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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会成为罗马的女皇的。”高文一时找不到可以应答的话,只能如此回答说。
“这句话,当初我们在都城大竞技场前许下的这句诺言,我从来没有当作是戏言,而高文我相信对你来说也不是空话,你并非这种人。”
“是的。。。。。。今后也务必相信我。”接着,夜色当中,在路口法兰克屯所前,几名骑士簇拥着身穿刺绣锦簇长袍的歌德希尔德夫人,走出来,“高文,按照事先沃纳伯爵所言,我在这里等着你。”歌德希尔德笑着拍手,几名奴仆便将精细白面包、鱼子酱、普罗旺斯咸肉块等食物,装在篮子当中,摆放在小肩舆后的行李隔板当间,“如何,饿了没有?”
哗啦,肩舆的垂帘再度被安娜扯开,她瞪着小鹿般的眼瞳,看着站在大蛮子身边的歌德希尔德,到底又是什么美丽的女子,与高文的关系如此亲昵。
接着,一个上过精漆的匣子抵到了她小小的鼻尖前,伴着歌德希尔德温柔的笑颜,“里面是上好的科瓦多尔的指甲花,还有面小的镜子,希望你能喜欢——如何,能借步与高文说话吗?”
“谢谢。”安娜将匣子给收下,而后目送继续对着她笑着的歌德希尔德,与高文走到了约莫三十尺外的一根桑树下。
“我饿倒是没饿,只是遭受到了惊吓。”高文看着那边的肩舆,说到。新春当中,桑树的厚实叶子在风中发出海潮般的声音,大约也能代表此刻高文的心情。
“镇定高文,我大致应该明白了现在的局面,你居然会被反制逼迫到了墙角当中。”歌德希尔德将双掌抬起,宽慰说,“任何男子,包括鲍德温。尤斯塔斯在内,都会这样的,你绝非是单独一个。其实你害怕的,不是神圣婚约的本身,这个女孩很聪明很高贵也很动人,你是钟意她的,是不是?”
高文侧过身来,将手摁在了树干之上,“我应该是被魔鬼蛊惑了,从安娜第一眼看到我时候,我想这种吸引就存在于彼此。”
“我不太明白你前面那半句的意思。”
“她才十四岁。”
“天啦,我不清楚这居然会是个问题。”歌德希尔德大惑不解,“不过这个无关紧要的枝干不必在谈话里继续下去,高文现在你也不要想到或牵扯其他的女子——男子害怕的不是神圣的婚约本身,他害怕的是婚约的对方,也就是女人,他怕的是这个甜蜜可爱的敌人,在其后漫长的战斗里,会让自己落于下风。”接着歌德希尔德意思深长地笑笑,指着在那边低头摇着尾巴吃草的萨宾娜,“谁是骑士,谁是马儿,谁为主谁为仆,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就是如此,你在怕这个小小的女孩,她太聪明了。”
听到鲍德温妻子的这番话,高文抬抬头,又低下头,他不得不承认,歌德希尔德的分析是正确的,若是在那个世界,他绝对会推荐这位女子从事最顶尖的心理分析师职业。
“那就继续这场战争吧高文,你不是最喜欢有冒险性和挑战性的事业?和这位可爱的小女孩,争夺真正的权力,进行‘骑士与马儿轮换’的游戏,斗智斗勇。她和你相比,是有欠缺的,那就是她的阅历毕竟太浅,有些经验不通过教训是得不来的。”随后,歌德希尔德仰起面来,迎着已经稍稍变柔和的夜风,“这种战争,你会乐此不疲,一局又一局,而后也许生命的终点就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你面前。”
“谢谢你,我感觉我现在又有了些食欲。”高文而后擦擦鼻翼,表示感谢后,朝着肩舆的方向走去。
“那些咸肉块很美味的——别输了哦,大浪子高文。”歌德希尔德指着他的背影,笑着应和说。
接着,伴随歌德希尔德的法兰克骑士们,包括马上的沃纳都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嘘声和笑声,歌德希尔德看见,高文径自走到了肩舆前,野蛮地将里面的安娜抱起来,在对方的惊呼里扛在肩膀,而后扔在了萨宾娜的背上,自己跨上去一溜烟地跑了。
