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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成为宫廷内血淋淋的战场争斗,亲人骨肉间的。
“坐下安娜,我是皇都现在的摄政,你成为女皇的时刻到了。”艾琳的语气断然,随后强行将女儿摁在了大御座上——在那里,娇小安娜的脚才能勉强够着地。
艾琳赞美着,“很好很好,果然你才是天生的女皇,安娜。科穆宁,能把你扶上去,母亲相信哪怕是科穆宁家族也没有有任何异议。事到如今,杜卡斯家族的所有,都算对得起他们了。”艾琳的脸上而后充满怨毒,“本不过是小亚细亚的一介军功小贵族,溯源不过百年,出身和族谱都可疑的,得贵人相助坐上了御座,还真的以为整个帝国的苍天下,便无人可取而代之嘛?不知感恩的混蛋。”
随后她扶住了安娜的脸,带着点哀戚,“安娜我的好女儿,记住——你的高贵是因为杜卡斯的血统,而不是科穆宁的,只要记住这点就行。”
结束这噩梦般的一切后,安娜落荒而逃,回到了圣玛丽教堂边上自己的小寝宫,坐在书桌前,拿起了芦管笔,苦恼地揪住了前额的发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办,父亲、母亲、叔父、舅父,种种宛如混战厮杀的军阵般,最终长公主的笔触落下在纸卷之上,“亲爱的大蛮子。。。。。。”(未完待续。)
第31章 潜踪()
第二天,邻靠公牛广场尤多希雅的宅院当中,这位贵妇接到了密使送交来的信件,便匆匆来到了后面花园隐蔽的凉亭之下,从信封上古怪的印戳她就能辨别出信的主人是谁,但是最近高文的密信已经传递到她的手里来,告诫她绝对不要再继续帮安娜传递信件了,内里的语气十万火急。
高文是将尤多希雅视为皇都内最可信托的对象,“所有都是为了长公主着想,再往来信件的话,对她可能有危险,阿莱克修斯皇帝已经确认不在亚德里安堡,不知所踪,但我推测他可能已经悄然潜回皇都,最近宫廷内会有大争斗发生,你与安娜都要置身事外,或者说安娜想要超脱是极为困难的,希望你能在幕后保护帮助她。
高文致最最尊敬的贵妇人。
愿基督保佑您的青春美貌和灵魂。”
按照高文的说法,难道皇帝会如此回到都城来,这到底是什么戏码?尤多希雅虽然难以置信,但她还是悄然将信件偷偷地搁在了凉亭内石墙边,一处隐蔽可活动的储物格内,整顿好衣装,吩咐奴仆前去准备肩舆。
“我要前往布拉赫纳宫参觐皇后与长公主,讨论长公主即将到来婚期上的庆典安排。”
可是很快前院出现了些许嘈杂的声音,刚刚讲首饰戴好的尤多希雅不满地来到了台阶上的厅堂上,结果见到几名蒙着斗篷的黄色红色头发的家伙,一看便知是瓦兰吉亚宫廷卫队的闯入进来,“如果你们在需要酒肆的话,就应该去下等人聚集的营市,这儿是高贵宫廷职官的私有地。”尤多希雅以为是醉酒的士兵来闹事,便严厉呵斥说。
那几名士兵置若罔闻,而后尤多希雅听到随后进入的人群当中,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米哈伊尔?”随着这个声音,皇帝的侍卫长掀开了罩在头上的斗篷,接着他身边的老者也是如此,原来是大宦官阁下,然后就是她的哥哥,盾之卫队司令官亚格菲,和御墨官麦莱斯。
这下轮到尤多希雅惊愕,丈夫应该还在戍守菲利浦堡到索菲亚堡一带,追随皇帝陛下出征,为什么现在会与他的伯父出现在这里?但这位妇人头脑是极快的:一切简直就如同高文信件当中推测得一模一样,那么——很快,尤多希雅迅速走到中庭,款款拜倒,“至高至上的陛下,没想到您的圣容居然会降临在寒舍庭院当中,当即让我受宠若惊。”
中间将官打扮的男子,也暗然笑了两下,随后将朝圣者打扮的粗布袍子褪下,露出了黑色弯曲的头发,夹杂着白发,将尤多希雅的手牵住,恩准她起身对话,“朕最亲爱的儿媳,朕的冒昧造访,有无对你这宅院的女主人造成困扰?”
