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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边的夏巫正犹在担忧任族巫来之后,会怎么对付夏家,夏武雀则在盘弄着师河伯送给他的浪沙城主令牌,在琢磨究竟是什么原理能让十个巫正瞬间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莫非次空间?不是此物珍贵且不可复制,他恨不得现在就捏碎试试。
他已经遇到太多的事物是他的所知无法解释的了。
而世界是如此的辽阔,他又将遇到多少的未知呢?
任族巫的车驾在百卫的簇拥下正向这里风驰电掣,知晓师河伯已不顾颜面远遁的他的脸色现在铁青一片,但在他之前来到这里的,是柏古的兄长,居住招摇山之东的柏巫正,以及他族的全部战力。
在派遣自己的弟弟前去敌族时,柏巫正不可能不有些防备。
当代表柏古的骨牌,在昨夜的大雨中炸裂后,他就点齐人马出发了。
对方倾巢而出来势汹汹。
但夏巫正到底是蛮荒儿郎,他虽还在畏惧大族的报复,一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毫不犹豫的指示全族妇孺归营,战巫尽出,准备作战。然后他提着柏古,登上高台,吩咐儿子道:“此人交给你,我说斩时你就斩。”
前来观礼的迟巫正,和田战巫看这架势急忙劝解,夏巫正却不听,等了会,夏武雀见他们还在喋喋不休,不耐烦起来,问道:“两位大人,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他态度恶劣,迟巫正和田战巫两人却不以为杵,不和他计较。
因为夏武雀施恩于西海王族,并得师河伯青眼有加之事两人皆知,再说万一惹翻这小子,他半夜摸到部落里把那浪沙城主牌一捏,怎么得了?
两人表示自己只是好心。
夏武雀怒了,冷声问:“好心?柏古这无耻之徒先在大族护旗使面前污蔑我部,他家巫正再于今日我部成人礼时汹汹来袭,要是换做此事发生在你们家,你们能否罢手?”
两人不禁哑口无言。
半响后,迟巫正才叹道:“杀起来容易,可任族巫马上就到,万一让他找到借口处罚你们,岂不坏事,我料柏家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不然他要多蠢,才会在这个时候明目张胆的来斗你家?”
边上的田战巫连连附和。
他们说的也对,可就算如此,难道我家就要任人宰割吗,边上的夏巫正还没来得及说话,夏武雀忽然道:“既然两位这么为我部着想,不如替我部去拦住柏家缓一缓气氛,你们看如何?”
小子如此滑头,堵的只想说点漂亮话,不想真惹事上身的两人面面相觑一番后,却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苦笑着对夏巫正一拱手,带人向柏家方向跑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夏武雀哈哈大笑起来,夏巫正也不由莞尔,他如何看不出对方虚情假意想两面讨好的做派,不过儿子这么处置,实在漂亮,就在他正要夸夏武雀几句时,柏家来人已经停住脚步,突然在原处挥动骨矛,狠狠跺地,仰头大吼起来。
这是蛮荒部落之间,开战前兆,对方竟是上来就要开打。
这近二百条汉子的吼声震的天地变色。
夏横野却毫无畏惧,一摆手,几个子弟就重重的擂响了高台上的战鼓,部落内养育的狩猎灵兽等也跟着嚎叫起来,瞬间就把对方的气势压了下去。
疾驰而去的迟巫正忙大叫住手。
他身后的田家战巫也喊道:“赶紧住手,有误会!”
见这两人异口同声都说住手,柏巫正怒不可遏的厉声问道:“两位是要为夏家出头?”
他虽然态度强硬,但他自己也知道本部的实力,对一个夏家都难说必胜,要是再加上另外两家的话,这个仗还怎么打,所以也只能先压住火,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21 果断()
等那两个人来到他们面前,当众把柏古昨天干的事一说后,柏家子弟们这才知晓,原来还是自己家的人理亏,士气不由一滞,田战巫怕柏家巫正还不肯下台,急忙又把昨天夏武雀干的些事一顿说。
不过这两个家伙果然不是真好心,都没告诉柏战巫,夏武雀得浪沙城主牌的事情。
柏巫正听了自然不信,怒道:“两位莫非是在开玩笑,以夏家那小子的身手能杀六战巫一巫正还全身而退?”
