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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色的帆船都在里面出入。
米蒂利尼几乎就是雷斯波斯的代名词,这座港口所在的岛屿和地中海的古风时代几乎脱离不了干系:先是个来自帖萨利地区的名叫佩斯利达尼的家族用武力占据,足足过去五百多年,这个家族的统治被一名叫皮塔库斯。米蒂利尼的土著将军(很可能是赫梯人的后裔)所取代,而后米蒂利尼在整个岛国上推行了雅典式的民主统治,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将雷斯波斯岛东南处的这座港口以他的姓名来命名。
和米蒂利尼将军同一时代,让这座岛屿名扬天下的便是古希腊著名的女诗人萨福(莎孚),在古典时代人们赞美萨福为第十位缪斯,但也极力掩饰她的身份和取向,在那个时代的绘画当中黑色眼睛的萨福凝视着对面用竖琴演奏的年轻男诗人阿尔凯奥斯,好像对男子是感兴趣的;但是后来,或者说是现在,人们更愿意将她视作“蕾丝边主义”的鼻祖,其实les这个词汇就来自于雷斯波斯即Lesbos。
当然按照高文的想法:“争个什么啊?萨福和阿格妮丝一样,更应该是个双性恋。如果我穿越回公元前七世纪,定会为你们证明的。”
岛国因为将军和女诗人名噪一时,后来又因为凯撒的到来而再度进入史卷,凯撒初次上阵就是在雷斯波斯岛执行项攻城任务,当然在闲暇时刻他会跑到比提尼亚去和那里的国王“厮混”。
凯撒后,这座大岛屿消散了光彩,沉寂了千年岁月,一直在东罗马帝国的治下波澜不惊,只有一次,一位叫托马斯的海军叛将曾用此岛作为基地围攻过君士坦丁堡,最后以失败告终。
十年前,尼西亚的突厥埃米尔扎哈斯曾率大队船舰攻击这个岛屿,但他虽然攻陷了米蒂利尼港,阿莱克修斯的驻军却退守在岛屿西北角的麦塞姆那要塞坚守抵抗,最终让扎哈斯饮恨而退。
而麦塞姆那保卫战,是和小翻车鱼爷爷马格伦迪乌斯的大力援助是分不开的,当时这位岛上的最大名门焚烧了家园,带着仅有六七岁的阿格妮丝退居麦塞姆那城,捐出所有家财并解放所有家奴,和守军并肩作战,使得扎哈斯根本得不到当地的给养,为胜利贡献良多。
所以现在即使皇帝软禁马格伦迪乌斯,也只能以礼相待,把他的活动限制在麦塞姆那,希望逼得她孙女儿回来不为高文效力即可。
于是,下了船的阿格妮丝,在一队皇帝遗孤禁军箭手的“护送”下,骑着头骡子,又来到了麦塞姆那城。
这座城堡位于海岬底端处凸起的山丘上,呈三角形,可以控制两面的海洋和伸出的海岬陆地,阿格妮丝的爷爷就被软禁在这里。
不久,宫廷大总管小鸟亲自抵岛,在城堡里他喜笑颜开接过了小翻车鱼手里的配方,而白发的马格伦迪乌斯则坐在处高架引水渠形成的拱门前,几只鸽子在他周围跳来跳去。
“不愧是精通机械的普拉尼,有了这样的契丹火,皇帝的军队恢复帝国疆域就要便捷得多。”尼克德米亚恭敬而恭维地将配方收入袖中,接着俯身对马格伦迪乌斯说到。
“大总管阁下,有点必须要厘清,这配方不过是这孩子从别人手里得来的,绝非我们普拉尼的。”随后垂垂老矣的马格伦迪乌斯用沙哑的语调吟诵出句铭文,“当你一旦做某事,就应该把它做好——但问题是我并非做过此事。”
出身帕弗拉哥尼亚乡村的小鸟,当然不懂老贵族的这句话是来自米蒂利尼将军的座右铭,他继续笑着宽慰说,“其实都是一样的,马上皇帝会赐予令孙女合适的夫婿,光大普拉尼的门楣的。”
“哪位没落的原安纳托利亚军功贵族?还是皇帝新近提拔的某皇宫侍卫?”马格伦迪乌斯带着些许轻蔑的语气。
这让宫廷大总管有些尴尬,但他也不便发作,准备继续解释时,那边站着的灰发少女眼神复杂,但表情决绝,转头对尼克德米亚说,“不用陛下劳烦,我已经在塔尔苏斯委身过男人了,早已不是处女。”
这句话让两位老人同时尴尬起来。
于是尊贵的大总管轻咳两声,“既然如此,那么我还是有点理由担心令孙女会被皇帝的仇人蒙蔽欺骗,所以。。。。。。”接着他将手扬起,从堡垒的那边走来一队穿着徽章罩衣的人,阿格妮丝知道他们的身份,都是皇宫军械所的匠师们,“所以我们得在这里现场制造出合规的契丹火器来,才能安心返回布拉赫纳宫向陛下回报。”
“可以的,我就在这里等,阿格妮丝你呢?”