没错,真的是科穆宁皇帝来了,高文猜想的一点都没错,这下子尤多希雅的身躯忽冷忽热,不知道是该侥幸刚才把安娜的书信事先藏好,还是奇怪皇帝陛下突然造访与“宫廷大争斗”的内在关系,还是该佩服高文这个蛮子的先见之明。
但是阿莱克修斯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两眼,就在扈从的追随下,步入厅堂当中坐定,随后他说出了很震恐当场的话,“现在在这座皇都当中,有人要觊觎朕的御座,有贼徒要害朕,要篡夺元老院与人民赋予朕的神圣治权!所以朕不敢在亚德里安堡多逗留片刻,而是将大部军队委托给了塞巴斯托克拉特,自己则带着心腹与十余名卫队,混杂在朝圣者大队里,先行骑马疾驰潜回了都城当中。”接着阿莱克修斯将手摆摆,那队卫队武士就立即将院落的门窗过道给完全封闭起来。
“自即日起,这里严禁任何人出入,包括女主人在内,尤多希雅你可千万别见怪。”阿莱克修斯带着深沉的笑意,吓得尤多希雅赶忙跪下,表述自己绝无任何的不悦之意。但皇帝并没有将这个客套话深入下去,他随后便站起来,对米哈伊尔说道,“现在前往都城的朝圣者队伍,一共是几路?”
米哈伊尔当即肃正,随后回复说,“共是三支集团,一支已经越过索菲亚堡正朝都城而来,是隐修士彼得的队伍;一支已抵达帖撒罗尼迦,是博希蒙德的诺曼人集团;最后一支的规模最为庞大,有萨利安凯撒总掌旗官戈弗雷兄弟、诺曼底公爵罗伯特、法兰西岛国王之弟休,及陛下的挚友,伟大的图卢兹公爵雷蒙德阁下。”
“那个高文呢?”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最新的情报显示他已经接受了陛下的指令,没有进入索菲亚堡,而是转向瓦拉几亚之地,前去进剿泰夫里斯余党了。”米哈伊尔继续流利地回答。
“草原狼群和蛮族会收拾他的。”阿莱克修斯很是满意的样子,而后他背着手分析说:
“首先隐修士这路不用劳烦了,他们当中两位主力的法兰克骑士已接受帝国的封赐,早已被朕牵着鼻子走;另外那路最为强大的,也不足为惧,雷蒙德是朕的好友,就算戈弗雷他们有所桀骜,朕也能应付过来;只有博希蒙德这一路,最需提防。”
“可是陛下。。。。。。”那边的大宦官抬起松弛的眼皮,似乎有什么话要提醒,而后阿莱克修斯举手阻止了他,“没关系,朕已经有完整的策略,攘外安内。”
于是其余的人都垂手,齐声赞颂皇帝的英武,而尤多希雅的额头满是汗涔涔的,她觉得皇帝的视线总是不时地睥睨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心虚所致,抑或是陛下真的看破自己了。
“这可真是了不得,高文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铁门堡前,秋风烈烈,登上土台塔楼的高文,当着所有士兵的面宣布:防秋时刻已经到来,自即日起禁市!
现在的氛围已经很紧张,一些从库曼王廷所在地来的商人,告诉红手大连队:汗王亚森带着自己奢华气派的廷帐,与上万名库曼骑兵,正朝着渡口处压来,四面的斯拉夫与保加尔村落不少人已经逃亡,其余的人也居心叵测,据信教的“内线”诉说:很多人眼热铁门堡里储藏的财富,要追随汗王亚森一起,加入攻击堡垒的行列。
所以高文把四处宣教的随军牧师也全都撤回了。
“叫子堡的骑兵队也小心点,光是交给木扎非阿丁还不够,乔瓦尼与布兰姆森也派去协防——因为不光是库曼人会来,泰夫里斯党也会顺着南岸进入侵略——此处尤其需要注意,因为亚森不会傻乎乎地冒着铁门堡的矢石和抛射器械,强渡此处的。”
布置完后,高文慢慢蹲下来,搓着手,捏了捏磷火之剑的剑柄,接着看着云雾辽远的君士坦丁堡所在地,又看看杀气四伏的北方荒原,心中反倒沉了下来,“别以为红手大连队还是可以随时端上餐桌的弱鸡了,这次要像蚂蚁般把你给碾碎,亚森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的,阴险狠毒的黑美人。”
圣额普利奥斯殉难节时刻(古历八月第三个星期五,纪念圣徒额普利奥斯),铁门堡内众多修士正跪拜在木材制造的礼拜堂内,点着烛台,进行惯常的晨祷时,他们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啸声,接着门窗与烛火像是集体震动了下,带头的名巴里城正教会随军牧师,亲吻了下十字架,接着走出了礼拜堂的门口,便看到了急急往这边走的大公阁下,还在往头上系着头盔,“库曼人的军队来袭了!”
