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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句话的功夫,那队士兵已经来到众人跟前,陈诘指着张紫星对为首骑马的武将说道:“大人,就是他!”
武将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包庇飞廉大夫家的逃奴,还打伤了大夫的家将?如不束手就擒,定当斩首不赦!”
张紫星看也不看那武将一眼,朝一名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当即上前叱道:“休得无礼!寿王千岁在此,还不速速下马请罪!”
武将一听“寿王千岁”四个字,顿时打了个哆嗦,看着张紫星的服色,虽然有所怀疑,但对方有恃无恐的模样却让他心头发毛——在沫邑城中,有哪个平民胆敢冒充当今天子的三殿下?
赤身男子没想到恩人竟然是寿王殿下,一时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云中子眉头微耸,深深地看了张紫星一眼,没有言语。
随从见武将迟疑,叱喝了一声,从身边拿出一块金牌朝武将眼前一亮。武将看得真切,上面正是“寿王府”三个字,不敢迟疑,赶紧下马跪倒在地:“末将李威,新从潼关调任沫邑巡守副将,不识千岁大驾,还请恕罪!”
开始还洋洋得意的陈诘听到对头居然是寿王,想到自己差点对这位千岁殿下下杀手,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身体不停地颤抖。
“潼关?”张紫星还记得书中黄飞虎反出五关时,在潼关差点被陈桐用火龙标所杀,当下问道:“潼关现任守将可是陈桐?”
“正是!千岁明察!”陈桐曾在军中犯错,差点被副帅黄飞虎所斩,近日才调至潼关,李威见他说得不错,哪里还敢再有半分怀疑,心中暗骂陈诘害人,赶紧出言为自己开脱:“方才小将一时不察,误听此人诬告,差点冲撞了千岁,真是罪该万死!”
张紫星暗叹:这哪是什么诬告?说穿了,还是权势至上,拳头大的就是道理。鉴于云中子在旁,他没有再摆架子,安抚了李威几句,对陈诘喝道:“本殿下也不屑为难你这等下人,你且回去,把今日发生之事告诉飞廉大夫,就说这两个奴隶本殿下要了,若有异议,让他亲自来寿王府一趟。”
陈诘汗流浃背,哪里敢回话,只是磕头不止,如捣蒜一般。
张紫星吩咐随从去找太医来寿王府医治女孩,并诚恳地请云中子去寿王府做客。云中子也不推辞,一路被张紫星引到寿王府。那赤身男子恍若梦中,默默地跟在了后面,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大喊:恩人居然是寿王千岁!堂堂寿王千岁为了救我一介奴隶受伤流血!还召太医救治小妹!只怕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这恩情……
回到寿王府,安置好那对兄妹后,张紫星请云中子来到书房,奉上香茶果品。
云中子还是首次见到茶叶,轻轻尝了一口,只觉得醇厚可口,令人神清气爽,不由赞了一声,问道:“殿下,这是何物?”
