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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就判定,“高文和阿帕忒又要遁逃!传信给围城朝圣者的所有营地,给朕让开通道,前去与泰提修斯会合,堵截住这对。”
随后皇帝回身举手,叫他的“儿子们”加快脚步,当然理由是“前去尽快见证尼西亚城被帝国收归的景象”。万名皇帝的士兵叫喊声惊天动地,刚准备疾驰到尼西亚峡谷隘口前,就忽然涌出大批的平民朝圣者,堵住了皇帝军马的去路,他们很多人口诵着科穆宁救苦救难的圣使徒名号,请求皇帝的施舍和救济,因为最近前方的围城战斗消耗太大,导致后方奇维特营地生活的窘迫,总之要粮食、要草料、要酒水、要木柴,什么都要。
“可恶,又是那个隐修士在捣鬼!”看着前方人山人海的阿莱克修斯愤恨地想到,但在表面上还要做出仁爱慈善的模样,一面朝敬爱他的朝圣者们挥手致意,一面叫身边的宦官和钦官,尽快把随军和各处要塞里的物资调出,来满足这些朝圣者的需求——整支军队的速度,也由此放慢下来。
随后,身着绯衣的骑兵率先拨开人群,驰入了峡谷,最先到达城西博希蒙德与雷蒙德的营地,“哈哈,皇帝说高文有忤逆和冒犯皇室的重大罪行,让我们协助抓捕,果然高文这个家伙会有今天的,我特维尔家族从来都相信主是会公正判决每个人的。请回报陛下,博希蒙德唯命是从!”
说完,博希蒙德就张开大嘴,哈哈哈哈哈笑得不住,开始拣选人马,要去城东替皇帝办差,坦克雷德也跟在其后,“舅父,我觉得问题就出在先前高文翻山来时,那个肩舆里的灰眼睛少女,从她的面相来看,可能是高文从皇宫里勾引出来的紫衣女子,惹得希腊皇帝雷霆震怒。”
“他就算是拐带了皇帝的奶妈我也管不着,我只管送高文下地狱去。”博希蒙德随后举起剑来,百多名诺曼骑兵剑矛森然,自营门走出,接着尘土飞扬——博希蒙德又看到,与皇帝关系最为亲密的雷蒙德,也派遣了一名来自巴拉居姆的领主彭斯,带着二百名骑马军士,前来和博希蒙德会合,他们很明显也得到了皇帝的旨意。
但兴冲冲的博希蒙德与彭斯,在城北的法兰克人营地里,被屯所、木栅和壕沟所阻挡,“我们是奉皇帝的命令,前去城东办理要事的。”博希蒙德理直气壮。
戈弗雷坐在营帐内,鲍德温与歌德希尔德夫妻俩坐在他的身旁,其前面是高文派遣来的机要官安德奥达特,“大连队的生死存亡,就掌控在爵爷的手里了。”这是安德奥达特传达高文的话语。
“那我得问你实情,不得隐瞒,高文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希腊皇帝如此震怒?”戈弗雷早就觉得高文这段时间奇奇怪怪。
“是的。”安德奥达特深吸口气,接着目光坚定,对下洛林公爵如实禀告,“因为亚细亚行军总管阁下,在接受了皇帝的委任状后,顺带着把紫色寝宫里的长公主安娜殿下也拐走了!”