刚才那声音,正是堡垒里的杠杆抛石机发出来的,河川升腾起了石头砸开的水柱。
让高文哭笑不得的是,亚森汗王的队伍刚刚渡过多瑙河,并抵达摩拉瓦河的北岸渡口,就驱使从属他的斯拉夫、保加尔人乘坐柳条与桦木制就的简陋小舟,密密麻麻地从北岸划水而来。都让前哨的大连队斥候轻兵目瞪口呆,看来这自瓦拉几亚来临的王者就是个耿直!
口号声里,沿着河岸竖起的木楯,插入泥土的盾牌之后,阿马尔菲、斯基亚沃尼、撒拉森的随军水手连队,还有贝内文托的弩手们,开始使用点燃的火矢,还有无尾羽的弩箭,一波波地朝着水面倾泻,一团团血雾膨胀炸起,小舟上的入侵蛮族,接二连三地被射中,翻落到了水中,“对着敌人的艄公射击。”这边,连队里的各个列长还在不断纠正调整着属下的射击频率和目标。
整个宽阔的渡口河流上,到处肆意横着燃烧的桦木小船,累累的尸体被冲刷到了滩头与河曲上,还有更多的人头冒出在汹涌的波浪之中,伸出双手呼喊救命,原本准备趁火打劫的诸多盗匪们,看到这漫天射来的箭矢,吓得拖着各自的舟船,跑回了己方的河岸,再也没有勇气冲锋。
“什么啊,连我们的抛石机与射石弩都没有派上用场!”堡垒木栅后的砲位之上,匠师们看着烟火滚滚的水面,欢呼起来。
这时候,高文登上了塔楼观察了会儿,见到对岸的库曼骑兵们密密麻麻,举着牛头骨与羊头骨的旗标,没有进攻,也没有退走的意思,在询问了几名兄弟会成员数句后,下达了“换班戍守渡口,严防敌人趁夜渗透。另外我带着三支意大利老兵连队,与三支希腊步兵连队,前往骑兵所在的子堡前布防,决战也许会在那里打响”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32章 普里文苏斯河()
一度带领五千名信徒军的卡贝阿米娅,是企图直接南下攻陷赫拉克勒特城,进而威逼君士坦丁堡的,但那座皇帝都城巍峨无比的城墙,以及她自己的势单力薄,还是促使她取消这个想法,只能顺着南岸急进,要与库曼的汗王配合,先攻下高文据守的铁门堡,而后渗透到色雷斯地区站稳脚跟,以图久远。
因为军队是以步兵为主,故而卡贝阿米娅的速度比亚森汗王要慢了些,当她的军队抵达铁门堡以东十个古里处平野处时,距离亚森渡河攻击此堡垒,业已过去了四五日的时间了。
但这四五日内,战场态势却没任何变化:库曼人与裹挟来的匪徒们三番五次的强渡,全被红手大连队的弓弩手与抛射器械给结结实实堵了回去,亚森兴致勃勃地来,却一头撞在了坚墙之上,硬生生崩了几颗牙齿。
“那个女执政官告诉我,对面堡垒里的罗马将军,带领的全是败兵残将,不足为惧的。但现在为何对方有数千精锐军队,骑兵、弓箭兵、壁垒一应俱全,战斗力也相当强劲。难道是卡贝阿米娅欺骗了我?”亚森还大惑不解。
只有思虑别的攻击方法了。
所以当泰夫里斯信徒军抵达后,亚森即刻派出了使节骑着马,顺着河岸,到了信徒军对面的一处渡河点,坐着桦木舟而来,“汗王请求女执政官,将军团进逼到距离铁门堡更近的地带,方便互相联络配合。”卡贝阿米娅点头允诺,但是横在她面前的,有一个新的抉择。
一条摩拉瓦河分出的支流,名曰普利文苏斯的河川,与主流形成了个斜的“T”字形,朝南一直延伸到索菲亚堡的背部,恰好挡在卡贝阿米娅前。
