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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毫不怀疑的说,就算是没有外忧,再过些时日,玄鸟部也必将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而如今却维持在一个微妙的情况下,则要多亏先巫正遗留下的秒策所致。
现在的部族,完全是依靠着镇族神器在维持着。而先巫正死前的一手,玩的的确漂亮,轻描淡写间,布下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先是以神器为引,将夏武雀牢牢绑在玄鸟部的战车上。再以神器牢牢吸引住族中仅剩的大巫,用以牵制他们,以致部族不陷入分崩离析之局。
而夏武雀显然也是明白,这才欣欣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豪情壮志的说道:“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这个狂牛部,派来的又是什么人……”
看到夏武雀如此自信在怀的样子,商应容也不由多了几分底气,从容的跟在夏武雀的身后,向着族中大帐走去。
当三人一踏进族中大帐,便有数名长老,并排坐在长椅上,静静等候着他们几人前来。
而一侧,一名青山少年,手执折扇,端着热茶,正细细品味着。但一双利芒,却如锋利的双刃,止不住的向着四周横扫打量。
谁也无法忽略那眼芒中的轻蔑与高傲,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与此相对应的是他所持有的实力。
看似柔弱的身子下,是澎湃如怒涛的巫力,而身后那十二名有着黝黑肌肤的壮汉,更是凸显出了眼前之人的不凡。
一见商应容踏进了大帐,青衫少年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猛地站了起来,眼中精芒四射,那灼灼的目光,落在了商应容的身上。
然而,就在这时,夏武雀似是不知趣的挡在了商应容的身前,令眼前的青年似有几分光火,只见他踏出一步,拱手说道:“狂牛部牛狂生特来拜见,以商讨两部结盟,共退雪狼部之事。”
商应容在首座上坐定了,一听到眼前这少年的话,神色略有些迟疑。
不待她答话,一旁的新晋长老绵竹盛跳了出来,一副神色恭敬的样子,在商应容的身前躬了躬身:“老臣附议,如今我部在雪狼部的突袭下,损失惨重。而雪狼部也好不到哪儿去,正好以报当日之仇!”
“不可!”
正说着,又一名长老跳了出来,望了一眼一侧的几名外邦来客,冷哼一声:“谁知道他们狂牛部是不是有吞并我部之心。眼下我部损失惨重,应当修生养息,如是再动刀兵,胜了则可,就怕过后,有人会把我部给当成肥肉一口吞下啊!”
“你说什么!”
不等那长老说完,青衫少年身后的几名壮汉就要解下背上的重斧。若不是有少年拦着,恐怕这几人就要冲上前去,将眼前这人给大卸八块了。
看着堂下争吵不休的场景,商应容脸色苍白,初作巫正,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处理好族中形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人争吵不休。
无助之际,她抬眼看了一侧的夏武雀一眼。
夏武雀神色平静,只是垂首冲她微微一笑,隔空传音道:“放手去做吧!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吧!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在后面帮你的!”
听到了夏武雀这鼓励般的话语,商应容顿觉心底里,多了几分勇气,便一下子挺起身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诸位长老莫要吵了,我决定了,不结盟!”
“什么!”
堂下顿时雅雀无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座上的商应容。
商应容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大战方捷,我部损失惨重,急需休整。对于狂牛部的提议,我部甚是感谢,只是无力再战。劳烦牛公子,回去禀报你部族长,说我部谢过你部的好意了!”
“上大人,难道就不再想想吗?”
牛狂生走上前,躬下身子,淡淡说道。
“哼!我家大人说了,不结盟,就不结盟,还啰嗦什么!”
一长老跳将出来,若不是有着人,恐怕就要挥杖赶人了。
“那好吧!”
牛狂生似是泄了气的皮球,垂首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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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白雪茫茫,千里无痕。
一列车队,自北部缓缓向南驶去。
车上的马铃叮当作响,揭开窗帘,露出一张俊秀白皙的年轻俊脸,手摇玉扇,一手提着北狄特有的烈日火。
微醺间,别有一种风度。
“少主,我想不明白……”
行车间,赶车的壮汉忽的发问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
微醺的青年,睁了睁醉眼,提壶又倒灌了一口烈酒,扇着扇子,微笑着问道。
“方才在玄鸟部,我等明明有十足的把握能在十息内,擒住那不知好歹的商应容,以使玄鸟部并入我部,为何少主却退缩了。”
壮汉垂着头,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似是在发牢骚似的说着。
“哈哈哈!若是我们真的这么做了,只怕我们几个人不是像现在这般快意的回去,而是给人用棺材运回去了……”
坐在车里的牛狂生,一想起商应容身旁的夏武雀,那双仿佛是能贯穿古今,看透一切的眼睛,直到现在还使他心中带有几分余悸。
自打娘胎出来,他还从未在巫正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力量。这份恐惧,借着那比死亡更冰冷,更寒冷的目光,早早的打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如是有选择,他愿永生不与此人为敌。
“公子,为何?”
