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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刚刚已极其难支的夏武雀总算得到了一次喘息的机会,可阿猎带来的好处远不止这些。
因为也就在这时忽然有一股力量涌入了他的身体。
来力还相当的磅礴。
那是藏在阿猎身体内的,又一部分夏家祖灵的力量,现在正通过和他识海相连的阿猎的身体流向他。
原来由于阿猎交付过魂魄,所以那祖灵在分开入体时,偏心的把大部分的力量灌输给了畜生,可惜畜生不懂巫的奥妙,根本无法吸收掉这些力量。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那些巫力很快就会消散。
但就在这时,阿猎接触到了夏武雀,那些祖灵之力一感觉到自己另外一部分的存在后,立即找到了归属,赶紧向这里冲来。
这让先得强援再得补充的夏武雀顿时大喜,他赶紧凝神引导那巫力灌输向自己的识海来,在同源的巫力倾入识海的一刻,便化为瀑布从天而落,准确的落在了夏武雀的身上,只转眼工夫,他就超过了之前最佳的状态两倍不止,只看其形已和对手不相上下。
而这个时候,任族巫竟还未曾能摆脱阿猎的撕咬。
28 任族巫的记忆()
夏武雀立即驱使祖灵冲了上去,缠住对方一头,心念所致,阿猎也立即去抓住了对方另外一头,主宠两个随即向各自的反向狠狠的发力,就听身后扑的一声,那三头五足的大蛇身上的两个头就这么被他们生生扯了下来。
情势逆转是如此之快,本占据着绝对上风,不想转眼之间却落到这样地步的任族巫,痛的狂嚎起来。看着他的摸样,夏武雀痛快的骂道:“老狗,你也有今天?”
不给他修复的时间,长尾一甩,将那两颗掉落的蛇头砸开去后,立即再扑上去乱撞乱打,那边的阿猎也发疯似的对着爬虫乱咬乱踢。
狌狌是山林之王,生平最擅长对付的除了走兽就是爬虫。
逮到这样的任族巫,又在这么一个好玩的地方,它来神极了,都不许夏武雀动手,拽着任族巫的长尾就在那里转圈。
可怜堂堂族巫,在这识海之内,竟当真不是这古怪畜生的对手,被他拉着尾巴甩的飞来飞去,挣脱不了,只能在那里鬼叫:“它是怎么进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夏武雀不屑的道:“有这功夫八卦,还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任族巫怒极:“放开我。”
夏武雀听的大笑:“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随即再度冲了上去。
阿猎见主人来了,连忙讨好的松手把任族巫丢来。
一得脱身,任族巫怒吼一声,就向夏武雀扑来,不想那畜生放开他是假,和主人配合是真,就见阿猎身影一闪,瞬间便追上了他,并再度抓住了他的尾巴把他拽了回去。
被拽回的任族巫恨极,见已无法攻击夏武雀,便干脆借势回头去咬那畜生,然而那畜生捏着他只轻轻一抖,他就觉得一股力量从尾巴传来,自己的脑袋随即就不由自主的抬高向后。
这个时候,夏武雀已经扑来,立即从背后缠住了他最后一颗头颅的颈部。
在蛇颈被拉长的一刻,夏武雀发现对方中间的那颗蛇头双眼之间略上一点的位置,有一滴七彩的水珠般的东西,正在缓缓沁出。
知道这必定是任族巫意识的他,管他三七二十一,干脆用力一吸。
这一吸,他缠绕住的,正在拼命挣扎的任族巫身体猛的一僵,就此失去了反抗之力。
与此同时,这只老狗本不绝于耳的咒骂,也突然消失了。
自己的识海内重新恢复宁静的一刻,夏武雀忽然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这些都是任族巫的记忆,在夏武雀吸取了那枚意识之后,他的记忆就如潮水一样的向夏武雀的意识涌去,再通过他的意识,印入了他的脑中。
由此带来的冲击,让夏武雀觉得头疼欲裂,他的身体不由一颤,正趴在他头顶上的阿猎一下就被他抖落下去,在它前爪脱离了夏武雀的眉心的瞬间,于他识海内的阿猎也鬼叫一声,嗖一下没了影。
而随着夏武雀的举动,被师河伯镇于一边,处于严密看管下的任族巫,突然整个人从原地跳起足有三丈高,所有人都被这家伙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谁也想不到已完全失去巫力的他还有这样的力量。
但他一落地,就变得口鼻歪斜,眼神迷茫起来。
脸上竟还显示出了一份有些呆滞的天真的神情来。
师河伯纳闷的走过去仔细听,这老狗居然是在说什么姑娘好漂亮。
他不由瞠目结舌。
巫者或会遭遇挫折偶尔颓废,但无一不是心志坚定之辈,到了他这样的境地更是如此,就算失却巫力又何至于此在自己的仇人面前,露出这样一幅卖萌的表情,说出这样一些不着边际丢尽颜面的话呢。