“爷爷我就在你身边陪护。”小翻车鱼不无不可,说着便将装着图纸的匣子交到大总管手里,虽然现在深恨高文夺走她的贞洁,但她也知道,高文是不会坑陷她的。
尼克德米亚干笑两声,接着示意军人和匠师加紧在此地制作,他本人负责监察——对象既有阿格妮丝祖孙,也有工匠的进度,因为皇帝在亚德里安堡等待此事十分焦急。
不会儿,阿格妮丝单独和爷爷相伴在水渠的拱门之下,这也算是种优待,毕竟皇帝只想要配方,不想也不敢过分凌虐普拉尼这个名号:科穆宁对待国内的大贵族,更多还是以联姻为主,就像当年马其顿王朝的罗曼努斯皇帝做的那样,这样御座才会稳固安宁。
“爷爷我。。。。。。”阿格妮丝这时,才有些难堪地捂住了脸庞,毕竟她骨子里还有面是少女的。(未完待续。)
第116章 变脸()
因为尼克德米亚。尼斯塔斯和其余的弓箭禁军都在很远的地方,所以马格伦迪乌斯再也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感情和神态。
老人明显非常激动,他不清楚是什么男子夺走了唯一后裔孙女儿的贞操,只见他的白发在微风当中飘拂,有些干枯的手颤抖着拉住小翻车鱼的袖子——当初因为这个女孩追逐米蒂利尼港修道院的一位蒙头修女(很年轻,是个很小就被家庭送去女尼修道院的女孩),他才在一怒之下将阿格妮丝给撵出雷斯波斯的,谁想到她一走就是几年没回来,现在倒是回来,但。。。。。。
“告诉我。”老者嘶哑地问。
阿格妮丝更加恼恨羞惭,那日在偏房床榻上的一幕幕再度出现在脑海当中,她是被平生最爱的两个女人给出卖了,被高文弄得丑态百出。
清泪一颗颗从指缝里涌出,阿格妮丝哽咽着蹲坐下来,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
“告诉我那个男子的名字。。。。。。”马格伦迪乌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爷爷啊,他就是塔尔苏斯国的圣保罗。圣约翰大医院主保人高文,那头贪婪的棕熊,战场上的屠夫,捕食寡妇、异端女、可爱少女的凶残恶棍。”阿格妮丝实在无法隐瞒,才断断续续说出实情。
接着她从脸上放下手,摁在马格伦迪乌斯的椅子扶手上,恳求说,“爷爷啊,请你不要生气,更不要想着为我复仇。。。。。。因为,因为你是无法和他抗衡的。”
结果马格伦迪乌斯怔怔看着孙女儿,面色僵直,阿格妮丝担心无比地拉住老人的手,她害怕是不是爷爷的心脏被厌恶和绝望给堵塞住了,急忙呼喊爷爷的名讳。
高架水渠的遗址下,一群海鸟和鸽子成群振翅飞起,马格伦迪乌斯而后忽然咧起嘴,“我为什么要为你复仇?”
“哎。。。。。。”
一道道皱纹顺着老者的眼角和嘴角扬起扩散开来,他捂着胸口哈哈哈哈发出了嘹亮的笑声,“是那个高文。卢塞尔嘛,太好了,太好了。我是说,你的那层膜终于被捅破了,感谢普拉尼的先祖,感谢圣母玛利亚。真的,真的是太好了!”