驾车的壮汉,猛地刹住了车,回首看了牛狂生一眼,惊疑的问道。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真正的威胁并不在于玄鸟部,而是商应容身旁的那个年轻人,那个人,我看不透,唯一可以猜出的是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不是你我就可以拿下的!好了,快些回部族吧,以免让巫正大人等的急了。“
“是!”
啪!
一声清响,是马鞭抽响的声音,马蹄复起,车轮飞快的转动起来。借着掀起的窗帘,牛狂生轻叹了一口气,望向远处。
那是玄鸟部的定居点,若是早前没有那名神秘的青年,眼下,这玄鸟部早已收入了狂牛部的手中了。
而且,他有种预感,此次失手,狂牛部将再也无缘玄鸟部。
一想到商应容那俏丽脱俗的容貌,牛狂生不由一滩,眼中闪过几分落寞的神色,随即丢下手中的酒壶,望向远处渐渐朦胧的玄鸟部大帐,陷入了昏沉的睡眠当中。
只愿当初的那一瞥,只是一场香甜的梦。
大帐外,大雪纷纷。
足以吞没一切的寒冷,却止不住众位长老激烈讨论的热情。
“大人!请三思啊!此刻我部损失惨重,因地气异变,各部祖灵都陷入莫名疯狂之中,而我等族巫也因此巫力大损。唯独狂牛部却在此番地气异变当中受损最少,因此实力保存的最为完整,是故,在当下的情况下,我部应当积极与之团结,联盟。如若不然,他日狂牛部壮大,我部定首当其冲啊!”
说着说着,那名长老躬下身来,漆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掩住了尚显年轻的脸,隐约可以听到他的啜泣声。
“哼!大人,莫要听他胡言!眼下,四方部落皆是损失惨重,而狂牛部已显出其野心,若我部举部投靠,必然成为他举步北狄的垫脚石啊!望大人三思啊!”
底下,争吵的多半是新晋的年轻贵族。而历经灭族之战幸存下来的几位元老,却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两旁,不言不语,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然而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让人放心,掌握巨大力量的他们,就算是身为巫正的商应容,也必须时刻询问他们的意见,方能进行领导。
到了此刻,商应容望着几位元老,心中早已暗下决定,但是一阵紧张,不由捏紧拳头道:“几位长老意下如何?”
“全由巫正大人自择……”
出声的是一名还算年轻的元老,斑白的头发,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像是饱览了岁月沧桑的崖壁。但他却有着比婴儿还要柔嫩的肌肤,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看着几位长老并无异议,商应容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不由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经过几日的磨练,原本纤弱的身子上,也沾上了几分部族首领的威严:“诸位长老莫要再争吵了,吾意已决。眼下,我部应当收缩力量,抓紧时间休养生息,当然也要团结各部。至于联盟之时,先暂时放到以后再说吧!”
留下一干瞠目结舌的年轻长老,商应容转身飘然离去。
紧接着,几名元老也缓缓地站起身来,其中的一名长老苏摩,忽的扭头向着夏武雀望来,睁开紧闭的双目,露出一双毫无眼白的眼睛,无神而空洞,仿佛是无底的深渊,充满其中的只有内心的黑暗与恐惧。
迎着他阴轨的目光,夏武雀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后,也跟着转身离去。
大帐外,北雪纷纷。
烈火熊熊,赤红的火光,映红了夏武雀的脸庞。
纤长而白皙的之剑,握着一柄长剑,在缤纷的雪光中,恍若融化在其中了一样。
忽的,火光晃动。
无边的夜幕,似是被人给撕下了一角,萧萧的风声中,一个飘忽的人影,就像是随风飘落的雪花,给北风吹到了夏武雀的面前一般。
通明的火光,仍是照不亮的他的脸。
比北风更寒冷的,是他满身深寒的气息,恍若是刚从黄泉刚刚巡幸归来的勾魂死神。
“你好……”
声音嘶哑而难听,阴森森的,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坐在一旁,夏武雀望了他一眼,手一动,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不闻半点声息,那长剑竟似长了眼睛的长蛇,会找到回家的路似的,一下子便回到了剑鞘。
“苏长老,深夜突然前来拜访,不会就是来向我问好的吧!”
夏武雀提起正热着的烈酒,向嘴里猛灌着。
苏摩凝起目光,冷冷道:“吾在北狄多年,从未听过关于先生名号的半点消息。先生出现在此,可是为了我部的镇族重器而来?如若不然,为何时间地点上会如此巧合,若不是经过精心的算计,又怎么能恰到好处的成为我部救星!”
“苏摩长老忠心为部的心的确可嘉,对此我只想说,你的胡乱猜测,只会导致部族人心不稳,看在你还未对我出手的份上,回去吧!“
夏武雀背过身去,一把提起酒壶,向着嘴里猛灌。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对不住了!万恶鬼经·囚魂!”
