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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河伯一抵达,便对任族巫道:“看来你没把本公的话放在心中,也罢,你伤夏家一人,我便先去你弟弟一指,你杀夏家一人,我就先去你弟弟一肢!”
言毕他的面前便浮现出一幕光影,光影中,被呈大字型绑在墙壁上的任大巫,在惨叫声中,被一名水族斩下了一肢来。
自己还在危机之下的任族巫顾不上心疼弟弟的遭遇,强定下心神,色厉内荏的质问师河伯:“城主这是要和南荒开战吗?”
师河伯大笑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代表南荒。”
随即冷冷的问道:“这么说,上次你派人行刺我家少侯的事是有人指使的咯?”
任族巫怎敢出卖相柳,但他一旦否认岂不是承认这是自己的主意?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愣在那里。
师河伯见他这幅摸样,不屑至极,道:“你弟弟已经承认了。”
却没说任大巫承认了什么,任族巫闻言失措,刚刚要说话,师河伯突然一拳打去,他突然动手,本身实力又高过任族巫少许,一击即中。
被他一拳打在胸口的任族巫顿时胸口发蒙,喉咙泛甜,急忙后退,师河伯却不给他恢复的机会,快如闪电的跟上又是一拳,这一拳击中的是任族巫的小腹,那是巫者培育后天巫力的谷海所在,这一拳打的任族巫背后的祖灵都在悲嚎,不想师河伯跟上又一拳砸下。
这一拳,正中身子前倾的任族巫的眉间。
这位置恰恰是巫者又一后天重地——识海处,加上之前被师河伯打中的胸口的心海要窍,任族巫身上的巫者后天三大要害竟在瞬间被敌人打了个遍,顿时打的他浑身发软,魂魄不定,他身边那祖灵都似和他脱离一般,他往下掉,祖灵还在半空。
就在这时,在高台上的那枚黑色的光茧猛的炸开,背负一只赤色大蛇的夏武雀一声长啸,冲天而起,能飞翔滞空,是成为巫正的一个显要标志,再加上他背后那条直接跨入了二等巫正境的红色巨蛇图腾,谁还不知道他已为巫正?看到这一幕,正在血战中的野叔热泪盈眶,仰头大叫:“哥哥,你看到了吗?”
夏家子弟们也都纷纷仰头怒吼相合。
子弟们的悲伤能撕裂苍穹,也令人痛彻心扉,夏武雀的眼中有泪光闪烁,师河伯既在收拾任族巫这祸魁,他当即对那只身在半空仿佛无主的三头五足大蛇怀恨冲去,抬手捏住了这蛇两边的头,被攻击的大蛇中间的一头立刻向他咬来,夏武雀情急之下干脆也张开口,对着它狠狠咬去。
正咬住了大蛇的颈部。
被师河伯镇在地上的任族巫在这一刻忽然露出异常痛苦和恐惧的表情,夏武雀却毫不留手,猛的用力一吸,那任族的图腾嚎叫一声,竟就这么消失了,只留夏武雀一人,悬于半空犹然保持着刚刚那副姿势。
但只瞬间功夫,他的背后便又闪出一片青芒,随即变黑,再散出大片黑雾,裹住了他的身躯,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半空中便又多出了一枚黑色的光茧。
而在他成茧的刹那,那任族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落了下去,只几个呼吸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老朽,浑身上下毫无巫力波动,双眼昏昏,浊泪滚滚,连话都说不清楚,在他之后,那些残余的任族战巫也都纷纷倒地不起,人人面色黑灰背后祖灵暗淡,好似被人抽去魂魄一般,境界生生降了半阶不止。
蛮荒万年谁也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更别说见过,而这样的遭遇对于巫者来说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虽是仇敌,但看着他们的样子,夏家子弟们也人人觉得恐惧。
常大巫不由心惊肉跳的想,难道说他竟吞了任族的祖灵,那等他破茧而出时,他会到达什么样的境界呢?他身边的师河伯此刻神情莫测,仔细看,和那边的宋覡竟有几分相似。
26 奸诈的族巫()
半空中的黑色光茧随即缓缓落下,然后重新回到了夏家祭台上。
