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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力量。
这些言辞,总算继续让守捉官安心下来。他觉得自己追随着高文,就像是骑着马在悬崖边狂奔,一会儿有坠落深渊的危险,一会儿又能化险为夷,重归正确的道路。
“别忘记了,安娜。科穆宁可是我的主保人与女主人,我怎么会背叛帝国呢?”高文和颜悦色。
但是在当守捉官离去后,高文便立即接待了几名重要的客人:巴里城正教会的人士,行会头目,船坞主人。还有弗兰奇思科。
“你可以尽快配合我身边的这位,接手圣尼古拉大教堂,迅速恢复起来,继续接待远道而来的香客。”
“行会将一些生活必需品与‘圣物纪念品’,集中在教堂门前的广场上出售,或者可以将商铺与帐篷围在教堂四周,不必要拘泥在海滨码头的贸易回廊。此外,在大教堂东边的墓地前,有处闲置的空旷地带,立为军营与营市所在地。与居民区与商贸区用木栅与壕沟隔开,弗兰奇思科你负责监管,设立禁令,擅自越过界沟者要处罚。骚扰商贾与平民的必须鞭笞。”
这时候,弗兰奇思科坦陈,巴里城只有五千名上下的定居市民,现在红手大连队连带掳掠来的工匠合计四千人一下子涌入,再加上不断来此的朝圣香客,粮食问题就显得非常突出。
高文点点头。“所以我要回复亚得里亚海的长途航线,用作贸易来振兴巴里城的经济,而原先这座城市由根本不谙经济的教会管辖,而今驱逐了安塞姆后,我们可以施展拳脚了。”
不久,高文将办公用的轻薄羊皮料子做的拉丁长袍褪去,换上了内衬的戎装夹袄,与拜占庭的扎甲,佩戴好武器,开始与弗兰奇思科带领一队执旗的卫士,开始巡视这座海滨小城。
在海港的入口处,已经有士兵与工匠被雇佣起来,疏浚船只的航路,并且坐着小船,在沙洲上设立航标,而在巴里城面向陆地街道的一面,也开始修缮城墙与碉堡——“来春,博希蒙德的诺曼军队定会前来攻击的,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高文,我知道你会在这里尽情施展才华,哪怕那个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不认可你,但所有的红手大连队人,都认为你是优秀的总督官,并完全能胜任这个职位。所以我想问问,先前我对你的建议,你考虑如何?”广场前鹅卵石街道上,弗兰奇思科打探着高文的想法。
“前去圣墓之城朝圣吗?并且帮助阿马尔菲城的教会与商行复兴那里的医院与教堂,我当然记得弗兰奇思科,不过这种朝觐没有军队武装的保护支持,将会在突厥人的刀剑下化为灾难,所以我要带着红手大连队,践行与你的约定,一并前往东方。”高文的这个回答让对方惊喜无比,但弗兰奇思科也有担心,那就是大连队的成分和山头是比较复杂的:直属于高文的,应该是六七百名意大利老兵,他们靠军饷吃饭,并且在尼西亚战败后都倾敬高文,现在高文带他们去哪,没有人会有异议,更何况在先前战斗里,提拔了批本籍的军官担当指挥骨干,排除了希腊贵族对这支武装的影响。可是特科波佣兵名义指挥权,还在顽固的狄奥格尼斯手里,如果高文将红手大连队用于朝圣远征,不说狄奥格尼斯定会反对,但起码他会把特科波佣兵带回皇帝那里去;而骑兵力量则掌握在泰提修斯那里,他的态度也没有那么明朗。
而这个大连队,如果没有弓箭手与骑兵的掩护,那么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
“这个问题也不用担忧,我会一箭三雕,既能掌控好军队,也会守护好巴里与阿马尔菲,更能让我们未来的东征事业没有险阻。”高文满不在乎的模样,眺望着码头那边的大海,极有自信。现在他和在尼西亚时完全不同,那时候他有心无力,现在则可以大干一场了。
这会儿,在街道那边的海滨贸易回廊处,忽然响起了很大的骚动吵闹声,不少商贩都紧张地抱着货箱,牵着骡马,纷纷避让到这边来。
“难道有士兵在作乱?”高文心忖。(未完待续。)
第55章 卡萨的私斗()
就在高文与卫士朝着贸易回廊前奔跑时,已经有被溅到血的商贩神色恐慌地走过来,跪到在这位自封大公面前。
“是不是有醉酒的士兵犯下了暴行?”高文抢先问到。
“不,是两个城中最著名的‘卡萨’,又爆发私斗了!”那跪在地的商贩喊到,“请大公尽快阻止,以防伤及无辜的人。”
哄杂的人群到处跑动着,有胆小的护着孩子尖叫着躲开的,也有大胆的举着陶罐与货物,往人群当中挤的,高文拨开两边,只见到靠着海边山崖而建的回廊中央的砂地上,满是狼藉。一名贵族打扮的,已经中了剑,带着很深的伤口躺在了地上,另外几名穿着罩衣与皮甲的依旧继续兜着圈子,分成两拨,互相真刀真剑地挥砍,还夹杂着咒骂。
高文便将手举高,喊到,“我是巴里总督区的行政长官,所有人放下武器,停止械斗!”
