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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夏横野道出了大家的纳闷,他诧异的看着侄儿道:“你怎么变俊俏些了。”
夏武雀给他闹了个大红脸,木讷的样子逗的江疑兄妹失笑,但他们也知道这必定是修炼进阶带来的改变罢了,接着师河伯便问夏武雀到了什么境地。
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夏武雀看看常大巫,老老实实的道:“大巫境。”
常大巫。
宋覡吃惊的问:“大巫境?”
“是的,覡公。”夏武雀说着转过身去,背后那条三头五足的大蛇图腾醒目。
随即他又在家中长辈,和一群友朋面前放开了自己的三海,随他意念所致,那三海绽放出的光芒震撼了所有的人,大巫境,一夕之间大巫境,这样的进步是何等的传奇,但传奇的背后是一位族巫的毕生修为被付诸了东流!
不甘寂寞的阿猎见主人如此,立即有样学样的也催动自己的三海,于是大家很快便看到,这头畜生竟然也背有图腾,三海开通,他们虽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们看到它真的能够修炼,还练的这么像模像样时,还是全部傻眼。
在这样的气氛下,夏武雀忽然对师河伯微微欠身,认真的道:“多谢您来相助,如此恩德,夏家上下必不敢忘。”
看着侄儿以部落之长的姿态,沉稳有力的对西海的王侯许下有恩必报的誓言,野叔不禁老泪纵横,荒野的风吹过,灵旗猎猎,远处的天空有片被夕阳照红的火烧云,恰似一张古朴豪迈的脸庞,正深情的看着这里,那是巫正的英灵不远。
33 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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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雀的成熟还不止于此。
接下来,他先请人扶着宋覡回去休息后,又命令野叔聚集子弟。
江疑好奇的问他要干什么,夏武雀一字一句的道:“虽事出有因,但我部把上族伤的这样,也不知接下来会得到什么惩罚呢,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把可以掌握的变数全部消除。”
他心中的变数如下:柏家,迟家,田家。
面对他的请求,常大巫犹豫再三后,叹道:“随你。”
不想夏武雀的要求还没有完,他继续对常大巫道:“舅父,还请您允许我有处置俘虏的权力。”
被看押中的迟巫正和田战巫,以及一众任族战巫们都听的心惊胆战,不知道他要干嘛,夏武雀在得到允许后走来,直接指着迟田两家的人,吩咐将他们放出。
大感意外的迟巫正和田战巫愣在那里。
夏武雀淡淡的道:“过去他们强,所以你们跟随他们,现在我强,所以你们就必须跟随我,我要求你们立即整顿人手,跟随我家子弟一并前往柏家,只要用心作战,我便不追究前事,并允许你们获得一成利益,对我的决定你们有异议吗?”
两人忙拼命摇头。
别说师河伯和常大巫都在,就算夏武雀一人,也已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他们现在都已在心中勾勒出了一个洗牌后的部落结构来,那就是夏家将取代常家成为他们的上族,常族则会去取代任族。
蛮荒实力为尊而等级森严,夏武雀现在已成大巫,夏部的崛起指日可待,不知内情的他们才不信巫侯会为一个废掉的族巫来惩罚夏武雀,所以听完夏武雀的吩咐,他们不仅没有异议,还急忙跪倒在地,向夏武雀请罪,表示不要利益,只求能够免罪。
夏武雀却一笑,道:“阿爹生前曾教导过我,管理部族要赏罚分明,言出必行,我既然说了,就是决定。”
语气虽淡,但不容置疑。
那两人和他们的部属听的心中发冷,不敢再废话,连忙齐声领命。
这个时候,野叔已经将部落人手召集完毕,夏武雀走到他的面前,认真的道:“阿叔,记住不要留一个活口。”
“你放心,巫正,不,大巫,不。”野叔激动之下已经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的侄儿了,夏武雀看着他这张酷似阿爹的面容,和面容上一如阿爹那样疼爱自己的神情,眼中微酸,转过头去,低声道:“阿叔,你速去速回,我等你们回来,一起祭奠阿爹。”
“是!”
夏的战巫们在夏横野的带领下轰然领命,这便裹着心惊肉跳的迟田两家子弟一起,向招摇山东的柏家部落杀去。
一边的江疑看着这杀气腾腾的场面,崇拜夏武雀崇拜的五体投地,他觉得同样是少年人,对方出身不如自己,年岁比自己还小,在经历这么惨痛的变故下不仅仅没有颓废,还创造出这样的奇迹,并有这么优秀的的表现,真可谓非凡杰出。
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而自豪。
兴奋之下他居然忘形的对妹妹道:“假如他是水族,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嫁给他。”
小孩子一激动就会胡言乱语,他不过是漫不经心的胡说八道,周围人却不这么想,宋覡闻言眼中一闪,那常大巫则一愣,连师河伯也露出了一种若有所思,仿佛江疑此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神情来,师青衣感觉到周遭诡异的目光,羞的满面通红,急怒之下一脚就把江疑踢了个跟头。
目送子弟踏上征途的夏武雀不知身后的情况,回过头来时正看到这一幕,他不由皱起眉头,道:“青衣,你哥哥是西海少侯,你岂能在人前这般戏弄他?”