阿格妮丝的表情呆滞了,她继续握着爷爷因为笑声而不断抖动的手臂,一动不动,傻了。
而马格伦迪乌斯。普拉尼还在那里爽朗无忌地大笑,引得那边大总管和几名肩甲上披着紫色流苏的皇宫侍卫官都不断好奇而诧异地朝这边望,让阿格妮丝尴尬欲死。
接着老爷子掏出了一个精巧的星盘,连续问孙女儿,“上次房事是什么时候,现在你有来潮吗?”
“就那一次。两个月前第三个礼拜日的第四个晚上(实际是星期五),我永远忘记不了。这个月我来潮了。”阿格妮丝木然机械地回答说。
“该死你在搞什么鬼,难道那个男子玩弄过你后就对你厌弃了?还是你那可怕的取向暴露了,让他对你产生忌讳的心理?居然就一次,就一次。。。。。。也就是说你并非怀孕,所以你跑回来干什么,皇帝还不敢把我如何的,你生完孩子一并回来也不迟,阿格妮丝你应该穿些靓丽的衣服,洒上香水诱惑他,男人都好这口,算准日子,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做到。真是的。。。。。。普拉尼家族马上都要后继无人,而你却还捂脸,捂脸的话也是为无后这事情感到羞耻。”老爷子抖抖索索地将银盘收回去继续挂在束腰上,态度变化极快,刚才还春风一面,现在是雷霆万钧,“等到这件事过去后,我会写信给塔尔苏斯,让你和高文重归于好。”
“我,我本来就是被**的啊。”这句万念俱灭的话,硬生生地被已跪在石板上的阿格妮丝给生吞回去了。
她实在想不到,现在居然是这么个局面。
但爷爷还是絮叨下去,“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嫁给皇帝指派的哪位皇宫侍卫长官,从比提尼亚或色雷斯来的什么人,前两代还是在果园菜地里刨食的,现在攀附上科穆宁而飞黄腾达的。没法子,处女总是有价值的,失去的话就得折价而沽了。”
“我不想嫁人,我更后悔回到雷斯波斯岛来!”这下小翻车鱼捂着双耳,灰色的头发垂在双肩上,竭力苦恼地喊起来。
祖孙继续吵起来,那边大总管摇摇头,接着踱到了城门前,在那里两名遗孤军弓箭手拉着个穿着丝袍、面相猥琐的男子来,“尊贵的阁下,他是普拉尼家族的管家。”
“一看这面相就知道是个不无学术的老乡,你来自帕弗拉哥尼亚对不对?”小鸟笼着袖子,脖子缩着阴恻恻地问。
“是的尊敬的宫廷首席总管阁下,我叫普克利普斯,和您确实是老乡,很小时候就被卖到米蒂利尼港。”那男子躬身讨好地说。
“下面也没有了吧?这辈子只能奉献给主人,那为何还要来找我。”
“我在家乡还有个侄子,他很聪明很伶俐,我让他叫我的名字,也就是小普克利普斯,希望能得到阁下您的提携。”那叫普克利普斯的男子搓着手,“我对普拉尼所有的产业和庄园都熟稔,只要蒙您的恩典,让我本人挂个帝国法院的书记员官衔,让我侄子当上陛下的侍卫娶了老普拉尼的孙女儿,此后整个雷斯波斯岛就是陛下的,就是陛下的。”
“也就是说,整个岛屿的产业,你都会归到皇产司对不对?”尼克德米亚询问道。
对方连忙表示答应。
尼克德米亚佝偻着背过身去,长叹口气,“又是侄子啊,我们牺牲了自己到底换得了何物?你的事。。。。。。我会考虑的。”
暗中要出卖老主人的普克利普斯顿时千恩万谢,接着瞅着堡内几眼,生怕被老主人给发觉,而后就被两名禁卫弓箭手推搡着,离开了城墙朝山丘下走去。
数日后,麦塞姆那弯曲城墙过道上的高台上,几名工匠正用保加尔硬木制就的叉架,搭着根四道箍的火铳箭,对着高台那边的塔楼石壁瞄准着。
尼克德米亚、阿格妮丝、马格伦迪乌斯等一干人在旁边看着。