接着一名披着华美长袍的带胡子贵族,站在人群边对着高文指着,“这是卡萨间的私斗,任何圣座、公侯乃至皇帝指认的司法官都无权干涉。”
百姓们都哄叫起来,言语和表情当中明显带着对高文权威的质疑。“什么是卡萨?”高文心中想了那么一下,但随后就被这群城市贵族的无礼傲慢激怒,便从旁边一名瓦兰吉亚武士手中取过长柄战斧,大踏步走过去,先是朝右边一挥,那边的私斗贵族许多刀剑被打落飞舞,人也都弹开,朝后跌坐在了砂地上,带着许多围观的民众也跌倒,混乱一片。
“上,杀死吉奥家族的公狗们!”那个胡须贵族喊到,另外边的斗士们趁机举起剑,丝毫不理会高文的“仲裁”,扑过来要大开杀戒。
一道斧光。带头的某位,脑袋直接被高文给劈开了,仰面直直地倒在地上,满地的血浆。其余的斗士立刻刹住了脚步,看着双手握着战斧的高文,手里的武器都在颤栗。
“我再重复遍,放下武器。”高文扬高了斧刃,压低嗓音。
这个实地展示的效果要远比言语劝说强。这时候那个刚才不可一世,在边上操控决斗的华服贵族见势不妙,立即在两名奴仆的护卫下,企图混入人群逃逸,结果被数名卫队武士给撞住,扭送了过来。
那华服贵族抖抖大氅,斜着眼睛,看着举着战斧的高文,依旧一脸不屑的模样,而后将带着戒指的手有意伸出。好像要和高文握手谈论,又不能落了下风的感觉。
接过高文手里的斧头飞速落下,吓得那华服贵族顿时跪了下来,斧刃距离他的鼻子只有两寸,停了下来,那贵族便如此跪在了自封大公的面前,宛如个定格景象,让整个贸易回廊的人们都能看到。
“就这样说话可以了,你的身份。”
那面无人色的贵族对着斧刃,很快捷地回答。“巴里城的孔塔里尼‘卡萨’,我有权拒绝上庭,我卡萨的子弟也有权拒绝!”
“那把你卡萨的所有子弟都抓捕起来。”高文歪歪头,几名彪形的瓦兰吉亚武士。很快取出绳索,把孔塔里尼这边的斗士全都拘捕起来,“现在你也起来,我会捆住你,前去圣尼古拉大教堂,仲裁这一切。”说完。弗兰奇思科跃上,将那位尊贵的孔塔里尼反手过来,接着用绳子打结绑住,那孔塔里尼暴跳如雷,扭头对着自己的奴仆说,“去我们所在的卡萨塔那里,邀请牧师来,邀请所有的年轻小伙子来,我希望这位狂妄的大公阁下明白孔塔里尼家族是不容如此轻贱侮辱的!”