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师河伯为他的变化纳闷极了,但他知道这肯定又和那个小子有关,而那个小子的一切和谁有关呢?他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宋覡,宋覡也正看着他,两人视线相对的一刻,师河伯忽然对他咧嘴一笑,问:“你以为夏家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宋覡低眉顺目的道:“还望城主能为我部做主。”
一边的野叔也连忙道:“还望城主大人能看着武雀和少侯的交情上,照顾我部一二。”
师河伯不置可否。
就在江疑要开口之际,任族巫哼哼唧唧的又来了一句:“来,我会对你好的。”
堂堂族巫,忽然变得这幅摸样,周围的人都看的一头黑线,师河伯厌恶的转过头看向夏武雀,见夏武雀此时犹在那里盘膝而坐,他的身影在黑色光茧中若隐若现,但纹丝不动。
不过师河伯清楚的记得阿猎从他身上掉落时他神情的诡异,那么这和任族巫的变化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一连串的不寻常,让心思极其缜密的师河伯沉思起来。
这时,险死还生的夏武雀还在对手七十余年的记忆中心无旁骛的光顾着,他其实也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拼命的忘却夏巫正悲壮的牺牲,有的时候专心只是为了分心。
再说任族巫磅礴的巫力现在还在他的识海里悬浮着。
他要是不能很快将这些外人的巫力消化吸收掉,他的识海就会崩溃,到那个时候,便是上邪出手也难救他一命。
夏武雀觉得消化吸收此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任族的修炼方式去进行。
所以他正在拼命的寻找任族的修炼办法。
他期待在得到任族巫力之后,再得到任族的修炼办法,从而让自己更为强大。
在探寻对方的过程中,夏武雀看到了任族巫童年时的天真,少年时的苦练,他立志成为族巫的理想和为之付出的辛苦。
有一位身穿黄衫的绝美女子,曾在他心中留下过一道永世难灭的印记。
原来那样阴狠毒辣的族巫也曾有过青春年少的时候,他也曾有过深爱的女子,热血的友谊,以及更多美好的一面啊。
可是在岁月的磨砺下,他渐渐的变了,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此转变真是令人失望。
但感慨和总结他人的人生总是容易的,假如是自己面临他曾有的遭遇时,又会是怎么样的呢,夏武雀不知道。
29 重创()
然后他就找到了任族的修炼方式,结果却让他大为失望。
因为任族的修炼方式竟和他的修炼方式毫无区别,大家都是在跨越巫正境得到祖灵赐给的力量源泉后,培养这个源泉,壮大这个本源,直到它能达到祖灵分身的境界,然后就向下一关冲击的。
巫者之间的区别之所以极大,只因为力量源泉的不同,和使用方式的不同罢了,比如任族的巫术比夏家的巫术就精妙了许多,不过这些精妙的巫术也需要足够的巫力,包括强大的祖灵才能给使出。
看到这里,很失望的夏武雀不由感慨,修炼无捷径,沿途尽荆棘,历代的低级巫者,要付出多少的辛苦,才能在这样先天不足的条件限制下,突破境界,并带领部族走向更高阶的层次呢?
这血腥的蛮荒,英雄的故乡。
见此事无望,接下来他只好把注意力转回还在悬浮在他识海内的那些族巫巫力上。
这个时候,任族巫遗留下巫力已变成了一粒圆球状的存在。
从任族巫的记忆中,夏武雀知道,他人的巫力在失去祖灵和原主的意识后,就会回归为巫力的原态。
而这种原态的巫力,对于低阶者是极好的补充。
既然如此,夏武雀又岂能错过,他随即驱动神思,将这原态的巫力更加的压缩凝聚为了一团,最终使得它成为了一个头颅大的暗红圆球,在识海里缓缓的转动着,就好似一盘鲜美的羔羊,在等待他下口。
然后,这些被他夺取的任族巫的巫力,就在他的意志下化为了一道洪流,如大海翻倾一般,呼啸而下,从他的识海一路向下,过心海后,冲进了他的谷海之中。
磅礴的族巫巫力一入他的谷海就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转眼便满,这还是夏武雀达到巫正境后谷海要比过去宽广许多才容得下这么多巫力的。
可是,那强大的力量还在源源不绝的继续注入其中。
不多久,夏武雀就感觉到自己的谷海开始隐隐作痛。
这种情况下是不能再勉强吸收的,但夏武雀还想再撑一撑,以让自己的谷海能更大一些,因为他想变的更强,但他并不知道,刚入巫正境的他,新扩开的谷海其实相当的脆弱!
随着他把巫力运行,祭台上再度出现一枚硕大的光茧。
上面充斥着族巫级的巫力气息让任族的战巫们人人面如死灰,因为随着任族巫大部分意识的消散,他们也和自己失去的那部分巫力彻底断绝了联系,由此可知,他们的族巫真的完了。
族巫对于一族来说,是核心里的核心,是独一无二的领袖。
他的存在才能决定部落的级别。
蛮荒的规矩决定了,一个部落在失去本部最强之人后,这个部落就会自动按着第二顺序的高手级别来定义自己的级别,可现在任族的第二高手,最接近族巫实力的任大巫正在水族手中,生死不知,看这情形怕也难生还!