巨大的声音炸起,火铳猛地在叉架上抖动了下,铳口喷射出的白色硝烟,夹着飞舞的火花,推进火箭成功射出了很远,凶狠地砸中了石壁,留下个凹痕后,又在墙壁上炸裂翻腾了几下,才算是消散。
看着碎裂落下的碎石,小鸟满意地背起手来,“这下,远在西部的陛下可以高枕无虞了。”
(本卷终)(未完待续。)
第1章 马拉什的策略()
纪元千年第一百年的第一个年头开始了。
许多布道书里宣扬的末世审判隔了一百年,还是没有来临,于是很多修士又故作玄虚地退居修道院里,去继续研究它的准确日期,在整个欧陆和小亚形势似乎正在变好——该年前后到处都是丰收和成熟的景象,各个王国都在稳健地复兴,而对基督徒对耶路撒冷的成功攻占,也给整个地中海商贸带来了好景气。
塔尔苏斯的寝宫内,高文自己站在立镜前为自己系着肩带和束带,陪睡官温若明娜跪坐在他身边,高文挑着眉头,用手指着旁边的立镜前的安娜,示意陪睡官去帮助女凯撒即可,这里完全自助,他不太习惯被这样侍奉着。
于是温若明娜转向,和其他使女帮助安娜整理着衣裙的袍角,女凯撒很满意地看住镜子里的倒影,提着裙角转来转去,腰肢还是那么柔嫩:看来坚持给海伦娜哺乳,并未有影响自己娇柔身形。
实则她的乳汁总是不够的,主要还是靠入宫来的英格丽娜来协助。
有时候寡妇还是有很多积余处理不了,只能又叫高文帮忙,结果帮着帮着就不得不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安娜也只能听之任之,谁叫乖女儿的胃口那么大,现在她正打起精神,听说整个奇里乞亚的春麦和柑橘都风调雨顺长势喜人,便准备和高文商议着下一个受孕计划,“最好是男孩,那样就好了。”
“现在耶路撒冷的局面如何?”装扮完毕后,二位统治者并肩走在通往正厅的长廊上,安娜的七岭金冠上垂下的宝石蓝色瓷坠微微遮挡住额头和眉眼,不断摇动着。
“戈弗雷来信说,朝圣者香客顺着雅法港来来去去,但周边还是被危险的新月教徒所属城市包围,比如开罗、大马士革、巴格达、霍姆斯、哈兰、阿勒颇、摩苏尔等,甚至推罗和西顿城的新月教徒们,都可能随时对圣城发动袭击,以图光复。”高文边走边回答说。
“可是霍姆斯、大马士革、阿勒颇的几位王公不是已经恭顺了戈弗雷了吗?他们的态度似乎很温和。”
“那是安娜你不清楚,新月教徒的态度只在温和与极端间做单向运动,即只会从前者滑向后者,而从不会从后者滑向前者。我们得随时小心。”高文举起手做了个水轮机喷射的轨迹比划着,于是矮一个头的安娜抬眼望着,瞬间就明白了。
“对梅里克在高原的残余城堡和力量的肃清,大蛮子你准备好了没?”
“河口兵站按期完成了,契丹雪的制作规模不断扩张,西斯郡的铁矿已经招揽来许多意大利商人注资,马上即是我出军的时刻。开塞利也恢复了罗马式称呼(即凯撒利亚城),我马上将在那里把整个军队分为两路,以凯撒利亚进军路线和柯基松路线,像把铁钳般把梅利泰内给夹碎。”
“注意西奥多罗,现在整个奇里乞亚如何?”
“疯了,所有西部和安纳托利亚的人,不管是哪个教派教宗的信徒,都在蜂拥自这里而过,要去圣城游览朝觐,顺带着住宿在塞琉西亚或塔尔苏斯观光顶礼,吞吐量大得惊人。”高文的眼睛很快又冒出了特有的拜占特正反面才有的金色光芒来。
安娜嘴角微翘,“新港早晚也得提上规划,而我们现在要见的,居然是比尔列奥尼。”
安娜口中的那位,正是教廷的金融代理人,也是比萨商会的大头目,先前正是他和皇帝特使勾连,在马拉什亚美尼亚建立了大货栈,开辟了锡瓦斯商路。
但仅仅一年不到,比尔列奥尼就因达尼什蒙德突厥酋长国的大败,整个商路的营销接近崩解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