“弗兰奇思科,你带着一个列的士兵,去跟着这个奴仆,把他所说的什么卡萨塔给包围起来。”结果高文根本不理会这种嚣张,直接要上演全武行,很快马匹的嘶鸣回响在贸易回廊处,得到大公命令的弗兰奇思科火速调来了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意大利老兵,百姓们喊叫着躲闪,士兵的队列如同一支离开弓弦的箭,笔直地冲到了城墙边的,某处带着铁链与壕沟的高塔处,将其围住。
不久,许多带着脏话的年轻人,都自高塔的战廊与窗口里冒出来,对着意大利老兵猛砸石块与弹丸,女人和孩子就在里面,不断为他们输送“弹药”,整个场面火爆极了——带着头盔与盾牌的意大利老兵,只能蹲伏下来,封锁住出入的街道,与高塔方对峙着。
这会儿,在尼古拉大教堂前,参与这场私斗的孔塔里尼家族与吉奥家族的斗士们,都被士兵们摁住了,跪拜在高文面前——这位自封大公,直接将原先安塞姆主教使用的座位给抬出来,高高坐在其上,一手持马头权杖,一手仗着长柄战斧,朗声对着所有人,不光是与私斗案件相关的,更是对所有前来围观的民众喝问到,“我必须告诉尔等所有人,先前管理本城的,据说是公教会,但如今已被我斯蒂芬。高文。卢塞尔驱逐,所以而今本城的司法官就是我,我拥有总督和审判的大权,即便这个卡萨也不例外!”
接着,高文就扭头低声问身边捧着书状的小教士安德奥达特,“对了,什么是卡萨?”
“卡萨是意大利土语,是村庄和城镇里极有权势的人物。”说着,安德奥达特停顿了下,“刚才我的解释有疏漏,不单单是人物,卡萨更指的是这个权力人物背后形成的庞大家族,他们热衷私斗、拒绝上庭,豢养爪牙,藐视所有法律与官员,还公开在城中建有私人的塔楼,现在下面的吉奥和孔塔里尼,我猜想应该就是巴里城中最有权势的两位,他们家族间年轻人的婚姻与血仇同样延续了许多年。”
“这不就是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吗?”高文脱口而出,闹得小教士满脸不解。
接着,自封大公又把脸转向了所有人,“我可以咨询你们的意见,这事情我个人认为应该按照罗马法典的条例来审决。”
于是安德奥达特急忙翻出了法典的手抄本,就伴在大公的座位边,准备应援。
这时候,孔塔里尼抬头起来,厉声抗议,“本地区不遵行皇帝法典很长时间了,应该按照教会的意见来裁决,我在等待我的牧师来辩护,可是大公你却在围攻孔塔里尼家族的塔楼。”(未完待续。)
第56章 犁刃()
其下的两个卡萨家族的帮闲,和不明真相的民众都开始骚动起来,高文并没有紧张或者恼火,他明白若是贸然表态,是会授人话柄的。于是,自封大公气定神闲地坐在高座之上,对在场所有人公布:
“孔塔里尼,我为何要派遣军队围住你家族所在的塔楼?是害怕你与吉奥家族继续在神圣的大教堂前刀兵相见,不过你既然提及了教会审判法,那本大公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现在孔塔里尼说出你对吉奥家族的指控来。”
“我控诉我的妻子琦瑟。吉奥,她是来自这个城市里最罪恶最耻辱的家族,带着觊觎我财产的目的而嫁入进来,但却在婚姻生活当中,她乱伦、不贞,还犯有触目惊心的兽淫罪行,所以我要与这个可恶的女子断绝夫妻关系,并且要求吉奥家族所有人自我流放,请尊贵的帝国大公代理巴里城的教会回应我的指控。”孔塔里尼一气激动地说了极多的话语。
“你说你的妻子觊觎你的财产,请问指证的立足点在哪里?”高文发问。
“我的妻子结婚七年来,从未有所出,宁愿与兽淫也不愿意与我生下继承家族财产的子女,这还不够嘛!”看起来孔塔里尼的情绪悲愤到了极点。
说到“宁愿与兽淫也不愿意与我。。。。。。”这句话时,连高文都忍不住要笑出来,接着他郑重地要求旁边的安德奥达特坐在自己旁边,介绍说,“这位年轻的教士,现在代理这座教堂的教长,具体细节我会与他一起参详,你们必须对这位上帝的代理人表示尊重,并服从他的判决。”
