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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总不能所有都依靠巴里城的款项。高文你得明白,丝绸和其他货物不同,它从在织机上完形的那刻起,就是和金银等价的财富,根本不需要商人的中转。”
“我明白的。”
“在那里我会生下你的孩子,名字里会带着‘梅萨迪尼’和‘科勒阿迪欧’作为标志,还有今天收养的女婴也是我的孩子,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高文想了想,“她是德意志兰人生出的姑娘,就叫阿勒曼尼娅好了。”
“这名字确实不错。”寡妇甜蜜地笑出来,“她长大后,将和塞琉西亚和奇里乞亚所有的女人一起劳作,女人可以做的事业多了,现在看来可以织布、制丝,采集芦苇和树皮,不久将来女人们在你的国里,可能每日的薪水就会超越那群蠢不可及的德意志兰男人。其实我刚才也仔细想过,光靠紫衣公主的法令是没法子完全扭转女人的地位的,只有女人在十八岁前能赚取够自己的嫁妆,那样她根本不用看男人的眼色了,也再没人在生出女孩后,随意地就把她们溺死在河水当中,那样等于漂走了一块金子。”
“我明白的,英格丽娜。。。。。。你也是块金子。”高文抚着寡妇的头发,轻轻说到,“放手去做好了,我会在金钱上支援你的,这点你从来没让我担心过。琦瑟夫人,继续和你作伴好了,请原谅我要前往战场去谋取更大的利益。”
两人而后轻轻接吻了会儿,高文便牵着寡妇,坐上了肩舆,接着自己跨坐上了战马,在旁边为她开道。
这会儿,溪流那边的灌木丛传来了响动,高文与英格丽娜同时望去:一个衣衫简朴的妇人,偷偷地跪在那里,低声哭泣着,向他们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去了。
想必这位便是阿勒曼尼娅的生母,一个无奈的女人。。。。。。
回去后,塞琉西亚宫廷的动作很快,迅速从库房里将所余不多的金钱拿出,交给阿格妮丝前去筹办风车和水力作坊的事宜。同时,当高文坐镇殿堂,收集处理各方情报时,罗姆苏丹的“全权使节”,塞琉西亚人民的老朋友哈吉布又悄然来到了。
现在的哈吉布,披着个突厥人的山羊皮短衫,看起来十分清苦,根本不像是苏丹的大臣了,坐在椅子上接待他的高文也觉得有点唏嘘同情,便馈赠给他一些钱币,并搭上了数件丝绸女衣,“这是赠送给沙赫娜美夫人的,希望你回去能捎带我对她的祝福。”
在听完哈吉布所陈述的内容后,高文拧起眉头,“虽然昔日和贵方苏丹为敌,但现在共同抵御皇帝,共保这片高原并不是什么不可从事的契约贸易。”(未完待续。)
第39章 最重要“盟友”()
这时,与赫托米娅同时走到殿堂的嵌室,隔着垂帘听着交涉内容的安娜,脸色平静地面对高文方才这番话——安娜已经十六岁了,已经成熟了,起码她是把自己当作君临一国的女君王看待的,“政治就是交易,就是博弈”这种观念已然深入到她的血液里,要是三年前在布拉赫纳宫,对着高文愿意和异教徒合作的这番话,她肯定要目为“大逆不道”的。
就在使者哈吉布大喜过望时,高文的下一段话却让他又有点降温,“然而我方不可能给贵方提供直接的军事援助,军队、战马、武器,都不可以。”
“那给钱呢!”哈吉布心急火燎,已然不顾什么体面,直接赤裸裸地提出来修正的方案。
没想到,高文也是丝毫不避讳什么的,他点点头说当然可以,“我可以分批给你们足额约两万枚拜占特金币的物资或者金钱,这样你们起码可以从达尼什蒙德或亚美尼亚,雇佣两千名骑兵,为你们作战起码半年时间。不过这笔钱也不是无偿的。”
“科尼雅已被烧为一片白地,我们的苏丹实在是没有任何值钱的物资与大公爵您交换啊!”