这一刻所有的人,包括刚刚被剥夺去部分实力的任族的战巫们都凝神注视着它,想看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的目光为那层黑色的幽光所遮挡,根本无法看穿身在其中的夏武雀的情况。
就在这时,那光茧忽然光芒大盛,散发出的却是属于任族的血色红光。
这让刚刚抵达这里的江疑兄妹,和附近的常大巫等都惊的不由后退了好几步。
唯有宋覡和师河伯在原处没动。
自觉丢人的常大巫不由老脸一红,很快站回原处,那两人却从头到尾看也没看他一眼,都在继续认真的看着祭台中央的夏武雀,且面色相当的凝重。
因为他们从刚刚的变故中感觉的出来,夏武雀此刻一定非常的不轻松。
昆仑治巫,层层管辖。
任族是夏家的上上族,他的祖灵就是夏家祖灵之主,
再加上,任族巫为一族之长,他释放出的祖灵自然非同寻常。
任族巫被师河伯突施辣手击中三海后,他的祖灵一时无主,才能为夏武雀所趁,但那只三头五足的大蛇一旦进入他的识海,发现吞噬自己的竟是自己的守护灵兽的话,怎肯甘心?
偏偏这种发生在巫者识海里的战斗,只有巫者自己才能解决,因为那是他自己的世界,外人外物无法进入,若是强行打破其修炼壁垒,也就是那巫力外泄循环形成的这道黑色光茧,只会让主体受创,甚至身死当场。
所以,宋覡和师河伯两人就算有心相助,也无能无力。
“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宋覡默默的道。
说话时,他的眼神掠过蹲在一边挝耳揉腮中的阿猎,心中忽然一动,心想这畜生刚刚也得了夏家的祖灵入体,那么它能不能进入夏武雀的世界呢?
他还在想,面前的光茧又发生了一阵波动,这次波动后,它的外壳变薄,露出了夏武雀的身形来。
此时的夏武雀满面的痛苦。
他的情况其实比宋覡想的还要严重。
因为他才过巫正境,还没有彻底巩固自己的境界。
巫者之所以是巫者,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前三海和背图腾,这几处关键。
其中识海在眉心,承担着冥想沟通和发令的作用。
心海在胸口,有无数经脉连接全身周遭,能达每个毛孔,并直透后背的图腾处,为巫者连接内外的重要渠道。
谷海在小腹,有路连接图腾,负责储备巫力供给图腾。
在传承时,被唤醒的祖灵会直接投分身于巫者的识海中,在融合了前者的灵之后,再通过下识海走心海过谷海到背这样一条线路,由内向外的拓宽经脉并为后辈巫者烙下自己的印记,这样以后,巫者就可得到一次跨越,传承就算完成。
但在传承结束之后,巫者还必须自己不断的按着传承的线路循环巫力,如此才能巩固住自己的境界,不然境界就会消散,那时候功力还将不进反退。
所以说,这段时间本是夏武雀巩固境界之时,但由于局势所致,导致他不仅仅没有时间巩固境界,识海中还多了一只敌意森森的上族大能。
所以,在对方的强力冲击下,他只能一边继续催动巫力,进入传承模式,巩固自己的境界,一边继续和对方作战,亏他相当的顽强,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竟然压制住了两方,然而这种势头终不能久,在任族的祖灵暴怒之下引来附近的分体力量壮大了自身之后,夏武雀就吃不消了。
这也就是之前任族的战巫们突然被抽取巫力的原因所在。
现在,那只三头蛇王已彻底占据了夏武雀的识海的半壁江山,它庞大的身躯充斥着夏武雀的“视野”,它正露着獠牙,怒视着冒犯自己尊严的小辈,猩红的长舌吞吐着,嘶嘶有声,时刻可能再度发动攻击,夏武雀巫力化为的祖灵却已经精疲力尽伤痕累累。
连带他的境界也开始摇摇欲坠。
但这种识海内的战斗,是最纯粹的巫力比较,没有术只有力的绝对对抗,强者强弱者弱,毫无取巧之处,夏武雀能撑到现在,还是因为他之前悄悄服用过一根祝余的缘故,不然他此时早已为对手攻灭。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正在绞尽脑汁的想,任族的祖灵又再度向他扑来,无可奈何之下,夏武雀只能转身先逃,然而他的识海就这么的大,那三头五足的大蛇很快就追上了他,这次,对方一口叼住他的身躯之后,另外两头忽然发出了类人的狂笑声,那声音竟和任族巫有几分相似。
夏武雀不由大惊,心中忽然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幸的是,他预感竟然成真。
这三头五足大蛇竟然不单单是任族巫的祖灵那么简单的事!