鲍德温眼珠都瞪圆了,还不断用手拍打着后脖子,还是很难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就算军营里始终说这位到处拐带希腊美女,但高文胆子也太大了,连皇帝的亲生女儿都遭了毒手。。
而歌德希尔德侧过脸去,用手指遮着眉眼和鼻梁,她倒是不算惊讶,不过那天晚上高文口中那个叫安娜的小女孩,竟然真的是紫色宫殿里的帝国公主,这个,太神奇了,歌德希尔德不由得激动起来。
“真是寡廉鲜耻!”戈弗雷“怒气冲冲”,接着这位公爵慢慢站起来,背对着所有人,好像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再慢吞吞对安德奥达特说,“你将军的目标,我已经明白了,这段时间机要官你就留在我军中,还有——鲍德温,我记得马上尼西亚城投降后,高文按照方案,也会有二分战利品。”
“是的兄长。”
“你和歌德希尔德,分出三百名锁子甲骑兵,外带五百名步兵,马上想办法跟上高文,把这些战利品送出去,务必送到。”戈弗雷悠悠地说。(未完待续。)
第46章 苏雷尔曼的愤怒()
而在法兰克屯所里,美因茨伯爵埃米舒,领着许多步兵团的成员,将通道和木栅守得水泄不通,与要求通行的博希蒙德与彭斯间吵得片刻不休,“竟然胆敢违抗皇帝的命令!”博希蒙德大怒,抬出了君士坦丁堡来压人。
“没见到皇帝的旗帜,任何人来说,都可能是假冒皇帝的指令,我们需要时间等待和甄别。”埃米舒当然也不傻。
吵着吵着,很长段时间后,尼西亚城里,号角声忽然响起——正式到了伊本。麦蒙答应退城的时刻了。
这下朝圣者再也没有余裕继续闹下去,连博希蒙德也急忙拨马回走,因为他们诺曼人需要率先列队自君士坦丁提姆正门而入。
大约一个时辰后,皇帝的行营也抵达了城下,“邀请所有朝圣的领主,同时也是朕忠心不二的臣仆们,前来见朕。”阿莱克修斯首个指令便是如此。
待到全面占领城市后不久,博希蒙德、雷蒙德、休、戈弗雷、阿德马尔,两位罗伯特和斯蒂芬,及己方的泰提修斯、布拉纳斯,都遵令驰马来到皇帝行营当中,“先前围城的诸位都辛苦了,陛下马上会有大批的粮秣与钱币资助尔等,对于你们事先提出的战利品分配,和对待苏丹妻儿的方案,仁慈的陛下同时也认可了,现在请各位将城门、塔楼的钥匙交出,并在日落时分退出城市,交由皇帝军马接管。现在的战争,是罗马帝国与科尼雅苏丹间的,这个事实还望诸位能再三体认。”御用衣橱大总管尼克德米亚代替坐在帷幕后的皇帝,对各位领主发表了这番讲话,代表着科穆宁的处置。
戈弗雷冷笑两声,最后一句他大致明白了,暗含的意思就是:朝圣者和苏雷尔曼血战获得的领地,归这位皇帝所有;同时,若是皇帝不亲自与苏雷尔曼交涉,朝圣者是无权力自断停战的。这也代表着,对之前尼西亚城的和谈,皇帝是不满的,认为是朝圣者僭越之举。
而休也愤愤不平,朝圣者在前头流血流汗,这位希腊皇帝在后面使用政治手腕坐收其利;但谁叫大部分朝圣者都囊中羞涩,还必须得仰仗这位皇帝的补给和支援。
一会儿后,皇帝又特意叫尼克德米亚询问众人,“高文呢,为何没有参觐朕?”
“前去多利拉爱姆,担当先头队伍,继续和科尼雅苏丹作战了!”戈弗雷与泰提修斯异口同声。
“这样,兵贵神速,朕马上亲自坐镇尼西亚,派遣罗马军队协同诸位一起,前往多利拉爱姆剿灭科尼雅贼徒。”皇帝也即刻下达了指令。
随后,尼克德米亚就代替皇帝下达了“行军序列”:博希蒙德、坦克雷德、诺曼底罗伯特、布洛瓦斯蒂芬的军队为先阵,顺着奥列斯峡谷的右侧进军;戈弗雷、鲍德温、弗兰德斯罗伯特、阿德马尔、雷蒙德的军队,亦在右侧行军,跟在诺曼人其后;休、泰提修斯、布拉纳斯的军队在最后一阵。所有的军队携带战马、弓箭和铠甲,而军仆、辎重大营继续留在尼西亚,由皇帝亲自监管,方便发生战斗时不致被突厥人偷袭。
“遇见高文的先头队伍,务必与其联合作战,精诚团结,不得各自专断。”最后皇帝还特别下达这个指令。
但而后在出阵前,博希蒙德就接到了皇帝密使送来的书信,当他拆开后,里面赫然是,“你为先阵的目的在此——一旦与高文会面,以谈话为由格杀他,随后接受他的大连队,胆敢反抗者杀无赦,朕必有重谢。”
这位阿普利亚公爵虽然深恨高文,但似乎也察觉到了蹊跷,便不动声色地表面上答应下来,打发走了密使,接着将皇帝的信件给收好,便传唤坦克雷德、布雷德、杰弗里整顿军马,“多利拉爱姆之战,我们要拨得头筹!”
