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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城墙上,余下的玄鸟部战士,无不睚眦欲裂,嚎叫着上前想要替他敬爱的上司报仇。
但他们的实力,太弱小,太微不足道了。
“无知的鼠辈,就让你们尝尝被怒雷烧灼的滋味。”
牛狂生挥枪横扫,手下无一合之敌,不过十息的时间,就将眼前的玄鸟部士卒屠戮一空,城墙再度回到了狂牛部的手中。
而站在远处,默默观战的夏武雀,也惊异道:“好惊人的雷电之力,这支兵器,绝不简单。”
“那是狂牛部的两大镇族宝物之一,电光飞闪雷翼枪。”
商逸风战死,商应容忍不住露出哀戚的面色:“战争实在太可怕了,无数人的性命,都被残忍地吞噬。”
夏武雀规劝道:“族长大人,这是战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现在还请你收拾心情,以大事为重。”
商应容知道夏武雀的话是对的,她必须调整情绪,切莫让心中的悲伤影响了自己的理智和判断,从而做出错误的决策。
战场上,玄鸟与伏牛两部,轮流发动猛攻。
攻城之战,斗智无用,唯有硬拼,以绝对的实力,消磨敌人的士气和胜算。
最后的胜负,就看谁先撑不住了。
大战三日三夜,士卒早已疲惫不堪,猛烈的攻势,终于不得不停止了。
玄鸟部死伤一万七千余人,包括先锋大将商逸风的折损,损伤可谓惨重。
而伏牛部也好不到哪里去,伤亡一万二千余人,战死族中长老级的高手两名,已经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了。
本就是受威逼而言,战斗的意志,随着局势的胶着而迅速冷却下来。
三军踟蹰不前,而一直养精蓄锐的帝魔罗,终于动了。
伟岸的身影,越众而出,在烽烟弥漫的战场上,以无敌的姿态,走向那十万大军也奈何不得的高耸城墙前。
“就是你们,阻挡着本皇前进的步伐吗。”
强大的魔气,随着帝魔罗扬起的双掌不断提升,随即是一股毁灭性的力量,爆发而出。
“崩塌吧,邪龙灭地!”
帝魔罗双掌齐出,惊世修为连大地也为之震颤,不可阻挡的黑色洪流,是吞噬一切的魔龙邪气,巍峨高耸的石墙,精钢灌注的城门,皆在这灭地的一击中,彻底崩碎。
破了,只是一击,阻挡着大军前进的屏障,就这样被彻底破坏了。
不世霸者的绝对勇力,再现尘寰,皇者龙行虎步,踏着建筑的残骸漫步而入。
“杀,杀掉他我们就赢了!”
狂牛部中,三名身穿盔甲的猛将,率领部众杀来:“他刚才必定是消耗大量的力量,才能用出那种招式,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他们以己度人,所以认为有机可乘。
却不知夏虫不足语冰,他们不该以自己的修为,来衡量帝魔罗的实力。
而犯错的代价,是死亡。
“蝼蚁之辈,也敢向本皇叫阵。”
帝魔罗不用任何招式,只是脚步猛然一踏,掀起的震荡余波,就如怒涛一般,将眼前数千兵马尽数震碎成了血肉碎末。
“恶魔,休得猖狂!”
雷光电闪,一道璀璨的枪芒,从倒塌的废墟中跳出,突兀地杀向帝魔罗。
帝魔罗面色不改,反掌一击,携带黑**气的手心,一股雄力顿生,震开了雷光熠熠的枪尖:“雷翼枪,这久违的见面,勾起了本皇昔日的回忆。”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掌,牛狂生就被震飞数十丈外,心中惊骇欲绝:“怎么可能这样强,我刚才的偷袭,本有十足的把握,但还是被他轻松化解,而且”
手中雷翼枪,乃是神兵利器,威力非凡。
但牛狂生此时,再无半点杀敌的自信,枪神兀自抖动不停,而虎口也在发麻,显然是刚才帝魔罗的那一掌,让他很不好受。
“走!打不过的!”