对方的意识,在向他得意的告知着:“族巫的境界岂是你这小辈能够猜测,老子看到师河伯来,知道今天难以幸免,便干脆藏身祖灵之中,哈哈哈。”
原来,这厮在大势已去之际,竟然使出移魂之术瞒着所有人,把自己的魂魄移到了祖灵上,还借机窜到了夏武雀的体内。
“无耻之徒。”
做梦想不到对方这么狡诈的夏武雀愤怒的骂道。
同时猛的用力,瞬间将身体两分,挣脱开对手的撕咬后,在“远处”重新融合为一,只是,经过这次分裂,他化为的祖灵又弱小了几分,其腰间更多了一个狰狞的伤口。
任族巫意识控制的三头五足大蛇戏虐的看着他,问道:“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
夏武雀没有理他,拼命在调动自己全身的巫力补充自己。
任族巫又道:“刚刚老子把你阿爹凌空粉碎的一刻,真是痛快啊。”
身为人子,遇到杀父仇人这样的挑逗,如何能忍得住?夏武雀就算知道他是在撩拨自己过去,也顾不上了,然而实力的差距是如此的悬殊,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他这次进攻,不过是换来了腰腹间又多了两个伤口。
27 疯狂的阿猎()
那任族巫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戏谑着他。
他笑眯眯的对夏武雀道:“你这小辈以为靠上西海水族就能为所欲为了吗,你看现在他们还救的了你,等会儿,老子夺了你的身体之后,那师河伯说不定还要奖励我一些宝贝,哈哈哈,最好是把那个小妞奖励给老子,如此才不枉我又年轻了一回。”
原来这厮不仅仅是逃命避祸,竟还算计着要夺夏武雀的身体一用。
此人境界之高,只在南荒数人以下。
无耻嘴脸却能冠绝天下。
夏武雀愤怒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若是能过今日,定会把你戳骨扬灰,万世不得超生!”
可是强者怎么会在乎弱者的声音呢,哪怕这是弱者用生命发下的誓言,任族巫闻言大笑起来,道:“你过的了今日吗?看你要死,我干脆再告诉你个秘密,好让你彻底死心吧。”
说着,他告诉了夏武雀,自己要去抓西海水族,不过是奉了相柳巫侯的命令。
夏武雀闻言大吃一惊,看到他意识的震荡,任族巫笑的更欢了,他欢快的道:“想不到吧,小子,你以为没有巫侯的命令,我会去主动挑衅西海水族吗。”
平时的他是没有这么多话的,性格也不至于如此的乖戾毒辣。
但最近,他先是计划失败弟弟被抓,然后今天又被手下鄙视,最后还被师河伯打的几乎魂飞魄散,不是有这移魂秘法保佑,他甚至会身死当场,不不不,也许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会更惨。
他半生以来笑傲南荒,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一想到这些,他就恨的抓狂。
偏偏这时夏武雀落在了他手中,他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加上他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干什么,外人也绝不会知道,所以现在才这么喋喋不休,几如变态的。
当得自己竟破坏了南荒至高存在的计划,才引来这样一场大祸后的夏武雀,彻底傻眼,实力的差距摆在这里。
一个任族巫他都已经无法抗衡,再加上一个相柳巫侯的话,夏部哪里还有活路?