这时候,高文的大连队已经来到了宽阔的奥列斯峡谷,隔着两个罗马里的距离,与已在山坡和小径上的罗姆军队对峙起来。
高文将两支骑兵连队摆在了最前头,因为前方全是一望无际的荒野,恰好适合骑兵冲撞驰突,罗姆的轻装队伍是不敢冒然下来惹麻烦的;其后是步兵连队组成的一排排纵深的纵队,一旦情况危急,他们就挺矛执剑,舍死冲锋突破;最后戈特沙尔克的武装团,与其余连队与营地,顺着一片溪流和草甸布阵,给前方提供支援。
前面是罗姆人,后面是父亲,营地内的安娜有些惊恐,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危局。
但恰如高文所料想那样,山坡上的吉利基。阿尔斯兰看到了高文骑兵们高举的红手战旗,在风中威风凛凛地招展,东谷之战的屈辱和恐惧,不由得涌上心头,“阿勒颇和萨莫萨塔的援兵抵达了没有,还有多远?”苏丹不断地反复询问如此的问题,而后奴兵与阿塔伯格便回答说,所有人都在兼程倍道而来,大约在次日可以抵达。
苏丹更加焦躁不安,他不断骑马来回慢踱,观望着山谷对面红手大连队的阵势,便下达了判断,“按兵不动,等援兵到来,再和这股敌人战斗下去。”
自高文的骑兵阵列里,此刻驰出一名突厥人相貌的人,踏着短蹬,在马鞍上半起身,背着弓箭,在两军的一片呐喊声里,闪电般奔到了山坡上立阵的罗姆军阵地前,左右奔了三遭,吹了三声唿哨,随后自鞍上的皮筒里取出了封文书,系在了箭矢上,对着苏丹所在的鹰旗所在,射了过去,正中前面的木栅,接着拨马而走。
奴兵将文书取来,吉利基拆开,差点没昏厥过去,是束女子的秀发,看颜色八成是他爱妻沙赫娜美的,接着信卷上书写着,“贵方维齐尔以船只送苏丹阁下的妻儿出湖,但在半途为鄙人所截,尼西亚现已投降,阁下妻儿暂时安好,十万朝圣者与君士坦丁堡皇帝正合军前来,鄙人是为先锋,若再执迷不悟,阁下必与妻儿尸身一起,曝晒于大竞技场,还望三思。”
“可恶,区区妻儿算得了什么,还真的以为能胁迫于我?诸位突厥健儿,阿史那之子孙们,甲夏之后裔们,待到阿勒颇的大军抵达,再和这群朝圣者决一死战!”苏丹红了眼,将书信掷在马蹄下,吼叫道。(未完待续。)
第47章 秀发之灾()
入夜后,德格甘里的北隘口处,大连队的所有步兵纵列,举着火把,压低了所有声音,迅速疾进着。
“布置好峡谷两侧的岗哨——匠师连队与水手连队,护送所有轻辎重,在第二阵;乔瓦尼你督导骑兵连队,在夜晚的第三个时辰,最后自此而走。”隘口的高岩处,高文望着一条长龙般的行军队伍,急速而紧张挥手命令到,“加快速度,苏雷尔曼不会被迷惑太长时间。”
安娜也扛着自己的行李,立在大蛮子的身后,“你叫木扎非阿丁把苏丹妻子的头发射了过去作为凭证,可是沙赫娜美明明在诺曼人的手中啊,你如何得到她头发的?”