张紫星知道茶文化从唐朝才开始盛行,商朝人还不知道茶叶的功效,解释道:“此乃小王以古方研制出的仙茶,也算是罕见的珍品,既然道长喜欢,稍候奉送一二,还望笑纳。”
其实这些茶叶是张紫星闲来无事时在沫邑郊外发现的野生品种,略做加工而已,故意说得如此神秘。云中子哪里知道这些,心中对寿王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也不推辞,微笑道:“贫道山野之人,怎敢当殿下如此礼遇。殿下方才在市集仗义之行,着实让人佩服,倒是贫道,差点多此一举……”
“道长太过谦了,早知有道长在,方才小王也不敢献丑了!”张紫星听出云中子对自己颇有好感,眼睛一亮,与云中子闲扯起来。
云中子本来只想出于礼貌客套几句,哪知聊了一会才发现这个寿王竟然十分博学,天文地理无一不知,而且不少东西是他这个仙人都未曾听闻过的,当下来了兴趣。张紫星一边投其所好,一边旁敲侧击地询问《封神榜》和仙人有关的事情。
让他稍稍安心的是,从云中子的口风来看,目前三教似乎还没有签押《封神榜》,虽然张紫星不会侥幸地认为自己一来这世界,《封神榜》就不会存在了,但这至少代表他还有时间来发展和改变些什么。至于仙人修炼方面的的事情,云中子说得就太过生涩玄妙了,什么修真修仙、金丹元神,听起来似懂非懂。
两人一番交谈,感觉颇为投契,张紫星思忖着时机成熟,忽然朝云中子拜倒,脸上露出诚恳之色:“小王与道长一见如故,又十分仰慕道长胸中学识,请道长不嫌愚钝收我为徒,也好时刻聆听教诲。”
这是张紫星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遇到云中子是难得的机缘,绝不能白白放走。阐教虽然不如截教势大,元始天尊也不见得比师弟通天教主厉害,但这位以护短出名的元始天尊可不简单,最强的法宝就是那张厚脸皮,经常不顾身份地亲自出手欺压截教的师侄辈,而大师兄老子明显就是他的同伙。黄河阵中,三仙姑用混元金斗把阐教门下十二金仙都抓尽了,他就和老子联手灭了三仙姑;在诛仙阵和万仙阵中,两人甚至还拉拢西方外教的准提、接引一同对付师弟通天教主。截教的人再多再强,始终也只有一个教主级人物,其余的人实力等级相差太大,根本无法与之相较,最后的败亡也不足为奇了。所以,在《封神榜》未立之前抱紧阐教的大腿,未必不是一个扰乱未来格局、改变命运的好办法,届时还可以挑拨是非,引仙人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云中子不料寿王会做如此决定,还道他真的诚心向道,不由踌躇:“当日在玉虚宫时,众门人曾议截教势大之事。掌教师尊却言殷商国势日微,未来气运将转西而去,本教的兴盛也应在其中,是以眼下不必与截教争势,只需韬光养晦、潜心修炼即可。这寿王虽然聪慧有礼,资质极高,是难得的弟子人选,但身份太过特殊,将来有可能成为殷商之主。自己若收了这个身份显赫的弟子,不仅有违师尊之意,而且日后必将横生风波……”
云中子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撇开阐截两教之争不说,目前大商储君之位一直空悬,帝乙的三个儿子都有资格成为太子。一旦寿王争权成功,将来继承天子之位,又得了他的道术真传,那么益寿延年甚至长生不老也并非不可能。试想下,如果届时人间出现一位不死的君王,岂非有违天道人道?
看着寿王“殷切”的眼神,云中子又不忍拒绝,沉吟道:“殿下乃千金之躯,身系社稷,与修炼者超然物外的境界相悖,除非殿下愿意抛下一切俗事,方可入我终南门下。”
张紫星听出云中子的意思居然是要他放弃寿王身份去专心修炼,哪里肯依,他投身阐教本来就是心存不良,即使按云中子所说,现在抛弃尘事拜入玉虚门下,将来也未必能保性命——封神之战中,阐教第三代门人除寥寥几人最后肉身成圣外,其余莫不是当了炮灰,横竖还是得往封神台上走一遭,又何必多此一举?
张紫星缓缓起身,叹道:“若是如此,小王与道长只怕是无师徒之缘了。”
这个答案原本就在云中子意料之中,所以并没露出讶色,只是暗中惋惜。
正文 第五章 寿王,你的老婆我接收了
更新时间:2008…11…16 23:56:57 本章字数:3492
张紫星拒绝了云中子的建议后,正容道:“道长请勿误会,并非小王舍不得荣华富贵,而是另有隐衷。今日市集之上,小王虽救下兄妹两人,但也只能救下两人,还有千人、万人甚至更多的人依然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小王曾发下宏愿,若能有幸继承大统,必施仁政恩泽天下,救万民于水火……故而只得有负道长厚爱了。”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其中亦不乏真心之语,云中子听得真切,长叹一声:“殿下胸怀天下,心系万民,此乃大志也,贫道虽憾失良徒,却也深感宽慰。”
说着,云中子从花篮之中拿出一块方形玉牌来,约手掌大小:“你我今日相遇,纵难成师徒,毕竟是有缘。此书乃贫道昔年在西昆仑偶得之物,虽非长生之术,亦能修身炼体,我观殿下身怀神力,惜不擅应用,特将此书赠与殿下,若能勤加修习,他日必有所成。”
张紫星接过玉牌,入手只觉温润无比,定眼一看,上面有两个大字:“战魂”!