苏摩一声厉喝,伸出一只苍白而恍若白骨般的手,向着漆黑的虚空中猛地一抓。顿时,空气中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啸,恍若无数的厉鬼在嘶嚎惨叫。
周围的空气像是坍塌了的山岩,齐齐的向夏武雀压了下来。想要伸手拔剑,却是抬手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空气向自己挤压过来,仿佛要将自己给挤成肉干一样。
“快说出你的目的!否则,可就不只是皮肉之苦来的那么简单了!”
苏摩一把抓着夏武雀的颈脖,厉喝道,点点殷虹顺着他的指尖落下。
夏武雀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顿时,长剑出鞘,化作一片剑光,星星点点,似是与漫天的白雪融为一体。
一波接着一波的剑气,像是潮水向着苏摩涌去。
苏摩急退,却还是被剑气笼罩在其中,那飘忽的身影,像是在风雨中,飘零的落叶。
在退出数十步后,苏摩方才停下脚步。而漫天的剑光也瞬间收缩坍塌,化作一道白芒,猛然回鞘。
周围寂然无声,除了狂啸的北风,摇曳的焰光以外,一切都静止下来。
苏摩张开双掌,宛若是死了的眼睛,一下子爆出精芒,向着夏武雀望去,僵硬而死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别扭而诡异的冷笑:“好剑法!就算是二十年前吾的师兄,怕也是没有你这样的剑法!”
说着,苏摩大手一扬,背后的披风乘风而起,在飞扬的冷风中化作缓缓飘零的飞絮。
夏武雀傲然卓立,眼中电芒闪烁,却是丝毫不让:“苏摩长老,才是让小子大开眼界,长老有如此力量,竟只屈居一长老之位,实在是让小子大感疑惑!在这背后,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呢!”
眼眸流转,漆黑的空气中,似是有无数耸动着的黑影,仿佛是刚刚从死亡之河中缓缓爬出的冤魂厉鬼。
杀气如霜,将空气中的一切都给凝固住了。
手中的长剑缓缓出鞘,显露出一节比月光还要惨白的剑刃。
“万恶鬼经·碎魂爪!”
苏摩的双眼一眯,两只黑瞳眯成两道黑线,从中迸发出无尽的杀机。一双枯瘦的手,在虚空中猛地一抓,带起一阵激烈的狂笑。周边的黑夜,像是被人撕下了数块,化作重重的鬼影,向着夏武雀靠去。
尖啸的狂风,吹得人摇摇晃晃,恍若是要化作一片枯叶,飞上高空,使人无所适从,最后再被撕碎了一样。
天地间一片黑暗,极大的制约了人的感官能力。朦胧间,似有重重鬼影出现,要将你拉入那无尽地狱。
夏武雀心中不由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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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不顾大局才是智
一剑出,剑光满天。
剑光,雪光交错,使人分不清眼前飘飞的,到底是剑花,还是雪花,只听到耳边嗤嗤的破空声不断。
滚滚巫力,顺着剑刃,化作万千潮水般的剑气,齐齐的冲破了苏摩的劲气封锁。
“退!天星坠地!”
冲破重重的气劲,夏武雀一步踏出,跃上高空,万千剑光凝成一点,仿佛是无边暗夜中,划过夜空的一颗璀璨流星,带着点点杀机,向着苏摩落去。
剑气笼罩,封死了苏摩的退路。眼前满是炫目的剑光,锋锐的剑气,或削,或割,或剜,化作万千兵刃,席卷着苏摩身前的巫力护罩。
眼见着夏武雀一剑刺来,面对着这避无可避的一剑。
苏摩毫无眼白的黑瞳中,闪过一丝夺目的冷芒。漆黑的长发迎风扬起,像是狂乱的野火,伸出一双枯瘦而又惨白的手,舞动着手中的法杖,并猛地发出一声惊雷似的暴喝:“万鬼冥劫·十方无赦!”
刺啦刺啦,形似枯木枝上的法杖上,亮起惨白的闪电,像是快速生长的枝丫,直直的向着四周延展开来,形成无边的电网,迎上了夏武雀手中的剑。
轰!
电网和锋锐的剑芒相撞在一起,两种迥异的能量顿时产生了剧烈的爆炸,耀眼的白芒掩住了一切。
只听得,白芒当中,传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苏摩手持法杖一阵急退,那摇晃的身影,仿佛就要在下一刻给风吹走了一样。
一阵嫣红,从他苍白的脸上一闪而过。漆黑的双瞳中,凝视着前处,却是涌现出了一股深深的怨毒。
冷冽的寒风中,一个纤长的人影,正手持着一柄宛若坠月般的长剑,狭长的双目,丝毫不加掩盖的,迸发出冷若寒霜似的杀机。
“好小子!没想到你的实力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杀你而后快,以免你妨碍了我等的大计!”
苏摩佝偻着身子,依靠在法杖上,急促着喘息着。看他的神情,仿佛再喘快点,就要去见祖灵了。
但夏武雀却深知,眼前这个老人,身上所受的伤,绝没有外表上来的那么严重。而且此刻两人已经彻底撕破脸皮,此刻已经无需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