两人忙一本正经的发誓,说是亲耳听师河伯说的。
柏巫正闻言一愣,随即道:“就算那夏武雀那小杂种走了狗屎运救下西海少主,却得罪了任族巫,还杀了上族那么多人,难道西海水族能照顾他一辈子?”
语气虽还强硬,却已能看出他有些退缩之心,只是骑虎难下。
两人听的暗笑,也不说破,只继续劝他,再不济也要等任族巫来,看上族脸色再动,假如任族巫要灭夏家,你的胜算岂不更大,柏巫正这才作罢,只是担心自己的弟弟还在他们手中,那两个人却不接口了,那迟巫正甚至还说,要不你去要了试试?
两个家伙的滑头做派,惹的柏巫正暗怒,不再理会身边两人,手一摆,示意子弟们收起阵势后,当真大步走到了夏家的阵势前,对着高台上的夏巫正喊道:“我家柏古若有不对,我去教训,你且先放了他如何?”
亏他有脸说的出口的,夏武雀讥笑着道:“好说,拿一百捆祝余仙草来换。”
严阵以待的子弟们哄堂大笑,柏战巫被笑的面红耳赤,怒道:“夏巫正你难道真要和我家撕破脸皮?”
“那远来是客,要不我们先给些吃的你家,免得你们跑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其他再谈?”
说话的又是夏武雀。
他自幼伶牙俐齿,柏战巫如何说的过他,要说吃夏家提供的东西,别说他没这个脸,就算有他也不敢吃,万一夏家发了疯在里面放毒怎么办,要知道他带来的可是柏家全部的成年战力,一旦有个好歹,就算上族惩罚夏家,柏家也已经没了,传出去还会被人笑死。
而既说不过夏武雀,他自然去找夏巫正,喊道:“我和你说了半天,你一言不发,莫非现在是你家儿子当家?”
夏巫正正要说话,宋覡低声道:“和他拖到任族巫来,让任族巫看到他这架势再说。”
夏武雀闻言立即开口抢白对方:“要吃就吃,要战就战,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竟直接撩拨起对方,怂恿对方和自己家打。
柏巫正给他气的面色通红,颤抖着手指着他,终于开骂:“你这混账小儿,夏巫正你就这么教导你儿子和我说话?还是说你见我怕的哑巴了?”
夏武雀提着柏古纵身跃下高台,来到野叔身边,冷冷的看着柏巫正,一字一句的道:“想必迟田两家已经告诉了你,你这混账弟弟昨日干了些什么,无故污蔑我部后,只凭你一句话就能把人带走?你这****还真自恋啊,还是说你带了点人来,以为就能吃定我族了?不服气你就放马过来,不然就给老子滚,爷的成人礼有那两家嘉宾足够,不缺你这龌龊之徒!再他妈的在这里废话,爷现在就杀了你这杂碎弟弟,看你能奈我何!”
说完他便将骨矛再度刺在柏古的咽喉上,看他坚定的眼神,只要对方一个不对,他能真的刺下去。
已知晓他们杀了上族子弟的柏战巫,如何会和这明显要破罐子破摔的小家伙赌气?
要是他知道,他那弟弟昨日被夏武雀和江疑一起痛打,手都不敢还的摸样,不知道会不会羞的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但现在,他有顾忌。
见夏武雀如此,他只能恨声道:“好,怎么样你们才肯放人,开出价来,我给!”