“我都做了什么。。。。。。”歌德希尔德耸耸肩膀,接着轻叹声,朝着营地的方向步走而去,几名骑士老老实实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我们也走。”木扎非阿丁和安德奥达特扬手,对其余呆住的军仆和卫士说到。
萨宾娜驰骋在月色苍茫下的尼西亚湖滨,安娜伏在了马背上,不断拍打着高文挎在腰带上的剑柄,要求对方把她给放下,但是高文根本不理不问,几名在草丛里负责暗哨的大连队士兵,刚刚举起弓箭和长矛,就看到了他们大公标志性的坐骑和佩剑,还有女孩的呼声,便自觉地避让开来,还自觉立在了方圆半个古里内,担当了警戒的职务。
“大公在和人商议攻城的秘策。”当乔瓦尼带着巡哨的队伍来临时,那名士兵就是指着月光下的湖边,如此说到。
“唔,那我去那边巡哨了,小心科尼雅突厥人的奸细。”耿直的乔瓦尼信以为真,便带着身边几名手持长矛和弓箭的士兵,朝着尼西亚城的新门方向而去。
“安心,半个奸细也不能放过来。”那士兵扬起手臂,认真回答说。
湖滨旁处砂土堆积成的高地上,一株刚刚长出嫩芽的合欢树前,高文摁住了辔头,跃下了马背,接着牵着萨宾娜,将温顺的母马系好,接着他回身,将没有言语也没有逃跑的安娜给横着抱住,放在了草地上。
安娜急速朝后退了两步,带着锐利的声响——她顺手将高文腰带铁环上的磷火之剑给倒着抽了出来,接着娇弱的双手因为用力而颤抖着,她就这样握着剑,弓着背,双肩高耸,就像头即将被猎食的小鹿,对着高文,靠在了纤细的树干上,“你太野蛮了,罗马的贵族可没有这样的方式。”
“你不是说你的下面早已被我捅破了吗?”高文抬起双手,高大的身影背着月色,慢慢向着安娜逼来,“但是我认为这是谎言而已。”
“胡言,胡言乱语什么。。。。。。”安娜的剑刃在颤抖,原本甜甜的沙哑嗓子也发生了变化,“难道是刚才那个蛮族妇人,对你说了什么?”
“嗯。”高文低着头,而后电石火光抽出了肩带上的突厥弯刀,将安娜的剑刃给压住,接着一绕一打,脆响声当中,磷火之剑便自安娜的手里,倒着坠在了地上,剑柄与剑身还在微微晃动,“这里没有罗马的方式,让我来试试瓦良格蛮子的方式。”说完,高文将弯刀也掷下,明白了命运的安娜就闭上了眼睛,双手十分紧张地在微微张开,手指抓挠着树皮,温柔的月光落在她白皙的颜上,像是盐撒在了雪当中,高文捧起了她的脸颊,轻轻捋起了她的额发,而后俯身吻了下去,先是亮晶晶的额门,而后是抖动的睫毛,再接着是秀气的鼻梁,最后碰触到软软的小嘴。
安娜的嘴唇,被对方很有技巧地包覆住,她觉得心脏都要被吸出来了,只能被动地发出了旖旎之声,手指也自树干移开,先是张开,而后握紧,最后只能踮起脚尖,奋力再度张开,捏在了高文的胳膊上,才像是风暴里的小船找到了港口,再也无法松开。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狠心的高文才算是松了开来,安娜喘息着,眼睛也半睁开,在月光下湿漉漉地仰视着高文,“区区瓦良格蛮子的方式,不过如此。。。。。。唔。。。。。。”她还未有说完,高文就径自再度粗横地攻了过来,封住了她的发声,这次大蛮子的肩膀和胸膛抵住了自己的,将她挤压在了树干上,并且还轻轻啮着她的嘴唇,安娜呼吸不稳而急促,只能被动地将脖子和脸颊靠在了对方伸来的大手边,接着自己的手上移,搭在了蛮子的双肩上,因为对方的后背实在是太宽了,拢不过来的。
“完蛋了安娜,别思考了。。。。。。让一切都沦陷吧。”(未完待续。)
第24章 围城伊始()
两个人的嘴唇分分合合,接着又更加用力地继续搅在一起,有时候是高文粗蛮有效的“瓦良格方式”进攻,有时候是安娜不甘示弱的“罗马的自尊”逆袭,脚下的草地和砂土在湖水的映照下一片雪白,合欢树贪婪地吸收着新鲜的湿润的空气,尽情吐着嫩芽与嫩叶。
而安娜的兴致也越来越高涨,她喘息着,将脑袋埋在了高文的怀里,轻轻地询问,“到底捅破是个什么样的行为呢?我也只是在些书籍和俚曲里了解的,但都语焉不详。”
抚摸着安娜秀发的高文,狡狯地一笑,他想起了歌德希尔德刚才的提醒,便说到,“你不是在书卷里,也在艾克塞罗高沟目睹过法兰克人与我的连队,使用骑矛冲锋吗?”