“我没用沙赫娜美的头发,这时候只要是颜色差不多的,吉利基都会信以为真的。”高文背对着她,这样解释说。
也对,利用敌人的心理制胜,倒是很好的方法。
这会儿,安娜身后的阿格妮丝忽然低声啜泣起来,安娜回头询问何故,但见阿格妮丝慢慢地掀起了原本罩在脑袋上的斗篷——她的额前,明显被剪刀剪去了一截,这下安娜就明白了高文送出去的头发从何而来的。。
“好过分。”安娜这样宽慰着女伴。
“更过分的是,还说我的头发味道不行,可能不像苏丹妻子所有的,送去前还专门熏香了。”阿格妮丝觉得自尊心遭到了沉重的践踏,但又不敢大声哭喊,只能掩面低泣,因为她害怕高文今日会叫人剪她的头发,明日若是忤逆,真的会叫格拉纳爱女医师割掉她的“牡蛎籽”。
第二天朝阳刚刚升起时刻,苏丹来自阿勒颇和萨莫萨塔的援军果然来到!足足有近万人,虽然带着疲累的征尘之色,但都骑着高大而神骏的撒拉森战马,拥有卓越的军备,打着鲜明的旌旗——他们有的是受到苏丹的感召而来,有的则是出于对苏丹家族的忠诚,还有的是吉利基花费重金招募而来的战士,每人都拥有精湛的战斗技巧,和精良的鳞甲、盾牌和刀剑。
这下,轮到吉利基。阿尔斯兰扬眉吐气了,但是很快斥候来到他的营帐前,说当面的“红手队伍”忽然消失了,只留下少量轻骑在那里列阵,若是苏丹不赶快去查看,怕是这群轻骑也要走了。
吉利基不敢相信这个讯息,他急忙来到了山坡上的观察地点,但是忠诚可靠的斥候并没有欺骗他:两个罗马里外的荒野和草甸上,最后那队轻骑扬尘而去,很快折往北隘口,迅速消失了,那里是通往比提尼亚和布拉西龙的啊!苏丹疑惑着,这会儿他又看看德格甘里的森林里,隐隐又有红手旗,“难道是诱使我追击,要埋伏我?”
“暂且按兵不动。”苏丹话音刚落,身边的斥候与奴兵就又发出了阵叫喊——自奥列斯峡谷那边,又浩浩荡荡走来大队的人马,当头的竖着圣乔治战旗,正是坦克雷德的部众,“果然如此!要引我下山,随后又在北隘口出击,于平野上横切击溃我军?”苏丹大悟,“我军不动,待到敌人来到山坡之下,集结所有精锐骑兵,一鼓而进。”这下苏丹也变得“野蛮”了,他原本长期和其他突厥王公及希腊皇帝交手,接触的都是纪律和军法严明的队伍,但却屡次在西方野蛮的骑兵突击下败阵下来,所以这次也要蛮勇把,不问什么战术,也不能再怂,骑兵单纵就是干。
另外边,其实最大惑的是坦克雷德,他和苏丹的问题是一样的,“高文跑到哪里去了?”
随后卡拉布里亚的轻骑兵,就跑来告诉他,高文是没寻到,但是前头的多利拉爱姆,有无数的突厥兵马在彼处立阵。
看着峡谷的左侧,曲曲折折通往北部的德格甘里隘口,坦克雷德心念,难道高文是从这条路跑了?但是他前去的目标,明显与朝圣的目的地不相符合啊?
“所有人,暂且在此处立阵,等待后续人马的到来。”
但是一个古里外跟着的博希蒙德却很快回复,“苏丹的妻儿是我们释放的,现在还在尼西亚城中优待,连皇帝都愿意把她给放归给吉利基,我们抵进,暂时扔下高文不问,面对面和吉利基交涉,叫他投降,或者退兵,不得顽抗大军。”
这会儿,相隔九古里的第二阵的戈弗雷、鲍德温也骤然加快了行军的队伍,整支大军顺着奥列斯峡谷,滚滚而来。
于是坦克雷德也只能径自朝着多利拉爱姆的方向继续前行,直到来到了高文事先布阵的地方,在那里木栅与隐蔽的防骑兵的壕沟还未有废弃,而在对面的山坡上,刺目的阳光下,罗姆人的旗帜林立,无数闻风而来的秃鹫和飞鸟,正在上空盘旋,准备清扫马上到来的屠场。
圣乔治旗下的坦克雷德,内心有种不安的预感,但他还是下令军队顺着木栅后布阵,再让一名通晓语言的骑兵担当使节,举着小旗,来到了苏丹的旗仗下,高声用突厥话喊到,“阿普利亚的公爵博希蒙德。德。特维尔,问候罗姆的突厥王公苏雷尔曼,先前尼西亚城中,阁下的妻儿落入我的手中,但得到了善待,所以此次希望和平交涉,现在有阁下夫人的头发作为证物。。”说着,那骑兵将沙赫娜美的一束秀发举起。
“咔擦!”鹰旗下的吉利基,将马鞭的铁束都折断了,“混蛋,背信弃义的诺曼匪徒,我妻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