师青衣被他教训的俏脸发紫,却无法辩解,她总不能说,我哥刚刚想把我嫁给你,老娘很娇羞,于是才暴起吧,顿时给他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内情的夏武雀看她似乎不服气,还不满的又瞪了她一眼。
其余人无不窃笑,只把师青衣气的都要吐血,不是因为巫力有限不可离开舅父太远,她都恨不得现在就回西海去。
好在知道自己理亏的江疑赶紧转让话题,问夏武雀怎么收拾任族巫,才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她身上转走。
夏武雀却道:“此事不是我能处理的。”
说着他先去问师河伯:“大人,您今日为我部出手,会不会给水族带来麻烦?”
师河伯笑道:“放心吧。”只轻轻一句,流露出的却是极端的自信。
夏武雀想想也是,师河伯背靠水族又掌握着任大巫为证,此事说到哪里也是他们有理,而相柳巫侯虽权倾南荒,却也未必能稳胜西海,何况昆仑也不可能坐视南荒西海轻易开战的吧。
但接下来,夏家该怎么办呢?夏武雀不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人知晓,任族抓捕江疑的行动背后是相柳的意志,他更情愿没有人知晓。
可事实令他失望。
师河伯忽然对他道:“我要和你聊聊。”
换在一夜之前,师河伯只会对他说一句跟我来就成,但现在夏武雀已是一部之长,且境界不俗,所以便是师河伯也对他客气了几分。
夏武雀却不敢托大,连忙道了声“是”,依旧保持着对对方的毕恭毕敬的态度。
然后他就苦笑起来,因为师河伯告诉他,任大巫招供说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是因相柳巫侯的命令,看他似乎不太意外,师河伯很诧异,问:“你难道知道?”
心中想起任族巫的变化,看他的眼神就带了些许的探寻。
夏武雀连忙道:“晚辈本就觉得任族巫本身不会这么妄为,因此才不意外。”
“哦?”师河伯拖长了声音,明显不信他的辩解。
西海王侯此刻的笑意味深长,夏武雀心头狂跳,但努力保持着镇静,一本正经的重复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这般坚持,师河伯又不好对他施展搜魂之术,只能暂且放下疑惑,追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夏武雀苦笑着摇摇头,相柳巫侯那样一跺脚昆仑都要顾虑几分的人物,岂是他能够对抗的,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毫无用处,而现在的他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命运,他就算想逃又能逃去哪里呢。
34 实力为尊()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师河伯笑了起来,道:“也罢,你已经很不容易,此事确实不是你能对付的。”
“大人您是什么意思?”夏武雀不解的看着他。
师河伯笑道:“此事便由我来解决吧,权当回报你救我家少侯之恩。”
夏武雀大喜,慌忙表示不敢,随即欲言又止,师河伯知道他想知道自己怎么解决,便对他道:“我搜任大巫之魂时,只看到任族巫曾去见相柳,回头就安排人手来对付我家少侯来了,所以,我其实并无真凭实据证明此事和相柳有关,但那任族巫身上一定有。”
不等他说完,明白他有杀人灭口消除祸端意思的夏武雀立即道:“晚辈正要用老贼的人头祭奠阿爹。”
师河伯见他这般杀伐果断,当断则断,不禁问:“你就不怕相柳因此事来找你麻烦吗?”
怕,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夏武雀如实回答道。
不过紧接着他又道:“大人已为我部做了这么多,我部也该承担些责任才对。”
他就仿佛在一夜之间便成熟起来一样,自走下祭台之后,他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发号施令,都展现出一派豪杰风范,杀伐果断而很有担当,对此,领袖一方的师河伯终于叹道:“有子如此夏家当兴。”
然后拍拍他的肩头,告诉他可把部落移靠西海。
这是种无形的承诺,师河伯是在承诺他以后会尽最大可能的保护夏部,这样一个长辈强者如此的体贴和关爱,让刚刚失去阿爹的夏武雀不禁红了眼眶,他猛的拜倒在地,哽咽着道:“多谢大人照顾我部。”
“起来。”
师河伯忙搀扶起他,然后把着他的臂,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道:“你已是一个男人,现在还是部落之长,更是一个大巫,一个天下间最年轻的大巫,所以从此以后你一定要一直顶天立地的站着,不要再和谁去下跪,便是青衣再被人要挟,你也不可。”
说这些话的时候师河伯的神情很激动,眼中还流露出一种难言的痛楚,仿佛有什么不堪回首之事在他身上发生过,夏武雀不敢多想,连忙低头答应,接下来恢复了平静的师河伯,又问他道:“我看你今日宽恕迟田两家后,又绑着他们一起去攻灭柏家,这一收一放之间相当的老辣非凡,这种手段是谁教你的?”
宽恕是因为他们罪不至死,令他们同去沾血是因为他们总要有所表示,这样的做法难道很复杂吗,又如何谈得上老辣非凡,夏武雀很诧异。
师河伯被他的眼神看的无语,只好挥挥手表示就当自己没问,心中却在诧异,这少年大巫做事似乎总是凭借直觉,但又无一不恰到好处,莫非他真得上邪眷顾不成,如此观之,此子还真的不同凡响,那么自己的些想法是不是要变动一下呢?