帝魔罗的强大,让牛狂生再无战意,心中只想逃命。
但他转身欲走,帝魔罗却是不允:“不能让你逃脱。”
右掌抬升,五指收缩,变掌为爪,帝魔罗运劲一拉,顿时狂风大作,一股莫名的吸力自掌心处生出,将飞身而起的牛狂生,从百丈之外生拉硬拽而回。
随即帝魔罗左手蓄劲,欲劈死牛狂生,就在这危急时刻,一人从天而降,携带万钧巨力,轰向帝魔罗。
皇者不言不语,轻哼一声,放开了已无威胁的牛狂生,然后迅速变招,站在原地硬接。
双强对碰,宛如陨星坠地,凶蛮之力撕裂大地,气劲掀起数百米高的烟尘巨浪。
轰隆隆,咫尺之间,闷雷炸响,十里之外,仍是清晰可闻。
“好身手,好力道,自本皇复生以来,你是第一个”
帝魔罗脚下,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百丈的巨大陷坑,但在刚才那等剧烈的爆炸之中,他仍是毫发无损,身体燃起黑色的火焰:“你是第一个,让本皇认真对待的敌手。”
牛百里手提暗金色巨斧,面对帝魔罗的滔天魔威,仍是斗志昂热:“魔头,今日我便要杀你,以向世人证明狂牛一族的强大!”
斧刃猛砸地面,牛百里以撼山之力,掀起一道巨大的沟壑。
“撼山九式,犀牛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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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之下,大地也为之撼动。
整座犄角城的地面,像是被一个山岳般巨大的铁锤狠狠敲落,隆起的地表让街道和建筑支离破碎。
可怕的震荡冲击波,如怒浪惊涛,朝着帝魔罗狂涌而去。
然而,连大地都能撼动的惊世神力,却无法撼动帝魔罗前进的脚步。
隆起的沟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排斥,不见帝魔罗有任何动作,乌黑色的魔气便如潮涌,将袭来的力量反卷回去。
巨响轰鸣,气浪漫天,以帝魔罗为圆心,方圆十里之地,尽成平原。
地面上,是数不清的可怕刻痕,仿佛被刀削斧凿过一般粗糙不平。
“只有这种程度吗?”
帝魔罗眼神睥睨,言语之中,不乏轻视,但却有让人觉得理所当然:“还以为你能让本皇稍微尽兴一些,终究还是太弱了。”
嗡的一声,帝魔罗双足发力,身形划破空气,携带锐鸣而至。
“来,接本皇一掌。”
沉凝的声线,厚重的掌劲,招式未至,风雷已起。
普普通通的一掌,当力量和速度到达极致时,竟是如此不凡。掌势铺天盖地,牛百里眼前,只余一片乌云掩日的黑暗。
只是一招,牛百里就看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但是他是狂牛一族的族长,战天斗地,心志最是不屈不挠,就算对方掌压乾坤又如何?
不甘的怒吼,从撼地狂牛口中凛然而出:“撼山九式,鲸吸牛饮!”
转化力量,伺机反击的必杀之招,在牛百里使来,不知比牛狂生高明了多少倍。
帝魔罗掌劲浑厚非常,牛百里使尽浑身解数,硬是接下了这一掌:“我不会死,我还要带领狂牛部一统天下!”
“嗯?借力打力的之招,雕虫小技,本皇倒要看看,你能借多少力量。”
招式力尽,牛百里正待反击,帝魔罗却冷笑一声,旧力虽尽,新力再生。
右掌一压,帝魔罗不止压下了牛百里的反击之招,更是压碎了他最后一丝胜利的希望:“如何,这掌力,你借不住了吧。”
帝魔罗笑得轻松自如,站得稳如泰山。
然而,在他掌下,牛百里苦苦支撑,已是山穷水尽,油尽灯枯之境。
“我我绝不会输!”