高文徐徐一笑,举手阻挡说,“不用任何值钱的东西,你们在米利奥塞法隆榷场,加多贸易开放的次数,并且按照低廉的价格给我们两样大宗东西就行,那便是突厥战马和铁锭。”
这会儿,哈吉布继续一脸蒙圈,说实话高文实在是太精明太狠了,这两样东西不要说苏丹,即便是他也明白,对于任何个国家都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这会儿,赫托米娅已经从垂帘后转出,将草拟好的纸卷递给了大公爵,“如何看看吧哈吉布,这是我宫廷的特色,你不用大眼瞪小眼的,用细心体贴的贵族女子充当御墨官,还使用这种绵密、顺滑而白皙的纸张书写没什么不对的。早晚科尼雅也会需要这种纸的。”高文说着,将纸卷又送到哈吉布手里,叫他留心上面的数目。
半年内必须要出售多少匹合格的战马(高文的兄弟会属下会仔细鉴别,不允许苏丹以次充好),多少重量的铁锭,在密约文书里都有详细的记载,“只要尊敬的苏丹愿意接受,半年后我还会无偿提供批麦子给你,权当是花头。”
最终哈吉布艰难但又觉得“喜出望外”地答应了高文的要求,毕竟现在愿意帮助罗姆国的,来来去去也只有这位独家生意了。
“对了,请转告苏丹,鄙人有个策略可以让他在皇帝的兵锋进攻下坚持得更久。”高文背起双手,对着正准备告辞离去的使节,“请苏丹不要再贪恋科尼雅这样的大城市,而是要游走在费尔纳群山间,不断袭击皇帝营地的侧后,乃至翻出山岭,袭击潘非利亚的帝国城市,彻底发挥突厥人的马上技巧。”
“感谢大公爵您下赐的优秀策略,鄙人定会回禀给苏丹。”哈吉布将高文的忠告记在心中,便离开了小小的宫殿。
接着,高文用手扶着廊柱,出神眺望着目光里的海面。
安娜乖巧地蹑着脚步,来到他的身旁,“下面,终于要对鲁本王子动手了吗?”
“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欠缺些什么。”
“开战的旗帜和实力?”
“不安娜,这些我都不缺乏。鲁本那条鬣狗,早已是天怒人怨,况且我的西斯城和叙利亚门,还有鲍德温的阿达纳伯国,恰好对他的领地构成钳形态势,现在我又有小翻车鱼发明出来的攻城利器,足以横扫他在东奇里乞亚平原上的城堡。我现在在等的,有三样东西。”高文拍了下柱子,转身坐在了长榻上,安娜挨着他坐下,等待着大蛮子的分析和答案。
“第一样,是战马和铁,这个我已经通过和吉利基的密约解决了。我的骑兵队伍,将在未来的战争里无所缺。”
安娜抬起头来,静静地听着,“第二样,是南卡帕多西亚的局势,现在看起来在瑞恩斯坦的运作下民政问题不大,军务方面我准备把沃尔特的具装骑兵团再送回去,固守卡隆城和四周的盐田、农地,监视防备达尼什蒙德,安娜你看如何?”
“当然可以,必要时也可以把具装骑兵们再抽回到你身边,充当预备队。”安娜的嗓音清脆。
“第三样最需要等待,但是也快有结果了,那便是对付鲁本王子的盟友。”
“你说的是鲍德温、戈弗雷他们?我相信问题不大的,替戈弗雷公爵治疗的女医师格拉纳爱也乘船归来了,她在先前的书信里称公爵的伤势已经接近痊愈,只要保养到位就行。”
但是高文下面的话语,却让安娜十分吃惊,“我的盟友可不止这两位,我所需要的最大盟友,是博希蒙德。”
“博希蒙德?”