张紫星反复翻看这块刻着“战魂”二字的玉牌,发现并没有其他的字,不由疑惑:难道这就是云中子所说的“书”?
云中子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此物原有小小禁制,已被贫道解除,殿下只须安贫道所传之法即可阅读其中之秘。”
说完,云中子传了一套静心凝神的口诀,也不再逗留,向张紫星告辞离去。张紫星有心将他留下再套出点好处,奈何云中子去意坚决,只得亲自将其送出寿王府。
送走云中子后,张紫星正欲一探这玉牌奥妙,忽见寿王的两位夫人姜氏和杨氏朝这边走来。姜氏是寿王的正妻,名叫姜文蔷,二十二岁,出身显赫,是南伯侯姜桓楚之女,虽已生两子,但依然身材袅娜,肌肤如玉,甚是迷人;另一位妻子杨玖亦是显族之女,比姜氏小三岁,相貌动人,性情温婉。
在前段时间里,张紫星一直以病体未愈为由对这两位“法定”妻子退避三舍,不敢有任何亲密接触。最初他是怕在寿王最亲密的人面前露出破绽,而且就这样“接收”两位“陌生”的妻子,难免有点思想包袱,后来随着“病情”的逐渐恢复,这方面倒没什么顾忌了,最大的心结还是这个“亡国”昏君的身份。然而人生的机缘就是如此奇妙,在市集上与一名奴隶几句对话竟然使张紫星瘀积多时的心病豁然开解,斗志重燃,就好像佛学中的“顿悟”一般。
从今天开始,张紫星才算真正地获得了“重生”,过去的一切,包括对雨仙永恒的思念和爱恋都将会被深藏在记忆深处,以往的一切犹豫也不复存在,他又恢复成那个不羁、率性却永不放弃的张紫星,哪怕不惜一切都要和“天命”斗上一斗。
两女见到张紫星,连忙走了过来。只见姜氏神色慌张地上前问道:“殿下,听闻你在市集与人相争受伤,还传来太医诊治,不知道伤情如何?”
张紫星才想起自己肩膀似乎也了点轻伤,见两女紧张之色,微笑着把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遍,姜氏和杨氏才知道请太医来是为了医治那个小女孩,纷纷松了一口气。
“殿下,你肩头看来伤得不轻,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杨氏心细,瞥见了他肩上衣服的破口和血渍——张紫星方才回府时忙于和云中子谈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没事,一点小小的皮外伤,在市集已包扎过了,夫人不必担心。”张紫星随口敷衍了几句,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找个僻静的所在,好好研究云中子赠送的《战魂》。
姜氏和杨氏一听伤口只是在市集简单处理过,哪里肯依,坚持要重新上药包扎,张紫星推辞不得,只得妥协。
张紫星看着周围的精致典雅的布置,心中没来由一阵紧张,原来这正是内府中姜氏的卧室,看到拿来丝带和草药姜氏和杨氏,忙道:“这些……让下人来就行了……”
“那些下人们手脚毛躁,不知轻重,妾身怎能放心……”姜氏说着,走上前来,小心地帮他脱下上衫,露出被包扎的伤处。
张紫星和姜氏距离极近,鼻中传来她身上散发的幽香,心跳不由有些加速,姜氏和杨氏的美貌虽然比雨仙略有不及,却也是难得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韵,魅力十足,让人怦然心动。与美女这样亲昵的接触,说没有感觉是假的,一时只觉口干舌燥,一直压抑的欲念开始蠢蠢欲动。
姜氏发觉到了张紫星的不自在,不知他心生欲火,只道如以前一样心嫌自己姐妹,忽然长叹一声,眼里似有水雾浮现,低声道:“殿下平日在外流连春色,近来更是对妾身姐妹二人畏之如虎,这香闺……只怕也早被殿下忘却了吧……”
“姐姐……还是先替殿下下治伤要紧……”杨氏口里虽然这么说,却也难以掩饰美目中的哀怨之色。