“一百捆祝余。”夏武雀说的很认真。
正在夏武雀胡搅蛮缠的柏巫正暴跳如雷又投鼠忌器之际,任族巫的车马终于到来,数百角马和巨大马车虽还未到他们的面前,杀气已笼罩周遭十里,其中一道锁着年轻的夏武雀,于无声无息无人察觉间直刺他的眉心。
威胁着对方的夏武雀瞬间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僵,不由自主的连退出十数步远,一口鲜血喷出仰头栽倒在地,夏家上下顿时乱成一团,悲声一片。
看着这一幕,之前憋屈万分的柏战巫心情舒畅的狂笑起来,上前抓过自己的弟弟就走,但就在他刚转身时,躺在地上的夏武雀一咬牙,狠狠的捏碎了怀里的浪沙城主牌。
一道黑烟过后,十个身穿青色战甲的汉子便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看到这一幕,便是任族巫也惊讶的“咦”了一声,与此同时,那十道身影忽然爆出无边的青芒,转眼刺破瞠目结舌中的柏战巫的身躯,连带地上的柏古也被他们践踏成膏血一片,随即便向任族巫杀去。
在令牌爆裂的瞬间,正在和江疑兄妹说话的师河伯脸色忽然一变,猛的站起,江疑问他怎么了,在师河伯告知情况后,这对兄妹不由大急。
在他们的恳求下,犹豫不决的师河伯终于点头,发下命令,调集兵马,军马一动,西海浪沙城区域的海面顿时波涛汹涌,就见其中不晓得多少身影黑压压的一片都跟随在师河伯身后,向招摇山疾驰而来。
此时,招摇山下的那十个水巫犹在围着任族巫拼命厮杀。
那青芒现在已凝聚成洪流一般,诡异的包裹着任族巫的身躯,使得人看不清其中的真相,任族战巫们焦急不安,有心上来助战,却被任族巫的喝止,只能把怒火对准了夏族。
不过没得任族巫的命令之前,他们暂时还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不动,失去主心骨的柏家战巫们也都在迟疑。
而这个时候,夏家子弟们已经在夏巫正的带领下,全部退缩到了高台四周,妇孺都被他们集中到了高台上,他们人人面色紧张,便是阿猎也龇着牙杀气腾腾,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已到本部落生死攸关之时。
在之前他们根本想不到任族巫一来就会对夏武雀出手,当然他们也想不到夏武雀会那么果断的立即捏碎令牌,放出水巫,和那样强大的族巫悍然开战,可他们都不怪他,因为夏武雀做的对。
蛮荒儿郎就算遇到再强大的对手也不会畏惧,既然你想要我们的命,那么我们就会和你拼命!
22 祖灵的犹豫()
令他们高兴的是宋覡不知道喂了夏武雀什么东西,刚刚口吐鲜血脸色惨白的夏武雀现在的气色居然好了许多。
“其他的事情你暂时就不要管了,阿爹为你守护,你一定要尽快突破巫正境,一旦突破后,若发现局势不对,你就向西海跑,我料想师河伯大人一定会感受到这里的危机,前来救你的。”
这是夏巫正在急促的叮嘱儿子。
夏武雀没有和他争辩,实力决定了一切,他现在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是任族巫的对手,与其浪费生命不如先抓紧时间提高实力,因此他立即闭上眼,盘膝坐在了自己家的灵旗下方。
他身边的夏巫正见状,毫不犹豫的割破手掌,大吼一声催动浑身灵力,就见从他手腕的破裂处,猛的冒出一股血柱,直撞灵旗而去,那灵旗上的黑色盘蛇瞬间亮起,随即便有一只巨大的黑色大蛇出现在了夏族的高台上空!
这是血祭术,是一种极伤巫者本源的强行召唤术。
夏巫正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得已为之,一使出后他就觉得浑身发软,但好在祖灵已被他唤醒,看着那条蛇在半空盘坐,双目开始向夏武雀凝聚的摸样,夏巫正心头一松,一下就坐了下去。
宋覡赶紧扶住他,悄悄的将一根揉成团的祝余递到他嘴边。
然后低声道:“任族巫暂时还不能脱身,借此机会,你干脆也试试,或能再上一层,这样我们也能多点自保之力。”
他声音虽轻,周围子弟们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野叔闻言慨然道:“大哥,你和武雀赶紧冲关,这里有我们,我们便是全部战死,也不会让他们侵扰到你。”
他身边前后左右的战巫们都面色严肃的点点头,随即手挽着手,用魁梧的身材将夏巫正父子两人牢牢遮挡在中间。
服下祝余的夏巫正却没有如他们所愿般的开始冲关,因为他内心深处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实在不行自己就去和本部灵兽合二为一,想必那样还能再拖延任族巫几分,只是他一旦和祖灵融合,事后就会魂飞魄散,但在这个往日冷面冷声的部落首领心中,为了夏武雀和族人们,他愿意牺牲自己!