“是,就是他,红胡子的博希蒙德。”高文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可是先前他的外甥坦克雷德在奇里乞亚和马拉什行军的时候,乃至到现在,都和诸多亚美尼亚领主包括鲁本王子在内,是密切的盟友关系啊!”安娜发出强烈的质疑。
高文长吁口气,“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博希蒙德占据了安条克,俨然围绕着他,在东方正形成个诺曼。亚美尼亚帝国,但这种态势我仔细观察后觉得并不稳固——诺曼人太少,加上博希蒙德在控制人心方面,并没有出色新颖的创造,以及他和雷蒙德的关系很差,将来必然会有萧墙之祸的,而这种祸端,我预料肯定是要出在比萨人和亚美尼亚人之手,因为鲁本对博希蒙德并不老实。”
“好像也会牵扯到我父亲的外交术在内。”安娜这时候若有所悟地支起了秀美的小下巴,听着起伏的波涛声,“我弟弟约翰被驱逐走了,换了那个布雷努斯来,还连带着我那愚蠢倔强的妹妹,现在父亲正在听取她的建议猛攻科尼雅余党,这是军事层面上的,在政略层面上,父亲不可能不对安条克的博希蒙德有所行动。”
“是的聪明的安娜,先前我们外交上的密谋,已成功误导你的父亲相信‘休的惨死’、‘安条克的独占’和‘阿拉尔曼堡的沦陷’幕后黑手就是这位博希蒙德,而恰好比萨人的大主教萨福贝尔要来,据巴里城的情报说,他还带着许多比萨商人前来,所以一连串的激烈反应即将到来。”高文笑起来,依靠在了柱廊靠海的栏杆上,“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接待萨福贝尔,据说和他同行的,还有位圣座教宗委派到我这里来的宗主教呢。。。。。。到底会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40章 倨傲的接待()
然而等了将近十日,当塞琉西亚的圣俸农民们开始收割谷物,并还在使用各自家中的简陋小石臼磨粉,兄弟会的收税员开始携带土地账簿核帐,收取农民租借大型牲畜的税金,并准备交出部分分益给城中宫廷财库时,比萨的大主教萨福贝尔终于在军港停泊处,带着许多穿着低调奢华的修士和商人登岸。
这只是他的中转站而已,这位大主教是从繁华无限的君士坦丁堡来的,出师非常顺利,刚到皇都就接好了个大单子,“远在尼西亚城指挥对突厥人作战的皇帝陛下,特意遥授帝国首席宰辅伯里尔和首席学者毛普洛斯,在都城开辟了比萨人的商埠区,并且同样和威尼斯人享受商品出入免税的权益。”
此外,萨福贝尔还接受了皇帝名义馈赠来的许多珍贵礼物,其中有象牙微雕、珐琅圣物盒、镶玛瑙圣餐杯等,当然这些已经被大主教十分低调地搁入了自己的箱箧里,谦逊地不愿公示在世人眼前,但是陛下赐予他的另外件宝贵的礼品:一件刺绣十分精美的十字褡,却被萨福贝尔特意穿在身上,他知道越过了罗德岛后,沿途所见的不再是尊贵典雅的希腊贵族王公,而变为了粗鄙的朝圣者领主们,这位绰号“卢塞尔”的高文大公爵也不例外,他的恶名从库里台的海滨,直到安条克的沙漠无人不晓,据说他有狮子般的野心,也有狼般的凶残,更有狐狸和八爪蜘蛛般的狡诈无常。
所以穿扮的威严些,身为圣座的特遣使节是非常重要的,萨福贝尔自认为可以镇住这个粗蛮的武士型实权者。
比萨商会雇佣的缠着粗布头巾,穿着皮革外缀铁甲的摩尔卫兵,在大主教的身前执剑开道。而绣着“红手十字剑”徽标的悬布到处皆是,在堡场的旗杆,卫城的入口与雉堞上对着一行人的脑袋上晃悠着,“也许那个卢塞尔想不到,被圣座委命为塞琉西亚宗主教的居然是阁下您。”迎客的喇叭声响起,缓缓而庄重前行的人群当中,萨福贝尔神清气爽,对着身边的名高等神职大人笑着说。
“当然,最近这群朝圣者闹得实在不像话。要是圣座再坐视不理的话,那么他们很快就会自己给自己涂上油膏,放肆宣布自己为国王,然后随便把指环和权杖赐予身边陪酒的小厮,让这群卑贱的人占据东方各处的主教职位。起码据我所知,高文这个混蛋家伙,是绝对能做出这等行为的。”那位和萨福贝尔搭话的高等神职,也露出狠狠的笑容,看来这位和高文是旧相识。