夏武雀不知他心中的心思,对他恳请道:“大人,晚辈还有一件事请您。”
“你说。”被打断思绪的师河伯和蔼的看着他,似乎无有不应。
夏武雀心中发热,不好意思的道:“晚辈那狌狌居然能修巫之事,传出去的话未免太惊世骇俗,晚辈不是信不过大人,晚辈是斗胆想请大人关照下水族的各位兄弟,能不说出还是不说出为好。”
“稀世灵狌是为至宝,你有这种顾虑很对,不过其他人呢?”
夏武雀一下傻眼了。
师河伯笑道:“与其遮掩不若随他去,反正此事匪夷所思前所未有,没有亲见的人听后也只会一笑罢了,所以有人问你,你回一句无稽之谈就可,你越是在意别人才越当真,这不,你一说,我都有些心动。”
他说完大笑,夏武雀恍然大悟,连忙再次致谢,决口不提此事这就请师河伯早点回去。
这是因为师河伯为他的事已在岸上耽搁了太久,尤其还有江疑和师青衣两个累赘需要他时时刻刻的注入巫力保持人形,这对强悍如师河伯也不容易。
何况,在得知此事内幕后,水族已为夏家唯一强援,要是他们在岸上太久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夏家就再无一丝退路。
见他如此,明白他心思的师河伯缓缓点头,这便准备回师。
此次水族的军马来了大约一千,浪沙城可谓精华尽出,除江疑兄妹外他们都是巫正以上的好手,由此也可知西海水族的强大,只区区一城就和常大巫举族之力差不多,而他们还有不知道多少万的虾兵蟹将在海口等待。
见他们要走而夏武雀要送,一直未怎么说话的常大巫拦住了夏武雀,道:“族内事务繁多,武雀你不必送了,还是我替你送送师河伯大人他们吧。”
他现在不是以上族身份,而是以舅父的身份在对夏武雀说话,话说自夏巫正走后,他对夏武雀的疼爱和照顾之情已毫不掩饰,夏武雀也很感动,连忙致谢,常大巫摆摆手表示不必放在心头。
在夏武雀和江疑再度告别后,他便随那些水族向西海去。
走之前,常大巫还留下大半的部族,关照他们在自己回来前,夏部这里一旦再有什么麻烦的话,尽听师河伯大人吩咐去做。
他的部下们都纷纷领命。
其实换在过去,甚至就在他们随常大巫来这里之前,都还有些担心大巫这么公然的反抗任族巫,会不会显得太冒失了些,其中有人更是一贯对下属他们的夏部不屑一顾,觉得他们根本不知道大巫这样付出。
但现在便是没有常大巫的吩咐,哪怕没有师河伯在此,他们也会尽心尽力的维护夏部,除非夏家遇到了更强大的存在。
其中道理,还是那句,实力为尊。
35 念之所至()
等师河伯一走,夏武雀便提着任族巫走上祭台,对着阿爹阵亡的那片天空,将其按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愣在那里,隐隐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野叔不在,受伤的宋覡又在沉睡,那些妇孺老弱或者外人也没人敢说什么。
就见夏武雀对天喃喃低语几句后,突然拔出家族灵旗在手,对任族巫狠狠刺去,只一下就将对方洞穿,死死钉在了地上,神智早就不清的任族巫疼的惨叫起来,下面那些被看押着失去行动能力的任族战巫们见到后,都骚动起来,夏武雀回头冷冷的俯视着他们,一字一句的道:“今日我为父报仇,你们谁要不服,尽管陪他去便是!”
话语刚落,他把手中的旗杆狠狠一扭,再一足踏下,那任族巫顿时魂飞魄散身死当场。
谁能想到气势汹汹而来的一代族巫居然落的这样的下场?这小子又是何等的果决。
常家战巫们看夏武雀的眼神都变的畏惧起来,在他们帮忙看押下的任族战巫们有些人垂泪不语,有些人嚎叫大骂,还有些人干脆放声大哭,杀一族巫如杀鸡的夏武雀冷笑着跃下高台,无视常家人的眼神,走入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俘虏们之中,放手就杀,接连斩了十余个后,他浑身浴血的站在跪伏的人群中厉声问:“还有谁要随那老狗去死?”
天地间,已鸦雀无声。
接下来的时间就这样平静的过去,直到夜幕降临后,漫天星光亮起。
在这美丽星夜下的夏武雀坐在了祭台上,阿猎就在他的身边盘膝而坐,小畜生正人模狗样的修炼,它对那种舒服的感觉很上瘾,看它如此勤奋,夏武雀又好气又好笑。
趁着无人之际,裹着一条伤臂的宋覡走上高台,来到了夏武雀身边。
本就在等他的夏武雀见他来了,连忙要站起,宋覡按住了他,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低声埋怨他道:“你如何亲手杀了任族巫,这样岂不是为部落惹来大祸。”
夏武雀自幼就见他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