牛百里单膝跪地,双目圆等,七窍之中,已有血水流出,强大的魔气,非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所能承受得住的。
“死到临头,还有这等斗志,本皇敬佩你,可以留你一条全尸。”
冷酷无情的话,却被帝魔罗说得如同是莫大的恩典一般。
“我我绝不会输!”
同样的话,却是不同的气势,牛百里的身上,开始浮现莫名的金色华光。
狂牛部禁地之中,千余名巫祭齐声念诵,祈求先祖之灵和图腾神兽,能够赐予力量,让他们的族长守护狂牛部。
大地之上,星光熠熠,点点金辉,连成一片无尽的光海。
帝魔罗讶异之间,忽然发现自己有点压不住牛百里了。
先祖之灵与图腾神兽的力量,不断注入身躯,牛百里全身热血沸腾,连魂魄皆在燃烧。弯曲的膝盖,缓缓离开地面,他在帝魔罗的掌压之下,终于硬是站了起来:“哪怕魂飞魄散,我牛百里今日,也要斩下你的头颅!”
此事的牛百里,不再是一个凡人,而是宛如身穿金色甲胄的天神。
“死吧,撼山九式,气冲斗牛!”
手中暗金色战斧劈砍出一道华丽的金色锋芒,凌厉的冲天之势,强如帝魔罗也不得不退屈三分,双掌齐出,化消这一招的劲力。
巨大的气劲,震荡着四周,余波横扫,发出惊雷爆鸣,将犄角城劈成了南北两瓣。
高耸的城墙,被直接斩开一道三米宽的细缝。
身在五里之外观战的夏武雀,也不由心中惊讶:“先祖之灵和图腾神兽,竟然如斯强大?”
各大部族,都有这样的一手底牌,只有到了拼命的时刻,才会拿出来使用。
但这是与敌皆亡的最后手段,不可轻动,夏武雀不得不庆幸,还好当日他劝住了欲行此法的商应容。
因为这一张底牌,对帝魔罗无效!
战场上,连大地也能撕裂的斧刃,却被帝魔罗徒手挡下了:“现在开始稍微有点意思了。”
从开战到现在,曾经的霸者眼中,终于有了一点点认真地神色。
而让他变得认真的,不止是牛百里燃烧性命而使出的力量,更是他手中那把暗金色的战斧:“断岳斧,想不到竟然在你手上,难怪本皇寻遍伏牛部也不见踪影。”
帝魔罗低声笑着揭破了牛百里心中最大的秘密:“你是伏牛部两大姓之一的牛姓后裔吧。”
牛百里闻言,杀气更胜:“你怎么知道的!?”
帝魔罗笑了:“看来这万余年来,又发生了许多故事,不过对我来说,并无差别。”
牛百里双目冷然:“没错,你说与不说,并无差别,因为死人最能保守秘密。”
断岳斧幡然一动,金色气芒再掀浪潮,无穷无尽的力量,无坚不摧的力量,从厚重古朴的巨斧身上宣泄而出。
力量的洪流,仿佛冲刷一切的大洪水,一挥手,便是毁天灭地的重击。
震动,波动,混杂在一起,便是撕裂大地,斩断山岳的力量。
连山也能斩,何况是人?