“那骑矛能把任何个都市城墙扎出个洞来。”安娜说到,接着她的眼睛瞪大了,有些惊恐,“大蛮子你不会是说。。。。。。”而后她觉得对方的身体有种让人害怕的变化,就急忙企图往后退,但是高文一把给她勒得更紧了,“怎么样害怕了吗?公主殿下,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而且不光是刺出一个大洞,还是反复冲锋刺戳。”
“那是会毁灭一切的,我不愿!”安娜直发抖,乞求大蛮子不要这样残酷地对待自己,“或许,或许我再多阅读些古代的典籍,看看能否找到更为通融的办法。。。。。。但是,既然如此的恐怖,为什么以前在布拉赫纳宫中,母亲和玛莲娜都会想尽办法争夺父亲的爱呢?”
这小妮子是极其聪明的,高文心想若是随便搪塞这个问题,便会让自己计划前功尽弃的,经过深思熟虑后,他才回答安娜说,“因为艾琳皇后也好,玛莲娜也罢,她们都是,你就把她们视为勇敢的武士,你母亲是罗马帝国的,而玛莲娜。。。。。。随便你如何认定好了。既然是勇敢的武士,就要骄傲而无悔地走上厮杀战场,哪怕是面对可怕的骑矛戳刺,哪怕是面对无情的刀箭重创,她们也要奋战下去,为的就是心中的那份荣誉,你说对不对?”
“怪不得高文你肩膀上,也有两处箭伤的疤痕呢。”安娜说着,怜惜地抬手摸着他的肩胛。
“咳,那个和这个没关系,别胡乱类比。”
“我也能像母亲那样,不但能经受父亲的骑矛和箭矢,还能抚育很多的孩子。但大蛮子你可不能像父亲对待母亲那般,来对待我。”
“唔,可是你现在还等于是在训练期的新兵,不要焦急慢慢来,骑马、摔跤什么的都需要学会,才能成长为合格的武士,是不是?”高文继续温柔地诓着。
“好的。。。。。。我会听你的。”安娜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她与大蛮子拥抱了半刻,为高文与她的初吻而满心欣喜,心想这也是个成长为“勇敢武士”的必经历程,就被对方重新抱上了马背,牵回了营地当中。
小阜之上拜占庭军队的营地,在高文离去后,泰提修斯特意将狄奥格尼斯留下,接着用种沉稳的语气对他说,“陛下的命令,是不是觉得很为难?明明皇帝陛下是让你肩负监察鄙人、高文,还有长公主殿下的职责,而刚才当安娜到来后,你既为她能得到高文的爱护而欣喜,又忧愁应该不应该汇报给陛下。”
狄奥格尼斯沉默不语,但显然是承认了对方所言。
于是劓鼻将军长叹声,站起来说,“陛下有陛下的考量和难处,他没办法依托亲任的人的能力,比如两位帝国荣耀者;但又害怕我们的能力会过大,所以将艰苦的小亚细亚战场委托给我们,这样无论胜负,陛下都能从容应对。因此狄奥格尼斯阁下,我们便于公则公,于私则私,就比如明日我们移营前去城东,于公我是执行陛下既定的策略,于私我也是答应了高文的请求。而你呢,还是用文书将这里的事详详细细地报告给布拉赫纳宫,于公让皇帝了解长公主的动向,于私。。。。。。”
“便彻底断了公主殿下返回皇宫的路,让她安心追随在高文身边,当他的妻子,是不是?”狄奥格尼斯这会儿忽然智商重新上线。
泰提修斯点点头,接着说到时间不早了,还是尽快休息,准备移营攻城的事务为上。