那黑色的巨蛇现在还在他们的头上盘旋,猩猩的火信吞吐间似有蓝光闪烁,一双恶魔般的红色眼珠时不时的扫过下方,被血祭术触发的它此刻的兽性多过了灵性,若不是下面的人们都和它血脉相通,恐怕它第一时间就会将这些人吞下,以满足心中嗜血的渴望。
就在这时,它感觉到了下面的人群中,一个晚辈正在内心强烈的召唤自己的关注。。
那是夏武雀。
他从静下心来的一刻起,整个世界的一切就被他抛于脑外了,哪怕那十个水巫现在已渐渐无法控制住任族巫,哪怕柏家的战巫们已开始蠢蠢欲动,这些他都已经不在乎,他的脑海里现在只有一片混沌。
那处混沌,上下左右皆空,似无边无际又似极其狭窄。
那是他的识海所在。
随他的意念催动,渐渐的,他的识海中起了些变化,有一点微光亮起,那点光随即放大,充斥了混沌的中央,那是一条和外在的祖灵一模一样的盘蛇散发出的光芒,只不过这条蛇是青色渐黑的外表。
这是他全身巫力的汇聚所化。
根源在于他年幼时被父亲刻下的烙印。
这就好像他的阿爹为他种下了一颗种子,然后这颗种子在他十六年来的悉心培养下,发芽抽枝,最终成为一颗小树,而今天,这颗小树终于走到了它生命中的第一个重要的时刻,若它这些年的努力能得到祖灵的认可,它就会获得一次蜕变的机会。
这次蜕变,将彻底改变夏武雀的巫力基础。
如果说当年的烙印是阿爹为他打下的话,那么今天,被夏武雀唤动的祖灵就要亲自来为他打下更坚实的烙印!
两者之间的差别,不言自明。
随着夏武雀的意念,他识海里的图腾蛇,慢慢抬起头来,仰望向上方,在它和祖灵以肉眼不可知的方式视线相对的一刻,立即有风雷声响起,伴随雷声,仿佛忽然有一柄看不见的骨矛突然刺向长空欲破那苍穹,四周的天空因此而风流云散。
夏家那些背纹蛇灵,油彩涂面,身兼祭祀之职的战巫们,立即分出八人,疯狂的敲响起战鼓,其余人等则立即围绕着端坐其中的夏家父子,在奔跑的同时舞蹈起手足,高声的呐喊起来。
“呼赫,呼赫,呼赫,呼赫,呼赫!”
战巫们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古朴而粗犷的音节,状若癫狂的他们背后的图腾开始闪耀,骄阳下的祭台上仿若缓缓的升起了一颗恒星,璀璨夺目光耀万里。
可是夏部的祖灵此刻竟在犹豫!
也许夏武雀这样魂魄健全的巫者凝聚出的图腾是它从未曾遇过的吧,它甚至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威胁,假如不是这种血脉关系无法伪造的话,祖灵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止如此,更让它觉得古怪的是,这个晚辈身边的那只狌狌,竟给了它一种更亲近的感觉。
之前一直老老实实蹲在夏武雀身边的阿猎见祖灵看向自己,忙对这个它觉得绝对不能惹的家伙,献媚的摇了摇尾巴。
看到这一幕,祖灵更犹豫了。
它的犹豫不禁让夏巫正心急如焚,他不明白部落的祖灵为什么会是这么一种疑惑的表情,呼唤祖灵得到认可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