然而,帝魔罗却不是人,至少,他绝不是普通的人。
“狂息之风。”
斧刃临身,皇者气度,仍是面不改色,只见他双手抱环,双掌不断压缩着黑色的魔气,直到这吞噬一切的黑暗邪力被压缩到了极致,他才突然放手。
呼,先是微风轻动,但随即,便是暴雷炸响。
当被收缩到了极致的魔气,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束缚之时,狂猛无匹的吹息,便如划破长空的刀剑一般,撕裂着眼前的一切。
死亡的尖啸,无情的飓风,吹得牛百里睁不开眼,挪不动身,就连他身上金色耀眼的光芒,压在狂息之风下,黯然失色。
牛百里眼前,是无数无形的刀风剑气,若不是身上仍受先祖之灵与图腾神兽的庇护,他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狂息之风的攻击,不过短短片刻,但对身在风暴中心的牛百里而言,却是如此漫长。
噗呲噗呲,当狂息之风结束之后,牛百里的身体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刀剑伤痕,血水飞溅,直接让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夏武雀身边,伏洪忽然出言叹息:“想不到,狂牛部终究还是失败了,连动用先祖之灵和图腾神兽的力量,也杀不了帝魔罗。”
犄角城内,此时已是一片火海,而帝魔罗和牛百里战斗过的地方,更是尽成废墟。
夏武雀也是心情凝重:“牛百里撑不住了,而我们还看不到帝魔罗的极限所在。”
眼前的皇者,强悍得让人绝望,从始至终,他所展现出来的力量,皆是压倒性的,没任何的弱点和破绽可以利用。
就连夏武雀也忍不住心生疑问:我们真能打败眼前之敌吗?
战局已经到了最后,牛百里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两千余年的奋斗,百万族民的拼搏,到如今,一切成空。
心中的悲愤,心中的绝望,这是怎样的不甘,双手握持断岳斧,他看了一眼只剩残垣败瓦的犄角城,以及残缺不全的族民尸骸,心中做下了最后的决断。
“魔头,与我一同下地狱吧!”
牛百里燃烧着最后一分的力量,高举手中断岳斧,声嘶力竭地喊道:“撼山九式,九牛撼地!”
斧刃绽放着七彩金光,释放出一圈又一圈激荡难平的波纹,随即是脚下大地,与断岳斧产生了难以言述的强烈共鸣。
方圆百里之内,大地开始不断震颤,脚下剧烈的抖动,让所有人都心焦难安,仿佛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伏洪脸色一僵,随即骇然,大声吼道:“不好,牛百里要扰乱地气,引爆地震!”
“什么!!!”
不止是夏武雀和商应容,就连大长老他们也纷纷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是牛百里心知必死,也知道狂牛部难以幸免,所以要拉着大家一起垫背啊!
但伏洪的警示,来得太迟了。
一道轰然巨响之后,便是地动山摇,天塌地陷。
强烈的震动,让脚下的大地,宛如瓷器,应声破碎。一道道数十丈米宽的裂痕,宛如吞噬一切的深渊兽口,吞噬着普通士卒的性命。
成百上千的玄鸟部族民,在眨眼间就消失一空!
而河面上同样是巨浪滔天,翻滚的波涛,只是一卷,就将整支舰队绞得七零八落。
地震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待到结束时,众人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犄角城的存在。
一道道上千丈高的山脉,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原本开阔平坦的平原,已经成了莽莽群山环绕,崎岖不平的土地。
十万大军,受此重创,恐怕能留下三cd算是得天庇佑了。
夏武雀的身手不差,倒是没什么事,而在他的照顾下,商应容同样没有大碍。
可普通士卒却没有他们这般幸运了,牛百里不惜一死所换来的力量,埋葬了数以百万计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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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景致,已与初来之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莽莽群山,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性命,甚至牺牲者连尸骸也偏寻不得。
“从今日起,世上再无狂牛部了。”
夏武雀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曾经的敌人,落得如此下场,他却一点也没觉得欣喜。
有的只是恐惧,以及迷茫。
但这对自身的动摇和怀疑,也只是短暂的刹那,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又迅速调整心绪,开始冷静地思考起目前的局势来。
“那个人,死了吗?”
商应容喃喃而问,心中的恐惧,让她甚至不敢直呼帝魔罗的姓名。
牛百里的倾力一击,单单是余波就几乎令到十万大军为之覆灭,而处在攻击中心的帝魔罗,可是完完整整的硬吃下了这一股撼动山岳的力量。
伏洪同样也在关注着这个问题:“在这般移山倒海的天地伟力下,应该是无人可以生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