于是女执政官询问了当地出身的信徒同工,这条河川在春秋季节会上涨,但是水势是朝着其右岸,也就是而今信徒军团的营地位置来的,这里全是滩涂与水草,一旦涨水,肯定是要淹没大片地带的,但是在左岸与摩拉瓦河交界处的三角地带,却是个足以站稳人马器械的干燥河洲,因为它的河岸,要比右边高出许多,十分陡峭,水想漫上来绝非易事。
那位同工还告诉卡贝阿米娅:冬天的时候,普利文苏斯河是会结上厚厚的冰的,那时候不用船只与桥梁,人马也能直接越过来。
但明显卡贝阿米娅不会等到冬季的,时间不允许她这样消极等待,此外在对面的那处三角河洲,恰好是中流拐点,虽然河面阔大,但是水流平缓,恰好可以在其上连接起舟船浮桥,与北岸的库曼汗王互相接应。
“河洲是我们立营的地点,而不是此处,今晚全员搭起浮桥,过普利文苏斯河,逐退高文的斥候骑兵,占据那里!”卡贝阿米娅扬起马鞭,对所有的同工说到。
入夜后,整个河川与草地满是浓浓不散的雾气,布兰姆森与乔瓦尼再度搭档,带着斥候骑兵,朝着巡哨的终点处普利文苏斯河而去。
布兰姆森咕噜着,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晃动着手里的火把,抱怨雾气实在是太大,而乔瓦尼则没好气地提醒说,“注意你火把打的状态,不要像那些杂耍人般舞来动去,要严格按照条令来,这儿可能有大连队的其他巡哨骑兵,也可能有敌人的。”
“哈,这么大的雾,那些敌人怎么可能来到?”
“这几天库曼汗王对渡口的强攻都惨败了,所以圣职长上推测他们可能会在这处打主意,守卫大河是最困难的了,敌人在任何地方都可能渡过。”
随后,乔瓦尼忽然不说了,接着整支斥候队伍也静默下来,布兰姆森微微侧下身躯,自马鞍挂囊中拔出了小型手弩,对着了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白色雾气里,出现了数个黑色模糊的骑马人身影。
他们队伍里的几名库曼人即刻用突厥语对着那身影喊叫起来,要求回答口令,结果对方也用突厥语搭话,回答是我们是你方的巡哨骑兵,在雾里迷路了,现在后面正在移营。
这下乔瓦尼纳罕了:大公阁下何时下达过移营的指令。就在这段时间内,那几人便越来越近,都能看到他们矛尖与弯刀的隐隐反光。
他的眼光往下移动了下,便很快喊出来,“布兰姆森出剑!他们的马蹄迈动与众不同,是瓦拉几亚的匪徒们!”
斜刺里,布兰姆森扬手一弩,对面一个家伙带着咒骂,中箭自马背上翻滚落下,接着两名骑手纵矛刺来,布兰姆森单手就挥动了斯瓦比亚长剑,将一人连矛尖连带上半身给削没了,另外支矛扎上布兰姆森的胳膊,锋刃带着锁子甲的碎环而出,随后布兰姆森忍痛低喊了下,将另外名瓦拉几亚人自马背上一起撞落下来。
“布兰姆森!”乔瓦尼握紧了康托斯骑矛,纵马朝前,一矛自后背,将和布兰姆森缠打在一起的敌人给贯穿,矛尖直透到了布兰姆森的胸前,“该死,你就不能小心点?”
雾夜当中,双方都有库曼人互相引弓对射,就在二十来尺的距离间,箭矢来回掠过,很难辨清你我,布兰姆森重新伏地身子单手爬上自己马背,“不要恋战,快回去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