次日清晨,泰提修斯、布拉纳斯、米哈伊尔、狄奥格尼斯四位罗马将军,带着三百名普洛尼亚骑兵为先阵,这些骑兵穿着类似诺曼人的锁子甲,有的则是拜占庭的扎甲,还有波斯式的细密铠甲,也举着锋利的骑矛,或者长柄锤,战马披着鲜亮的马衣,可谓整个罗马帝国的新锐菁英,他们全在色雷斯、马其顿、伯罗奔尼撒地区广有承包田产,可以自备精良的武装,并且被皇帝授予了在其田产上征税征人的权力,所以在这群骑兵身后,是由他们农奴组成的私兵队伍,扛着行李和器械,派头比西方来的骑士还要大。
在骑兵队伍其后,是近五千名轻装的步骑,是皇帝的佣兵队伍,大部分人是佩彻涅格人与特科波人,前者擅长骑战,后者精于箭术和水战,举着无数的旗帜,自尼西亚城一侧,顺着法兰克人的围城营地,浩荡而过。
此外,诺曼底罗伯特与弗兰德斯罗伯特两位伯爵,加入了诺曼人的营地;而布洛瓦的斯蒂芬伯爵,则加入了法兰克人的营地。
同时阳光和烟尘下,诺曼人、法兰克人与红手大连队也迅速运作起来,虽然城内的罗姆士兵们为自己城市的坚固防御而感到自豪,但当他们在雉堞上和塔楼里,看到包围自己城市的,各个民族,各个王国的精锐军队时,还是被吓得不能自已——阿普利亚、卡拉布里亚、西西里、诺曼底、弗兰德斯的军队,在城西的围城点上;下洛林、布永、凡尔登、布洛瓦、亚美尼亚新降的军队,在城北的围城点上;高举红手十字剑旗帜的大连队,和皇帝招募自各个民族的善战之士,集中在城东之侧,隔断了尼西亚与科尼雅间的交通要道。整个大军数万精锐,号称有三十万之众,枪斧戟矛就如同萨利安的黑森林那般,无数的随从仆人在围城营地内穿梭如蚂蚁,为自己主人占据帐篷,搬运行李,同样数目的修士、贵妇各司其职,激励士气,鼓舞将士奋勇杀敌,让他们的精神和意志坚定下来,报效主和天国。(未完待续。)
第25章 鲁莽的罗伯特()
更有奇维特大营里的十多万朝圣者,义务翻山越岭,为围城的军队运来粮秣、木材和酒水,其中彼得和戈特沙尔克更是组织了一万人的队伍,自称为“尼西亚朝圣武装团”,分为四队,沿途布置,为大连队连沉重的器械和舟船都运来了。
事先,高文派出了机要官安德奥达特,草拟了这份运输策划,飞马送到总司祭和总司钵的手里,高文的想法是,运输路途需要经过那个帕克阿德的城堡山路,所以要“分队、拆卸、标号、组装”,即将一万人的后勤支援人马,分为四队,布置在港口、草场、山隘和城下通道,让安德列夫。叶尔戈辅助指导,水手们参与其间,把粮秣等物资,包括“豪猪”射箭器、射石机,甚至还有斯拉夫轻舟(因为高文考虑到了自湖面围困的难处,需要支船队),都拆卸分装在了双轮车和四轮牛车上,并在各部分详细标上了号码,便于运到营地后再度组装。
“为了小天国,尼西亚城就是光辉的起点!”反正戈特沙尔克与他的那帮信徒,是如此鼓动的,人们也都应和着,无怨无悔,热情高涨地进行着紧张沉重的任务。
还有奇装异服的女子,继续举着笼子里的“圣鹅”、“圣野獾”,厉声督促着,伴随着鼓点、喇叭、笛子的声音,自奇维特一直翻山越岭,传到了尼西亚城。
“小天国?总司钵这混蛋,是不是有些发疯了?”在营帐里担当总协调的彼得,不满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