张紫星也知道一些“自己”过去的风流逸事,见两位妻子如此伤感,不由感叹:如今心结尽去,再也无须拘泥什么,这两名妻子贤良美丽,温柔体贴,不懂珍惜才是傻瓜。自己把她们晾了那么久,简直是暴殄天物,还一直避之如虎,确实也太委屈人家了。
姜氏正欲偷偷擦去眼中泪珠,忽然手一紧,已经被寿王握住:“这段日子,辛苦两位贤妻了。”
姜氏和杨氏自“夫君”病愈以来,还是首次被如此称呼,语气又是十分诚挚,两女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张紫星把杨氏也拉了过来:“近日病体未复,太医曾秘嘱,需规避女色,故而冷落二位贤妻,尚请见谅。此次病愈,我自觉心性变化甚大,对前事颇为后悔,从今往后定当一改前非,与贤妻相敬相爱,白头偕老。”
张紫星这段话很有技巧,不仅说明了前段时间逃避两女的原因,同时也冠冕堂皇地为自己的“变化”圆谎,以免生疑。姜氏和杨氏娇躯同时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真的变了许多,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姜氏看着面露温柔的夫君,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妾身好生欢喜……”
张紫星心头感慨万千,没有再说话,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了她们,两女喜极而泣,伏在他胸前大哭起来。寿王殿下左拥右抱,温言软语宽慰,不料两女哭声更甚,犹如带雨梨花,似要将多时郁结一扫而空,让这位殿下一时手足无措,连胸前的衣襟都被她们的泪水浸透了。当然,美女温暖而凹凸有致的娇躯也让久未接触女色的某狼有了明显的生理反应。
姜氏发现了他下半身的异状,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俏脸通红,内心也有些期盼,忽然想到自己的头居然压在张紫星的伤肩上,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哎呀,妹妹……殿下的伤势还未包扎……”
杨氏闻言也擦去泪水,手忙脚乱地去拿药草。
当她们解开那块染有血渍的绸巾时,却惊讶地发现张紫星肩上的皮肤光滑完好,毫无半点受创痕迹,似乎并没受过伤。张紫星看着自己连疤痕都没有的“伤处”,也是心下诧异,他明明记得当时上面有一道带血的剑伤,虽然伤口并不深,但毕竟是受伤了,绝对不是现在完好无损的样子,绸巾上的血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能是那位道长暗施法术将我治好。”张紫星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勉强合理。他本想将这两名美女就地正法,忽然想起那块神秘的《战魂》之玉,生怕自己一时贪欢,把云中子传授的口诀忘了,忙道:“方才道长还特意传了我一套疗伤法诀,叮嘱我用心研习,彻底祛除身体隐患,我先去疗伤,晚些再来陪伴二位贤妻谈心。”
姜氏和杨氏本舍不得他走,但听到此节,生怕耽误夫君疗伤,赶紧催他前去。张紫星看着两位美女对自己万般依恋的样子,想到她们命运中的悲惨结局,不由怜意大动,顺便色心大动,伸手在姜氏胸前那对丰硕得惊人的峰峦上捞了一把。
姜氏未曾料到他如此偷袭,躲闪不及,惊叫了一声,低头掩饰着脸上的火烧。张紫星一边在心中大赞手感一流,一边色迷迷加了一句:“适才太医曾言,如今病体尽复,自今日起已无须禁欲,两位爱妻今晚就在此等我,谁都不许离开……”
——本殿下当年好歹也是条脚踏N船的大尾巴狼,这几个月也憋得确实辛苦,