看着他的摸样,任族巫越发得意,但他没想到的是,刚刚还显得失魂落魄的夏武雀竟突然又冲了上来。
出乎意料兼猝不及防之下,任族巫还被他咬伤了一头,这让任族巫不由暴跳如雷,这次他决定不再留手,夏武雀决然反击,两条祖灵在识海里翻翻滚滚,他们在厮杀,他们的意识之间的碰撞也未曾有过片刻停止。
“我看你还能撑到几时。”他恶狠狠的道,决定快速了结此事。
“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绝不屈服的夏武雀咬牙切齿的道。
“老狗,老子就是毁了这身体,也要把你困死在里面,有师河伯大人在,他定会看出其中的诡异的,到那个时候,我看你怕是连条野狗也不如。”
比起斗嘴,任族巫可不是夏武雀的对手。
一旦坚定决心,夏武雀再无顾忌,一边和他厮杀,一边连珠炮似的开始羞辱对方,左一句右一句,气的任族巫三尸神暴跳,战斗力不升反降,竟连中了夏武雀好几下重击。
但他毕竟是族巫。
随着夏武雀的彻底失势,黑色的光茧变得越来越暗,所有人看着这局面都素手无策。
宋覡在这时,也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拽过在边上挝耳揉腮的畜生,期待它能起到作用。
他拽过阿猎,对它低声道:“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眉心,然后又指指夏武雀,喊了声:“杀!”
江疑兄妹见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他却在和畜生纠缠不休,不是看他老的可怜,都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倒是师河伯闻言眼中一亮,缓缓点头。
也就在他点头的瞬间,阿猎似乎明白了宋覡的意思,立即扑向了光茧。
说来还真奇怪,那光茧的外壁排斥一切,却一点也不排斥这个畜生,就见阿猎一跃既入,然后就灵敏的窜到夏武雀的肩头,再跳上他的头顶,伸出一只爪子,摸向夏武雀的眉心识海外。
看到这一幕,江疑兄弟等人全惊喜的叫了起来。
但宋覡和师河伯两人依旧面色凝重,因为事情还没有完结。
再看阿猎,它现在就好像睡着一样,蹲在夏武雀的头上,一动不动了。
但它哪里有这么老实。
这货在宋覡的指示下,刚接触主人的眉心,就觉得自己嗖的一下便进入了一片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它就看到了两条蛇在那里厮杀。
一个很猛,三头五足,一个很狼狈,除了一口好牙什么多余零件也没有。
这货看后大怒,敢打我的主银?畜生立即从背后窜去,扑到三头五足的任族图腾头上就打,任族巫根本想不到它的到来,当即中招。
也许是物似主人,它也去抓住对方三头里的左右两头,随即对着中间一头狠狠咬去。
就见那畜生左一口右一口的,任族巫给咬的惨叫连天不算,它还用前肢拼命的撕扯对方的脑袋,打的之前压着夏武雀的强大对手一时之间竟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在那里嘶吼打滚,然而这里是夏武雀的识海,虽因夏武雀的精神疲倦而变小了许多,却没有坚固的四壁给它借力碾压趴在自己身后的对手。
且,这是识海里的厮杀,靠的是纯粹的力量。
所以,背后中枪的任族巫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办法甩掉那畜生。
这让刚刚已极其难支的夏武雀总算得到了一次喘息的机会,可阿猎带来的好处远不止这些。
因为也就在这时忽然有一股力量涌入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