但待到踏入了卫城宫殿的会客厅堂后,萨福贝尔朝着对面墙壁正中央瞧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惊骇无语:
每根廊柱下,都立着名满脸恐怖胡须和疤痕的武士,披着重型的铠甲,肩膀上扛着斧头和双手斩马剑,在他们的身后保卫处,矗立个窄而高的雕刻高脚椅,椅背的顶端两侧,各自伸出个弯把,系着轻柔亮丽的紫色小帷幔,坐在其上的,是个美丽高贵而威严若冰霜的小个子女孩,双手分开摁住了椅子狮头扶手,黑色光可鉴人的头发分成两个辫子,垂在同样紫色的夏装胸前,头上戴着个七锯齿的黄金冠冕,眼神高傲睥睨;这女孩身左,是位黑发瘦削的希腊贵族女子,手里托着文具,脚下有矮凳和高几,身右是个穿着华丽的胖子,脸上的肉冷冷地下坠着,斜着眼睛拱手看着自己。
女孩的两侧和身后,则站满了没有胡须系着丝绸斗篷,蒙着扎甲的武士,身后统统背着角弓、箭袋,手里握着牛皮鞘的长剑或马刀,他们都是黑色或褐色的卷发,毫无疑问是来自安纳托利亚和希腊的军士。
这种阵势,让原本准备震骇“野蛮人”的萨福贝尔自己反倒被震住了,他看着这个宛若画里的女孩,疑心她根本就是什么仙子或女巫变幻出来的,但理智还在反复提醒他,“萨福贝尔,你前往塞琉西亚之前,就已经掌握了翔实的信息了,这位应该是那高文的姘头,从希腊皇帝那里拐带来的长公主,但是已被科穆宁皇帝废除了紫衣的资格,现在的地位等同于村姑,等同于村姑。。。。。。”
比萨大主教喃喃地说着,但是很快那女孩发出了庄严而标准的拉丁语言语,“客人,你们从哪里来?”
即便大主教身后许多摩尔士兵和比萨商人都不清楚这个女孩的发言到底是什么(听懂拉丁语的寥寥无几),但都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便呼呼啦啦全部拜倒在地,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多语。
那胖子冷哼了声,便使用了所有人能明白的语言,把安娜的那句话重复一遍,“大主教,万不可屈膝!”刚才的那位高级神职人员,抱住了恍惚当中也准备下跪叩首的萨福贝尔。
“你们是从罗马城来的高级神职人员,还是贵族的身份?”公主接着娴熟地使用平易的语言说到,但语气里带着不屑,“真是让人惊诧,当年罗马迁都的时候(指君士坦丁大帝的迁都事件)所有高贵的元老、神职人员和将军们都前去了新的都城,还留在罗马城的,据我从文卷里调查得知,只剩下渔夫、箍桶匠和面包师和乡间盗匪。你们的贵族身份,有来自帝国宫殿的文牒和谱系书证明吗?要知道,没有罗马尼亚帝国的官方认可,这世界上哪来什么贵族。”
“我们只是想会见大公爵阁下,取得通行前去安条克城的文关。”得知在眼前就是位“偏执孤傲”的希腊公主,萨福贝尔急切下放弃了理论的想法,只能避轻就重,直接说出来意,示意让高文出来接待自己,而不是这个与人淫奔姘居的前公主。
“大公爵已经奉我的命令前去塔尔苏斯筹备出征事宜,在这个国里,戴着王者冠冕名至实归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安娜。杜卡斯。”高脚椅上的安娜,表情带着怒气,接着她小巧的手指,很不礼貌地指向了萨福贝尔,“想要通行文关的话,必须征得我的同意。”(未完待续。)
第41章 解乏()
“原来姘居的时候,这小娘们在榻上一直是上位的。”萨福贝尔在心中狠狠骂道,但也不好在表面发作出来,就支吾拖延,非得要见高文不可,哪怕是耽搁日子,也请公主给他颁发塞琉西亚内部道路的文关,让他前去塔尔苏斯和高文见面。
谁想到公主耸耸肩膀,反过来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萨福贝尔愣了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