如此说来,从这一刻起,任族已经没落。
谁能想到,只半天功夫,家族就一梦回到了千年前。
这些战巫们完全可以想象,当这消息传出后,附庸于本族的部属们一定会改换门庭,转投他门,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样的事毫不稀奇,他们只是从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痛在自身才是痛,这是他们的领悟。
这些人低着头,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地面,面如死灰心也若死灰。
他们如此,最有机会取代任族地位的常大巫,却并不快乐。
因为夏巫正死了。
虽然那个混蛋自幼就压了他一头,长成后也从来瞧不起自己,最后甚至还拐走了自己的妹妹,然后还让自己的妹妹难产早故,说起来他都恨透这个混蛋了,可是直到现在,当这个混蛋真的死了之后,他才知道,那家伙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那个家伙不仅仅是他的妹婿,还是他奋斗的动力,更是他很钦佩的兄弟,同时还是他唯一信任的外族人,以及唯一的炫耀对象。
但现在什么也没了。
该死的任老狗竟然杀了他,还杀的这么的惨烈。
常大巫的脸色阴沉着,眼中凶光四射,不离那些任族战巫左右,心中同时在盘算以后要如何保佑好夏部的香火,并为自己的妹婿彻底的复仇。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知道,任族巫针对西海水族的行动,是出自相柳巫侯的意志。
所以他现在的爱恨还很单纯和热烈。
和现在的他同样爱憎分明的,是江疑。
单纯的少年绝不会忘记,是夏武雀救了他的命,也是夏武雀为了他的妹妹向敌人下跪,然后他却因此遭到了惨烈的报复,在失去了父亲之后,自己都被搞得生死难测。
这些都让这个心地善良的少年侯爷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他恨自己的不小心,和敌人的无耻。
他在想,无论夏武雀到底怎么样,他都要去恳请父王出手,一定要把夏巫正的部落保护好,并且他还记得自己和夏武雀共享的秘密,因此他决定自己一旦培养出祝余,就供给这些夏家子弟,一定要帮助他们中出现一个大巫,族巫,甚至巫公那样的强人,当然了,这个人最好是夏武雀!
他的妹妹师青衣则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边,似一如既往的冷艳。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担心那条没尾巴的男人。
他们尚且如此,何况夏家子弟,自野叔以下的夏家所有人员,都已跪在地上,默默的向苍天,向上邪祷告,祈求他施恩垂怜,保佑武雀,因为他们再不能承受失去巫正又失去未来巫正的痛楚。
人们几乎都在同心同力的关切的为夏武雀祷告。
夏武雀的谷海却在此刻突然崩盘!
轰——硕大的光茧突然间四分五裂,暗红的巫力混合着血水射向周遭,靠他最近的师河伯急忙催动巫力,罩开一片光挡在自己的面前,但不知他是存心还是无意,他施展的防护居然没有把就在他身边宋覡完全遮住。
于是就听到一声惨叫,宋覡那条没有被他防护住的左臂,随即炸裂,看到这种情况师河伯大吃一惊,急忙全力护卫住他,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那宋覡已面如淡金,委顿在地疼的昏迷过去,他那受伤的臂膀白骨外露,血肉模糊,令人观之落泪。
师河伯不禁大为惭愧,心想自己以为这老覡深藏不露,其实他也许只是阅历深厚智慧不凡而已,就因为自己的多心,便受此痛苦。
再去看夏武雀。
夏武雀这时已仰面倒下,他的腹部有一个明显的创口,在咕咕的向外冒着鲜血,而那些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失去控制的巫力,都正在他的身边乱窜,暗红色的风吹的四周的祭鼓嗡嗡作响,这一刻没有人能靠近他的身边,便是师河伯也被这阵失控的巫力乱流逼的只能护住宋覡退下了高台。
因为他要是强行突入就会让乱流更乱,那样的话夏武雀可就一点生机也没有了。
看到这一幕,夏横野伤心的嚎啕大哭起来。
他以下的夏部子弟们也都纷纷抹泪,心想,完了,巫正战死后,武雀的谷海又突然爆裂开来,这种情况下他就算能活下来,也只不过是废人一个,我们夏部这下算是彻底的完了。
30 祭台异变()
就在这危机时刻,阿猎从天而降。
原来这货刚刚被炸的飞起,恰恰落到了夏部灵旗的旗杆上。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畜生。
本以为这畜生也会被巫力乱流撕碎抛出,不想这货一如之前随意进出夏武雀的周遭一样,居然就那么轻轻松松的穿过了乱流,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夏武雀身边。
一落地,它就伸出爪子拼命按住夏武雀的小腹,焦急的在喊:“主银,主银。”
夏武雀的谷海刚刚爆料,如何吃得消这样的胡来?野叔急的大叫:“畜生,你别碰他。”
阿猎没搭理他,继续按住主人的小腹,在它的理解里,出血止住就行了,因为它以前受伤的时候,夏武雀也是这么帮它的。
可它是徒劳的。
从夏武雀身体内喷涌出的鲜血根本就不能止住。
夏武雀的脸色渐渐惨白下去,他健壮的身体因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