伙停在路上时,都气的破口大骂起来,因为这里离开西海还有一段距离,他们的大巫还正冒着生命的危险,在后方为他们争取逃脱的时间,结果这些家伙却这样的不知所谓。
不过,在夏家的战巫们告诉他们停下的就原因后,他们就不再抱怨了。
因为他们都明白,要是他们落到夏家这样的地步后,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心生幻想的,可是夏武雀真的能度过这次劫难吗,而就算他度过劫难,他又能带领夏家走出这场灾祸吗?
面对他们复杂的眼神,夏家的子弟们的喜悦猛然一扫而空,是啊,就算夏武雀能过此关,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可是蛮荒至尊,因为我们不仅仅杀了上族族巫,吞了他的祖灵,现在还束缚了他的使者,此去西海,水族又真的能庇佑我们吗,就算能,他们又能庇佑我们多久。
此时,夏武雀犹在继续着巫力的内在运转。
他那和阿猎分魂结合后的完美神思,正随着意识在他的身体里自主的游走。
从识海到心海到谷海到图腾的识海再回到自己的识海,是一个大的循环,在循环的过程中,夏武雀三海和图腾之间联系的通道就在一次次的扩张和增强着。
不过随着运转,夏武雀突然发现,虽有外界的巫力在源源不断的注入自己的身体,可他谷海的巫力积蓄却不增反减。
要是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生下去的话,用不了太久,他的谷海就会枯萎的。
这让夏武雀不禁开始犯愁起来。
因为谷海一旦干涩枯萎掉,他就完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原因所在。
“原来这是因为我的识海太过庞大又太过复杂的缘故,为保持它的运转,我的身体就在本能的调集更多的巫力来注入其中,于是我的谷海就显得有些入不敷出了。”
找到原因后,夏武雀放心了些,至少问题的原因找到了,然而又该怎么去解决这个问题呢,他沉思起来。
随着他神思的安静,他身体外的红色光芒就再度减弱下来,一边的宋覡看的几乎抓狂,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掀开夏武雀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距离他几步远的杨巫使现在依旧形如雕塑一样的站在那里,漆黑的束缚禁锢着他的身体也禁锢了他巫力的运转,偏偏让他保持着神思的清醒。
杨巫使就在其中咬牙切齿的想着:“那老狗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为什么我居然无法调集巫力,这束缚到底又是个什么鬼东西,就好像只鳖壳一般,让我听不到看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
“要是哪个家伙现在给我一下,会不会连我一起敲碎?”
“不,他们不敢的,因为我是巫使,他们杀我就是挑衅巫侯,他们要杀我早就杀我了。”
“妈的,等我出去后,就算巫侯责备我也一定要杀尽这些混账,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那条老狗,不是他的话,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传出去简直要被人笑死。”
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份仿佛突然出现了一枚巫力形成的太阳,那太阳正在疯狂的燃烧着巫力,只是那巫力虽然磅礴,但却很低阶,在他看来也就刚入门的大巫境罢了。
可他明明记得,夏家那小子是二级大巫境啊,难说他掉阶了?
43 巫矛()
他想的没错。
夏武雀确实掉了一阶,不过他是主动掉阶的。
在发现自己的巫力不足以支持身体和识海的共同开发,又不能停止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降一阶。
只要降一阶,他暗红色的巫力就会变成低阶的棕色巫力。
低阶向高阶是凝聚,高阶向低阶是扩散,人向高处走难向低处去却容易,也就心念一闪之后,夏武雀身体里的巫力就疯狂的稀释起来,一滴上阶力可化千滴下阶力,于是几乎瞬间,他本已近乎干涸的谷海里一下就被充满了。
与此同时,他的心海上下也立即下起了磅礴的暴雨。
蛮荒无数年来,也就他这么乱搞,但正是在他的误打误撞之下,他身体内巫力的运转竟得以恢复,在降低质满足了量的情况下,他的识海,心海,和谷海,直至图腾的巫力供给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速度,甚至有所超出,因为内在的正常,他外在的巫力之光也再度光芒大盛起来。
而他折腾了这么久,那祖灵的神识居然还在沉睡中。
夏武雀想了想,干脆壮起狗胆一不做二休的,直接窜进了祖灵的识海中,调动祖灵为自己再次传承起来。
在他的操纵下,本就附于他身体外的祖灵,立即发力对他的身躯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洗涤和构建,逐步的完善他身躯里不足之处外,还将他自己背后的图腾多烙了三次之多,在这种完全是丧心病狂的公款私用的情况下,夏武雀背后的祖灵分体竟被他搞得和祖灵几乎无二,可就算这样夏武雀还觉得不满足,他干脆又调动祖灵为自己的三海注入巫力起来。
这种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