旁边的安德奥达特十分紧张,他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场面,要知道他原先在卡拉布里亚修道院也只是刚刚完成了“精神静默”的学业而已,于是边听高文与指控人的发言。边在冬季里满头汗水地翻着教宗典籍与法典,最终结结巴巴地宣布,“假若孔塔里尼先生指控他的妻子有如此罪行的话,那么琦瑟。吉奥必须被带到现场。接受神判。”
“把琦瑟给带过来!”高文大公威严地嘱咐说。
大约三分后,一名同样衣着华美,黑色头发的美貌贵妇,腰带上系着下垂的流苏,带着圆帽。被士兵们押着,穿过人群,来到了教堂大门的台阶下,依依而立,并向大公高文行礼,高文注视着她的眼睛几秒钟,就将她丈夫对她以及吉奥家族的指控给说出来,并请求这位叫琦瑟的贵妇发言。
“我罪恶的丈夫的指控完全子虚乌有,全巴里城都知道他是癫狂邪恶的家伙,是他根本也从来不愿意与我同床人道。除了新婚**外,但是尊贵的大公啊,那只是他为了展示对我身躯的占有,就像贩子给自己牲口打上烙印那样。孔塔里尼才是在外面广有情人的,其中他最宠爱的就在人群当中,为他生了三个子女,现在孔塔里尼想让他与情人所有的私生子继承家产,还企图借此为由头来驱逐吉奥家族,独霸整个城市的权力,所以我不认可她的指控。”琦瑟侃侃而谈。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高文将双手战斧交给了军仆,摸着自己的下巴,装作沉吟,接着歪过头来。悄声询问旁边的安德奥达特,“如果丈夫指控妻子犯有这种不伦罪行的话,那么按照神判,应该走何种程序?”
于是安德奥达特就附在大公耳朵边,如此如此。
随后,高文用马头权杖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原本鼎沸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对着琦瑟说,“既然孔塔里尼指控你在前,那么你就得接受神判。”而后他对孔塔里尼喊到,“你指控你妻子有兽淫之罪,那么奸夫呢!”
所有人都爆发了笑声,孔塔里尼低着头,不情愿但是又不忍放弃,便对着奴仆努努嘴,那奴仆便捧着匣子走上到高文的面前跪下,接着打开盖子,高文瞪着眼睛,从里面捏出几根黄色的兽毛,“这是在前主母的床榻上发觉的,是属于她豢养的猎犬的。”
“这能说明什么?”高文大怒。
那奴仆不慌不忙,又把匣子盖翻得更高,“这里面是帮助兽淫的工具,是从前主母的柜子里搜出的,两位使女都可以作证她与猎犬间使用过这个。”
这简直了,叹为观止,高文都啧嘴起来,还挑着眉毛,希望把那东西看得更清楚,接着左右看到军仆、卫士都在伸着脖子往匣子里看,便咳嗽两声,众人便没趣地缩回去。
“好吧,既然有证据,那按照神判的判例,我宣布对琦瑟。吉奥施行‘火铁之判’!”在继续咨询过后,高文便如此下达了决议。
当场之中,孔塔里尼与其帮闲们都得意笑起来,赞美大公的无私公正,而吉奥家族则怒形于色,随后高文继续举手,“既然双方都要借助圣尼古拉的圣灵来仲裁,就不得不交出神判的费用,孔塔里尼、琦瑟,指控者交出六个苏的银币,被指控者则是三个苏,当着所有人的面,纳入我脚下的开口钱袋里来。”
孔塔里尼昂首而上,把六个苏的银币放入了座位下的钱袋里,接着向自封大公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接着琦瑟也拿着三个苏,但是在交接时,高文直接伸出大手来,捏着了这位贵妇粉嫩的手腕,“直接将钱交过我手中来。”而那位贵妇看到英俊威武的大公,也轻微扬了下眉梢,顿时风情味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